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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着她的屁股离开墙面,旁边就是楼梯口的台阶,我面向楼梯一屁股坐下,她跨坐在我身上,双腿盘住我的腰,已没有一丝气力,只能这样背向大窗抱着我喘息。其实我也需要休息,刚才那样令我双手酸软无力,只好坐下身来,两脚放在下面台阶上,继续快速挺动。
她突然凑嘴过来,忘形地跟我接吻,我知道这时候她需要抚慰,否则会感到空虚,于是唇舌大动,双手紧紧捏住她乳房,奋力抽挺一阵。就在含着她舌头的同时,我喷射而出……
停止动作,我们的姿势依然不变,互相拥抱着回味休息。
我把下巴搁在她肩头,感到一阵疲累,放眼看看窗外的天空,又收回眼睛,转向下面的楼梯:
——我看见了胡群亚。
她静静地站在二楼楼梯转角处,静静地看着我,她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我和飞儿的激情欢好成了她亲眼所见的一幕好戏。
对视良久,飞儿平复过来,轻轻动了一下,胡群亚才转过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你在想什么。她见我沉默不语,开口问道。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你对我们这个夹缝有何感想?
她搂住我脖子把脸向后仰去,骄傲地挺起她丰满的乳房,并且咯咯直笑。终于轻松了,轻松得我都不想飞了。她说。
我说,轻松就好,简简单单,痛痛快快。
可是我不甘心,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你控制,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成了你的猎物。她说。
我也是你的猎物。我笑道。
她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最希望谁做你的猎物、或者你最希望自己做谁的猎物?
我说,当然是你,呵呵,呵呵。
她笑道,虽然是骗我的,我也当是真的。随后脱开我身体站起来,拉住我说,走,继续游泳去。
我笑道,你始终忘不了你的富春江水。
她拉着我走向席梦思,两人对视一眼,就像双人跳水似的一个猛子扎进床垫里,然后相拥大笑。
继续游,继续飞,继续被你操纵,继续做你的猎物,以后都这样。她在我怀里说。
我说,好的。
第七部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接着飞
这个事儿从当时的气氛环境来看,它在肉体行为之后还有一份隐藏的悲哀,因为两个人都没找到切实的落脚点,所谓简单轻松也是建立在想象的基础上,她把好好一张床垫想成了富春江和蓝天白云,我把好好一个房间想成了不上不下的夹缝。
我们的联想过于丰富,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挺单纯的一个事儿,最多也就姿势有点另类,我和她愣把一次简单的做爱抬到一个不必要的高度,她指望做完后能飞抵梦想、我指望做完后能拓展空间,结果两人越做越累,心灵比身体还要累。
七零八碎的记忆凑成一堆儿,我好歹记录下这场轰轰烈烈的做爱。现在想想,我的生活好像除了做爱和赚钱就再也没有其它,我比一头公狒狒也好不到哪儿去,成天找母狒狒交配,交配完了就去找吃的,这样才不会饿死,吃饱了就继续交配,我比一般狒狒稍微有点优越感,因为我不止能搞定母狒狒、还能搞定鸟儿。
那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飞儿不无遗憾地说她被我害得飞不起来了,我其实不想飞,却从那以后就飞了,再也停不下来,直到今时今日,我还在拼命地飞啊飞,好像一只没有双脚的大雁,只能这么无休无止地飞下去,不能停下,一停下就死。
你别奇怪,这事儿一点也不另类,我说得也不夸张,这其实就像一种动力(或压力),你的性格作风和周边环境逼着你不停地动下去。飞儿和我一样,从走进社会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不停地飞,两人心里都对这种无休止的飞翔感到厌烦和疲累,区别只在于她希望能停下来,我却想停也停不下来。她给自己找个理所应当的借口,比如被我控制、年岁渐长、梦想近在咫尺,等等,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停下了。我却还要一个劲地飞,比以前更用力地飞,挥汗如雨、气喘吁吁,谁叫我自告奋勇地承接了她们的重量。
是个男人都要负重飞行,无非有人背的东西轻一点、有人重一点,大老爷们不能一天到晚把理想志愿和你情我爱挂在嘴边,有些担子必须挑起来,真正活得轻松愉快的只有那些天真无邪的小男孩,或者那些飞了一半正在途中休息的有脚的大雁。
当初我心里挺有那么点自艾自怜,好像自己挑个重担有多难能可贵,大家伙儿在那说我活得辛苦过得太累,我表面不以为然,心里却深以为然。现在想想,这就不是个大男人该有的思路,男人在感情上可以细腻、处事方式上可以细致、甚至可以很脆弱很单薄,但是在面对生活的压力时,是个男的就该撑住,撑不住的就死个光彩,老在那穷叫唤瞎委屈的男人没啥大出息。
从今天的视角来看,我和飞儿第一次发生肉体关系,从技术方面来讲非常完美,从心理方面来讲却有根本性的偏差,我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狒狒,飞儿是一只鸟儿,狒狒骑在鸟儿身上,一边飞行一边占有这只鸟儿。听着是个挺浪漫的事儿,其实却是一种偷懒和逃避,你说我损不损啊,我一边欺负人家一边还要人家背着我飞,我一点不费劲,就在那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她却又要承受重量又要振翅飞翔,难怪她说我想控制她,说她飞不起来了,我这样她要是还能飞起来,她就不是鸟儿了,是喷气式飞机。
所以我很自觉地把角色对换过来,歇歇吧您就,跟她们一起站上来,我驮着你们往前飞。幸好我块头不小,力气也还行,不然还真飞不动。
随后我就把飞儿的困难也接手过来,就像其他女人一样,我的把把儿进了她的道道儿,我有生之年能和她连为一体,这就是缘分,至少在大家相处的过程中,我还能给她们挑挑担子,挑不动是另一回事,关键还得努力去挑。
好吧,你想给你的小妹们每人赚一笔退休金,甚至不惜抵押你从万恶的房地产商手里买来的豪宅,既然如此就把任务交给我吧,现在几百万人民币压不倒我,换以前我想帮还帮不上,我就拼着将来跟装潢公司打官司的风险,一口气给你抽出两百万人民币,就把所有的宝押在伟大的资本家沈宇先生推荐的万能股票上……他妈这只股票要是不翻三倍,老子上门灭了它整个公司!
絮絮叨叨说半天,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碎嘴老太婆,反正也就这么点事,吃吃饭、睡睡觉、打打炮、洗洗澡,每天去工地监督宾馆工程,看看员工培训,或者请几个机关单位和业务单位的领导出去腐败,或者跟兄弟几个喝酒打牌,剩下的时间就是看股票。
每天一有空就对着电脑,股价一个劲地往上涨,乐得我合不拢嘴,其实我什么都不懂,连公司业绩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更不明白什么大盘走势和波段循环,我只知道那个数字是红色的、不是绿色的,资金帐户里的人民币每天都在增长,这样我就很快乐了。
对着电脑写东西就这点好,我划拉一下就把时间往后推移过去,很多鸡零狗碎的小事儿也就不写了,随着中国股市徐徐拉开一张诱人的大幕,我和我身边的人也就满怀期待地走向2007年。
2006年真是老许我这辈子最大起大落的一年,别人几年经历的事儿我一年内都经历完了,所以我基本还是觉得自己挺有成就,至少比较丰富多彩,这么一想累点疲点也就无所谓了,还是打起精神迎接新的一年吧。
第七部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只欠东风
炒房的变成了房东、炒股的变成了股东、嫖娼的变成了老公。此之谓人生最悲哀的三件事。
我们尊敬的亿万富翁加半仙级人物丁木根老先生就不幸摊上了其中第二件,当然这并不绝对,只是在老许我看来有点悲哀罢了。
是这么个事,老丁的飞越投资说穿了只是私人集资,没有合法的台头,对外交易股票时一般用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老丁,一个是他女儿丁建欣,比如丁木根这个户主在股市里有几千万本金,其实他代表的是飞越投资所有投资者,不代表他一人。
老丁的基金动用三千万购买一家公司的股票,“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这家公司的流通股第一大股东,这其实没啥大影响,不过对于某些想隐姓埋名赚快钱的投资者来说,他这么做就有点太招摇,而这位恰恰又是飞越投资除丁木根外最大的出资方,正是那位趾高气昂的钱敏华女士。
钱敏华是那种擅长短线投机的人,具有“大鳄”的本质,喜欢一声不吭伺机偷袭、截获猎物后迅速离开,这就是她的性格作风,否则也不会从事期货这种高风险高盈亏行业。丁木根做事求稳,花三千万买个毫无实际意义的流通股第一股东,这样就引起了钱夫人的不满,两人产生不少争执。
嘿嘿,关老子屁事,让他们吵去,只要佣金分成不少我就行。每次钱敏华找我诉苦,我就支支吾吾敷衍了事,让老娘们自个儿郁闷去,随后继续干我自己的事。
经过一笔人民币的疏通,宾馆和酒吧的排污许可证终于办出来了,环保局相对于消防公安那些部门还算比较清廉,我给几位领导送了几张消费卡,也不用出去吃饭打炮,几道程序办完就领出证件。
宾馆开始做最后一遍油漆,酒吧基本完工,正在安装音响设备。一月份的天气依然不冷,阳光挺温暖,矮胖子大楼下的空地上站着两队人马,一边是罗蔓和四五十个宾馆服裨保硪槐咴蚴欠啥褪甙烁鼍瓢煞裨保轿涣斓颊诟惫ぷ霰ǜ妫馔防闲硭只繁д驹谥醒耄肥峭缌萘荨?br》 罗蔓做得不错,这些小妞比刚来时得体多了,清洁工们也个个精神抖擞。我暗自称赞,往飞儿那边看去,更忍不住连连点头。飞儿不愧为领导之才,招来的服务员个个出众,里面有八个原本在她手下做小姐的女孩,圆圆就在其中,这八人以后就是梦飞酒廊的招牌吧女,身材相貌就别提了,个个年轻漂亮,还有八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相俊美,高挑白净,做服务员最好不过,加上两个专业调酒师,是飞儿从一家顶级酒廊高薪挖来的,以后也是这个酒吧的招牌。
正门口站着十八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正在列队操练,这是徐钢给我安排的保安,宾馆十个、酒吧八个,小伙们训练有素、认真严谨,颇有军人风范,是我见过最好的保安。
宾馆内部格局已定,就是油漆味比较重,罗蔓让几个组长带一帮服务员进去熟悉环境,随后走过来说:“许哥,你觉得她们怎样?”
我笑道:“很好,我很满意,不愧是你带出来的徒弟,明显比其它宾馆服务员有素质。”
罗蔓骄傲地笑了,说:“这点不是我吹牛,四星级以下的宾馆服务员无法和我们这些姑娘竞争,她们的专业素质基本达到四星级水准,以后许哥你要是想开四星级高档酒店,直接把她们拉过去就行,最多只要强化一下英语水平。”
我说:“嗯,说得对,咱们不能只顾着开便捷式酒店,还要做好长远打算,等下回赚了钱,我再开一家高档的,就按照四星级标准来做。”
罗蔓说:“许哥,我建议你发展加盟服务,这家玉岚快捷酒店一旦开张,肯定会成为便捷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