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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冰雪聪明,听我提及诛仙阵,面上喜色闪过,已然想到了那个假金蝉脱壳的计策。娘子摧动雄黄剑,我大喊一二三,万丈白光发出,炽烈得可比太阳。金钹法王眯着眼睛,看不真切,子鼠星发动隐身术,将我和娘子、小青隐去身形。就当我和娘子、小青身子挤在一起时,一道清凉灵气在我的体内产生,流入娘子体内,小青的体内一道灵气流入我的体内,似乎我们三人之间的灵气产生了贯通。这股灵气越流越快,让人几乎忍不住舒服得大叫出来。
金钹在白光散去后,赫然发现我们消失不见,惊诧得张大嘴巴,连呼不可能,“怎么回事儿?人在哪里?”金钹发疯一样大喊,眼神四处搜索,我和娘子、小青手拉着手轻轻压低呼吸,盯着金钹,看他如何办。
“不可能,当年孙悟空都逃不出我金钹法相的禁锢,两只蛇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逃出去!不可能——”金钹的自信心竟然被我的一个小伎俩打击得支离破碎,像疯了一般喃喃自语,此时西天一朵祥云飞速飘来,金钹法王见了,脸色遽变,收起金钹气罩化作一道金光钻进地下,消失不见。
祥云落地,一个胖胖的大和尚落地,我看见了不禁吃惊得张开嘴巴,竟然是大肚弥勒佛!从小就在庙里看到他塑像,很是慈祥欢喜,此时看见,虽然我对和尚没有好感,还是觉得很亲切。
弥勒佛向金钹逃窜的地面看了看,摇头叹气道,“又晚了一步。”他回身看着隐身的我和娘子、小青,淡淡笑道,“三个小朋友,显身来说说话,如何?”
我心里惊骇之极,子鼠星的隐身术高明之极,就是大罗天仙都发现不了,弥勒佛怎么发现的?难道他比大罗金仙还厉害?这次死了——我和娘子对望一眼,淡淡显身,我将娘子、小青护在身后,沉声道,“弥勒佛?我娘子和小青虽然是妖,可是我和娘子真心相爱,娘子更是菩萨心肠救人无数,求你大发慈悲,不要为难娘子和小青!否则,我——”我能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对面可是一尊佛啊!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可是我心里知道,要是他要收了娘子,我就是拼了形神俱灭也不能让他得逞!
大肚弥勒佛微笑看着我,奇怪问道,“这位小相公,你说得话怎么这么好笑?贫僧为什么要收你的小媳妇,我们和尚可是四大皆空,不能娶妻的啊。”说罢,弥勒佛大笑看着我,一脸促狭。我愣住不解,难道西天来的弥勒佛不是法海的靠山么?为什么看见娘子和我在一起而不管?我这种想法简直是犯贱,可是这都是法海逼出来的,见到和尚我就会紧张。
弥勒佛摇头笑道,“世人皆是痴,修仙修长生,到头看不破,修成一身痴!哈哈哈哈——”
我听了弥勒佛的佛偈,呆呆不解,娘子的道行可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强得多,跪下对弥勒佛拜倒,说道,“多谢弥勒佛如来指点迷津,弟子受教了。”小青和我一样,迷迷糊糊,可是看见娘子下拜,也跟着下拜。我正要下拜,只要弥勒佛不收娘子,我拜一拜也乐意。可是弥勒佛侧身避过,对我神秘笑道,“贫僧受不起你这一拜,不拜也罢。相公遇到了贫僧座下的一对金钹,也是缘法,没有伤在那孽障手下,可见相公心机聪慧,并非常人啊。呵呵,贫僧赠与相公一道灵符,待得再见那孽障,劳烦相公通知贫僧,多谢了!”
弥勒佛挥出一道灵符,贴在我的右手手背上,隐入皮肤不见。我看得眼睛发花,弥勒佛笑着飞走,传音道,“相公是与我佛门有缘之人,擅自珍重。灵符启用,心念即可。”
望着弥勒佛飞走,我心里担忧道,难道是法海的阴谋,找个人来冒充弥勒佛,对我施展怀柔策略,骗我上钩?不可能啊,金钹明明被这弥勒佛吓得夺路而逃,如果弥勒佛不来,我和娘子说不定还是会被金钹法王发现,那个金蝉脱壳的计策未必可行,岂不是死在金钹手里,还省了法海一番手脚?心中疑团重重,娘子拉着我的胳膊,轻轻说道,“相公无须费神,须知痴念最伤神,得放开时须放开。”
“得放开时须放开?”我喃喃念着这句佛家的禅机之语,更陷入了一片迷惑。
第三卷 阎王有请 第二十四章 无相灵山有相僧 第三话 慑青女鬼千尸案
别过弥勒佛,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光放亮,我起身刷牙,看着手背上隐隐的金色佛印灵符,总是心里别扭。想除去这个监视器一样的东西,又怕金钹法王上门,没有能呼叫弥勒佛帮忙的手段。不除去,睡觉都不安生,生怕和娘子的亲昵动静全被无良佛爷偷听去。
我正郁闷着,门口沈明堂家管家来请,去给沈明堂治病。这个可怜又可气的家伙,神智还是昏昏沉沉,有时能认出我叫一声翰文,有时又吓得大叫如同疯狂野兽,生人勿近,典型的精神分裂症,可如何治疗呢?没有药物,也没有仪器诊断,实在挠头。我答应了晚上去给沈明堂治病,白天还有另一件事要做,就是去一趟地府,给阎王送礼。
三颗蟠桃,说贵重也不算贵重,上等大仙们年年都能吃到。可是阎王这种权力大级别低的地方官员,就没有机会享受蟠桃美味了,对于他来说,蟠桃无异于天大的宝贝。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当我将三颗蟠桃递到阎君秦广王面前,铁面的阎王竟然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挥退手下阴兵,哽咽说道,“侯爷,谢谢侯爷的厚礼!蟠桃,我这一辈子也没有指望能吃上一次,今天竟然可以尝到三颗,简直是老天厚待我秦广啊——”
我呵呵笑道,“阎王爷爷可别这么说,像您这样有胆有识有谋有略的阎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过个三五十年,您就可以去瑶池名正言顺地喝琼浆玉液,吃蟠桃仙果。”
秦广王不住点头笑道,“借侯爷吉言。嘿嘿,结交侯爷,果然是我秦广这一生最英明的决断,以后还要侯爷多多照顾啊。”
我赶紧低头作揖,回笑道,“哪里,还要阎王爷爷多多提点才是。对了,在下一事不明,请阎君赐教。”
秦广王微笑说道,“请讲,小王必定知无不言。”靠,给你三个桃子,立即从本王变小王,我心里一笑,缓缓说出沈明堂的病情,说出自己的疑问,“这精神分裂症,是不是魂魄出了问题,该如何医治呢?”
秦广王听了呵呵一笑,指点我说道,“侯爷不识此小技,也是难怪。凡人魂魄缺失,秩序招魂镇魂,自然可以解除精神分裂的征兆。还有就是邪灵入体,也会导致侯爷所说的精神分裂状况。都是只需一些茅山小术,就可治愈。”
“原来如此,多谢阎王爷爷指点,我这去给沈明堂招魂、镇魂。”
我大喜之下告辞阎王,这下沈明堂的病有救了。阎王好人当到底,传了我几手阎君独门的招魂、镇魂之法,比起茅山道士的法术可高明多了。就是神仙的魂魄,此法也可招镇,真是牛比得没商量。
晚上我独自一人去给沈明堂治病,特别交待娘子小心,别中了金钹法王的暗算。不除掉这个金钹法王,我们的日子总是有些隐忧,这也是命,难以躲避,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心里自己安慰自己说道,“也好,早日除了金钹,就不会有将来孩子仕琳出生后,被白兔精胡媚娘迷惑,更不会有三番五次的劫难,就让他一生平平安安吧。不过,坚决不能给他定娃娃亲,和表妹近亲结婚太难以接受了!”我一路想着娘子腹中孩儿出生后的事情,心里高兴不已,自己也快要当爹了。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可是将来仕琳能高中状元,有如此一个孩儿,也是不错嘛。不能因为他爹许仙是个可恶的家伙,就亏待了孩子,这对他不公。
进了沈家大宅,给沈明堂诊脉,我劝沈夫人回避,将屋子门窗关严,给沈明堂“治病”。招魂法一出,阴风阵阵,吹得我毛骨悚然,不知道阎王的法术为什么搞得气氛大于实质,一阵吹风。只有几十丝若隐若现的灵气丝伸向远方,从墙壁外晃晃悠悠拉入一个虚影魂魄,进入沈明堂身体。他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看着我叫道,“翰文!”忽然,沈明堂神色突变,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之极,身子打颤,似乎很是怕我。
我叹气道,“沈大官人,你好糊涂啊。此刻还以为我是妖精要害你,你也不仔细想象看,僧道妖言皆是骗人钱财,你白花了那么的银子,最后是谁治好你的病?”
沈明堂一呆,他虽然魂魄离散,可是这段日子我日夜为他治病,他的娘子无微不至照顾他,家中兄弟夺产,我仗义相助,他都是有记忆的。此刻想起,沈明堂嚎啕大哭,扑在我脚下,抽泣道“翰文贤弟,功德侯爷,沈明堂有眼无珠,视真朋不见,反而听信妖僧妖道的胡言乱语,贤弟不要记恨为兄,为兄一定改过。谢谢贤弟救我的大恩,贤弟受我三拜。”沈明堂这一哭,我是最受不了有人服软认错的,当即也就消气笑道,“沈大官人请起,在下怎么会记恨大官人呢?虽然那法海给我填了不少麻烦,不过如今他畏罪潜逃,已经离开镇江金山寺,无须挂怀了。”
沈明堂听得法海逃走,更坚信了我的话,大骂妖僧害人。我淡淡说道,“沈大官人,那日你灌醉我,小青来接我回家,也被你灌醉,后来听说沈家出现大蛇,惊扰了内眷。唉,你是误会了!小青和那大蛇没有丝毫关系,事后她醒来找到我,搀扶我一同回家,对大蛇之事全不知情。你因为这个就怀疑小青是妖,上金山寺求援,实在是荒唐啊。”我替小青撒谎,此时沈明堂对我是绝对相信,自责不已,“翰文贤弟,那日一定是我眼花,要不就是装邪,还怀疑小青姑娘和翰文贤弟及弟妹,为兄实在汗颜。”
说开了话,一天云彩过去,沈明堂又开始心思活动,笑着说道,“不知道青儿姑娘可说了婆家?”
我哀嚎一声,天哪,早知道就不治好这个要色不要命的色情狂,他竟然又开始打小青的主意!我故意叹气道,“小青现在和梁王世子过从甚密,我和娘子都指使不动这丫头了,唉,女大不中留啊。”
沈明堂听得世子之名,泄气皮球一般蔫了,我正色对他说道,“大官人,夫人对你一片痴情,在你病榻边日夜伺候,对沈家可是第一等的大恩人啊,没有了夫人,你的家业此刻不知道姓了谁家姓氏呢!大官人不要再三心二意,应该对夫人多多关心才是!”
我说完此话,窗外传来一声抽泣,竟然是沈夫人在窗下偷听,她不放心沈明堂,即使我让众人离去,她也没有走。此刻听到我为她说话,竟然感动得哭泣起来,恐怕也是一腔委屈憋得,此时一并发泄了。沈明堂脸色愧疚,低头不语,忽然走出房间,对屋外的沈夫人一揖到底,低声道,“娘子,明堂知错了,多谢娘子的大恩大德,明堂绝不敢忘。”
黑暗里,我看见沈夫人脸色嫣红,扭头道,“你只要少花心些,时常陪陪我也就够了。就是你去醉红楼喝花酒也不要紧,可是你的身子千万不能出事啊,我和这个家可是离不开你的。”说着,沈夫人神色落寞,又有些失意。沈明堂搂着沈夫人,保证说道,“娘子,从今往后,我绝不做出对不起娘子的事,如违此誓,犹如此指!”沈明堂一发狠,竟然将左手的小指咬下来,当场发了血誓。
沈夫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