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间,只见祖孙俩并肩相偕,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边散步、边闲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两人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来到了闻夫人所居的院落外,闻少秋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
「娘昨儿个突然喊头疼,也不知现在好些了没?」忧虑低喃,满脸担心。
闻言,闻老太君也想起了昨日之事,又见儿媳所居院落就在眼前,当下便开口道:「既然走到这儿了,一起进去看看你娘吧!若你娘的气色还是不好,也好让下人赶紧去请大夫来瞧瞧。」
「祖母说得是!」忙不迭的应声点头,闻少秋搀扶着老人家一块走了进去。
一进院内,只见里头虽然井然有条,可却不见半个人影,闻老太君登时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这院里的丫鬟都到哪儿去了?」
摇头表示不知,闻少秋环顾周遭一圈,却见大白天的,本该门户大敞的花厅却关得密不透风,当下微微扬了扬眉,随即微笑开口——
「祖母,您也走了好一会儿了,应该累了吧?孙儿先扶您到花厅坐一会儿,歇息一下,然后再去找这院里的丫鬟问问娘的情况。」
轻「嗯」了一声,闻老太君点头答应了,在孙儿的孝心搀扶下,慢慢往门扉紧闭的花厅而去。
「大白天的,怎么连厅门也不打开通通风……」嘴里叨念着,老人家慢慢行至花厅外,然而一道突如其来,夹杂着呻吟与喘息的怪异声响却让她愕然顿住。
这是怎么回事?
门扉紧闭的花厅内怎么会传出如此……如此不雅的声响?
闻老太君活了这一把年纪,自然明白什么情况下才会有那种声响出现,当下脸色铁青地转头看向孙儿……
「呃……也许是哪个不检点的丫鬟与男仆私通胡来……」压低了嗓门,闻少秋以着只有老人家才听得清楚的声音低语猜想。
是这样吗?
这府里有哪个下人敢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下就在花厅内干那下流之事而不怕被人发现?
沉着脸暗付,闻老太君一双利眼缓缓朝身后一干尾随的丫鬟扫去,却见她们亦神色古怪地面面相觑,看来也早已听见那下流的声响了。
「把门给撞开,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不欲打草惊蛇,她同样压低了声音,只是脸色却难看至极。
点了点头,闻少秋二话不说,当下一脚猛力踹向紧闭的门扉——
砰!
就听巨响骤然扬起,花厅门板瞬间碎裂大开,吓得里头正在干那苟且之事的男女不约而同惊叫失声,惊慌失措的面容与赤身裸体的丑陋姿态瞬间曝光,一丝不漏地映入了闻家祖孙与一干丫鬟的眼中……
bbs。
闻老太君已经记不太得先前的混乱,她只隐约记得当儿媳慌乱的脸庞映入眼帘时,她一阵气血上涌,随即眼前一片昏黑,模糊中似乎还瞧见了孙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那还想逃跑的男人给制伏,然后……
然后就什么记忆都没了,待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被扶坐在椅子上了。
「祖母,您还好吗?」见祖母终于转醒,始终守在她身旁的闻少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唉……方才她老人家受不住刺激,一时气怒攻心,竟昏厥了好久,让他真是忧心,幸好如今终于转醒过来了。
「还能有什么好的?」闻老太君苦笑叹气,接着环顾周遭一圈,见一干丫鬟已不见踪迹,看来是被孙儿给斥退了,心中对他思虑仔细的做法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此家丑,纵然第一时间已被下人们看了笑话,可没道理继续上演给人瞧,将不相干人等全给摒退清场,私下才来处理这丑事是正确的。
心中想着,闻老太君环顾的视线终于落在眼前两个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眼底眸光转为凌厉——
「月芙,你为何要如此?」叫着儿媳的闺名,她痛心疾首地质问,想到闻家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个红杏出墙的媳妇,真觉无脸面对历代祖先。
面对质问,闻夫人只是紧抓着身上的凌乱衣衫,苍白着脸,不发一语。
见她默然不语,闻老太君更是气愤,转而对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仅胡乱抓了一块布遮掩羞耻下体的男人厉声喝骂,「大胆淫贼!竟敢勾引良家妇女、淫人妻女,看我不报官抓你上街游行,让人乱石打死才怪……」
「老太君饶命!老太君饶命啊……」那王二有色无胆,奸行被抓,一颗心早已吓得慌乱无章,如今又听闻老太君这么一威胁,当下涕泪齐喷,不断跪拜求饶,毫无男人担当。
瞧他如此模样,闻老太君更是嫌恶,不懂儿媳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气得怒声又暍道:「说!你们的丑事有多久了?」
事到如今,王二也不敢隐瞒,抖着声全招了出来。「两、两年多了……」
「两年?」厉声惊斥,闻老太君简直不敢置信,气得怒火攻心,险些再次昏厥过去。
「祖母,您别恼!先顺顺气,有话慢慢说,保重身体要紧……」一旁,闻少秋见情况不对,嘴里柔声劝慰,手上则不断为她抚胸拍背,就怕老人家气坏身子。
这声音……这声音好耳熟……
对了,是他!
「是你!」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王二失声惊叫起来。「是你!当初就是你!」
难怪!难怪他先前还奇怪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闻少爷的声音,如今总算是想起来了,只是……
只是怎么会?那个人怎么会是他?这……这说不通啊!
「你在说什么?」眸光微闪,闻少秋皱着眉,一脸不懂他在喊些什么。
「是你!就是你!」急切的大叫,王二高声指控,「两年前的某一夜,我被人给吵醒过来,本以为是宵小闯入,谁知那男子不偷也不抢,而是……」
「你、你想干什么?」躺在床上抖着声询问,王二极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这个三更半夜侵入住处制住他的陌生男子,奈何却徒劳无功。
「不干什么!」轻笑响起,男子整个人融入夜色中难以瞧清,可架在王二脖子上的利刃却是不容错辨,低沉好听的嗓音吐出商量的话语。「只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商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还说什么商量?去他奶奶的!
纵然心中骂翻了天,此时此刻,王二也没胆抗议,只能涎着笑脸讨好。「大爷,您说!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正当他嘴上还说着话时,一包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拿这个给他干嘛?
「薰香。」低沉嗓音再次轻扬。「明日你送胭脂花粉给闻夫人时,记得在两人独处时推销这薰香,并试燃给她闻。」
「为、为什么?这薰香不会是什么毒香吧?」他娘的!若闻夫人闻这香而闹出人命,他王二岂不是要被当成杀人凶乎?不要!他才不干!
「放心,不是什么毒香,闹不出人命的!」彷佛看透王二的心思,神秘男子轻笑一声,语带玄奇道:「说不得还让你占尽便宜呢!」
呵……这就要看这个王二与那个闻夫人的意志坚不坚强了,而他就赌这一次。
「什么意思?」满头雾水,王二不懂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足在说什么?
「这你就不须明白。」冷冷将他的疑问堵回,神秘男子淡声道:「你只须照我的话做,当然该有的报酬也不会少给你。」话落,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在他眼前晃啊晃。
「答应的话,这全元宝就是你的,事成后,我会再给你三锭金元宝,如何?」噙着笑,男人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很是清楚对方的弱点。
呵……这叫王二的男人,不只好赌也好色,是以才会雀屏中选哪!
这、这不是在作梦吧?这可是金元宝哪!他辛苦干活一整年都赚不了这么多的钱……
浓重的夜色中,什么也瞧不清楚,唯有一小道自窗口迤逦而入的淡淡月光下的景物勉强可见,而那只托着全元宝的修长大掌就在那月光下晃啊晃,晃得王二目光发直,怎么也移不开眼。
有了这金元宝,还怕他先前欠下的赌债还不了吗?再说,还有事成后的那三锭元宝……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悄悄地吞了口口水。
「如何?要不要干?」淡声询问,心中却已料定他必会答应。
果然,王二心志动摇了,只是……
「我、我只是个粗鄙的卖货郎,怎么可能有机会与闻夫人独处……」大户人家的妇人最重名节,身边必有丫鬟随侍,那闻夫人怎么可能与他一个大男人独处呢?
「这我自会处理。」冷冷的,男子又道:「你只须说答应或是不答应?」
人为财死、乌为食亡,更何况只是燃一包死不了人的薰香就能前前后后得到四锭全元宝,王—一当下连忙点头,「我答应!我答应……」
「很好!」轻笑一声,男子满意的点头,爽快的将手中的金元宝抛给了他。
霎时,就见王二喜孜孜地啃着手中的全元宝测试真假,而男子则留下了那包薰香,随即遁入夜色中,悄然无声离去……
「谁知道那包薰香竟是催情迷药,才会害得我们……我们……」我们之后的话,王二无脸再说下去,只能瞠大了眼瞪向闻少秋,大声叫道:「是你!那个深夜闯入我屋内,拿那包薰香给我的男子就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不会错认的……」
「胡说八道!」震怒拍桌,闻老太君怒声厉喝。「少秋是我的孙子,也是月芙的儿子,他没理由找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来糟蹋他的娘亲!」
「可是……可是……」可是明明那声音就是他啊!王二心中非常肯定自己绝不会错认,可却又无法反驳闻老太君的话,毕竟连他也想不通身为儿子的闻少秋为何要如此陷害自己的娘亲?
「可是什么?」眸光微闪,闻少秋冷声道:「先不说你的话是真是假,就算真有那教唆你如此做的男子,你为了钱财而真拿那包来历不明的薰香给我娘闻,就是第一个不该;其次,就算那包薰香真有问题,只要意识坚定,药效发作之际早早离去,就算再强的催情迷药也作用不了,必是你早有色心,乘机将错就错,此乃第二个不该;再者,错误既成,却又不思改过,两年来藕断丝连、私下通奸,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继续行那苟且丑事,这乃第三个不该。」
他一番冷然话语句句戳中王二丑恶的心思,堵得他嘴巴几度张阖,却始终无法辩驳。
而跪倒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闻夫人,此时却突然开口了——
「原来……原来我竟是如此被人设计了……」惨白着脸,她似哭似笑地喃喃低语,直至今天才明白当初失身的缘由。
闻言,闻老太君利眼扫向她,无法谅解地怒声道:「就算遭人设计,一开始就该明说,我们也不至于怪你,还能一起商量,除了把这淫贼抓去官府定罪之外,说不得还能把那陷害于你的幕后凶手揪出来,可这两年来你做了什么?你竟然继续与这淫贼私通,坏我闻家门风!
「我闻家待你不薄,可你竟然干出对不起闻家、对不起你死去夫婿的丑事来,你还有什么脸哭说被人设计?」
「待我不薄?我对不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