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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就在两人的一笑中泯灭,在两人的理解中消散。
新年
秋去冬来,很快就到了年尾。甘田镇的村民们开始忙着置办年货,伏羲堂到了年尾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年关年关,在民国初年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过年对很多村民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关。伏羲堂在每年年尾的时候,都会义诊,为村民看病赠药、发米发物。
“师傅,红枣买来了。”阿初提着一大袋的红枣跑进来。
“好,”毛小方正在和偌瑶写春联,“拿到厨房吧,这些红枣要等到后天早上煮好红枣汤发给村民喝。”毛小方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然后你去帮阿秀阿海,把桌子和米搬出来,我们要出发了。”
“是,师傅。”虽然这意味着又要忙碌一天了,但大家的热情都很高。
“明天就是除夕了,又是新的一年。”偌瑶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的望着毛小方,过去的这一年对伏羲堂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忘的一年,而即将到来的这一年对大家来说都是崭新的一年,重要的一年。
“是呀,每年这个时候伏羲堂都会有很多事,这几天你要辛苦了。”毛小方说道,他们一大早就开始写春联,准备一会儿发给村民。
“能尽自己一份力为村民做点事我觉得很开心。”偌瑶微笑着,这些事是偌瑶以前想做而从没有机会做的。以前在家过年,家里虽然是张灯结彩的很热闹,但偌瑶常常会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有时甚至还会有“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感觉”。但认识毛小方后,偌瑶才感觉到生活的乐趣、人生的意义。
“师傅,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阿秀从里面跑了出来。
“好,我们走。”毛小方说道,大家推着车朝街口走去。
在街口,阿海阿初刚摆好桌椅很多村民就围了过来。
“大家排好队,我们伏羲堂每人发一勺米,还有平安符。”阿海对大家说道:“还有免费为大家看病送药,发春联。”
“毛师傅,你们伏羲堂每年年尾都为甘田镇送米送药,我们真是,毛师傅,太谢谢你了。”一位老人家感激的说道,他有一直不能根治的哮喘,这么多年来常常都是毛小方免费的为他看病送药,老人家对毛小方的感激道不尽,只能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谢。
“老人家,你别这么说,这是我们学道之人应该的。”毛小方替他把完脉,写好药方交给偌瑶。偌瑶照着药方忙着为大家抓药,阿秀给村民发春联。村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有人领药,有人领米,有人拿春联,有人请平安符。毛小方偌瑶他们既各司其职,又相互帮忙,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才回伏羲堂。回到伏羲堂,大家又一起动手准备晚饭。终于,大家在忙了一天之后围坐在饭桌前。
“哇,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吃饭了。”阿初开心的叫道,“师傅吃饭。”“吃饭。”毛小方说道。
大家开始吃饭,毛小方一边为偌瑶夹菜,一边问正在狼吞虎咽的阿初,“阿初,舒宁回家有五六天了吧,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阿初听到毛小方的话,不禁用力的咽下了口中的饭菜,不禁有一点点脸红,“师傅,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呀?”毛小方吃着饭问道。
“我和舒宁想过完年后结婚,舒宁这次回家就是和家里商量的,师傅,不知道您同不同意?”阿初期待的看着毛小方。
大家听到阿初的话不禁又惊又喜,“二师兄,真的吗?”阿秀问道,偌瑶在一旁笑看着阿初。
“好小子,现在才说。”阿海开心的说道。
阿初没有回答大家的问题,只是有点腼腆的笑,和平时浮躁的他竟派若两人。
“当然同意,你和舒宁在一起这么久了,是该结婚了。”毛小方放下手中的碗,高兴的说道。毛小方平时虽然对几个徒弟都比较严厉,但心里一直把他们看的很重。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阿初高兴的说道,大家也感受着阿初的开心与幸福感。
“嗯哼,”毛小方忽然故意板起了脸,“但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对我们说,有点过分,所以今晚的碗由你来洗 。”
“啊”阿初想不到毛小方会有这么一招,“师傅”
阿海、阿秀、偌瑶在一边高兴的看着,心里为阿初高兴。
中国蛮荒一带,自古就笼罩一层神秘面纱,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存在着各式奇风异俗,其中养蛊这种神秘巫术一直为人称奇,谈蛊色变。
蛊在湘西地区俗称“草鬼”, 所谓的放蛊方式和蛊到底是什么样子,除了代代相传的说法,谁也没有见过,但却根深地固的留在人心。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在苗族的观念世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
今天就是年三十了,伏羲堂内,阿海阿秀正忙着打扫,偌瑶忙着摆放瓜果,毛小方正在和阿初贴春联。
终于一切都摆放妥当了,伏羲堂内一时间洋溢着新年的气象。大家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心情舒畅极了。
阿秀开心的说:“今年我们多了偌瑶一起过年,明年我们就会再多一个舒宁了。太好了,师傅,伏羲堂越来越大了。”
“是呀,”毛小方宠爱的看着偌瑶,偌瑶也正幸福的看着他。
“今天的年夜饭由我和阿秀一起动手,你们师傅三人负责吃就可以了。”偌瑶笑着说道,这一点是她和阿秀一早就商量好的。
“偌瑶,你做过年夜饭吗,可不要到时让我和师傅师兄饿肚子呀。”阿初半是怀疑半是打趣的问道。
“会不会晚上你们就知道了。”阿秀连忙说道,“现在我和偌瑶呢就要去买菜了。”
“是呀,”偌瑶说道,“对了,小方,好几天没有见到瑰姐了,她只有一个人,我们今晚叫她一起来伏羲堂吃饭吧。”
“好啊”毛小方点点头。
这时,阿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唉呀,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呀?”大家见阿初忽然叫道,不禁奇怪的看着他。
“瑰姐前些天过来找师傅和偌瑶,恰巧你们去观星亭了,她叫我告诉你们她去小虾米那里了,过完年再回来。”阿初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好些天都没来伏羲堂。”偌瑶说道。
“好了,师傅,现在我们可以去买菜了吗?”阿秀有点迫不及待了。
“去吧”毛小方说道。
甘田镇上下已经洋溢着过年的味道,大家一大早就开始忙活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卖年货的,耍杂技的,卖烟花爆竹的,很是热闹。
阿秀拉着偌瑶这里瞅瞅,那里看看,两人一时忘了买菜,开心的不得了。
这时有几个男男女女走在街上特别的显眼,因为他们的服饰和大家很不同,很有民族特色。几个女的穿着圆领大襟短衣,盘肩、袖口等处有少许绣花;宽脚裤,裤筒边缘多饰花边;包扎又高又大的青布或花布头帕,戴银饰。几个男的穿着青色土布衣裤,包青头帕。
“偌瑶,他们穿的好特别呀,是什么人呀?”阿秀小声的问偌瑶,看到那几个女人的打扮,阿秀觉得很好看。
“我也不知道,她们的衣服真的好特别,好漂亮。”偌瑶也被那几个女人的服饰所吸引,或者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对美的衣服或者事物总是很关注。“我们快买菜吧,不然一会买不到材料就真的被阿初说中了。”偌瑶回过神来,笑着对阿秀说道。
厨房内,偌瑶、阿秀把阿海阿初几个男人赶了出去,两人开始了忙碌。
大厅内,阿海对着内堂探头探脑,“师傅,要不要我去帮帮忙呀,偌瑶和阿秀做年夜饭行不行呀?”平时偌瑶和阿秀做做家常菜还可以,做年夜饭阿海真的有点不放心。
“不用了,让她们试试吧。”毛小方轻轻推动着杯盖,笑着说。
“不是呀师傅,你还是让师兄去看看吧,她们两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听起来好危险呀。”阿初连忙说道,他偷偷跑到厨房好几次了。
“什么危险呀?”阿初话音刚落,阿秀偌瑶端着菜笑盈盈的从内堂走出来,“二师兄,你对我们也太没有信心了吧。”阿秀嘟着嘴。
“不是,我是怕你们辛苦。”阿初看她们出来,连忙接过偌瑶手里的菜。
“这还差不多。”阿秀放下手中的菜,和偌瑶进去陆续把其它的菜端出来。
“蟹粉狮子头、瑶柱碎鸭、太极两仪、富贵鱼丝、龙井虾仁、八宝饭……。。”偌瑶一一介绍道。
“哇,不会吧,师兄,看来你厨房的位子可以让出来了,”阿初看着桌上的菜不禁赞叹道,“偌瑶、阿秀,你们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么多菜?”
“是呀,每盘菜不禁样式新颖,而且色香兼备。”阿海也点头赞道。
“我和阿秀第一次做年夜饭,要是做的不好大家不要见笑。”偌瑶笑着说。
“嗯,确实不错。”毛小方赞赏的说道,偌瑶和阿秀几乎是第一次做这么正式的菜。“大家洗洗手,我们先拜祖师爷。”
“是”大家用事先准备好的水洗手,阿海阿初将香点好递给大家。毛小方带着大家行大礼,跪在祖师爷灵位前磕头行礼。行完礼后便落座开始吃年夜饭,外面爆竹声声,伏羲堂内,甘田镇内,被浓浓的年味所包围,今晚的大家都被欢乐所包围。
但是并不是人人都沉浸在欢乐中,也有人此时此刻正被凄风苦雨所包围。
这个被凄风苦雨所包围的人叫卓玛,是苗人,她离开苗寨已经快一个月了,寻寻觅觅,她来到了甘田镇。因为她打听到自己的未婚夫可能在甘田镇,但她在甘田镇找了三天了,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此时家家欢声笑语,但是她却形单影只。卓玛站在窗口,远远的望着天空中升起的无数烟花,烟花灿烂美丽,但是她的心却丝毫没有像焰火般灿烂。“阿布,你到底在哪里,知道吗,再找不到你,你就会…。”卓玛对着天空默默的喊道。
另一个旅馆里,几个人正在讨论一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问题。这几个人就是偌瑶和阿秀在路上见到的那几个人,卓亚、阿公、卓苏、阿史、阿金。
“阿公,卓亚真的也在甘田镇吗?”卓亚问道,阿公是他们苗寨的族长,在苗寨有很高的威望和地位。
“应该没错,甘田镇这么大,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卓玛,不然,我担心她会闯出什么祸来。”阿公叹道。
“阿公,您别担心,我们每天分头寻找,一定可以找到卓玛的。”阿史说道。
“希望如此。”阿公望着天空中的焰火,“今天的大年三十,没想到要你们在外面过。”阿公难过的说道。
“阿公,没关系呀,至少我们在一起呀。”卓苏安慰道。
伏羲堂内,大家已经吃好年夜饭了,阿海阿初在院子中放着鞭炮。放完鞭炮后,毛小方让阿海阿初阿秀休息了,他和偌瑶将准备好的红色小蜡烛纷纷点亮,将后将蜡烛从内到外,摆在每一个房间内,然后是大厅,最后一支是在大门口,这个过程叫做守岁。
红色的蜡烛将伏羲堂照得暖暖的,很温馨。偌瑶看着周围温暖的一切,感受着温暖的气氛,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