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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输个万儿八千是常有的事,今儿小打小闹,纯属娱乐。
小波结束工作下来,坐在地雷身边看我们玩。这丫头以前实在太懒,从没认真工作过,如今态度是认真了,可脑子不够聪明,做事挺费力,每天都显得特别累,现在索性靠着地雷打起瞌睡来。
过了一会,上楼的外国女友叶琳娜大驾光临。这丫头长得挺漂亮,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胸部特别大,小波那种尺码都比她整整小一号,难得的是她的腰还挺细,不像其它洋妞那么肥,衬得一个屁股又圆又翘,今儿穿一条紧身牛仔短裤,上面是一件低胸黑T恤,居然连胸罩也没戴,两个奶头高高凸起,走路时还上下晃动。嘿嘿,别说老许我了,就连地雷也看得直咽口水。
乌克兰小妞来杭州学中文,结束留学后准备在这儿找份工作,不想回国。这不奇怪,乌克兰生活水准比杭州差很远,物资娱乐也不丰富,那儿唯一的优势就是环境好,整个国家满是森林,空气清新,污染没中国这么严重,还有就是老百姓的文化素质比较高,前苏联国家都这样,哪怕再穷也能接受免费高等教育,不像我们这儿连书也读不起。
这小妞见我们玩麻将,立马来劲了,要跟我们一起玩,说这是最独特的中国文化。上楼只好让位,坐旁边教她玩。别说这小妞手气还真好,坐下来就连糊两把。
小林在我耳边悄声说:“许哥,这个外国人一双眼睛蓝汪汪的,看过来有点怕人……”
我笑道:“别怕,就是颜色不同,其它都一样。来,让你玩几把,我教你。”就坐到一边,让小林代替我打牌,跟上楼一人一根烟点上,笑道,“外国人有啥不一样,说来听听。”
上楼摇头说:“差劲多了,看着挺猛的,其实是程咬金三板斧,稍微折腾一下就完事。咱们中国女人韧性强,哪怕是个排骨精,照样能大战三百回合,一点不带费劲。”
叶琳娜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问道:“什么是排骨精?”
我笑道:“娜娜,你一个月不吃饭只喝水,就变成排骨精了。”
“就是减肥吧?”叶琳娜说,“我已经很瘦了,我们班里的女同学个个比我胖得多。”突然尖叫一声,吓了我们一大跳,指着面前的麻将牌说,“我服了!我服了!”
“是糊了,不是服了。”上楼说,“但是你这样糊没赢多少钱,还可以做大牌,懂吗?”
叶琳娜笑道:“糊了就好,开心就好。”跟着还重重亲上楼一口,一脸的幸福美满。
我心中一动,说:“这个……娜娜啊,你们班里……有没有跟你一样漂亮的女同学?不要那种西欧北美货,最好是斯拉夫人。给介绍几个?”
叶琳娜虽然语言不灵,脑子却好使,笑道:“许哥,你想找个斯拉夫女朋友?”
小林看我一眼,不说话。我顿时后悔起来,忙笑道:“没有的事,就是想认识几个外国朋友,呵呵,斯拉夫人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南斯拉夫的铁托你知道吗?当年他还来过杭州,特意去视察了新安江水库,我对这人印象深刻,从小就喜欢你们斯拉夫人。”
叶琳娜奇道:“铁托?他访问中国的时候……许哥你出生了吗?”
我是听我老爸说的,哪知道那时我出生没有,就说:“不管有没出生,反正我对斯拉夫人就是有好感,我家最早买的一个冰箱还是你们乌克兰生产的,‘明斯克’牌,绝对好东西!”
叶琳娜失笑道:“许哥,明斯克在白俄罗斯,不是我们乌克兰。”
晕,老子又没蒙对!我说:“反正那时候你们是一个国家,都一样。我就明告诉你,东欧每个国家我都喜欢,什么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匈牙利,还有乌克兰,你们那儿的美女……不、老百姓吧,我特别有好感,那些西欧北美的女人跟你们比起来,就是乌鸦比孔雀,压根儿不能比。”
叶琳娜听得一知半解,小心翼翼对我说:“许哥,楼尚曾经说过,有一年你动手毒打两个俄罗斯人,打得他们爬不起来,俄罗斯人也是斯拉夫人……”
他妈的,上楼这小子多嘴多舌!“不是……”我忙说,“那是酒吧里喝多了,两个俄罗斯人跟我抢吧女,我就直接开打。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是友好民族的,听他们说英语,还以为是美国佬,那年正好美国佬轰炸咱们南斯拉夫大使馆,我就冲他们撒撒气。嘿嘿,咱不说这个。总之娜娜你记住,许哥我对你们斯拉夫人最有好感,以后你们同乡聚会、出去喝酒跳舞啊什么的,就喊上我,我也好多交几个斯拉夫朋友。”
叶琳娜说:“我同学大多来自西欧和北美,韩国日本也特别多,其余就是非洲的,斯拉夫人不多,乌克兰人只有十几个。”
我和上楼异口同声地说:“日本人好啊!”
小雀急道:“还有我,我也去。”
叶琳娜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前方出现一辆沃尔沃S80,正是小雀的坐驾,驾驶室里坐着冰冰,一边开车一边冲我们挥手,叫道:“饭菜来了,快来拿吧。”
小雀乖乖站起身,又回头小声说:“到时一定喊上我,别跟冰冰说。”
面面相觑,沉默半晌,大家哄堂大笑。
第五部 第一百八十八章 众乐乐
冰冰买来一大堆好菜,用快餐盒装着,小雀和地雷拎两大袋过去送给工人,我和上楼收起麻将牌,又找来一张方桌,喊兰兰们下楼,大家坐下开吃。
天色渐渐黑了,我们打开门面的灯箱牌,商行门口一片光亮,露天坐着吃菜喝酒,小雀把车门打开,放起音乐来,嘿嘿,情调还不错,快赶上高档餐厅了。
冰冰看见小雀额角贴了创可贴,上楼嘴角也破了,知道我们一定出去打架,顿时沉下脸来,对小雀横眉怒目,本来小两口和地雷、上楼他们一起坐对面,现在冰冰直接坐到我边上,还不许小雀过来,跟他怄上气了,小雀愣就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坐那讪笑。
我笑道:“冰冰,小雀又没做啥错事,你别怪他。嘿嘿,要怪就怪许哥我,是我喊他出来的。”
冰冰白了小雀一眼,对我低声说:“许哥,我给他做点规矩,你别在意,其实没事。”
唉……是不是?上门女婿就得受气,还要老婆来做规矩,愣把我们小孙同志折磨得没了脾气。
我小声说:“冰冰,这个……也别逼得太紧,啊,听哥一句,尤其是在咱们兄弟面前,给小雀留点面子,省得哪天他突然发作弄点事出来……”比如去找日本女留学生。
冰冰得意一笑,凑近对我说:“许哥你不知道,孙亮这人跟你不一样,你是大男人,谁也震不住,他是小男人,就喜欢让人震,我不管他还不舒服。嘿嘿,我算是把他摸透了,现在必须做好规矩,不然等我怀上孩子,整整九个月时间,他还不得闹翻了天?”
靠,合着咱们薛冰大小姐还做好了长远规划,连怀孕期间的防范措施都没拉下。我看她一眼,没说话,用眼神表达我心中滔滔不绝的敬意。
冰冰冲我眨眨眼,发出一阵得意而又邪恶的笑声。可怜的小孙同志一点不明白自己被算计,还在对面冲我们傻笑。
叶琳娜吃得津津有味,连说味道好极了。这也难怪,她老家那边除了面包就是土豆,哪能跟咱们中华美食相比,这些菜在我们口中不算什么,对她来说就是极品佳肴。
于兰珍和兰姐只是微笑着吃东西,不时给大家添菜倒酒,好像两个大姐姐似的。其实我们四个男的和她们才是同龄人,其余四个丫头倒真是小妹妹。小波二十三岁,冰冰二十二岁,外国人就是成熟,叶琳娜看上去至少比我家小林大六七岁,两人居然同年,都只有二十岁。
吃吃菜,喝喝酒,吹吹牛,很久没有这么惬意了,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
上楼提议说:“要不今晚我们住老许店里,大家在这喝酒乘凉,好好放松一下。”
小雀连连点头,却不敢说话,向冰冰看去。嘿嘿,妻管严就是这德行。
本以为冰冰不会同意,哪知她点头说:“好啊,这样露天乘凉也挺有意思的。”
小雀大喜,说:“好!就这么办!哈哈哈,很久没有跟兄弟们彻夜长谈了,我求之不得!”
我想想回去也是在仓库里看碟片,还不如跟这睡一觉算了,就对兰兰们说:“我们不回去,今晚就住这儿,你们去燕子办公室里睡,我和哥几个上楼顶露台打地铺。”
冰冰笑道:“看着星星睡觉,许哥真浪漫,你就不怕蚊子咬?”
我说:“办公室有空调,怕蚊子的女同胞就去三楼对付一宿,咱们四个没关系,随便睡。”
兰姐说:“三楼有几张凉席,是陈洁买给我们用的,既然今天住这儿,就先拿来用吧。我上去洗一下,给你们摊在楼顶,等会你们就能直接躺下了。”
于兰珍说:“我也去吧,完了还要跟小兰对对帐,你们继续。”
两人上三楼准备去了,剩下我们四个老男人和四个小丫头,嘿嘿,就跟特意配对似的,都是老牛啃嫩草。
我见小林今晚始终没精打采,就搂住她问道:“丫头,怎么了?状态不大好。”
小林幽幽叹一口气,轻声说:“许哥,这儿个个都是有档次的人,只有我一个乡下打工妹……”
我亲她一口,笑道:“傻丫头,白天那小子随口乱说的,你当什么真啊?别想这个,开心点。”
小林还是开心不起来,说:“许哥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我长这么大就没穿过这种漂亮衣服,可是……穿成这样还被人一眼看穿,说我是外来妹,怎么打扮都没用,我和你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他妈的!姓江的小子害人不浅,早知道就该打得再狠点!我柔声说:“没关系,我家小林穿什么都漂亮,就跟许哥我一样,哪怕穿得像个煤矿工人,哥我还是魅力十足。嘿嘿。你记住,你不比谁差劲,而且还有潜力,以后你一定是最好的,听我的没错。”
小林靠上我肩头,轻轻地说:“嗯。”
我见她还是不能释怀,就对大伙儿说:“今天这么高兴,咱们唱个歌吧,一起来。”
冰冰连连点头,说:“好啊,唱我最喜欢的《东风破》。”
晕,这歌也有人喜欢?我说:“冰冰,这儿有四个七十年代中期的老家伙,你们八零后等会儿再说,先让咱们乐乐。”
冰冰说:“没关系,许哥你喜欢什么歌?我和你一起唱。”
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什么好歌,就随便找一首革命歌曲,说:“哥几个一起来,咱们唱《映山红》。”
冰冰和小波傻眼了,小林奇道:“许哥,这么老的歌你们也会唱?”
地雷笑道:“小林你不知道,当年咱们八个人专唱革命歌曲,吼起来特有劲,每次去歌厅就靠这个泡妞,老许扯一嗓子能招来好几个小太妹,都夸他与众不同。”
上楼兴致勃勃地说:“好,就唱这个,我们边敲酒瓶边唱,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
于是四个小妞战战兢兢坐一边,我们四个老男人手持空酒瓶,一边敲桌子一边齐声唱起来: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嘿别说还真有点滋味,一曲唱完,冰冰她们四个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叶琳娜急道:“好听极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