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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傅。”忙了一整夜,他们也确实累了。
毛小方等几个徒弟去休息后,便去了偌瑶的房里,阿秀正陪着她。
“师傅。”阿秀叫道。
“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偌瑶就行了。”毛小方道。
“师傅,你也一夜没睡了,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偌瑶。”阿秀说道。
“我没事的,你去吧。”毛小方道。
“是,师傅。”阿秀便出去了。
毛小方走到偌瑶床前,看着睡着的偌瑶。偌瑶闭着眼睛,但眉头不住的收紧,显然睡的很不安稳。
“偌瑶,我该拿你怎么办?”看着偌瑶的样子,毛小方心里实在心痛,“靠近你,你会受伤害,远离你,你还是会受伤害。我毛小方到底应该把你怎么办?”毛小方心里默念着,“想我毛小方厉事无数,但始终过不了你这一关。”毛小方就这么看着偌瑶。
中午时分,阿秀做好了饭叫大家吃饭。
“师傅,吃饭了。”偌瑶进来叫毛小方吃饭,“师傅,偌瑶还没有醒吗?”
“是呀,她真的是累了。”毛小方说道,“阿秀,你帮我把饭菜端进来吧,我 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下。”
“是,师傅。”阿秀说道。
大家吃完饭,阿秀正在收拾。这时,李老爷从外面跑进来,“毛师傅,毛师傅。”
阿初一见是李老爷,不禁代偌瑶生气,便没好气地说:“找我师傅有什么事呀?”
“哦,我是想问问偌瑶又没有来这里。”原来李老爷一早就去问偌瑶的决定,但却找不到她。他怕偌瑶会一走了之,这样他儿子的病就好不了了。所以,他气急败坏的到处找偌瑶。
“偌瑶不在这,你到别处找吧。”阿初语气还不是很好。
“你,我知道偌瑶在甘田镇最熟的就是你们伏羲堂,我要见毛师傅。”李老爷见阿初如此对他说话,不免生气。
“我师傅也不在。”阿初说道。
“阿初,别这样,好歹他也是偌瑶的爹。”阿海虽然也生李老爷的气,但看在偌瑶的面子上还是忍住了。“而且,说不定可以在他身上问出偌瑶的事呀。”阿海对阿初低声说道。“李老爷,你等一下,我去叫我师傅。”
李老爷一见到毛小方便急急的问:“毛师傅,你知不知道偌瑶在哪?”
见到李老爷,毛小方决定于他摊牌,“偌瑶在我这。”
“啊,”听毛小方这么说,李老爷就想往内堂走。
“李老爷,你先别去,我有事情和你说。”毛小方拦住了他,“偌瑶昨天跳崖,我们在悬崖边救了她。”
“啊,她真的去死?”听毛小方这么说,李老爷大惊,一下子就坐回了椅子。
“李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毛小方看到李老爷的表情,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毛师傅,偌瑶的事从头到尾你最清楚,我也不瞒你了。”李老爷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毛小方。
“啊,风水师这么说你就信了,我师公不是说偌瑶离开你们李家就没事了吗,你还这么逼她。”阿初听完李老爷的话,第一个跳脚喊道。
“阿初,不得无礼。”毛小方喝止道。“李老爷,既然令郎身体不适,不如我帮他看看。”毛小方说道。
“好,毛师傅,那就有劳你了。”事到如今,李老爷也只能如此了,他不想真的逼死偌瑶。
毛小方带着阿海阿初同李老爷到了来来旅馆,在客房内,只见窗帘紧闭,光线暗淡。
“李老爷,病人应该多呼吸新鲜空气才行,这样紧闭门窗对身体恢复不利。”毛小方说道。
阿海阿初听毛小方这么说便准备上前拉开窗帘。李老爷连忙制止,“毛师傅,不要拉呀。展鹏不喜欢阳光的。”
“哦”毛小方觉得奇怪,“我来看看。”毛小方走到李展鹏床前。
“爹,这么吵,出去呀。”李展鹏开口道,听起来有气无力。
“儿子呀,这位是伏羲堂的毛师傅,他来替你看病的。”李老爷轻声的说道。
“李公子,我替你把把脉。”毛小方坐下来替他把脉。李展鹏的脉时有时无,时快时慢。毛小方一惊,按住他的命门,发现阴气很重。年纪轻轻,又是男子,应该阳气鼎盛才是,怎么会阴盛阳衰。毛小方心里想着。这时,李展鹏一转头,脖子上劲明显有两个牙洞。
“李老爷,令郎的病我已经清楚了,我有办法治他。”毛小方说道。
“真的吗,毛师傅,那真是太好了。”李老爷听毛小方这么说,开心的连忙道谢。
“但我有一个条件。”毛小方说道。
“毛师傅,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医好我儿子。”李老爷连忙说道。
“你以为我师傅是什么人呀?”阿初听李老爷这么说,生气的说道。
“李老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条件是,从今以后,你都不能逼偌瑶做任何事。”毛小方说道。
李老爷似乎惊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毛小方会提这样的要求,但为了救儿子,就立即答应了。
“李老爷,我们回去准备药材,先告辞了。”毛小方说道。
“有劳毛师傅了,毛师傅请。”李老爷不住的说道。
出了来来旅店,阿海问道:“师傅,李展鹏得的是什么病呀?”
“他不是病,是中了尸毒。”毛小方说道。
“啊”阿海阿初同时一惊。
“别啊了,我们赶快回去准备一下,看李展鹏的样子再不治就要尸毒攻心了,到时,神仙也救不了。”毛小方说道。
毛小方等人回到伏羲堂时,偌瑶已经醒来了,她正在吃阿秀为她煮的面。
“偌瑶,你醒了。”毛小方说道。
“毛师傅,我爹来过了?”偌瑶问道,眼神里掠过一丝痛楚。
“是呀,我们还去看过你哥,原来你哥他的病”阿初连忙说道,他迫不及待的想把整件事告诉偌瑶。
“阿初。”毛小方制止道,他不想偌瑶知道李展鹏中尸毒的事。
“毛师傅,我哥他怎么样了?”偌瑶见毛小方打断阿初的话,觉得奇怪。
“哦,没事,你哥只是得了普通的病,我帮他开些药就没事了。”毛小方掩饰道,他想到李展鹏的尸毒不能耽搁了,看看偌瑶,“偌瑶,你先吃东西,我去帮你哥开药,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偌瑶点点头。毛小方便和阿海阿初去了药房。
“阿海,你去取些陈年的糯米;阿初,你拿些鬼鹫,杜仲。”毛小方一边忙着画符配药,一边吩咐阿海阿初。
“是,师傅。”阿海阿初爬上爬下的抓药。
“师傅,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偌瑶他哥的事呀?”阿初一边抓药一边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最好还是先不要让偌瑶知道,免得她再做傻事。还有,也别传出去,免得村民恐慌。”毛小方说道。
“知道了师傅,我会看好师兄,不会让他乱说话的。”阿初说道。
“是师兄看好你才对。”毛小方说道。
药全配好了,毛小方对阿海阿初说道:“你们把药送到旅馆,把陈年糯米泡在水里让李展鹏泡着,然后再在水里加入这些药,最后把百花蛇的蛇胆挑破敷在他的伤口上。”
“是,师傅。”两人回答道。
“阿海,弄好后你留在那看着,他要泡三天三夜,尸毒才可以清除。有任何情况立即通知我。”毛小方吩咐道
阿海阿初出去后,毛小方擦擦手准备去大厅看偌瑶,正转身正好见到偌瑶往药房走。
“毛师傅,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呀?”偌瑶走近问道。
“哦,偌瑶,我们到院子里谈。”毛小方说道。
两人在院中坐下,“偌瑶。”毛小方看着偌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面对毛小方,偌瑶也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办。她醒来后一直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毛小方一定会问她原因,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偌瑶,你爹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了,”毛小方先开口了,“为什么这么傻。”
“我”偌瑶哽咽了。
“其实,宋队长论人品家世都不错。为什么这么傻,宁愿死也。”毛小方说道,他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底气十足。
偌瑶的眼泪滑落了,“‘水偌瑶,阴时阴月阴日阴时生,命属至阴,双十之年是为不祥,祸及全家,克父克母克兄。除远离家人永不相认,方才度过劫难。’毛师傅,你应该记得吧。”偌瑶看着毛小方,“如果我嫁给宋子隆就是宋家的人,‘祸及全家’,也就是说,我将来会祸及宋家。那么,我如何选择。”偌瑶顿了顿,“而且,我”偌瑶忽然意识到什么,就没说话了。
偌瑶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毛小方了解了另一件事,偌瑶当初没有给他机会解释,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祸及全家?“偌瑶,你”毛小方看着偌瑶,他没想到她考虑了这么多,那么这段日子她所承受的会是怎么样的苦。“偌瑶,师傅当初留下的这句批语,所指的可能仅仅指李家。”
“那只是可能,如果万一呢?而我明知道这个万一,却让它发生了,那就是我罪该万死。”偌瑶说到,她似乎也在解释当初离开他的原因。
毛小方早已经想明白,但他也有他的顾虑,他要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两人还是无法在一起。
“也许,这就是注定的。就像你我,有缘相遇,无缘相守。”偌瑶知道毛小方已经想明白了,她干脆也坦白说道。
毛小方沉默了,他的内心在交战,他需要时间想想,“答应我,不要再轻生了,你哥的病有的治的。”暂时,他只能先安抚偌瑶,因为他可以接受偌瑶离开他,但绝接受不了永远的失去她。
偌瑶点点头,两人的目光都避开了彼此,毛小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偌瑶的泪唰唰滚落,此时的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阿海阿初在来来旅馆按照毛小方的吩咐将李展鹏放入糯米水中,再加上了其他药。
“这样就可以了吗?”李老爷看着阿海阿初忙着忙那的,忍不住问道。
“这样就可以了,我师傅说泡上三天就没事了。”阿海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李老爷放心的说道。
“师兄,那我先走了。”阿初说道。
阿初回到伏羲堂时,毛小方正在大厅里写字。
“师傅,我回来了。”阿初说道。
“事情都办好了?”毛小方没有抬头,在写最后一个字。
“都办好了。”阿初走过来,看毛小方在写什么,“东家有事,暂停营业。”阿初念道。
毛小方抬起头来,对阿初说道,“阿初,你把这张字条贴到偌瑶西饼屋的门上。”
“啊,师傅,偌瑶是不是住在伏羲堂呀?”阿初高兴的问道。
“是呀,她暂时住这。”毛小方知道阿初想些什么,故意在暂时上加了重音。
但阿初可管不了这么多,只要偌瑶留在伏羲堂,那毛小方的希望就大了。“是,师傅,我马上就去。”阿初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
尸变
夜静极了,路上除了打更的狗仔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狗仔一边走一边喊着。这时,一个黑影从狗仔身后闪过。
“什么人?”狗仔警觉地一回头,看看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哎,自己吓自己。”狗仔自己嘲笑着自己。
“咻”仿佛黑影又从身后飞过。狗仔觉得全身发麻,连忙回头,但仍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