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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今日放过尔等,日后不得再来滋事。”
声音轻柔悦耳,但四人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却不敢存半分不敬及小觑之心,互望一眼,虽不知对方在哪里,齐齐朝天上一礼,而后迅速离开。
凝竹放走四人,直入秦漠阳屋内,见床上的秦漠阳就像熟睡一般。玉指一伸,探知秦漠阳身子并无损伤,稍稍松了口气,但悬着的心却仍未落下。
“境通”之修本为元神之端,不出意外则罢,一但出偏,后果比之真元之修更为严重。凝竹默启神识,展“心境通”神通想探一下秦漠阳当下的处境。
“心境通”虽然神妙,却无法探得他人心中隐私,而是一种双方之间的心灵交流。秦漠阳的“境通”之修始于“心境通”,之前他在先极别院中修“丰元妄境”时,“心境通”无意之间展开,被凝竹窥得“妄境”中的景象。这一回凝竹也是存了侥幸之心。
本来最快的结果,不过是秦漠阳未开启“心境通”,不能得知他现在的情况。谁知一探之下,竟是空空如也,饶是凝竹千年修为,这一刻竟然也有些慌乱。
秦漠阳的躯体虽然就在床上,但对于凝竹来说,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什么神识、心念、境通,全都不在了。床上的不过是一副躯壳。
“怎么会这样?”
凝竹喃喃说道,惊诧的同时,心中竟然隐隐有些痛楚。失掉父亲之后,她已经将秦漠阳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亲人。
在秦漠阳的床边呆立半晌,直到天光大亮,凝竹却还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听到隔壁有了动静,知道是那两个女孩醒了,这才由恍忽中回复过来。当下不由细想,衣袖轻挥,一团薄雾将秦漠阳罩了起来,带着他朝窗外飘去。
蓝月和梁晓雅并不知道这一晚上发生变故。两人起来之后,像往常那样去卫生间洗漱。过了一会,两人觉得有些不正常了。因为平时秦漠阳总会在两人之前起床,可今天却一直没听到他的动静。
蓝月在秦漠阳卧室的门上使劲敲了几下,不见动静。再喊两声,也没反应。推门而入,见室内没人,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上哪去了?”见卧室的窗户开着
,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梁晓雅闻声也过来了,心中也很奇怪,说:“会不会先走了?”
蓝月说:“可能吧。”
梁晓雅说:“我们也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蓝月点了点头。两人回自己屋里拿上课本,下楼朝学校走去。
要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蓝月至少也会数落秦漠阳几句,可这一次居然没有。梁晓雅感觉到了这种反常,到了楼下,终于忍不住问道:“蓝月姐,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他能出什么事?”蓝月笑着说道。
两人快走出小区时,蓝月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她拿出来一看,是秦漠阳发来的信息:“我有点急事,让晓雅帮我请个假。”
蓝月把短信给梁晓雅看完,说:“这家伙,真是的。”
凝竹带着秦漠阳回到先极别院,没有多想就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便叫来了娄聃岳和凌空。
凌空已经在院中转悠了,娄聃岳却才刚刚起床。两人不知凝竹为什么急匆匆的叫他们,到了东跨院里见到秦漠阳才大吃一惊。
“他怎么了?”娄聃岳问道。
“怕是修‘境通’出了偏。”凝竹语气平和,但那不经意带出的一丝忧虑却还是被娄聃岳了。
娄聃岳忍不住多看了凝竹一眼,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抓起秦漠阳的手腕号起了脉。凝竹并没看出娄聃岳的眼神有些特别,她也从没想过让秦漠阳躺在这里有什么不妥。对她来说,这张床只是偶尔行功时会用一下。
凝竹并未阻止娄聃岳,只是将自己探知的情况说了。
娄聃岳闻言放下了秦漠阳手腕,眉头皱成了“川”字,思忖良久,长叹一声,摇头道:“我是无能为力了。”
凌空一直在旁边静观不语。这时说道:“宗主情况恐怕没有那么糟。”
凝竹轻轻“哦”了一声。娄聃岳则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凌空说:“你因何得知?”
凌空一指秦漠阳左腕,说:“你们看。”娄聃岳和凝竹都看了过去,见秦漠阳左腕所戴的珠子光彩流动,凌空说:“这菩提珠专斩心魔,亦能断绝外界干扰。我想如果将此物取下,凝竹姑娘应该就能探知宗主了。”
娄聃岳和凝竹一听,都松了口气。娄聃岳说:“那就取下一试?”
凝竹和凌空齐声道:“不可!”
娄聃岳怔了一下,随即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我真是老糊涂了。师弟行功怕是正在紧要处,这时怎么能取下呢。不过他这个样子,还需多久?”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娄聃岳见两人都不做声,咳嗽一下,说道:“敢问凝竹姑娘,我师弟是因何至此的?”
凝竹踌躇一下,将夜晚去探秦漠阳的经过说了。
娄聃岳道:“既然是这样,总该给那两个丫头说一声,不然可教她们担心了。”
凌空道:“那我去“巴。”
“不用。”娄聃岳摇了摇头,从秦漠阳身上摸出手机,按了数下给蓝月发出一条短信,然后将手机关了。说到人情世故,凝竹和凌空加起来也及不上娄聃岳之十一。
当下再无余事,娄聃岳和凌空便出去各做各事,将秦漠阳留在了东跨院。有凝竹在旁看护着,天下能近秦漠阳身的人只怕也没几个,两人大可放心。
过了两天,秦漠阳躺在床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植物人一样。凝竹几次想将菩提珠取下来,探一探秦漠阳的究竟,最后终于忍住了。
这天娄聃岳和凌空又来看秦漠阳,不见起色,心中担忧更甚。
“难道我师弟修的是禅定功夫?”娄聃岳修为不高,见闻却不少,忍不住乱猜起来。
“禅定不是这样的。”凌空摇头道。
娄聃岳又道:“那还是自在天境不成?”
凌空道:“宗主恐怕刚突破妄境,没那么快便到自在天境吧?”
娄聃岳不过随口乱说,没想到凌空居然还较起了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负手在床边走了两圈,见凌空呆呆的不说话,道:“你又想什么呢?”
“哦?”凌空反应过来,道:“我想起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金顶。”
“金顶?”娄聃岳愣了一下,知道凌空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地方,坐下来道:“你且说说。”
凌空道:“宗主的这种修行,不管是谁都帮不上忙。只有他现在所戴的菩提珠有些助力。我曾听师父说过,金顶佛光可助长佛门法器之威力。”
第三卷 狼欲封魔 第012章 峨眉寻佛不辞远
娄聃岳说:“世间传闻金顶常有佛光显现,我也曾去见过,不过那只是种异景。未见得会有如此神奇吧?”修行界在普通人眼中已经非常神秘,但有一些传说终究只是传说。
凌空说:“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师父这么说,不会有假。”
凌空对于他师父的言论从不怀疑,而且他所坚持的那些东西,经过证实也都是正确的。娄聃岳对这一点早已经习惯,疑虑暂去,说道:“那你知道金顶所在么?”
凌空摇了摇头:“不知道,师父没说过。”
娄聃岳皱眉道:“这却有些难办。想来那种地方,等闲也进不得。”
修真名门多在名山大川中,但驻地却并非世人所见之处。
要么另有秘址,要么结为洞天福地,外人根本见不到。所以金顶应该也不会是人们常见的那一处地方。娄聃岳和凌空计议一阵,没能从旧闻故事中寻出什么蛛丝马迹。
凝竹一直坐在一旁,听二人说了半天没什么结果,说道:
“你们所说的金顶,应该脱不了峨眉山的范围吧?去找找不就是了。”
娄聃岳苦笑道:“话虽如此,但既是隐秘之所,找起来定然不是那么容易。若是时间过长……”他说到这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秦漠阳,轻叹一声,没再说下去。
凝竹道:“既然在峨眉山,问一问峨眉派的人不就成了?”
娄聃岳和凌空对望一眼,不由都摇了摇头。娄聃岳说:
“凝竹姑娘,你恐怕有所不知。峨眉派虽是玄门一脉,却已经有两、三百年不与外通声气了。而且峨眉派一直人才凋零,至今还有没有传人在世还是个问题。”
凝竹沉默片刻,说:“我去找。只要有那么个地方,就一定能找到。”话说虽然还是淡淡的,却透着坚定。
娄聃岳听了心里一喜,说:“那我先代师弟谢过了。不知凝竹姑娘何时动身?”
“娄先生不用谢我。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凝竹说着站起身来,衣袖一挥,一团淡淡的云雾罩向榻上的秦漠阳。
娄聃岳见秦漠阳很快就“消失”了,知道凝竹是要带他一起去,本想阻止,又觉不好开口,只说:“那我就祝姑娘马到成功。”
凝竹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点点头正欲起身,院子里传来“啾啾”两声,接着将军就飞了进来。
凌空说:“今天该喂它吃东西了,我去取火元丹。”说着便奔出屋子。听到凝竹说:“多取些来。”他应了一声,到收丹之所将剩下的火元丹都取了出来,回去交给凝竹。
凝竹先取了五颗炼化,喂了将军后,再把余丹收了起来,说:“我带着它去。”素手一伸,把将军罩进袖中,带着秦漠阳化风而去。
娄聃岳和凌空出了院子,向天上望去,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能行么?”凌空问道。
“行不行也就这样了。”娄聃岳眉头深索。
凝竹的修为他们是极为佩服的。除了一些大宗派不知还在不在世间的名宿外,放眼天下,能对她造成威胁的只怕也没有几个。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修为高了就能做到的。凝竹的行事风格明显与她的年纪不符。千年道行不见得能应付得了世事人心。
蜀中多名山,洞天福地众多,是玄门中人理想的修道场所。这里不仅有青城、蜀山这样的大宗派,还有数量极多小宗派。除此之外,一些散修人士也常常驻于蜀地。和其它地方相比,蜀中的玄修人士实力未见得是第一,但光论数量,绝对是天下之冠。
峨眉素有仙山之名,太白有诗云:“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峨眉派本为玄门之一大宗,位列“八山”之一。但数百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峨眉派再不与其他玄门往来。现在的玄门中人大多只知峨眉之名。但即便这样,仍然没有哪一宗派自承能顶替峨眉,亦没有人敢将峨眉从“八山”之中剔除。
凝竹被困千年,对于这些事自然不知道,只知道世间有个峨眉派。她出阵之后,也只和秦漠阳交流最多。而秦漠阳对于玄门中的事所知也不多,两人交谈时绝少提及其他宗派的事。
不过凝竹此来也并不是全无章程。峨眉仙山这种道场可是不多的,不管还有没有峨眉派,修行人士肯定是有的。常年驻留在那里,多少应该知道些关于“佛光”的蛛丝马迹。而且像这种重要地方,恐怕还会有人看守,由人入手应该是一条可行之法。她虽然涉世不深,但这些起码的道理却还是知道的。
另外凝竹推
测所谓的“佛光”,应该是一种特殊的阵法。和秦漠阳相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她自己的一些原因,对于阵法的认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