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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她的家。
这里曾毁了娘,如今应是最至亲的人却是陷害她成凶手的幕后主使。
淡淡地扫过一眼,她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回到了竹芙园。
就快要到屋子时,一抹黑影迅速从眼前闪过,美仁回过神,那身影早已越过房檐消失在屋檐尽头。
莫非又是景升那个不愿见人的师傅?但那人的姿势怎么那怪?那身影好像是倒立着行走的……一个寻常人为何要倒立着行走……
推开屋门,点了灯,一切与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但是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妥,高举着灯台,将屋内一一照过,在门扉之上发现了一个泥掌印,同样的那泥掌印又出现在了琴架旁的墙壁上。细查了屋内,除了有这两处地方有掌印之外,一切都没有任何不妥。
难道是为了天一圣经?
为了安全起见,她未将圣经随身带,而是藏在明家。
这人究竟想要找什么?
次日,庄飞庄杰兄弟二人酒醒了,急匆匆地赶回了竹芙园,却见着美仁气定神闲地坐在亭中弹着琴,两人万分羞愧,静静地守在一旁。
景升没有再来。
美仁也只是无意间听到下人有提及他的病,说是要好好静养一阵子,才能恢复原气。心弦微动,她停下拨动的手指,目光盯在那琴身之上,余光瞥见琴首,意外地发现之上赫然刻着几个小字:月影风清听X声。听与声之间原先也应刻有一个字,却不知被何人以刀给剜了去,刀痕还很新。
心中愕然,她记得景升将清风送给她的时候,这琴首上好像是有那么几个小字,当时她一心都是放在了月影风清曲上了,未曾留意那几个字究竟写的是什么,只当是琴名罢了。
但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刀痕是新刻上去的,最有可能的应是昨夜。
昨夜?那个奇怪的人?
疑惑着,抬眸之际,美仁正好见着如妈推叶声泉立在池对岸望着她。
如妈犀利的目光直射在她手中的琴上,美仁防备地将琴抱起,缓缓地步向二人,有礼地问了一声:“叶叔叔今日可好?”
“有牢美仁小姐费心了。”如妈从琴上将目光收回,恭敬地回应。
“如妈客气了,称呼我一声美仁就好。”美仁笑道。
“美仁小姐自便,老奴还要伺候叶二爷,这就退下了。”
“嗯。”
望着那愈走愈远的二人身影,美仁突然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
命人将清风送回屋内,她缓缓地向主屋迈去。迈上竹阶,立在叶声泉的屋外,透过竹窗,她望见如妈娇小的身影在不停地忙碌着,而叶声泉则是痴痴呆呆地倚坐在床沿。
未再多虑,美仁迈进屋子,静静地看着二人。
如妈听见声响,回首见是美仁,颔首:“美仁小姐……”
美仁浅浅一笑,目光一直落在叶声泉那一对废腿之上,再抬眼看向叶声泉那张俊朗有些苍白的面容,一双好看的黑眸找不到焦距,那样的表情真的让人困惑。她想了想,方启口:“如妈,不知方不方便问,叶二叔的腿是怎么伤的?”
如妈微愕,目光茫然,缓缓垂下头,微微转身,望着床上的叶声泉,幽幽地说道:“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声泉他的双腿是摔断的,那一摔不但摔断了腿,也将脑子摔坏了……”
声泉?
看如妈的表情还有听她的语气,她与叶声泉两人的关系非浅,而且心甘情愿地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
“摔坏的?哦——”美仁拖长了话音,却未追问是何时从何处又是为何摔下的。
“美仁小姐,老奴要下去看看药是否好了,有劳小姐代为照看一下。”如妈道。
“好说好说。”美仁笑应。
待如妈出了门,美仁立在叶声泉的面前,哂笑了两声:“当年与紫玉公子同齐名名震江湖的叶大侠,如今却成了又痴又残的废人,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躺在床上的叶声泉眼波连动都未动。
美仁抚摸着竹椅背,目光直视着叶声泉,一字一字由樱唇逸出:“月影风清听……”
果然如美仁所料,叶声泉那一直痴呆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细小的变化,这变化小到她都不愿相信他确实是有了反应。
她微笑着,紧接着又道:“啊,真可惜,不知道是谁剜了清风上那个字,究竟是听什么声呢?听水声?听雨声?听荷声?不好,都不好。啊!我想到了,泉声……妙,妙极,怎么填似乎都是这个泉字最为合适。全句应该是‘月影风清听泉声’,叶二叔,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填这个‘泉’字?”
这一次美仁在叶声泉的脸上见到了一抹异样的笑容,浅浅的,转瞬间又消失了。
她方想再说,这时如妈端着药盅进了屋。
往后退了两步,望着如妈细心地将汤药一勺一勺喂进他的口中,时不时,他的嘴角处总是溢出好些汤药,而如妈会毫不厌烦地一一擦尽再喂。
又是一个痴情的傻女人。
又是一个多情的坏男人。
美仁愤恨地看了一眼,大步迈向屋门,立在门口处,她又顿了顿,忍不住地说了一句:“如妈,下次熬药的时候,记得多放些辣椒油。”
如妈的手微颤,以余光眼了一眼,美仁已经甩了衣袖出了门。
那黑衣人一开始不敢面对她,就怕她知道他是个废人,所以在第二次出现的时候,他选择坐着面对他,没人会怀疑,坐着的一个人是个废人。
当一个人双腿废的时候,在没有拐杖的帮助下,那么他还能走的话,那唯一可以用的便是双手,用手开门,门上墙上有泥印也就不足为奇。
原来这里有秘密的并非她一个人而已。
第三十三章 做好人难
美仁回到自己的住处,见着庄飞庄杰兄弟二人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那一动不动,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她对立在那的兄弟二人招了招手,狡黠地笑道:“我想出去走走,你们两人要陪我吗?”
庄飞庄杰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都不敢吭气,昨夜被那些姑娘们折磨的半死,今日他们可不想再去那万花楼里受罪了。
似看出他们的想法,美仁轻笑一声:“哦,我有一幅画留在点墨轩里好些日子了,一直尚未取回。”
两人听闻,顿时松了一口气,跟在美仁身后一同出了竹芙园。
集市上,美仁一路上不停地买一些奇特的东西,而身为忠心的贴身奴仆非庄飞庄杰二人莫属,两人手中提着,怀着塞着,嘴中叼着,若是脚可以不用来走路,估计也一并使上了。
点墨轩内,美仁见着那幅裱好的胭脂海棠图,紧抿着双唇,倏然卷起,随手掷向庄杰,大步迈出点墨轩,幸好庄杰眼明手快及时接住,兄弟二人紧跟上前。
突然,不远处一个恶声恶气的嗓音叫了开来:“死丫头,再不快点给我走,老子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
除非有钱赚,美仁素来不是很好管闲事,但心中本就烦躁,再加上听着那人的叫嚷声心情很是不爽。于是,她抬眸往人声之处望去,便见着两个长相猥琐身形粗壮的男人拖着一名身着素色衣裳的女子正往西去,那女子的衣裳早已被扯破烂不堪,圆白的肩头若隐若现。
“逼良为娼”四个字即现于美仁的脑中。
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名女子拼了命似的挣扎,在拉着她的那男人手背上狠咬一口,那个粗壮的男人一把揪过她的头发,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将那名女子打得跌倒在地。
就在那女子撑起身体,拨开长发,扬起脸的那一顺间,美仁看清了她的脸,惊愕。
竟然是蓝希凌。
“贱货,给我起来。”那打手又厉声喝道,右手方想再揪住蓝希凌的头发,却听他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手腕,冲着四周大嚷着:“是谁?是哪个王八龟孙子的暗算老子?啊——”那人的嘴不知又被什么东西给猛击了一下,顿时满嘴鲜血直流,嘴唇肿得老高,想再开口说话都难,只捂着嘴示意同伴开口。
他的同伴没由地一阵恐慌,乱指着围观的人,颤着声嚷开:“是……是谁?有……有种的站出来。”
这时,两人见着一身锦衣华服的美仁,从人群走了出来。
“臭小子,你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非不……”那个被打得满嘴是血的男人话未说完,一柄弯刀已经指向他的咽喉。
那人惊恐地望着眼前那柄奇特的弯刀,连连往后退,孰料被人用东西从身后抵住,进退两难。另一人见着抵着同伙身后正是跟着美仁两名高壮的护卫,情况不妙,连忙拔腿就跑。
勾了勾唇,美仁的笑容很灿烂,手中的弯刀贴在那人的脸颊之上,云淡风清地对着庄飞兄弟二人道:“庄飞啊,你不是说今晚要给庄杰弄些下酒小菜吗?听如妈说,这最近猪肉价涨了好几钱,正巧眼前有这么一头不要钱的肥猪,勉强也能做几道下酒的小菜给你们兄弟两解解馋。你说是现在就宰了拖回去,还是拖回去再宰了?”
庄飞与庄杰瞟了一眼那“肥猪”,再联想到桌上的菜色,胃中一阵翻滚,连连朝美仁摇了摇头。
“这头猪的猪肉好像不怎么新鲜哦。那好吧。”看似很简单的一句话,岂料,美仁翻手以刀背拍向那人左肩,只听那人惨叫一声,抚着右肩,口中不停地念着“少侠饶命”。
“借你衣服擦一下,回头让人给你做件新衣。”美仁将弯刀在庄杰的身上蹭了两个,收起弯刀,对着那人大喝一声:“下次再让我见着你,你这只猪肘能不能还这么安稳的搁在上面,那就要看天意了。滚!”
围观的众人个个称快,眼见着没什么戏好看,渐渐地散了。
冷扫了那人狼狈的背景一眼,美仁走向蓝希凌,将手伸给了她,意欲将她拉起,孰知蓝希凌在看清楚她之后,惊恐地抱着头,尖叫了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美仁翻了翻白眼,和上次一样,她还是当她是凶手。
“姐姐,是我。”美仁蹲下身,抓住她的手,轻声道。
面对蓝希凌这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美仁深皱了皱眉头,抚开她披散在脸上的长发,理了理,顺手摸向她颈后的风池穴。
蓝希凌偏过头便抓住美仁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口中的力道未完全使用,便被美仁以力震开松了口,她盯着美仁,眼中的怒火似要喷出来,猛地将美仁推开。
不甚,美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望着蓝希凌。
原来她并非是神志不清,风池穴上根本就没有封穴的银针。转念,美仁感到困惑,依昕大哥所言,她的确是中了驱魂术,若是没人帮她解了咒,她应该像那蓝家三夫人一样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为何她会这么清醒?最怪的是,除了天一族的人会解这驱魂术之外,难道还有人也会解?
“姐姐在生什么气呢?”美仁嬉笑着。
“我当初瞎了眼的,才会让你住进我们蓝家。老天会开眼的,你会不得好死,一定会遭报应的。”蓝希凌咬紧了牙,怒瞪着美仁。
美仁不恼,凑往蓝希凌的面前,轻笑一声:“姐姐有没有想过,按理来说那个杀手很厉害,何以你们全家就只有你一人逃了?你是被压在你家人的尸体身下,凶手没被发现,还是你的武功比那凶手高?不过据我所知,那凶手可是追你追了好久,都未曾动手杀你,为何?”
蓝希凌的脸色一黯,颤着声问:“你……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