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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古怪的地方……”
项卓豪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是没有发现除了火焰之外,还存在其它什么东西。而且让得他感到奇怪的是,这里虽然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但是这里的温度却是不怎么高,就像是平常天气下的温度,甚至是还有些凉爽。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考验?项卓豪心中想,那头火凤凰所说的考验,该不会就是要走出这片火的的世界吧?这个倒是有些难度,不过花点时间的话,应能够寻找到出路。
然而就在项卓豪心头胡乱猜测之时,火凤凰那威严的声音,便是猛然在火之世界中响彻而起,带着一股淡淡的威压,不停回荡,余音良久。
“人类,这次考验,是两个问题,若你全部答出,那么便可以成功的获取涅槃火穴的力量。反之,你若是答错一道,那么便会永生永世留在这里。”
听到这道威严的声音,项卓豪不禁是抬头望了望,想找出火凤凰的影子,可惜这里除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搜寻了片刻之后,项卓豪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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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何谓死亡
“第一个问题,吾问你,何谓死亡?”
火凤凰那威严的声音,在这火之世界中不停的回荡,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达而来,让得人根本分辨不出它的身形在何处。
何谓死亡?
项卓豪的眼眸微微一缩,这种问题的实在是过于笼统了?因为每个人对于死亡的定义都不同,所以每个人的答案也肯定是不相同的,谁知道这头火凤凰的认为满意的答案是什么?
若是他将自己所认为的死亡定义回答了出来,而这头火凤凰认为不满意,将他永远留在了这个满是火焰的世界,不就是有些欲哭无泪了么?
“前辈,你所说的死亡,是指我认为的死亡么?”项卓豪仰着头,对着这满是火焰的空间大喊,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要问清楚比较好。但是,那火凤凰自从发出这道问题之后,仿佛已经彻底消失了而去,任凭项卓豪如何叫唤,就是没有一点声息。
瞧见自己的呼喊没有用处,项卓豪索性也是停了下来,旋即盘膝坐在火焰之上,开始思考起什么是死亡的问题来。
什么是死亡?在项卓豪看来,死亡就是人的终点,是永诀,是不可挽回,是永远沉睡,是毫无知觉……
可是那火凤凰所谓的死亡,真的就是这般简单么?若是真的这般简单,那么它问出这个问题还有着什么意义?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过关了?
然而所谓死亡,究竟是什么?
项卓豪努力的思考着,不知道想了多久,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沉睡了过去。睡着之后,他竟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境中是某年的冬天,天气很冷很冷,大街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为了填饱肚子,项卓豪不得不和三位兄长上街乞讨。
那时的他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两三件破烂的衣裳,小脸和小手冻得通红,需要不时的搓手才能取得一些温暖。不过纵使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项卓豪也并没有叫苦,因为他知道三位兄长,每人身上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烂衣。
四道清瘦的身影,就在那样飘着鹅毛大雪的街道上,步履蹒跚的走着,挨家挨户的敲着门,眼里满含着希望,期待别人家能够剩下一些东西施舍给他们充饥。
然而整条大街上,那么多的住户,不管他们怎么敲门,几乎都是没有人会将门打开。偶尔遇见一两个人将门打了开来,可却并非是要给予他们充饥的食物充饥,而是带着一脸嫌恶的拿着扫帚,重重的敲打在他们的头上,背上,手上……
直到将他们打得遍体鳞伤,直到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那些人才会满足的发出一声长笑,哐当一声,再度将门给紧紧地关上。
项卓豪那时候并不知道,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对待他们,他只知道那个冬天很冷,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都是那么冷,冷得叫人直打哆嗦,冷得叫人想直接死去……
而也是在这个冰冷的冬天,在那条大雪纷飞的大街上,项卓豪却差点被两头大狼狗活活咬死。他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因为身体有些抱恙,所以并没有和三位兄长一同出去,而是留在了那间破烂的屋子中。
后来,项卓豪因为实在饿得不行了,才是从那间破烂的屋子中爬了起来,走到大街上去,想要寻找三位兄长。但也就在他刚刚走出破烂小屋,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穿着华丽的厚厚棉袄,牵着两头一米多高的大狼狗,带着几个满脸露着讨好笑容的家仆,朝着他迎面走了过来。
项卓豪一直很怕狗,因为每次他们出去乞讨时,总会有那么一群人放狗来咬他们,所以对于狗他天生有种畏惧感。
因此,当见到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牵着两头大狼狗走来时,项卓豪不禁是缩了缩脖子,尽量的贴着墙角走,生怕那两头大狼狗过来咬他。然而事与愿违,就当项卓豪就要与这群人擦肩而过时,那个少年却是突然说了一句让得他恐惧不已的话。
“你们看这里有个乞丐呐,要不要用他的身体,来试试我新买的猎犬的威力?”
那个少年的话刚刚出口,便是引来后面那群家仆的附和,纷纷拍手叫好,仿佛恨不得马上看着这两头大狼狗将项卓豪咬死。
而后面的结果可想而知,在两头大狼狗的袭击之下,项卓豪只能奋力的护住自己的脑袋,连哭泣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被两头大狼狗连续撕咬了多久,可幸运的是,直到最后项卓豪依旧是保存着一丝气息,只不过身上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这乞丐居然还没有死?不过算他运气好,今天家族要撤离宗师城,所以我要回去准备一下,就便宜了他吧。”
这是项卓豪在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回荡的最后一道话语,而那个时候他也以为自己要死了。因为身体上传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意识中透出的,也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
漫天是火的空间中,项卓豪的身体突然猛地一抖,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丝哀伤的神色,自那眸子中一闪而逝,本来已经不想再揭开这样不堪回首的记忆,可今日却是因为这个莫名而有真实的梦境,重新让这份记忆盘旋在他脑海之中,也让得他的心情因此而起伏不定。
何谓死亡?
项卓豪嘴角突然扬起一丝苦笑,他想现在的自己,应该可以回答出这个答案了。因为当年的那个冬天,他也曾差点默默无闻的死去,死亡对于他来说,便是那无穷无尽的冰冷,无穷无尽的黑暗,还有那无穷无尽的痛楚……
这便是项卓豪对死亡的概念,这便是他对死亡的认识,这就是他即将回答出来的答案。
何谓死亡?这就是他心中所感受到的死亡,不管结果如何,这个答案他不想去改变,也不能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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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通过考验
“前辈,我已经有了答案……”项卓豪长身而起,目光灼灼望着这片满是火焰的地方,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正确与否,他都要按照自己的答案回答出来,因为这就是……他对死亡的定义!
“说吧,究竟何谓死亡?”
火凤凰那威严的声音再度响彻而起,回荡在整个火焰空间,不过项卓豪却是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只见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记忆中,缓缓的浮现出了那年冬天的场景,那些面目可憎的人,那两头巨大的狰狞狼狗……
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项卓豪猛地将双臂打开,好像要拥抱整个世界,其声音也是变得洪亮无比,“死亡,所谓死亡,就是那无穷无尽的冰冷,那无穷无尽的黑暗,还有那无穷无尽的痛楚……这就是我对死亡的认识,这就是我理解中的死亡!”
铿锵有力的声音,陡然响彻了整个火焰空间,好像是在做着某种宣言,语气中蕴含的是坚定,是决心,还有无畏。
“确定了么?决定不改了么?”沉默了一会,火凤凰那威严的声音,再度在上方响起,如同沉闷的雷声。
项卓豪的目光异常的坚决,望着这片火焰空间,肯定的道,“不错,这就是我的答案,就算是永生永世困在这里,我也决不改变!”
“好的,那么你的答案……”威严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片刻后才说道,“错误……”
这个答案居然错了!
项卓豪的身体如遭雷击,一下子跨在了地上,眼神都是有些暗淡。不过此时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这般回答,因为这就是他的答案,任何人都无法否决的答案。
“不过,吾念在你还年轻,今后还有着光明的前程。若是困死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过可惜了。”火凤凰威严的声音,陡然在项卓豪耳旁响起,“所以,吾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修改这答案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
修改答案么?
项卓豪脸上突然掀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他早就说了就算永生永世困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改变,因为这就是他的答案,别人可以反对,却不可以否决。
“前辈……”项卓豪道,“这就是我的答案,如若你认为死亡是别的定义,那我无法去反驳你。但是同样的,我的这个答案,就是我对死亡的定义,谁都没有资格来评价它的对与错,因此它仅仅属于我一个人!”
这道声音中虽然带着几分低落,但却是内含坚定,语气中蕴含的是那种无人可以撼动的决心,那种纵使整个世界都在加以否定,而他却从始至终不曾放弃的执着。
这个答案仅属于他,没有人可以否决,没有!
“是么……”火凤凰威严的声音,再度响彻而起,仿佛还带着几分感慨,“天地万物,芸芸众生,都有着仅属于自身的答案,的确不能用简单的对与错去衡量,更不能这般轻易的去否决……”
“恭喜你,人类小子,两道问题,一道认识,一道决心……这些你都做得非常好,你有资格,有资格传承我留下来的力量。”
火凤凰那猛然响彻的声音,让得本来情绪还有些萎靡的项卓豪,突然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这方火焰世界,旋即他还没有来得及感慨几句,其意识便是陡然回到了本体之中。
……
悬崖之上,项卓豪缓缓的睁开眼睛,当发现自己呈现裸体状时,不由得急忙从介子中取出一件白色长袍,将身体给罩上。
旋即项卓豪便是开始慢慢地感受身体的状态,自他意识回来之后,身体中便是有着一股极为庞大,却又十分温和的能量,在缓缓的灌入着他的体内。而且不是那种单纯的灌输,在这股庞大的能量之中,还充斥一种淬炼身体的虚幻火焰,在其灌入能量时,也在不停的锻造他的身体。
因此这种灌注能量的方式,便能够让得修者的实力,就像是自身稳打稳扎修行而来,不会带有着什么隐患,也不会出现根基不稳的现象。
而这,也是涅槃火穴之所以被称为神物的原因。
在这些庞大能量的灌输之下,项卓豪的实力也是在不断增强,而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过去了整整五天。算算时间的话,项卓豪已经来到这个悬崖之上,渡过差不多七天的光阴。
“火凤凰遗留下来的能量,实在是太多了,看来我现在可以尝试着冲击一下剑师境界……”
项卓豪感受体内那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