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若是不想或者他娶了别的女人,他也同样会为别的女人做这件事。
“不准。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美仁霸道地命令。
无论是她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心态,景升在听见美仁说这句话,心中暖暖的,表面上仍是淡淡的,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道:“天色已晚,我去弄些吃的,明日一早我们便下山。”说着,他便转身出了山洞。
是夜,景升并未如预期般挤上美仁的床,而是静静地守在火堆旁,寒着一张脸,始终保持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虽然这样让美仁安了心,但心中也憋着气,之前为了报复已经主动引诱过他,这个男人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居然还摆脸色给她看。
辗转反侧,她根本睡不着。一年多了,没有一夜她是睡得安稳的,只要一闭上眼,昕大哥临死前那绝望的神情和悦姨决裂的狰狞面孔便交错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昕大哥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或许正如怡素所说,他是第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但她却狠心地将他打下山崖,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去过桐柏山的太白峰很多次,每每立在那悬崖之上,心如刀绞,有时候甚至想就这样跳下去,就此了结这痛苦的生命算了。可是她却懦弱后退了,她选择了手持纯钧剑,代替他将那些绿林恶贼江洋大盗捉拿归案,一一送交官府,以此而减轻她那颗在倍受煎熬痛苦的心。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不相信娘亲是那样的人,天一族她是再不能回去了,所以她要找到明经堂亲口问清当年的事,还娘亲一个清白。
还有在心底最深处,她还有着另一个期盼,期盼着那个她此生最尊敬最景仰的人有不得已的苦衷。自从娘死了之后,她便将悦姨当成自己的亲娘,只要是悦姨说的,就算是倾尽自己的生命,她也再所不惜。可是最尊敬最景仰的人却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到了如今,又好象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原本就该是孤独的她,注定一生孤独的她,什么都没有的她,还背上了一个与自己哥哥乱伦的羞耻烙印……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是谁在轻拍着她,是景升。
“呃?”她在哭?以手抚摸了眼下,的确是湿润一片,她真的哭了,“不知道,反正不是眼睛进沙子,估计是温泉泡多了,致使身上的水无处宣泄。”
一阵闷笑传来,身体已经被包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狭小的石床上挤着两人。
迅速地抓住身后男人的手臂,美仁想将他扔出去,但手中无力,一想到她已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也不能再像以前为所欲为,唯有气恼地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双唇抵着美仁发间,景升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美仁觉得自己仿佛着了火似的全身发烫,松了口,羞恼地开口:“你别这样……”
“我们不是兄妹。”轻描淡写的一句飘进美仁的耳朵,犹如惊雷一般。
身体随之一僵,美仁骤然反转身,火光中,与他四目相对,颤着唇道:“再说一次。”
景升严肃地又道:“我们并不是兄妹。”
“你确定?”
“万分确定。”
不是兄妹?!呵,不是兄妹,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没有乱伦,只不过算是挑了个相貌好,身材好,又会武功,还比较不排斥他在她身上留下气息的一个熟悉的男人。那一道沉重的枷锁在瞬间被卸下了,胸口之处也不似像方才那样被什么东西压着透不过气来。
“还介怀吗?”景升问。
美仁没有应他,只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一抹欣慰而苦涩的笑容爬上嘴角。
第十一章 瑶琴仙子(上)
“符衣?”景升轻唤了一声,“告诉我,你的真名。”
“你……”美仁怔然,愠道:“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真的是叫符衣?那是姓怡?还是姓明?怡符衣还是明符衣?”景升又问。
“你觉得我可能姓明吗?”美仁没好气地回道。
“哦……符儿?”景升又唤。
美仁目怒凶光,怒道:“别乱喊,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
“那叫你什么?美人?”景升的声音柔柔的,浅浅的,说不出的慵懒。
“以前怎么叫,如今还怎么叫。”
深蹙了蹙眉,景升问:“为何取名向美仁?”
从景升的怀抱中挣脱开来,美仁坐起身,透过火光,目光定在不远处石桌上放着的纯钧剑。为何取名向美仁?单是这三个字就宛若利刃一般再次狠狠戳向心间。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景升看到那柄纯钧剑,一股无名怒火便涌上心间,下了床,便往那石桌步去。
“别碰我的东西!”美仁尖叫着也跳下了床。
“你的东西?”抓起纯钧剑,景升一把捉住美仁挥过来的手,愠道:“这把剑是他送你的?”
世人都知道天下闻名的名捕向昕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而那把剑正是他手中的这柄纯钧剑,向昕视这把剑如自己的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而今这把剑却在她的手中,那么就寓意要么是向昕是死了,要么就是他亲手将这把剑送给了她。他万分确定向昕是活着离开京城的,以向昕的武功,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伤的了他分毫。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向昕把纯钧剑送给了她,也宣告了是将自己的命交给了她,一个男人会如此这样做,就证明向昕深爱着她。而她更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却欣然接受了这把剑,还声称是她的东西。
“是又怎样?把剑还给我。”失了武功的美仁,如寻常女子一样,最多力气稍大一些,但无论如何再也挣脱不了景升的手掌。
“他送给你,你就接受了?”景升怒吼道。
“谁送我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我受不受又关你什么事?”
望进美仁含怒的双眸之中,景升不可置信,原来她还是把他当做抓来的那么多男人其中之一,她要的只是一个男人,而他正巧满足了她。
骤然间,寒光一闪,纯钧剑出了鞘,景升右掌掌风强劲带出,将纯钧剑掷向一旁的石壁之上,眨眼之间,纯钧剑便齐根没入石壁之中,徒留剑柄在外。
景升松开了紧抓着美仁的手,寒着一张俊脸,走回火堆前坐着。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美仁尖叫着跑到那石壁旁,双手使劲地拔着纯钧剑,可无论她怎么使劲却也拔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了,只有无奈地趴在那石壁上放声痛哭起来。
隐忍了很久,听到她的哭声传来,景升胸中的怒火骤然间爆开来,扔了手中不停拨弄的树枝,起身冲向趴在石壁上痛哭的她,像阵风似的将她卷上石榻。
“明景升,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呜呜呜……”
不顾她的撕打,景升将美仁困在怀中,无视她的哭泣,紧紧地抱着她。
终于哭累了,抽泣着,美仁幽幽地启口:“他死了……纯钧剑是他留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东西……”
空气在瞬间凝结了,这是景升未曾料到的结果。
许久,他方道:“闭眼,睡觉。”
坚定而低沉的语气,吐出的温暖气息环绕着美仁的耳边,却是冰凉一片。
次日清晨,美仁醒来的时候,已经下了萧山,正坐在马车里,倚在景升的怀里,而景升则是像以往一样,闭目养神。
在看到景升手中的纯钧剑之后,她直觉是要将它夺回,但无论她使多大的力,都微不足道,拉扯了半天,那把剑还是紧紧地攥在景升的手中。最终她放弃了,挪了挪身体,尽量远离景升,依在车窗,两眼茫然地望着远处。
“这个,收好。”景升依然闭着眼,却一柄弯刀铜镜递给了美仁,冷淡地又道:“纯钧剑的锋芒过于凌厉,会伤着你。我先替你收着。”
握着手中的弯刀,美仁抿了抿嘴。
她终于明白昨夜她说的话,他有听进去,昨夜虽气恼地将那把剑嵌进了石壁里,但今晨还是取下了。如今她连提起纯钧剑都要费一番气力,她真的和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稍稍需要费力都要假以他人之手。他居然细心地知道这剑会伤了她,可偏偏却是以另一种令人讨厌的语气和方式来交待。
这是在乎她吗?
心真的好烦,好乱,原以为不再受那邪功的控制,她会轻松一些,可是完全变了。身旁的这个男人,凡事都会看穿她,又凡事都会替她擅作主张地先做了,真是令她越来越讨厌。
来日方长,她不信她取不回纯钧剑。
脑中想着他不是明经堂的儿子,那他究竟是谁呢?是养子吗?但却又不太可能。脑中突然浮现在水芙园的时候,他送她清风,清风之上所刻的小字,以及之前她的猜测,不会那个人才是他的生父?
她好奇地偏过头,问道:“你到底是谁?明经堂不是你爹,该不会水芙园里的那位才是吧?”
仍是双眸紧闭,景升挑着眉,戏问:“想知道?”
废话,这还用问吗?美仁轻蔑地哼了一声。
孰知,景升云淡风轻地道:“来日方长。昨日你累了一天,眼下不累吗?回杭州城内,还有些时辰,好好休息吧。”
什么叫她累了一天?美仁反讥:“我看是你累了需要休息才对吧。”
话音方落,她便被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困在怀中,灼热的呼吸直喷在她的耳后和劲间。
美仁偏首狠瞪,却见他还是紧闭着双眸,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愠道:“明景升,你信不信我将你一脚踢下去。”
“我娘名唤风清影,与我爹、叶二叔、鱼三叔为同门师兄妹。”双臂紧收,景升的声音柔浅如风,低沉如磁。
风清影,江湖人称瑶琴仙子,脱凡出尘,端庄娴雅,与明经堂、叶声泉、鱼海浪为同门师兄妹,从小一起长大。风清影弹的一手好琴,且有一把奇特的古琴名唤清风。
传闻,瑶琴仙子救人不用药,不费一两银,只凭一把琴,只凭一首曲;瑶琴仙子杀人不用剑,不占一滴血,只凭一把琴,只凭一首曲。
当年,年轻气盛的明经堂与叶声泉都爱慕这位超凡脱俗的小师妹,但风清影却只钟情有着紫玉公子美称的明经堂。在众人羡慕的祝福下,风清影嫁给了明经堂。
二人成婚后未久,风清影便有了身孕。明经堂日渐成熟,俊朗的相貌,显赫的家世,喜欢他的女人数不甚数,甚至有的甘愿做小倒贴上门,只可惜畏惧他有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妻室。
对于明经堂这种即不四处招惹女人,女人也会追着他的生活,风清影渐渐地习惯了,不论明经堂身边有多少个女人,却始终会回到她的身边。
日子过的很快,长子景轩出世。
叶声泉从风清影郁郁寡欢的神情中,他看到她活地并不快乐,虽然心痛,但只能远远地守着。
直到有一日,明经堂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对风清影提出要纳那个女人为妾,因为那个女人怀了他的骨肉,风清影只是凄凉地一笑而过,没太多反应,只是默默地回到房中。那一夜,明家上下,都听见了一首飘忽的琴声,琴声忧伤凄楚,似在诉说着一个失意女子的哀愁。
次日,那位新进门的二夫人明明好好地赏着花,却莫明其妙地凄厉哀号起来,不多会,双腿之间便流出了艳红的鲜血。很快,大夫请来了,却只是拼命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