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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身体,因为这些日子来,她哥哥为了对付大唐凶猛的攻势已耗去不少体力,
她真怕他就这么倒了下去。
没想到,他真的倒下了,当她掀开帘幕看见眼前的一切,差点昏厥了过去。
好不容易拾回自己的意识后,即连忙冲到可沙的身边,扶起他沉重的身躯叫道
:“哥,你怎么了?是谁对你下的毒手?”
伊兰含着泪,以战栗的双手抚上可沙胸前的一把血迹斑斑的利刃,蓦然发现
这是他最爱的一把随身匕首,难道哥是自杀的?但又为何要在胜利的前夕,用
它来结束自己的性命?这万万都说不过去呀!余光一瞥,她突然瞄见地上有一
行血书,歪歪斜斜写着:士可杀,不可辱这是可沙的笔迹没错,他这是什么意
思?是谁让他受屈辱了?
她手足无措的起身,正想换人进来时,桌面上一张有着一手运笔如飞的字体
映入眼帘,完完全全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察贝可沙:你绝对想不到我竟能在你的地盘上来去自如,多训练训练你的手
下提高警觉性吧!别哪天脑袋都搬了家,还自以为在梦周公呢!
哦,我倒忘了你们这种野蛮人哪知道周公是何方神圣!算我太高估你了。
不多闲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解药我已经到手了,别花功夫找它,我也
清楚你一向自视甚高,不容别人超越你,我这么做可以让你知道何谓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后会有期!
诸葛骏诸葛骏!就是中原来的新将领吗?早就听说有关他谜一样的传闻了,
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个“贼”!哥,你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还丢了一条命,
太不值得了!伊兰泪流满腮、愤恨不平的想。
她用力抹了抹满脸的泪痕,眼神中有股坚定的意念——她要报仇,她要为哥
哥报仇 。她在心中不断地咒骂着:“诸葛骏,我不会让你活下去的,你活着是
我们西突厥最大的侮辱,更是我的耻辱。”
“依兰,可沙怎么了?”甫进帐内的支天燕看见现场的情况禁不住倒吸了口
气,闷哼出声。
他是依兰自幼定下的未婚夫,长得是一表人才,对依兰也是疼爱有加,但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他产生不了感情。
依兰的美更是不在话下了,她娇艳惊人,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纯洁柔丽,更有
一颗纤细易感的心,是那么善解人意、秀外慧中,只不过在她闪亮晶莹的美眸
中,有着一丝不容忽略的执着与坚强,并不像中土的女孩儿们那么的矫揉造作、
弱不禁风。另外,让人匪夷所思的即是她的身材了,她没有边疆女孩们粗犷高
大的体格,反而秾纤合度、体态轻盈,在边疆妇女的眼里,她是属于小号的异
类。
也就因为这样,支天燕对她就更为疼惜了。
“他自杀了。”伊兰背对着他以冷静的口吻说出,根本看不出来她已是泪流
满面,早已干了好几回。
“自杀!这怎么可能,我们再加把劲就能将失土收回了,可沙为何要在这节
骨眼自杀?”支天燕简直难以相信。
她将诸葛骏的留书递在他眼前,“都是他,都是他害的,他明明知道大哥最
重视自尊,最在意颜面,他偏要刺激他,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伊兰紧握着双拳,由其泛白的指关节可看出她满心的恨意。
“你想报仇!好,我去。”支天燕说着即转身出去。
伊兰连忙拉着他,“你不要去,关卡重重,你想怎么进去?天燕,我不要你
再为我付出了,我不值得,我…”
她实在想跟他坦白,她根本不爱他,无法嫁给他呀!
“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支天燕误会了她的意思。
“不是的,我…”她矛盾了,她怎能告诉他实话,他一定会受不了的,于是
她话锋一转,“由我去,我是个女孩子,他们不会注意到的。”
“我不答应!”
“天燕,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况且受害者是我哥哥,我能坐视不管
吗?”
她的清丽容颜上带着一抹愁绪。
“伊兰,正如你所说的,大唐边界兵力层层严守着,你准悲怎么混入?”支
天燕只能动之以理了。
“我不管,反正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到时候我自有对策。”她强迫自己逼回
泪水,不能再懦弱了。
“好,你行,到时候我就等着替你收尸吧!”他愤恨填满,手用力捶上了墙。
“没关系,至少我和哥哥在一起。”
随即她便坚决地走出了营帐,完全没有顾及支天燕的焦虑,因为,此刻她已
完全被一个信念给吞噬了,那就是——报仇。
※※※西突厥在少了察贝可沙这位大将后,一时军心大乱,使得诸葛骏在未
折一矢、未损一兵的情况下,以锐不可当的气势斩将搴旗、攻城掠地,轻而易
举的打下好几个据点。
也就因为如此,诸葛骏这才知道察贝可沙竟为了几句玩笑话,自杀而亡,当
初他潜入敌营的主要目的,乃是为风似海窃取解药,而那张字条也只不过是临
时起意想幽他一默罢了。
如今,他真不知道是该歉疚,还是该惋惜。
“总算可以回老家啰!”杨秦懋一进帐逢,就大大的欢呼出声。
“我真没想到他会想不开。”诸葛骏似乎没听见他在喳呼什么,一心只有察
贝可沙的死讯。
“拜托,这又不能怪你,谁知道那小子脑筋打结了,运转个弯都不会,就跑
去自杀 。”杨秦懋也无奈的一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诸葛骏沉默地叹口气,在他心中,察贝
可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领导人才,虽然他俩身为敌我双方,但这种惺惺相惜
的情感,并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杨秦懋却嗤之以鼻的说:“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悲天悯人“的胸怀。这虽好,
但也求你别用在那种人身上!”
诸葛骏撇起唇角,摇头道:“你不懂,这叫做”英雄惜英雄“,不是什么”
悲天悯人“,请你搞清楚用词。”
杨秦懋抠抠眉毛,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好吧!我是不懂你们这些伟人的想
法,算我笨好了。”
“伟人!你当我已经作古啦!你又用错词了。”他悠哉的站起身,为自己沏
了壶茶 。杨秦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深怕又说错了。
“需要吗?”
“这茶真香,你打哪儿弄来的?”杨秦懋好奇的走向前抓了些茶叶,闻了闻
它扑鼻的香味。
“是从赣带来的,那儿气候很适合种茶,不论冬茶、秋茶都是极品。”他只
差没说是遥弦山上的产物。
“你去过南方?我一年到头只有待在大北方的份儿,真羡慕你。”杨秦懋唉
声叹气,表情滑稽地活像个大男孩儿。
“我不只去过南方,根本就是道道地地的南方人,你还是说错话了。”他递
上一杯茶,绽出玩味的笑容。
“我认识你五年了,直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从南方来的,你可真神秘。”
诸葛骏无以作答,因为只要是有关遥弦山的事,他一向是避而不言,就怕一
不小心泄漏了师父的行踪,成为一些歹人夺取武林秘笈的焦点。
这些年来,江湖上诡异多变,已经很少人愿意按部就班地从马步、定气开始
学习武艺,大多数人总想一蹴可几,其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夺取武林秘笈,但却
没人知道,往往没有很好的武功底子,就想越级练习的结果,即是走火入魔,
反而害了自己一生。
“怎么不讲话了?我又说错了什么吗?”杨秦懋浅饮了口茶,哈了好大的一
口气。
“你没说错什么,只是你问题太多了。记得,多喝茶少说话。”诸葛骏又替
他倒上一杯。
“能不能容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杨秦懋为之傻气的说。
“说吧!我根本就不巴望你能关得上那张嘴。”诸葛骏投给他一个了然于胸
的眼神 。杨秦懋窘迫的笑了笑,“你真了解我,那我问你,咱们什么时候可以
打道回府?”
“再过两天吧!兄弟们都吵着要在敌军眼前开个庆功宴,以扳回颜面,不过,
我还在考虑这是否可行。”诸葛骏揉着眉心,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棘手。
“这个主意好耶!你还犹豫什么,”十年风水轮流转“,总算轮到我们扬眉
吐气的时候了。”
杨秦懋得意忘形的说着,对于这种可以抬高自我身价的事,他最喜欢做了。
“你呀!”诸葛骏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对方才刚失去主帅,心情正是最
沮丧的时候,我们现在再火上加油,好吗?”
“你总是考虑太多了。”
“也许吧!但我敢肯定的是,这种炫耀自我的事,并不是我爱做的。”诸葛
骏含沙射影地指责他。
“我知道你认为我这种思想不够君子,可是,难得兄弟们有这种兴致,你就
不要拒绝了嘛!”杨秦懋拉着他的衣袖说。
想不到像杨秦懋这样的男人也会撒娇,这也难怪大伙会绘声绘影的揣测他俩
之间的关系。
“请放下你的尊手好吗?真受不了你。你这习惯再不改,我就把你当成拒绝
往来户,以免毁了我的名誉。”诸葛骏斜睨了他一眼。
“行,你就别挖苦我了。”杨秦懋悄悄地收回手,对他这种已成习惯的小动
作不知如何是好。
“听我的,尽快讨个老婆,你的这些动作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了。”诸葛骏莫
测高深的一笑,眼中尽是促狭。
“好吧!那我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一切让你安排。”他略带苦瓜脸说。
“行,安心的把你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你婚后绝无后悔可言。”诸葛骏正打
算把四轩园的萤儿介绍给他,她虽为丫鬟,但颇有才干,又稍具姿色,想想他
俩倒是挺“搭”
的一对。
他们诸葛四郎从不会因为一纸卖身契就决定下人的一生,如果丫鬟们遇上好
的人家,他们会准备大礼当作嫁妹妹般的将她们送出阁;若是男仆喜欢上某人
家的姑娘,他们亦会拿出一大笔的聘金,为他们提亲。
所以在东北一带,无人不以做诸葛四郎的仆人为荣。
诸葛骏万万没想到他们最后的这两句话,竟会被送晚膳来的伙夫听见。
“什么?元帅要娶他,天呀!两个男人竟做出这种事,本来听大家这么说,
我还半信半疑的,现在竟让我亲耳听见了,这又怎能当作不知道。”伙夫既讶
异又纳闷的想,随即摄手摄脚的将手中餐盘端了出去。
唉!想必明儿个又是风风雨雨的一天了。
第二章又是个灯火辉煌的夜晚,只不过地点换了;诸葛骏还是拗不过士兵们
的起哄,逼不得已只好摆下这场庆功宴,而他却食不知味,沉闷的胸口让他预
测到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他炯炯如炬的双眼,望着兄弟们欢愉的景象,不知怎地,他就是没办法像他
们表现的那么高兴。其实,这是很明显的炫耀行为,他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答应!
这是不是表示他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幼稚了?
就连杨秦懋也和他们混在一块儿饮酒作乐,半醉半醒的唱着小曲,诸葛骏轻
笑的想,这世上是否唯我独醒。
他非常畅快的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有些眩惑又有些郁闷,还是出去外面
吹吹凉风的好,想着想着,他马上付诸行动。
步出帐外,秋高气爽的气候还真怡人,徐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