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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只是那凤花夫人前来掳我之时,正是为了雨晴前来,我也是从她口中才知这雨晴中的玄机。”清媚将身体坐得正了些,看着冠玉一贯冷漠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更是一酸,想她自从进入暗门之后倍受尊崇衣食无忧,没想到如今真正信得过的人,却只有冠玉一人。
“那凤花夫人说,雨晴乃是江湖中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宝典,习此功者武艺一日千里,每突破一重,容貌便美上一分,然而功成之后,却忘情绝爱冷血无情,心性大变六亲不认!”清媚每说出一句话,心里的沉重便多上一分,傲寒温润柔软的笑颜似乎尤在眼前,在她离岛之前,傲寒对她说的话还尤在耳际:世间人心险恶,切莫还像以前那般热忱以待,许多表面看起来无害的事物,往往蕴着剧毒,犹如此莲。
记得当日傲寒以莲喻清媚,然而现在细细想来,真正如同那刺莲的,却是傲寒。
清媚已经不知道怎样去思考,在傲寒那从来都如春风拂面的笑颜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东西。
冠玉脸上一片漠然毫无情绪,然而那原本深邃的眸色却不断的黯沉下去,他伸手慢慢将清媚脸上的泪痕拭了拭,沉声说道:“那你为何还要去寻那雨晴下半部?”
之前他们与雪衣分开之际,雪衣已知清媚接近他的用意,告诉了她自己在京城的住址,若清媚执意要寻那下半部雨晴,他自当双手奉上,这也是冠玉为什么一直不快的原因,直觉告诉他在这短短的一天一夜里定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否则雪衣也不会突然转了性子,将雨晴交给原本他欲要置于死地的清媚。
“小哥哥也是习武之人,应该明白那种秘籍一旦练了便停不下来,我有几次因为贪玩误了练功,便觉身体不适滞闷难当,如今这雨晴,我是练也得练,不练也得练。”清媚颤声说道,将冠玉紧紧的箍抱住,“我只是还存着一线希望,方才那密室中的老者,便是攒写这雨晴之人,可惜他却不肯告诉我破解的法子。”
“既然他还活着,那么我就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冠玉冷声说道,眸子里一片深邃。
“小哥哥,你会帮我么……”清媚喃喃说道,她觉得很累,在那密室中时,冠玉不在身边,雪衣身负重伤,她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可是现在出来了,发现自己还活着,还能够再见到冠玉,加上一番哭诉,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便觉得眼皮慢慢的变得沉重起来。
冠玉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在怀里:“若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嗯……我信……”清媚慢慢的闭上眼睛,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她的小哥哥了。
“睡一觉吧,你累了。”冠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如同她小时候哄她入睡一般。
初夏的寒冰岛,仍然泛着微润的潮气,然而那蓬勃的绿萌却并未受到影响,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洒落下来,被浓重的绿萌滤成破碎的光片,一点点的打在树下坐着的白衣男子身上。
傲寒敛着眉目,长指轻轻抚过面前的古琴,一缕缕清越柔和的音律从他指尖流淌出来,宛如山间细流淙淙,乌黑的长发垂落在雪白的衣衫之上,将他如水般的眉目衬得清俊无匹。
凤若手中执着一封书信匆匆走了过来,见他在抚琴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垂手立在旁边,偶有轻风吹过,拂起她颊旁的青丝,构成一副如画般的赏目美景。
“可是岛外来的书信?”傲寒并未停止抚琴,只是淡淡问道,长指轻巧的拨动琴弦,那音律骤然拔高却并不尖锐,如同百鸟齐鸣悦耳欢快。
“是青衣堂今日发来的飞鸽传书。”凤若恭声说道,从她进到这个庭园之后,眼神便一直没有从傲寒身上离开过,眼中的爱意较之以往更为热切,然而她眼中之人却始终对她不冷不淡,明明近在眼前,却似永远也不可攀越。
傲寒将十指轻按琴弦,琴音嘎然而止,他抬起头来,对凤若微微一笑,然后接过了她递来的书信。
“少主出岛已快有一月,也不知那边来了什么消息。”凤若看着傲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自从清媚走后,他的性情变得更难以捉摸,虽然脸上仍然带着那样温暖的笑意,然而最近处死的门人越来越多,全都将那鲜血祭了莲池。
傲寒没有说话,将封了火漆的信封拆开,眉头轻轻的颦了起来。
“是不是……少主闯祸了?”凤若轻声问道,清媚被傲寒惯得上了天,依她的性子,不在外面闹出一番事来,肯定不合常理。
“确切的说,是冠玉。”傲寒看完了信,然后将那信又装了回去,慢声说道,“凤花夫人将媚儿掳走,冠玉将整个凤花宫铲平了。”
“凤花宫?”凤若轻呼了一声,漂亮的眼眸里满是不置信的神色,“那凤花宫背后可是有轩辕宫作倚仗!”
傲寒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雪白的衣袖轻扬宛如流云:“凤花宫这几十年来仗着轩辕宫在背后支持,猖狂无比,如今天子早已没对凤花宫寄予重托,冠玉此次铲平了凤花宫,也许正合他们之意。”
“冠玉只是少主的奴卫,此举在江湖中肯定会引起纷争,莫非门主就由着他这样去?”凤若似是不解。
“冠玉只是一个奴卫固然不错,”傲寒微微笑道,“然而媚儿可是我暗门的少主,若她凤花夫人想掳就掳想欺负就欺负,日后暗门在武林中还有何威信可言?”
“属下只是担心……”
“担心冠玉么?”傲寒慢慢的站了起来,几片青葱的叶片从他衣衫上慢慢滑落,“冠玉如今羽翼未丰,然而其行止已足有其父当年风范,看来我得出岛走走了,若是在这岛上呆得太久,即便是人未老,这心也先老了。”
“门主正是青春志得之时,又怎么会老?”凤若也轻轻弯起了嘴角,将她原本就出众的容貌衬得更为柔美。
她说此话却并非恭维,傲寒现年也不过二十五岁,良好的修养以及他常年优渥的生活环境,再加上自小习武保养得当,眼前的他看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男子,若非他衣襟上那片艳得夺目的红梅,谁也不会认为这个温文尔儒眉清目秀的男子便是武林中人人谈之色变的暗门门主。
“可我觉得我的心已经老了。”傲寒伸展了一下双手,侧头对凤若笑道,“看来是媚儿离开我太久了,我都忘了年轻是什么样的了,说来我还有些想她了。”
凤若垂下眸子:“既然门主要出岛,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好。”傲寒微笑说道,“记得准备上你自己需要的物件,到时你与我一同出去。”
凤若猛的抬头,正好对上傲寒似笑非笑的眼眸,似乎有些不相信,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也去?”
“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话,我自然不会勉强。”傲寒看着凤若又突然红了的脸,扬了扬唇,伸手将那古琴抱了起来,“你自己做决定吧,我先回去了。”
凤若又惊又喜,看着那抹慢慢远去的白色身影,拱手说道:“多谢门主!”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怪举着鼠标,兴奋的唱道:噢,卖傲寒,卖冠玉,卖可爱的雪衣,卖媚儿,卖大米,卖莴笋尖尖……
于是,今天的小皮鞭政策起作用了,偶终于更了两章!!!!兴奋ing。。。
左扭扭,右扭扭,扭啊扭,花花啊花花,偶给自己撒花花,啦啦啦。。。
身入虎穴
轩辕城内,一辆马车平缓的驶向西门,此处是轩辕皇朝的京都,人来车往,十分繁华与热闹,没有人注意到这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京里的达官贵人极是多,往往有达官经过,无一不是鼓锣密集官兵开道,这样的马车实在是毫不惹人眼。
“少爷,此去王府恐怕凶多吉少,依我看,还是算了吧。”舒伯看着闭目调息的雪衣,有些担心。
雪衣慢慢的睁开眼,清冷剔透的星眸微闪,他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些许初夏的暖阳洒了进来,将他的侧脸踱上一层浅浅的淡金色:“给刑者的信发出去了吗?”
“在进城门之前,已经用飞鸽传了出去,应该很快就会收到。”舒伯看了一眼雪衣,叹了一口气,“少爷,依我看那轩辕鸿定是已经怀疑你,否则那秋楚良上次也不会如此小心谨慎,此去康寿王府,恐怕凶多吉少。”
“若我不去,更是不打自招。”雪衣放下车帘,声音清冷无波,“我已给刑者去了消息,如有突变,他便会来与我接应,随机应变罢。”
舒伯见他一意孤行,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马蹄踩着地面发出的得得声响,伴着车内柔软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漫延。
车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远,看样子已经已经驶入了王府内道,康寿王府乃是当今天子继位之前所住府宅,整个西门都是康寿王府的禁地,着实宽大无比,如今这栋府宅,却被轩辕鸿赐给了雪衣,足以见他对雪衣的器重和赏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夫极为灵活的跳下车辕,将帘子掀了起来:“公子,到了。”
雪衣抬起眸子,清冷的明眸之中滑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异色,他缓缓站起身下了车,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搭在雪白飘逸的白衣之上,形成明显的反差,黑得浓郁,白得胜雪,衬着修长的身形,宛如不染纤尘的冰莲。
一个中年锦袍男人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厮,他身形高大矫健,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看见雪衣忙躬了躬身:“小的瑞海生,是王府的管家,见过小王爷。”
雪衣站直了身子,漆黑的星眸毫无波澜,淡淡说道:“瑞管家不必多礼,雪衣初到王府,以后有不懂之处,还请瑞管家多多担待。”
瑞海生对于雪衣的礼貌客气似乎极是受惊,忙躬身说道:“岂敢岂敢,小王爷一路辛苦,还请快快进府歇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便是。”
瑞海生带着雪衣一路往里走,康寿王府极是宽大,高楼低阁错落起伏,宽大的园林景致,碧草绿树掩映着浅色小花,穿过长长的中庭便能看到一汪清澈纯碧的绿湖,湖上横着红栏漆杆搭就的走道,湖中植着碧盛的清莲,眼下还是初夏,并未到花期,却给湖面凭添一抹翠绿,一些锦鲤在里面欢快的游着,不时蹿出水面,鲜红的扇尾在空中掀出一道晶莹的水花。
“左边是东上阁,是平时供小王爷起居的地方,”瑞海生一边走一边给雪衣介绍着,“西厢宛是王府女眷住的地方,分为八个大院十栋小阁,小轩竹林后便是下人的住所,小王爷上任之后公务繁忙,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差人吩咐便是。”
雪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一一介绍着,路旁不时有丫环小厮经过,见到雪衣都停下来行礼,然后再匆匆走过,没有大声的喧闹与嘈哗,整座府内极是清静,看得出这些下人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