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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建在山脊之上,只有青石铺路,大约有二丈宽,路的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跌下去必死无疑。
走在山路之上,山风呼呼地吹著,吹得衣服哗哗直响,若是胆小之人走到这里,绝不敢再往前走一步,这其实也是昊天山修练的项目之一。
四散人为了试一试耶律云的胆量,特意让他走在前面。
耶律云看了看两侧的悬崖,领略了一下呼呼的山风,不但不惧,反而笑著回头道:“这里好陡啊!”说著竟然跳跃著往前奔。
他在少年时期就巳在山间活动攀山涉水如履平地,这种地方对他来说无异於平地。
众人都暗暗点头,他们忽然想起当年的烈子雨也曾是如此处变不惊,然而如今却性格大变,不由地都叹了起来。
月散人苦笑道:“看来学道之人还是应该以修心为本,道术为末,烈子雨舍本逐末,误入歧途啊!”
星散人叹道:“唉,问题是师父,他老人家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会察觉不出呢?真是奇怪。”
平之源回头道:“灵法,你们三个就不必上去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下了山再来找你们。”
“是,师兄。”三人行了一礼,然後就往回走。
偌大的火成殿前有块不大的平地,平地之後有一道大门和两道小门,此时正有四名昊天弟子在此处守门。他们见四散人来了急忙揖首,恭敬地道:“参见四位师兄。”
月散人微笑著点了点头,温言道:“清玄,原来是你们四个在此守殿,大殿封了吗?”
清玄恭敬地道:“是,阵法已经激活,请师兄们不要入内,以免遇到危险。”
“嗯,知道了。”月散人转头语重心长地对耶律云道:“这就是火成殿,虽说是七星连珠大阵,但阵中有阵,阵外套阵,一不小心就会玉石俱焚。”
耶律云豪迈地笑了笑道:“道长放心,我不会逞强,只想见识一下。”
清玄闻言後诧异地看著耶律云,问道:“师兄,他是什么人?居然要闯阵。”
月散人看了耶律云一眼,道:“你不必在意,他只是想见识一下阵法的威力,并非要闯阵。”
清玄等四名守殿者这才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这火成殿是第一层,首当其冲的就是离火阵。”
“火?”耶律云唤出左掌的渤浪珠笑道:“火有什么可怕的,我有大水,专门灭火。”
平之源再一次提醒道:“这火成殿中藏著的离火阵威力无比,可在瞬间将人烧至灰烬,就连师父也未必能轻易破阵,切记小心行事。”
耶律云淡淡一笑,不加思索地就想踏进了殿中。
清玄忽然伸手他拦住,道:“你可要想好了,别意气用事,万一出不来可别怨我们。”
“放心吧。”耶律云拨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一进殿门,首先是一个三丈长的小信道,两侧由火墙隔开,而正前方则是一排滚动中的火幕,由上至下,不停地滑动著火焰。
一入殿中,耶律云立时感到四周十分温暖,将刚才山风带来的寒气一起驱散了,他先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然後再细细地观察面前的火幕。
火幕有些奇特,火焰不只是向上窜,还有的向下窜,耶律云撑著银枪细看,心中犯起了嘀咕,也许是真火,也许是假火,也许是能焚化一切的烈火,也许是对人丝毫无损的小火,他看了许久也无法决定。看了看左手上的玉斑,他不敢过於鲁莽,於是唤出渤浪珠希望用水浇灭火幕。
第一关似乎过得很轻松,一道巨大的水龙由他的左手中心喷洒而出,重重地击在了火幕上,随著白色的烟气飘散,火幕消失在他的眼前。耶律云见顺利入阵,心中十分高兴,迈步跨进离火阵。
但是一进阵他就傻了眼,四处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火墙,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火墙与火墙之间留著大约一丈长的空间,形成了一条条道路。然而四处都是火,而且样子也十分相似,所以不容易分清那条路才是真路,眼光所到之处尽是红色火焰。
不但如此,烈火的蒸腾使四周变得易常的闷热,就连躲在玉中的宇文慧也感觉到了烈火的炽热,忍不住又劝道:“云哥,好热啊!四周都是烧著了吗?”
耶律云应道:“这是离火阵,四处都是火,有很多道路,我正在考虑走那一条。”
宇文慧担心地道:“还是尽快出阵吧!没有必要冒险。”
“我再用水试试。”耶律云笑了笑,又放出了一阵水浪冲向了正而的火墙。
火墙被水一浇,顿时熄了一段,耶律云见状大喜,於是利用渤浪珠的水流冲倒了一道道的火墙。
“妹妹,火墙被我用水浇灭了,嘻嘻,我的渤浪珠厉害吧?”
宇文慧担心地道:“云哥,太容易了吧?会不会有诈?”
耶律云闻言心中一紧,也嘀咕了起来,寻思道:“好像真是太容易了,四位道长和平大哥都说此阵厉害,嗯,七星连珠只怕不会这么简单就被破了,难道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往前一看,阵势虽然被自己打乱了,可阵势一乱,加上白蒙蒙的雾气,使他分不清方向了,皱著眉道:“果然有些古怪。”
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远处正面有团烈火正他移动而来,极为古怪。
“这是什么?”耶律云紧盯著这团烈火,心里犯起了嘀咕,於是迎了上去,当烈火接近之时,他发现火的形状像是一个人,不禁大吃一惊,身子疾退。
火人似乎是专为耶律云而来,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中突然长出了一把熊熊燃烧著的火刀,长约三尺七,又厚又大,热力逼人。
耶律云见他亮出了刀,心知不妙,身子继续往後退,让开足够的空间,而眼睛则小心翼翼地凝视著对方。
火人的身子突然高速地向耶律云冲去,同时挥出火刀向他劈去。
耶律云不加思索便放出水浪攻击,火人很灵活,身子一晃就让开了,水浪击在了後面的火墙上又升起一阵白烟。
同时,火人的火刀像是有灵一样再次伸长了,继续向耶律云攻击,每一刀都有招法,而不是乱砍乱劈。耶律云眼见熊熊的火刀向自己的顶门劈来,忙左手轻挥划出一道水壁,想将火刀挡在外面,然而水壁遇上火刀之後,就像是被烧开了似的雾化。
耶律云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什么大量的水竟然无法浇灭这看似普通的火刀。然而这一个场面也震撼了他,他终於领悟到了离火阵的厉害之处,单是这不怕水的火人就不是他能抵挡的。
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这昊天山的确不是普通的地方,玄华真人能建立起这一脉道统也不是浪得虚名。
同时,他也认识到自己只靠几件宝物是没有多大作为的,不但要增强实力,还要重新炼化几件法器,使它们的威力增强。
宇文慧感觉到他的心神呆滞,想到他正与异物相斗,不禁大声唤道:“云哥,有危险。”
幸亏这一声叫唤,把耶律云的心神拉了回来,他瞥见火刀劈来,下意识地顺势就地一滚,这才让开了火刀,逃命之後不禁大叫幸运。宇文慧察觉到他的心中有了惧意,劝道:“云哥,快逃吧。”
耶律云苦笑了一声,返身就往回走,然而转头一看,方才被他浇熄的火墙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而且形状和方向都变了,根本无法找到出路。
前路被阻,後有追兵,耶律云此时陷入了绝境,大叹自己莽撞,小看了这离火阵。
火刀一次次地劈来,耶律云则用水浪不断地浇熄火墙,让自己有路可走。
就这么追追逐逐,耶律云弄得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被火烧掉了不少,唯一令他庆幸的是左手并没有因为烈火和高温而受影响。
“云哥,快想办法吧!”宇文慧感觉到耶律云的心理越来越不安,知道情况不妙,连声劝说著。
耶律云边跑边应道:“火是无形之物,我的兵器根本无法抵挡,而渤浪珠的水只能开路,不能战胜该死的火人。”
“不如把水都放出淹了大殿。”宇文慧说道。
耶律云心一动,觉得此计可行,立即唤出渤浪珠,将珠内的水全部放了出来。
一股洪流顿时在殿内奔腾了起来,火墙被一个个的浇灭了,虽然大水浇不灭火人,但水的冲力却把他冲离了耶律云。
耶律云停了下来,站在水里四周观望著,希望找到出口,然而雾气在空中不断地上升,使得室内的能见度极差。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步步地涉水摸索了起来。
耶律云走了一阵,原本冰凉的水竟然越来越热,甚至有点烫脚,吓得他立时止住了脚步,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水怎么会热了?再这么下去,岂不是在煮我自己?”想著,他连忙用渤浪珠把水都吸回来。
小小的珠子如同长鲸吸水般吞下了殿内的大水,却因为水温而变得十分温暖,弄得耶律云的左手都发烫。
耶律云甩了甩左手,用冷风使手臂凉快一下,然而四周再次燃起的火墙使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我还能做什么?”乐天的他少有的产生了悲观和绝望的想法,心智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之中,似乎再也拔不出来。
玉中的宇文慧一直安抚著他的心灵,然而她也知道耶律云实在没有办法了,心想,也许这里就是他们两个的归宿。
火人再一次出现在耶律云的面前,那一把巨大的火刀带著霸气和咆哮挥又了过来。
耶律云没有再逃,因为他的心里有一种呼声让他的脚步停住了,只是无意识地把依然冰凉的银枪随手刺向了火人,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望向火人。
就在他自忖必死的时候,眼前忽然有一道巨大的强光爆发出来,使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火人已经消失了。
他诧异地转头看了看四周,火墙仍是熊熊地燃烧着,一切都彷佛很正常,他一脸茫然的把眼光扫向了手上的银枪。
“这是怎么回事?”银枪的变故使他惊呆了,原本银色的枪身上多了火纹雕花,而枪柄的中央则镶上了一颗像火一样的宝石,闪烁著耀眼的光芒。
他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枪身,火纹像是有灵性一样居然摇动了起来,彷佛是烈火在燃烧。
宇文慧问道:“云哥,怎么了?我感觉到很温暖,很舒服。”
“火人消失了,银枪却多了一颗红色的宝珠,还有了红色的雕纹,难道是银枪刺死了火人?”
“云哥,既然火人消失了,我们快点找路出去吧!”
耶律云也无暇多看,扛著枪继续寻找出路。
“小兄弟,这里。”
听到了熟悉的叫声,正为寻找出路而迷惘中的耶律云身子一颤,惊喜地转头望去,就见四散人不知何时进了阵,正微笑著向他招手。
“慧妹妹,四位道长来了。”耶律云欣喜若狂地叫嚷著冲向了四散人:“四位道长,你们是来救我的吧?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快跟我们走。”四散人都朝他笑笑,不再多说,各自放出法器开路。
一时间,“日耀环”、“月麟雨”、“星华锁”、“辰风链”各自光发放出光芒,把一层层的火墙压了下来,然後携同耶律云飞快地奔出了离火阵。
出了火幕,耶律云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火墙,不禁苦笑连连。
宇文慧感觉到他的心神黯淡,安抚道:“云哥,没事就行,我知道云哥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