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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虚传,真的太神奇了。
片刻后,当他的手离开的那一刹那,伊兰简直是瞠目结舌;那些红肿溃疡的
伤口竟然消失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以战栗的嗓音问道,更不解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
他只是以其均匀的力道继续为她按摩,但不回答她的问题,“好了,你动动
看有没有舒服些?”
伊兰听从他的指示轻轻摆动了下脚踝,奇妙的很,果然一点痛楚都没了!
她抬起兴奋的双眸,一耒佩服的色彩从眼底掠过,虽短暂但诸葛骏全都尽收
于眼底,这可说是她第一回给他好脸色看,也是他第一次为女人服务而感到骄
傲。
“水都凉了,我叫人替你再打盆热水进来。”他几近柔情的语调说。
“没关系,还可以。”
“别逞强,我可不希望你脚伤才好,又染上了风寒。”他转身准备迈步出去
之际,又转过身道:“待会儿我会来接你至后院赏花,动作快一点,否则,又
让我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我可不负责。”
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狂笑了几声后才又拾起步伐离去。
“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还是那么霸道!”她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却碰
巧被他突然间的转身给吓了一跳,蓦地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他撇撇嘴,火样的眼神上上下下浏览着她的倩影之后,竟朝她又走了过来。
“我本来想在女人面前当一次君子的,你为什么又把我叫了回来,是不是想
和我来个”鸳鸯戏水“?没关系,我可以奉陪。”
“我没叫你回来呀!你走!”伊兰双手环胸,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我既然被勾起了兴趣,就很难平复下来,你说这该如何是好?”他故意调
侃她,看她红透的俏脸是他最大的喜爱。
伊兰当然了解他指的是什么,她自幼生长在男性主义高涨的西突厥,多多少
少听别的女人说一些对丈夫的不专情与跋扈的言论,当然也包括了“房中事”。
“你可以去找杨秦懋啊!”她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一听她这么说,他直觉不对劲。
“反正…反正这对你们来说,不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吗?”她索性豁出去了。
“你指的是什么事?”诸葛骏有些纳闷又有些好奇的说。
“这么恶心的事还要我说…你心知肚明嘛!”她秀颜低垂,简直不知该做何
回答 。诸葛骏似乎有些懂得她的意思了,他眯起眼眸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些
什么谣言?”
谣言!她可不认为是谣言,所以,低着头不说话。
“你是不是听说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明之事?”他一脸严肃,观察着她
的反应 。她点点头,不敢出声。
他重重的拍了下额头喟叹道:“或许我太纵容他们了,才使他们敢肆无忌惮
地在我背后说闲话。”
“是就是,还怕别人说。”伊兰很小声的在那儿嘀咕着,但却逃不过他的耳
朵。
“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真是那种人?好,我可以以行动来证明他们说的全
是瞎话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让伊兰不知如何是好。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证明什么吗?也有人两性都来的!”她心一急便口无
遮拦。
“你看起来也只不过十六、七岁,想不到懂得还真不少,是你未婚夫教你的
吗?”
诸葛骏简直快疯了,一想起她那个“未婚夫”便更生气,像她这么大年纪的
女孩儿,也只不过是个爱作梦的年龄,怎么她比一般人早熟呢?或许她早就不
是什么完璧之身,她们蛮夷不是一向都比中原人开放许多吗?何况,她还有一
个明正言顺的未婚夫。
愈想他心中就愈肯定这个猜忌,也愈来愈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她。
“你被我挟持了这么久,怎么从不见你未婚夫来救你,他爱你吗?”
“他很爱我的,我当初溜出来他并不知道,现在又被你挟持来这儿,他总得
打探一阵子呀!”她说的这句话是实话,支天燕爱她很深。
“是吗?那你呢?”
“我…我怎么样?”她故作不懂。
“你爱他吗?”他捺住性子又说了一遍,只是掩饰不住他满脸睥睨的神情。
“这还用说,我当然爱他了。”她有如蚊蚋般的说出,但诸葛骏一字一句都
听得很清楚。
“哦!我会让你改观的,从今以后你是我的,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而且只
服侍我一人。记得我上回曾说过,待我用腻了,会把你还给他,现在我改变主
意了,我要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他脸上的线条瞬间变得冷峻了起来。
没让她有丝毫反应的机会,诸葛骏已蛮横的吻上了她的唇,虽强硬却含着无
限的温柔。
伊兰想反抗,但却抵抗不了他那强壮有力的手臂;这男人怎么能这样待她!
他们竟在浴盆中做这种事!
她压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恐惧笼罩着她,因为她发现他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次呼吸都能让她陷入催眠状态,心中莫名产生无数的悸动,就让他予取予
求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突然间,他停下了动作,他原以为她不是处女了,所以他毫无考虑到她的疼
痛,现在她僵硬紧绷的肌肉让他为之心疼,却已来不及了。
“对不起,伊兰。我会弥补你的。”天知道他可从没对女人说过这三个字。
他强忍住全身的欲望,放慢速度,抚平她的紧张,待她的疼痛全都销匿无踪
之后,他才像一只脱困的猛兽,以其狂热的动作及强猛的旋律,与她一块获得
最终的释放。
盆中的水面也由原来激烈的晃动,慢慢趋于平缓。
他看着她良久,想从她脸上找到后悔;还好没有,倒是微红的脸色证明了她
也得到了满足。
诸葛骏这才松了口气,“待会儿来接你一块儿去赏花,我会叫丫鬟来为你加
些热水 。还有,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双性恋,更不会喜欢男人的。”
交代清楚后,他才踩着愉悦的步伐,不在乎全身湿淋淋的走出了房门。
此刻的伊兰将她整个身子藏在浴盆里,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来为兄
报仇的,怎能陷入这种情欲之中,而且更惨的是,她根本就拒绝不了他,潜意
识里竟还主动去迎合他,她悲哀的想,是否她喜欢上他了,喜欢上这个霸道又
不乏柔情的男子?
※※※伊兰在诸葛骏的带领下走出了毛褵坊的厢房,来到偏门外的花园。其
实,说它是花园实在是太小看它了,若是以花之国来形容它也不为过。
诸葛四郎爱花成痴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所以只要有他们的地方,总缺不了花
儿作伴 。以诸葛骏来说,在他的老窝四轩园,就有着布满樱花的“樱篱”,可
见樱花是他的最爱。如今毛褵坊也不例外,一大遍土地上除了一些雅致的百合、
郁金香外,占地最多的就是樱花了。
“你一个大男人竟会喜欢花到这种程度!”伊兰实在难以将他这么一个粗犷
狂妄的男人和花联想在一块儿。
“不只我一个人爱花,我们诸葛四郎每个都爱。”他轻拂过樱花的枝叶,那
副疼惜的眼神仿佛它是一个初生婴儿,就怕手劲一个太大,就伤了它。
这花真有那么宝贝吗?他对它比对她还好。
伊兰自掌了下嘴巴,笑死人了,她跟花吃什么醋嘛!
“你这是做什么?”他为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抚上她的脸察看
有没有痕迹。
“没有…只不过有只蚊子叮在脸上。”她随意瞎编个理由。
诸葛骏轻撇了下唇角,彼此心照不宣的说:“爱花并不是女人的权利,我相
信只要用心,男人依旧能将花养得很好。就像是我认定的女人一样,我亦会用
真心去对待她。”
“我们有仇恨在,我不是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的。”她有些昧着良心说,因
为可沙的死,给她的打击实在不小。
自幼,她父王(西突厥王)即非常的重男轻女,压根不把她们这些做女儿的
放在眼里,只有可沙是真心对她好。
后来可沙的才干获得父王的赏视,继而加以重用,于是,父王在可沙的要求
下,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才能以公主荣誉的身份跟随在可
沙身侧,即使他上战场做生死决斗,他亦会带着她。
“是这样吗?”他掬起她的下巴,“可是刚才在浴盆内,你是表现得那么坦
然,甚至乐于接受我所给予你的一切。”
“你…”她霎时酡红了双颊,不甘示弱的说:“反正我是屈服于你的威势之
下,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你!”
“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他轻笑着又说:“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和你
计较,赏花吧!”
花,又是花,有了花,他竟然和她吵架的兴致都没,伊兰很呕的想。
不过,这花园还真漂亮,处处落英缤纷,也难怪他会这么地沉迷其中。
※※※今儿个一早,诸葛骏就因为眼皮直跳而臆测到有事即将发生,果然,
不出半晌就瞧见杨秦懋像极了“急惊风”般的闯进了毛褵坊。
“事情不好了!”
诸葛骏闻声也冲出了大厅,“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而是我接到了一封从京里发出的信函。”杨秦懋一进
大厅就大剌剌的斜躺在大椅上,还不停地喘着气。
“谁发出的?”
“是风将军,他说圣上已下旨要你进京面圣。”杨秦懋行色慌张的看着他,
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大麻烦。因为从不爱进京的诸葛骏,总不能因他个
人喜好就违逆圣上的命令。
“看来,我这次不去都不行了。”他摇头叹息道。
他知道风似海的用意,他定是在圣上面前说了他不少的好话,想间接提拔他
成为他的接棒人。但是他非常淡泊名利,对残忍的战争本就没兴趣,再说,一
将功成万骨枯,何必将功名看那么重。
“你藏着的那位突厥女,你要怎么处理?”
“交给你照顾啰!”说真的,他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没问题,我一定会将她照顾的彻彻底底,说不定还可以把她接收过来。”
杨秦懋嘻皮笑脸地开着玩笑。
诸葛骏一张脸瞬间变了色,“你如果想活着的话,最好别动她一根寒毛。当
然,也不准别人动她,你听懂了吗?”
“懂,懂,当然懂,女人虽好,我的命更值钱哩!”就只有他敢去招惹诸葛
骏,也只有他了解在诸葛骏霸气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狂烈野性的心。
然而伊兰就有那种能够将他强硬的外表融化的热力。
“知道就好,别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诸葛骏有意调侃他。
“我什么时候敢将你的话当耳边风?”他睁大眼说。
“那天从战地回营的路上,我不是吩咐你好好照顾她,你竟只顾着跟一旁边
的人嚼舌根,还让她听到了些谣言。”
“反正谣言处处飞,要听她早就听到了。她在意吗?”他出其不意的问出这
一句。
“在意?!她没有权利说在意这两个字。”诸葛骏自以为是的说。
“是吗?算了,我也不糗你了。决定什么时候上路就通知我一声吧!”杨秦
懋第一次自动告辞。
“今天怎么了,竟然还我没下逐客令你就知道要走人?”诸葛骏惊讶的说。
“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