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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桓仍未应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美仁。
“她说……”美仁明了他的意思,故意顿了顿,见着都桓更为极切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她不是自愿的,她是为情势所逼。”
“你胡说,茹儿绝不会这么说的。”
“我胡说?是都桓大哥太过于幼稚了吧。历来天一族的女人是怎样的女人,需要我一一重述于你听吗?”美仁道。
是的,正如她所说,天一族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擅长的便是欺骗,而现在她也正是在撒谎,事实是圣女宁茹为了坚守她与都桓的爱情,选择了血刑,选择了以死面对。但换句话说,圣女是背叛爱情还是坚守爱情,那对她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事。对她来说,无论以什么方法,只要拿到圣经才是真理,或许她是卑鄙了点,但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教训说明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不卑鄙是成不了大事的,因而卑鄙有理。
果然,都桓慌了神:“你胡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说过她会等我回去的……”
“是吗?怎么我知道的事实却是与都桓大哥的认为恰恰相反。至今我还记忆犹新,族长与圣女可是两情相悦的举行了大婚,那场面可真是瞩目……”
美仁话尚未说完,都桓的一只手便捂住自己的胸口,“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颤着另一只手指着美仁道:“你……你胡说……”
这时,美仁的耳朵微动了动,远远地,便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勾了勾唇,心念:向昕的速度还真是快,眼神往那门处轻轻一瞥,却稍不留神,便被那都桓给扣住咽喉,整个人被拖至那神案前。
美仁并不慌张,依旧是扬着笑脸,戏道:“哥哥,下手轻点,小女子还在发育当中。”
都桓白了她一眼之后,一手扣着美仁的咽喉,一手轻拿起案上的那片玉叶,递给美仁,对她凶道:“拿着,走。”
美仁被都桓押着,两人转到那案台背后,竟是一块大石碑,借着月光,方瞧见那石碑上是一排怪异的是齿口。
“左边数,第四个,插进去。”都恒命令道。
美仁挑了挑眉,便将那片玉叶插进那个齿口,只见面前的两块石板动了,露出了一个石阶通向地底,深不见底。
“把这个再放回去。”
美仁按照都桓的指示将那片玉叶放回了木架之上,又被他押到了那石阶入口处。这时,蓝德宗的声音在明静堂外响起。
“下去。”都桓对她低声喝叱,扣着她的咽喉,押着她下了那石阶。
第十六章 明静堂内
冲出美仁所住的客房,向昕一直追着那蓝夫人到了中院的莲花池,那蓝夫人便直直地一头栽进那莲花池中。“哗”地溅起老高一阵水花,水面上,蓝夫人的衣摆随波漂浮。这时,守卫多时的马安亮和张、李等几名捕快从前院纷纷赶至。
“老大,要不要我们下去,捞她上来。”马安亮道。
“不用,去请蓝老爷。”向昕深锁着眉头,对着那正要去请蓝老爷的马安亮又道:“等下,我让你们带来的绳子呢?给我。”
“这。”
“去请蓝老爷。”向昕吩咐着,接过那十余米的粗麻绳,轻轻挥甩了几下,只见那麻绳强而有韧劲,直击那水面,穿过水层,瞬眼之间,那蓝夫人便被甩上了池岸。
看得张、李两名捕快心中暗暗直叫好身手。
那蓝夫人自被捞回上岸,却是一动不动,经向昕小心翼翼地探其鼻息之后,确认她只是昏迷。
未久,蓝德宗与第四房、五房夫人领着几名下人很快地出现了。
蓝德宗见着一身湿衣的二夫人谢小环被以绳索捆着,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恼羞成怒:“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向昕,你带人夜闯我蓝府,还如此对待我妻室,简直是欺人太甚。来人,还不快去给二夫人松绑。
“慢着。贵夫人涉嫌与本县这两个多月,十几起孩童失踪案件,我们必须要带回衙门审讯。”向昕以剑拦住了两名下人,转身对那蓝德宗道:“至于蓝府,蓝老爷,便对不住了,我们也要好好地搜一搜。兄弟们,给我去搜。”
“是。”数名捕快蠢蠢欲动,在老大一声令下,便一个个兴奋地去办事了。
“都给我站住。向昕,你不要太过分,枉老夫我把你奉为上宾,你竟然抓凶手抓到老夫家人的头上。这里是我蓝家,我要去衙门告你三更半夜私闯民宅。”蓝德宗火冒三丈,一旁新纳的两房小妾不停地劝着,抚着其胸口。
冷哼了声,向昕走向蓝德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其眼前抖开,方道:“蓝老爷,虽然今夜的月色不错,可您也得看清楚了,这张是官府的搜查令。”
蓝德宗连看了几眼那盖着红色官印的搜查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咬牙切齿地道:“好,好,很好,我就等着向总捕能给老夫一个很好的解释。”
一心挂记着美仁,向昕交待了事之后,便飞快地往美仁的住处步去。
未料,人已不在。
该死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美仁不可能随意向外跑的。命人四处搜查,自己也在二夫人谢小环的屋内仔细地反复搜查了几次,结果仍是一无所获,弄得向昕懊恼地狠捶那桌子。
原本已经睡下的蓝希凌,在听到青红的述说之后,衣裳也顾不得披一件,只着了件中衣,便匆匆赶了过来。明景升穿戴整齐,慢悠悠地出现在众人集聚的地方,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蓝希凌满是不信,于是对向昕提出疑问:“向大哥,二娘怎么可能是害那些小孩失踪的凶手?你是不是弄错了……”
“是我亲眼见着她双手掐着美仁的脖子,难道是我眼花?我一路追着她到了中院的莲花池,众人都瞧见了,难道是我追错了人?”向昕一脸不悦,冰冷冷地回着,满脑子里想着究竟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娘不可能是凶手。”蓝希群大声地冲着向昕吼着。
“不是凶手?不是凶手,她三更半夜地不睡觉跑到美仁房里做什么?若是谈心,需要以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死命地按在桌子上?若我进去晚一步,美仁便一命归天了。”向昕以唇反讥。
蓝德宗沉声道:“群儿,去守着你娘,别让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伤着你娘。凌儿,你看看你一个女儿家还知羞不知羞,穿成什么样,给我回房去。
蓝希群心不干情不愿地离开了,但蓝希凌却仍是守在一旁,咬着樱唇立在那一动不动。
一直静观的明景升,此时也不禁皱起眉头,那小孩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自他来到蓝家之后,会搅出这么多事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蓝府也搜过了,所有人也问话了,美仁依旧不见踪影。
她究竟上了哪去了?那蓝夫人是他一直跟着的,想要杀她的人,如今已经捉到,为何她还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会失踪?除非……除非那蓝夫人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是啊,他怎么给忘了,与他交手的是一位高手,但绝非是那蓝夫人,虽然有着同样的香气,但也可能是凶手用以迷惑他的。
“还有什么地方没搜到的?”向昕突然大声地对马安亮问道。
马安亮回道:“后院的明静堂。”
哼,明静堂,又是明静堂。今日若不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他向昕便对天起誓永不当捕快。
“为何不搜?”向昕怒问。
“蓝老爷不允,那是蓝家祭祀的圣地。”
“不允?不允也得搜!走!”
向昕领着众捕快快步走向那后院的明静堂,蓝德宗正与两个捕头激烈地争吵着,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揭了那封条,破坏了他蓝家的祖训,扬言要整死他们,而两个捕头却声称不曾动手,争吵的声音彻响着整个蓝府后院上空。
蓝德宗一见向昕带着人过来,便指着向昕的鼻子怒道:“向昕,事情别做得太过火了,即便是魏大人亲自出面也须让老夫几分薄面。”
“蓝老爷,这两个多月来,信阳县附近失踪的孩子还少吗?蓝夫人已经让向某当场捉住,但美仁仍是不见踪影,这事又如何说?”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小环当下还在昏迷当中,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夫尚不清楚,不可能只凭你一面之词便认定小环是凶手。你那侄儿说不定是胆小怕了,许是躲在何处等着你去找他也有可能。”蓝德宗强忍着怒气。
“既然您认定令夫人是无辜的,那向某更应该搜一搜这里。”向昕坚持。
“向昕,我警告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堂堂蓝家在这信阳县内是有头有脸的,你们别太欺人太甚了。”蓝德宗怒道。
“爹……”蓝希凌两面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给我走开,你的账我还没和你算。”蓝德宗一把推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顿时,蓝希凌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虽想离开,但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委屈地背过身去,偷偷地将眼泪抹去。
“何以您一直刻意地拦着不让搜?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那十几条人命全数都葬在这祠堂内?”向昕反讥。
蓝德宗多番审视了向昕,许久,冷冷地开口道:“好,向昕,今日老夫就让你搜,但你可听清楚了,你今日弄得我蓝府颜面无存,若是待会进了这祠堂,搜不到你要的人或是什么证据,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谦让。”向昕下令:“进去搜。”
若大个祠堂,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变得拥挤不堪。烛台被重新点亮,整个祠堂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一眼张望过去,除了那摆放着蓝家列主列宗的牌位和象征着茶神神位玉叶的神案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向总捕,你可看清了。我能理解你们近日来为了那十几宗孩童失踪的案子费了不少神,但也不能冤枉我蓝府,冤枉老夫的妻室。”蓝德宗的声音一阶比一阶高。
向昕睇望了那蓝德宗一眼,并未答话,转首对马安亮几人吩咐:“敲敲有没有什么暗格或机关,给我查仔细了。”
“哼,老夫既然允许你们进来,那就搜吧。”蓝德宗甩了甩衣袖退居一旁。
一行人趴在墙上,地上细细地查探,每一块墙砖,地砖均仔细的敲着。又半个时辰过去,搜寻了一圈,甚至连那列祖列宗的牌位,在蓝德宗阴黑的脸庞下,都仔细地盘看过了,仍然一无所获。
眉头深蹙,向昕一颗心宛如被巨石压住一般,若是那凶手正如他所猜测并非那蓝夫人,而另有其人,他才更为担心。
美仁她究竟上哪里去了?她绝不可能是因为害怕而躲起来了,绝不可能。
她到底在哪?!
“向昕向总捕,若是再搜不到,就请给老夫滚出去。滚出这里,这笔账,老夫会慢慢地和你算。”蓝德宗厉声道。
“慢。”向昕不死心。
经过两个多月的追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昨夜与那人在这里交手,绝非是他在做梦,今夜美仁出意外到眼下的失踪也绝非是偶然。他对美仁的承诺,即便美仁是睡着的,那也绝非只是说说而已。
对着那满脸黑气的蓝德宗,向昕坚持:“失礼了。”
顾不得蓝德宗的怒吼,向昕已然立于那神案前,一掌下去,将神案上的灵位全数拍起,眨眼之间,数个灵位又安安稳稳地落回了原位,纹丝不动的只有那片玉叶。
当向昕的手刚欲触碰,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