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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怜香惜玉!”
诸葛骏以冷眼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毅然决然的拾起那条炼子,将自己的双
手反捆了起来,“这样你满意了吧!快去请产婆。”
“向来听说诸葛四郎文武双全,没想到你诸葛骏竟拙的可以,实在有损你们
的名声 。”事到如今,支天燕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诸葛骏焦急地看着伊兰那痛苦的面容,五脏六腑像是受到沉重的撞击般,是
那么的心痛难耐;可恶的支天燕!若不是因为伊兰颈上那把刀子,他绝不会束
手就擒,任支天燕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诸葛骏很想出口嘲笑他,但现在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依兰,他视她的命胜过自
己的命,所以他不得不凡事以退为进,等待在支天燕最为松懈的时刻下手;只
需他手中的那把刀离开伊兰一分。
“既然我在你眼中是又笨又拙,而且两手也被锁了起来,为什么你还是那么
怕我?”诸葛骏故意用话刺激他。
“谁说我怕你了!”他还死鸭子嘴硬。
“不怕我就将你架在伊兰颈上的刀子拿远点,难道你没瞧见,你已经割伤她
了!”
由于伊兰不停的挣扎,使得她的颈部已出现丝丝血痕。
支天燕撇嘴看看诸葛骏早已丢得远远的双刀,又瞧瞧诸葛骏捆绑得死紧的两
手,在认为万无一失的情形下,才放松了手中紧握的刀柄,“拿远点就拿远的,
我就不信你能把我…”
好机会!诸葛骏根本没让他把话说完,一阵飞跃弹起,并以迅雷之速拔出一
向他习惯捆绑在腰间的“弹片刀”,并轻而易举的使劲儿一扯,手上的铁条立
即掉了满地。
待支天燕反应过来之时,才察觉自己早被诸葛骏钳制在一把长相奇特的大刀
之下,“怎么会这样呢!”更让他诧异不已的是,此刻诸葛骏的双手压根儿没
被捆锁住!这前后顶多才两秒钟,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你的锁炼呢?”
诸葛骏一手押着他,一手搂着伊兰,懒得理会他,“兰,你还撑得住吗?我
马上带你去找产婆,别紧张放轻松点…”
“阿骏,他好像…快出来了…”伊兰气若游丝般的沉吟着。
就在这紧要时刻,支母急促的闯了进来,“诸葛公子,求你饶了燕儿吧!我
知道他为非作歹不是好人,但我终究是他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啊!”
“伯母,您来的正好,您会接生吧!伊兰快生了!”见到支母,诸葛骏彷若
见到了救星。
“伊兰快生了!”支母迅速跑到伊兰身边,看了看又说:“现在想找产婆已
经来不及了,虽然我从没接生过,但可以试试!伊兰,可以吗?”
伊兰无力的点点头。
“那好,伯母,伊兰就交给您了,关于支天燕,您放心,虽说我恨他入骨,
巴不得将他剉骨扬灰,但我还不至于要他的命来触及法令。”诸葛骏看着支天
燕又说:“咱们男人的事去外面解决,想必这点胆识你还有吧!”
“你不是答应我娘不杀我了,怎么又…”
“出去!”诸葛骏不耐烦的又吼了一声。
支天燕看了看支母,由她苍老的脸上、焦虑的眼中发现,曾几何时自己以往
那不可一世的骄傲全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怕死懦弱的行迳,这不是他…太不
像他了!
他这才站起身,昂首阔步的往外走去,临出门之际,他回首对支母说:“娘,
您的儿子不会再退缩了,对于我所做的事亦会绝对的担当起来。”
※※※甫出洞,诸葛骏即松下对支天燕的桎梏,仰天轻喟道:“你有个好母
亲,为何不知惜福。”
对于自幼就缺乏父母关爱的诸葛四郎来说,“亲情”一向是他们可望而不可
及的名词,因此他很难想像世上竟有人视其如芒草,完全不懂得珍惜。
“我对她的敬爱你是不会懂的。”支天燕的眼神此时变得有些渺茫、飘忽。
“我可还真的不懂,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把母亲孤零零的撇在家中好几个月
不闻不问视为敬爱!”诸葛骏嗤之以鼻的挖苦他。
“你!”
“别你呀我的,我没空跟你穷磨菇,伊兰还在里面跟死神搏斗着,这真是拜
你所赐!咱们现在就将所有恩恩怨怨做个了结。”他将手中的“弹片刀”亦掷
于一旁,“我手上已没武器了,在你我相当的情形下,你应该没意见吧!”
“那是什么玩意儿?”支天燕一直很纳闷,那个软绵绵的刀片,为何一到诸
葛骏手中就完全变了样,是那么虎虎生风的直挺在那儿。而他又是何时多出了
这把刀,这点他是怎么也想不透。
“它叫做”弹片刀“,平日它是柔的,只要你付予它真气,它即会变得刚硬
无比,是我最钟爱的武器之一。”诸葛骏解释着。
“它又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我得防范你耍把戏,所以将它系于腰间,你不注意是不会察觉到的。来吧!
废话少说,该知道的你都已知道了,可以动手了。”诸葛骏骠悍狂野的站在他
前方,自愿在不还手的情况下先接他三招。
“你不打算还手?”
诸葛骏摇摇头,“动手吧!”
支天燕这才使劲儿往他身上一击三招,却见诸葛骏仍文风不动、屹立不摇的
站在原地,他的手却因为满力的反弹而略显红肿,他牙齿不停地打颤道:“想
不到你内力如此深厚,这么说刚刚那条铁炼根本就捆不住你。”
“你走吧!这三招算是我还你当初的”夺妻之限“,很抱歉,对依兰我是永
远不会放弃的!”
诸葛骏不再赘言,迳自往地窖走去。
其实他放支天燕走的方向,正是他布满“迷宫阵”的所在,虽说他饶了这恶
贯满盈的家伙一命,但也得让他吃吃苦头,这是为伊兰做的,等他的一口气消
了,他自然会放了他。
※※※“伊兰!”诸葛骏倏地冲到伊兰身边,握紧她的手说,“你千万得撑
下去,答应我!”
伊兰虚弱得已无气力回应他。
“伯母,她…”诸葛骏见状激动的问。
“由于她是第一胎,可能要多花点时间,但她好像支持不下去了。”支母也
是满脸汗渍。
“天,这怎么可以!”
“诸葛公子,燕儿他…”支母还是放不下支天燕。
“他…他死不了的。”
“谢谢你,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支母对他连连磕头着。
“您不用再客套了,求求您快救救伊兰吧!”此刻他全部的思绪都锁在伊兰
身上,对于支母的感恩他根本无心消受。
“我会尽力的,不过,还是请你先出去吧!”
“我为什么要出去?”诸葛骏不予以理会。
“一方面是因为男女有别,另一方面则是古有传说,若男人看见女人的秽物
是会倒大楣的。”支母苦劝他。
“无稽之谈!她是我妻子,有何不可,再说,就算真会倒八辈子的楣我也无
所谓。”诸葛骏悻悻然的说道。
“好吧!你要留就留下吧!”支母笑着摇摇头,实为他俩此般的情深义重而
感动莫名。
诸葛骏掬起伊兰的手,在其耳鬓不停地唤道:“兰儿,可别睡着了,我了解
其中的痛楚,更恨不得能代替你,可是我不能,为了我、为了孩子,你一定得
熬过这一关。来,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加油,为我们的未来奋斗。”
伊兰徐徐睁开紧闭的眸子,断断续续说着:“我们没…没有未来…没有…”
“谁说没有的!是不是又是那支天燕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危言耸听的话?”
诸葛骏眉头聚拢,语气中尽是恨意。
伊兰摇摇头,勉强笑着:“别生气,我会努力的。”
她抓紧诸葛骏的手,在他的爱与关怀下,使尽全力奋斗着;为了他,她不能
再退却,即使她多不愿意让他为了她触犯法令,可是她腹中的孩子是他俩的骨
肉,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勇敢——她要做个勇敢的母亲。
有了这个信念后,她的勇气、希望,甚至于连已经用尽的体力全都蜂拥而至,
终于在历经一场声嘶力竭的苦痛之后,阵阵清脆的婴儿哭喊声传进了诸葛骏的
耳中。
“生了,生了,是个小壮丁耶!”支母兴奋的赶紧将小孩子抱至一边清洗干
净。
生了!过了半晌,诸葛骏才从这两字的震撼中醒了过来。
“伊兰,你听见没?生了,你为我生了个小子!”他不停在伊兰的耳边唤着,
只可惜她像是非常沉稳的睡着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下子诸葛骏可慌了,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他?真是睡着了吗?还是
…不要,他不要她死!
“伊兰,你说话呀!你跟我说说话再睡行吗?千万别吓我呀!”他摇晃着伊
兰的手,想唤起她的知觉。
“诸葛公子,怎么了?”支母听见了他紧张万分的叫声,就连忙跑过来问道。
“伊兰她…”诸葛骏呆若木鸡的看着伊兰。
支母闻言,亦上前察视了会儿,“伊兰可能是劳累过度晕了过去,快抱她回
房歇着,再赶紧找大夫来诊治!”
对,大夫,他怎么糊涂了呢!他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而后抱起伊兰火速
赶往支府。
※※※经过一个礼拜的调养,伊兰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诸葛骏本想让她多休
养几天再回星星峡,但在伊兰的坚持下,只好乘着马车连夜赶回了毛褵坊。
伊兰深怕支天燕会去而折返,虽知诸葛骏武艺不凡必能保护她,但为时六个
多月生不如死的生活,让她打心底产生了种种畏惧,只要有支天燕影子的地方,
她都不愿再多待一分钟。
当他俩一踏进毛褵坊,立刻被所有的下人、丫鬟们热烈的围绕着,“公子、
夫人,你们可回来了,大伙都急死了!”
诸葛骏搂着伊兰微笑的说:“多谢大家的关心,我们不仅平安回来了,而且
还多了位小主人。”
他像献宝似的将宝贝儿子由伊兰怀中抱给所有人欣赏。
“哇,真是个漂亮的小娃儿,将来长大后一定是个大帅哥!”
“何止是帅而已,一定还是文武双全的公子哥呢!”
大伙争相抱着小少爷评头论足,诸葛骏也乐的欢喜。
“阿骏,你终于回来了,不仅抱得美女归,还多了个”万金“,多令人羡慕
呀!”
杨秦懋适时出现了,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派天真率直的个性。
“听你这么一说,可不折煞我了,为了我,害得你与萤儿的婚期都给延误了,
真是罪过!”诸葛骏摇头不已的说。
“想赎罪不简单,只要下个月初十那天你包个大礼不就得了。”杨秦懋意有
所指的笑说。
“天哪!该不会你的好日子已经决定了?”
“不错,就是下个月初十,到时候可千万得赏脸出席呀!”说到这儿,杨秦
懋竟有些脸红。
“一定,这怎么能缺席呢!”诸葛骏忍俊不住地大笑着。
“杨秦懋,恭喜你了。”与他阔别已久的伊兰,也抱着欢喜的心情说道,
“怎么不见萤儿?”
“她呀!知道你今天历劫归来,特地跑去市场买了好些菜,准备替你接风洗
尘,还不忘煮一锅热腾腾的猪脚面线为你去去霉运呢!想想她对你比对我还好,
真让我有点吃味呢!”杨秦懋促狭的说。
“你放心,我的兰儿绝不会抢你的老婆,因为她已经有了我这位无与伦比的
老公,所以你就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