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天下来,没做成生意,不过我能说会道,跟三楼的商家是基本混了个脸熟。这样有好处,在市场里做生意和临街开店不同,很多业务都是同行介绍过来的,比如客户上门要货,这家不卖这种货,他跟我老许交情好,就会推荐客户来我这儿买,同理我也该推荐客户去别家。抱团合作是做生意的关键,市场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竞争也要光明正大,不能搞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否则会被人看不起。
市场五点钟关门,晚上不能营业,我们只好回去。仓库管理处我已经通气过了,他们听说我以后要住仓库里,个个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下来,只要我别影响人家就行。
在村里买了些菜,还有油盐酱醋什么的,我们三个回到新家,于兰珍和兰姐对我的布置是赞不绝口。兰姐开始做饭,我忘了添置被褥枕头和床套,于兰珍就和我出去买,又买了个落地台灯,回来时兰姐已做好饭菜,三人美餐一顿,这才想起还缺个电冰箱。靠,不买了,省点血汗钱。
天黑了,仓库区已锁上大门,我们三个就被关在里面。没事儿,不自由不要紧,这样安全。
仓库就是通透啊,空气都比一般房间好,说话带着回音,特别有意思。现在天气正合适,不冷也不热,我脱得就剩下一条短裤,坐在台灯下仔细看三种货品的介绍,这些内容一定要记住,拉业务时才有话可说。老子不愧为天才,一个小时下来就把内容都看明白了,明天我就出门跑动去,不信拉不回大单子。
于兰珍正在卫生间里洗澡,一边洗还一边唱歌,虽然唱得一般,可她心情欢畅,听起来也格外动人。我和兰姐相视而笑,兰姐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心情好得不得了,整天笑个不停。”
我说:“她把吃苦当成了享受,心态挺好,至少比我强。”
兰姐说:“你也应该这样,以前你常说你最擅长苦中作乐,这几天却老是愁眉苦脸的,状态实在不行。我看兰珍这样主要还是做给你看的,就是为了感染你,让你开心起来。”
唉……一想到两百万人民币和今后漫长的还债之路,你叫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我强笑道:“我没事,现在这样挺好,以后一定会更好。”
兰姐摸摸我的头,头发长了不少,再不是那个油亮的光头,她主动亲我一下,眼角带点春意,轻声说:“很久没伺候你了。”
我一想也是,这些天我压根儿就没一丝欲念,性生活早已离我而去,今天难得有了新的窝,我们怎么也该庆祝一下。于是我伸手抱住她,说:“来吧,今儿让我伺候你。”
两人正自情动,厕所门开了,于兰珍哼着歌儿走出来,见状一愣,笑道:“我没妨碍什么吧?”
兰姐笑着摇摇头,站起来说:“我去洗澡,你们聊。”说着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我转头一看,嚯,兰珍姐姐居然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和一个胸罩,身材本来挺清瘦,这时候看去却特别性感,富有活力。我笑道:“嘿,资本越来越雄厚了,令我刮目相看。”
于兰珍咯咯一笑,猛地跳上床,一把抱住我说:“因为心情好啊,心胸开阔,资本当然也开阔。嘻嘻。”
我抚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说:“为什么这种苦日子也能让你心情好?你不觉得这样是在遭罪?”
“胡说!”于兰珍说,“这简直是我出生至今最快乐的时候,怎能算遭罪?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因为这么说对我不尊重,你该像我一样快乐,享受这种美好的生活。”
美好的生活?呵呵,呵呵,呵呵……
于兰珍身子挨过来,抬眼看看我,就像兰姐刚才一样,神情里透着春意,低声说:“今天应该庆祝一下,要不……比划比划?”
我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说得好,咱们这就比划比划!哈哈哈!”
于兰珍按住我身子,把我缓缓推倒在床上,说:“你躺着,我伺候你。”
我拉住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亲亲她的脸,说:“谁也别伺候谁,咱们没区别,等于一个人。”
于兰珍轻轻摸着我胸脯,眼里满是柔情蜜意,说:“阿岚,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这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现在快活得几乎晕倒,希望你也像我一样快活。”
我止住自己脑子的胡思乱想,尽量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放弃一切跟随我的女人身上,渐渐的我就有了共鸣,我仿佛也能感受她这种快乐,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为了逗我开心,她是真的快乐,她真的在经历一种梦寐以求的生活,她是发自内心地洋溢着她的欢愉。
我终于感到一阵自豪。这些天来我心里满是阴霾,我的失败感和自卑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得多,我瞅着所有的人都比我成功、都比我有能耐,就连那些搬运工和装修工人也仿佛比我强,他们至少还有一技之长,还能混饭吃,可我什么也不会,还欠了两百万的巨债,我觉着我活得实在失败透顶,我根本就是个废物!
可我现在特别快乐,因为至少还有两个女人跟着我,我身上这个女人因为我而快乐,我是她快乐的源泉,和我在一起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我真骄傲,简直骄傲得自信横溢,这不容易,真不容易,我他妈就算是个大废物,至少还有这一点成就!
像我这样的烂人,如果还有一个女人真心对我,难道不值得感动吗?
如果还有两个女人真心对我,难道不值得自豪吗?
老许……值了。
第四部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圈
我喘着气,望着五米开外的屋顶,想着形形色色的物事,腿间是于兰珍上下起伏的脑袋……
快感贯穿四肢百骸,我仿佛躺于云端,缓缓升腾,向上飘去,那儿有一个触手可及的梦想……
我很轻很轻,我没有重量,可也正是因为没有重量,我才能飘向我的梦想……
以前的我是那么有份量,外人看我庞大沉重,我看自己也庞大沉重,于是我就越发沉重,再也飘不起来……
今时今日,此情此境,我才终于明白,原来想要飘上去抓住梦想,就必须把自己看得很轻很轻……
我是一片羽毛,我是一个气泡,我是一缕微风,我是躺在仓库里席梦思上看着屋顶享受唇舌服务的老许,我飞过天堂,穿过地狱,飘过万水千山,拂过凡尘俗世,对对错错,痴痴呆呆,有哭有笑,又喜又忧,粗糙的感觉细胞让我没法体会更多的知觉,低下的文化程度让我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我只是一个赤身裸体的三十二岁的男人,我像刚出生的婴孩一样感受这个世界、这种生活。
当我浑浑噩噩做烂人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么丰富的感知,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只有感观刺激能让我兴奋。看见欠揍的傻逼我就打,打到半死才收手,打不过就落荒而逃。看到欠操的女人我就上,花一堆钱耗一堆时间,最后抽抽送送泄出了事。看到人民币我就赚,挖空心思往兜里揣,怎么也不嫌多。我的生活好像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傻逼、记不住名字的女人、看着挺干净其实满是细菌的人民币、还有一堆烂肉……
我居然还有过爱情,我居然还有爱我的女人,我居然还自以为她们都该深深爱着我……
一个用鸡巴来思考的人,凭什么让女人来爱?
一个连人生感悟都要通过鸡巴来获得的人,凭什么让女人来爱?
我知道了,原来我只是想让她们和我一起糜烂,我想让所有跟我沾边的人都糜烂起来,我不怀好意伺机而动,我居心叵测择人而噬,我要大家做我的同类,我要大家都变成烂人。
大家都没了高度,大家都成了矮子,我也就高大起来,因为我烂得久了,我游刃有余了,我鹤立鸡群了,我变成一号人物了……
我他妈怎么就这么损啊!
她的舌头和嘴唇从一开始的生疏到越来越娴熟,她兴致勃勃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我的把儿,也品尝着她的新生活,她一点不知道我有多么危险,我是一个无底深渊,我会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屋顶还是屋顶,什么也没有,我收回眼光,阻止她的动作,说:“你上来。”
她舔舔嘴唇,赤裸裸的身子显出活力,因为终于轮到她了,她像个等待礼物已久的小女孩,兴奋而又紧张地迎接这份礼物,跨坐上来,深吸一口气,随即重重坐下去,发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闷哼声。
我没能让她多体会这种贯穿的滋味,立即剧烈挺动起来,她措手不及,连忙回应。
别怪我,你给自己划了一个圈,圈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你就躲在这个完美的圈里,看不见圈外的世界。你就算走不出去也该看清楚,我现在就让你看清楚,其实没有什么完美的世界,更没有完美的人,圈子里只是你虚拟的美好,你必须明白美好并不太多,甚至就像屋顶上的梦想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你抛下丈夫、儿子、家庭跟随了我,你沉醉在虚构的美好未来之中,可你是否想过,你也抛弃了许多面对真实的机会,圈外的真实世界被你隔绝,你成了一个做白日梦的女人。
月月,兰珍,其实你们是同一种人,我是你们的一个中介,区别只在于月月从我这儿走出去,而兰珍却从我这儿走进来。
她在我身上疯狂起伏,她像梦游似的唱着歌、跳着舞、做着爱,画着她自己的圈儿。
她紧闭双眼,摇头晃脑,乳房剧烈颤动,腰肢急促沉浮,她在她的圈儿里跳舞,她放声高歌,歌声回荡在整个仓库里,传来阵阵的回音。
她宣泄着她此刻的快活,她清瘦的身躯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她在圈儿里描绘着她的美好生活。
我想起那次我和她在田埂边长安车后座野战时的情景,她一边体验肉体的欢愉一边深深沉沉看着我,好像我能给她希望,可最后我只能给她高潮。今天完全相反,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在我身上驰骋,洋溢着她最大限度的快乐,全身心的满足,好像已经抓住了她的希望。
心态渐渐趋于柔和,我尽量向她贴近,就像一个刚踏进圈子的外人,正在适应圈内的环境。我必须如此,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再次逃脱,成为一个女人的希望是值得骄傲的事。肉体的快感和心灵的恬适渐渐融合,我突然感到一阵惬意,这不是肉体影响了心灵,仅仅只是适应了她划的圈子。
为什么要格格不入?何必把自己跟她区分开来?她划着圈子做着美梦把你看成她的希望,为什么就不能满足她?你也应该满足她,你责无旁贷。
身边传来一阵响动,我摊开的手臂被一人轻轻抓住,我转首看去,只见床边蹲着兰姐,温柔地看着我,我和于兰珍正在激烈做爱,却对她毫无影响,她就像一个最温和的观众,静静欣赏着我们的舞蹈。
亲爱的杜小兰,不要在那儿划你的圈子了,进来吧,这儿是我们共同的圈子,只属于我们。
我们总是划着各自的圈子,把自己隔绝在一个独立完美的空间内,不让别人进来。于兰珍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无非只是她的圈子极尽完美,我的圈子略显阴暗。我把自己变成羽毛或气泡,我想抓住屋顶那个不知名的梦想,这何尝不是一种与世隔绝的自我表演?
我早已给自己划了一个圈,甚至圈内有圈,层层叠叠,复杂得连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