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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娘子看得心焦,不知道该帮谁,我一跺脚骂道,“他妈的,都是野蛮人,打死活该。我们去救曲师兄和白衣女人离开,再来分开黄裳和方腊!”
曲师兄和那白衣女子往内宫闯去,那里是皇帝平日炼丹养气的所在,闲人不得靠近,连护卫的禁军都没有,只有一些最忠心的大内高手隐藏保护,不几下已经被曲师兄冲进丹房。蒲团上皇帝闭目凝神练气,丝毫不知是何人闯进,怒道,“不蒙召见入内,是哪个该死的奴才?”
曲向阳二话不说,一剑刺向皇帝咽喉,李真人手中拂尘一摆,硕大莲花绽放,顶住曲向阳的剑尖,震动他翻身落地。白衣女子跃进丹房,双手一扬,银针暴雨般射出,李真人清叱一声,白莲放出无数虚影,数百朵白莲绕着皇帝飞舞,银针尽数被拦下。曲向阳识得厉害,拉着白衣女子飞身便走,低声道,“那李真人法术厉害,我们不是对手,快通知教主撤退!”
白衣女子恨恨瞪了丹房一眼,怒道,“暂且放过皇帝老儿一马,这昏君捉了明觉大师,宠信妖道,不理百姓生死,不除之天理难容!下次邀集人手,再闯禁宫就是。”
我在天上听见白衣女子的话,不觉摇头失笑,这女人可真是够火爆的脾气,拿皇宫当自己家后院了,想闯就闯。我对曲师兄传音道,“师兄快走,禁军围过来了!”
曲师兄一愣,转而对白衣女子道,“薛晶,你去接应教主,我来断后!”
御花园里草木繁盛,曲师兄喃喃念咒,无数青草钻出地面,长得一人多高,遮蔽视线,长藤垂下,如同一张大网,拦阻了追兵的合围。白衣女子越过高墙,向方腊所在皇城外城赶去。曲师兄身形遁入大树,木遁消失。我也放下心,和娘子飞回方腊和黄裳决战的地方,赶紧分开二人,带方腊突围要紧。
此时方腊已经接到白衣女子的长啸示警,大声笑道,“皇帝老儿命不该绝,某家放他这一马,下次再取昏君项上人头!告诉昏君,民心不可侮,让他少学道多积德!哈哈哈哈——”方腊左手剑射向黄裳胸口,右手剑同时射出,两剑在其真气御使之下,于空中对撞,碎成满天晶莹碎片,寒光四射飞溅,如同炸弹爆炸,覆盖了方圆三丈,逼得黄裳难以追击,他倒翻身子向宫墙跃去。
黄裳根本无视比子弹还凌厉的剑身碎片,身子化成一道红光,从碎片飞击的区域硬突而过,抢在方腊身子过宫墙前一线飞身上宫墙之顶,一掌印向方腊的背心。此刻方腊身子腾空,无从借力,只能硬挨这一下,被打得飞回墙内。可是方腊的身子却斜斜划了一个弧线,还是迂回飞出宫墙,落于墙外,大笑道,“黄裳,好功夫!下次定然与你分个胜负,再会了。”方腊背心衣服碎裂,露出精赤的上身,如同一个健美运动员,古铜色的肌肉煞是雄壮。黄裳一身红袍满是破洞,都是被剑身碎片所击,可是他竟然安然无恙,毫发无伤。我喃喃恍然道,“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难怪黑风双煞都是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原来九阴真经中的功夫,练到极致,有防弹衣的效果!”
黄裳目送方腊离开,不再追击,冷冷哼了一声,立在宫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腊和曲师兄、白衣女子三人大闹禁宫,仗着一身强横武功突围,汴梁城如何困得住他们?神武营追击而下,方腊等越过城墙消失在城外。这一场大闹,方腊等人的蒙面画影图形通缉全国,明教彻底成了大宋的邪教,受到官方的压制。我心中焦急不已,方腊起义的地点是睦州青溪,也就是浙江的一个小镇。但愿他不会立刻举事,只要能给我一年的时间,实行通商传农之计,就可以将辽、金对于大宋的威胁瓦解于无形,到时宋、辽、金三国结盟西征欧洲,征服整个欧亚大陆都是易如反掌,将中国的内部矛盾用另一种方式解决,我的计划就彻底成功了。
可是如今想来,这个计划实在是遥远的很,空有一腔热血,奈何大宋风雨飘摇,此时的大宋皇帝,就算全力支持我的商贸北伐第一步,成功的几率又有多大呢?
成之我幸,不成我命。可是千万的百姓沦入战争车轮下的碾路石,却是让我真正担忧的。大宋,你能挺得过这一关么?
第四卷 三国鏖兵 第三章 商贸北伐军 第三话 长白山下虎狼群
皇帝下旨钦命我为钦差大臣,出使金、辽两国,全权处理七城赌注及通商贸易之事,赐信鸽百只,可以飞传消息。我大喜领旨,对娘子笑道,“这次我们全家可以公费去长白山旅游滑雪看天池了!”
小青听说要去长白山,嘟着嘴抱怨,“那里好冷的,听说除了人参精,没有妖怪在那里住,可荒凉呢。”
我点头道,“不错,东北的黑土地肥沃之极,却没有得到开发,实在可惜。这次我带着玉米、小麦的种子去金国,教会他们农耕之法,金国百姓的生活就会安定下来,不用在过原始部落的游牧围猎生活。而且,——”我神秘一笑,对娘子说道,“我还给金国、辽国的贵族们准备了不少好玩意儿,保准他们沉迷其中,志气消磨!”
小青大感好奇,一个劲儿追问,到底是什么。我微笑道,“天机不可泄漏!想知道,看着就是了。”
出使的使团阵容,我也是精心安排。带上能工巧匠一百人,乐师歌舞艺人百人,护卫队千人,特意从俱乐部里调来李兵、王奇担当领队,这样调配随心,方便不少。除此之外,蹴踘球队一支,斗鸡两对、斗犬两对、蟋蟀十只、水粉胭脂十箱、绫罗绸缎百匹、雕花牙床拆散分运共十张。还有笔墨纸砚、神佛画像、珠宝玉器等等,不计其数。这些花花绿绿的宝贝,看得我都心痒痒的,恨不得贪污归自己,相信生产力落后的辽、金两国皇帝、大臣见了,也和我一样会对这些东西衷情不已。有了吸引力,再谈买卖,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何况,我还有最诱人的底牌,不怕辽、金两国国主不上钩。
先出使的是金国,算起来大宋和大金此时还是盟友之国,我和金兀术又有数次交情,去大金还是非常容易的。此次行程,取道海上,在辽宁的海城子登陆,北上黑龙江会宁府!当年上学的时候,偷偷读醒世恒言里被删节的那一章《金海陵纵欲亡身》,讲得就是金国一位好色皇帝的种马生活,看得我经常热血沸腾,在课堂上呼吸粗重,难以自已。那时金国这个概念第一次活生生跃入脑海,我对金国皇帝看法就两个字:淫贱!
后来了解金国越来越多,不由得钦佩开国之主完颜阿骨打的伟大,在辽人眼皮下开创大金王朝,还后来居上,将大辽吞并,疆域远超草原霸主大辽,覆盖大半个中国。如此英雄人物,比之成吉思汗也不遑多让。可惜,子孙不肖,未能开拓疆土,反而将大金葬送于草原上的一个部落酋长之手,被落后的蒙古部征服,这也是历史的玩笑吧。
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我站在海船上和娘子远眺,此时已经是离开京城半月,筹集货物人手,发海船二十只北上,浩浩荡荡好不气派。娘子的腹部越发见隆起,身子笨重,我疼惜地搂着娘子,歉意道,“害得娘子和我四处奔波,真是罪过。”
娘子失笑道,“相公什么时候信了佛,还满口的罪过、罪过?许高僧在上,小女子有礼!”娘子这一取笑,我心情放松,也呵呵笑起来。
李兵报告,说道,“国公爷,金国的使者来接应我们了。”
我眺望远方,一艘比我脚下海船小得多的船缓缓接近,上面挂着金国的大旗,看来是金国人使者无疑。我凝功双眼,认出对面船上的正是金兀术,心里笑道,“这家伙实在是和我有缘,每次都能碰上。可见,金兀术此时已经是金帝心腹,才会屡次派他出任要职,担当重任!”
见到金兀术,我大笑着拥抱他,此时金国人的礼节,还是游牧部落的风俗,最喜欢身体接触表达好感。金兀术身上一股血腥杀气,我不禁打个寒战,杀人盈野的战将,身上的气质实在是逼人。
金兀术大喜,对我和娘子一阵粗豪大笑,连连问好。
“世子没有同来吗?一直想和他再较量一次,可惜没有机会了。”金兀术不无感慨,叹气说道。
我呵呵一笑,“将军骁勇善战,世子剑法高明,你二人真是一对天生的知己良朋。只要不是战场上对敌,将来切磋的机会定然有的。”我微微一句试探,金兀术脸上毫无异色,我暗自叹道,看来这条好汉此时还没有对大宋有什么心思,可是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灭辽之后,他就会率军南下,攻打大宋了!
此时不是想这些历史的时候,我笑着对金兀术神秘说道,“将军,有没有兴趣玩玩我中原的搏彩赌赛之戏?英雄上沙场不怕,可是赌场却会输得你手软哟!”
金兀术一听,当即大声道,“俺生死都不惧,还怕什么赌不赌的,尽管拿来,看俺如何赢你!”
我叫上李兵、王奇和船上的众多水手兵勇,大声道,“今日金国第一勇士兀术将军来迎接我等,咱们好好高兴一次!设一场赌局,掷色子押大小,人人可以下注,本国公坐庄,银子有得是,只管赢去!”众水手轰然叫好,长年船上生活,哪个水手不是老赌棍?
金兀术第一次碰色子,大碗里三个色子叮当作响,看得他头大,一会儿押大,一会儿押小,又一会儿押豹子,输得身上银钱精光,看着一桌子赌资干瞪眼!
我豪爽一笑,“兀术将军,是不是输得手软了?哈哈,无妨,熟能生巧,我借将军二百两银子,再来过!”
金兀术可不是服输的角色,发狠道,“三只破烂方块刻上点子,就能难住本将军不成?俺再来,非要赢它几百两!”金兀术发狠,可是并非笨人,竟然闭目凝神听碗里色子滚动的声音,进行判断。我心中大大佩服,金兀术一代名将,这份心智果然不是平常人。三两下过来,他竟然摸着了技巧,能大概听出大小,除非是豹子通吃,否则他竟然十之七八可以猜得中。
“将军好本事!色子玩得腻了,换牌九来玩玩如何?”我对金兀术一说,他立刻摇头,双眼死死盯着盛色子的大碗,说道,“我还没有玩够这东西,有意思,有意思。你们大宋的人,脑子就是灵光,发明这么好玩的游戏,比射箭有意思多了。俺回去,也要教给手下的儿郎们玩,让他们乐和乐和!”
我心中偷笑,就怕你不教呢,如果你没有爱上赌博,怎么教坏士兵迷上这东西。斗鸡、斗狗、斗蟋蟀,我全部带来,总有一样能打动金国人的心。加上我特地为金国后宫和臣僚们设计的麻将牌,相信一场赌博旋风即将在金国刮起!嘿嘿。既然是文明的征服,就让赌博和享乐的文化,先建头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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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中,梁王爷在密室里正和一个人密谈,不是明觉禅师又是何人。此时明觉禅师双眼无神,一身武功被黄裳废去,已经和垂垂老者无异。可是他双眼不是亮起的智慧之光,还是让梁王不能轻视于他。
“大师,忠勇国公此次出使金、辽,不知道皇帝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大师能否分析一二?”梁王爷问道。
明觉禅师微笑道,“王爷考校起老衲,那老衲也就献丑了。倾城擂之后,大宋获胜,按说那七座城池已经归了大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