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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看了一下。”
“你认为他们能抓住那个抢劫和杀害印第安的强盗吗?”
“一定能。而且我们在第二集就会看到的。”警察局长说罢便朝门口走去。“在侦探小说里,可能是没有好结局的……”他暗自想。
他迈着一个充满自信的人所固有的坚定步伐走出电梯。和往常一样,汽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他。
“马努埃尔,”巴雷图打开车门对司机说,“路上我们在鲜花店停一下。下午去参加葬礼。”
第二十三章
“我重复一遍,我需要了解您为揭露反对一个非洲国家的阴谋而在英国和葡萄牙所做的一切。也许您手头有与此案有关的某些文件。不然的话,卡多祖先生,我们是很难对您提供帮助的。”巴雷图警察局长边说,边注视着塞巴斯蒂安,似乎想了解,这个悲痛欲绝的年轻人的意图是什么:是准备继续斗争呢还是决定退却。
塞巴斯蒂安困惑不解。已经了解大量情况的警察局长还想要什么?想帮助?或者相反?想彻底毁掉他?不过,在发生这一切之后,对他来说,死已经是最理想的结局了。这个警察局长至少看样子是个正派人。如果他塞巴斯蒂安要很快死去,那就让这位警察局长了解内情好了。或者不向他直说?不,还是说了好。这样,如果我明天不在人世,至少有个人知道,塞巴斯蒂安·卡多祖是为什么而死的。
于是,他开始从头至尾把一切都告诉了警察局长,努力回忆尽可能多的细节。他看着警察局长的脸部,讲着。他越往下讲,越坚信警察局长巴雷图是真心想帮助他的……
“总之,只能从两方面开始行动。第一,弄清楚近10天来,有没有您刚才对我说的伦敦‘卡尔顿。陶埃尔’旅馆会晤的参加者来过葡萄牙。我坦白地说,这种可能性不大。根据您的讲述判断,我们与之打交道的人是不会仅仅为了弄死某个走得太远的文人而到处闲逛的。”巴雷图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喝了一口咖啡。“就是说,需要在国内寻找他们的同谋。这里需要特别注意您已故的母亲在监禁中写的信。正好这封信是打印的。他们为什么不强迫您母亲用手写这封信呢?对这一点您是怎么看的?”
“母亲没有文化。父亲是直接在她干农活的村庄里娶她的。进城后学会了阅读,但很困难。”
“明白了,这样一来,”警察局长微微地一笑,“剩下的只有一件真正棘手的事:在这座每两个人就有一部打字机的巨大城市里找到打印这封信的打字机……”
第二十四章
时隔不久就收到了边防站对警察局关于近日内何人来到里斯本的询问的答复。傍晚,警察局长巴雷图的办公桌上已经放着否定的答复了。其实警察局长也估计到不会有别的结果。他完全相信,斯塔日斯、万迪克,乃至费尔南德什和桑塔纳不会用自己的真名去进行活动,其次,他们拥有相当庞大的间谍网和影响,足以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干肮脏勾当而不弄脏自己的手脚。发出询问更多地是为了免受良心的责备。
现在若译。巴雷图坚信,要找到杀死卡多祖太太的凶手,关键是找到打印那封信的打字机及它的主人。警察局长拨了犯罪侦查科的电话号码。
“若日!生活得怎么样,老伙计!若泽。巴雷图向你致意。”
犯罪侦查科长若日。戈梅什和警察局长若译。巴雷图从警官学校时期起就是老朋友了。
“啊呀!听到你的声音十分高兴,若译。怎么长时间见不到你的踪影?很久不见啦!”
“老是有事,简直是没完没了。”这时巴雷图想,不如去拜访一下老朋友。“若日,我有件小事要找你们。”
“欢迎啊,若泽!”
“要确定一下打印一封信的打字机的型号,信,马上给你送去。”
戈梅什应了声说:“行,老伙计。”……整整一昼夜后他们才见面。
“我未必能完全满足你的好奇心,若译。不过,我还是有点办法的,”戈梅什说罢从皮夹里取出几份文件。“首先我要使你懊丧的是:我们的卡片库没有登记这部打字机的‘笔迹’。因此,无法确定打字机属谁所有。不过,较有希望的事实是:打印这封信的打字机的字模是很少见的,是1916年出的瑞明顿式打字机。你知道,这种型号已经老掉牙了。我敢担保,这种打字机在里斯本只有一两部。可以说是老古董了。”
“对,对……一点不错,”巴雷图拖着长音说,“不过,在这种大城市怎样才能找到它呢?”他以疑问的目光瞥了犯罪侦查科长一眼。
对方耸耸肩。
“在这方面我当不了你的参谋了。这是你的本行。不过,如果是我,我就从古玩商和收藏家开始调查。也有人收藏打字机,世界上无奇不有。这点供你参考。”
警察局长有一种直感,觉得信不是劫持者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打字机,而是偶然或者暂时用别人打字机打印的。这就使巴雷图的工作大大地复杂化了。他想,确实应从询问古玩家、寄卖店老板和旧货摊商人开始。这至少能提供点线索,沿着这种线索他可能找出这起复杂案件的头绪来。
当天,里斯本警察局的许多人员都接到任务,检查各个寄卖店和古玩店。查清他们各个时期经手的1916年产瑞明顿式打字机的情况。
两天过去了,但侦探们并没有送来任何有价值有希望的情报。他们在旧货摊和寄卖店偶尔也能找到相当老式的“瑞明顿”的线索,但是这些打字机不是1916年以前产的就是1916年以后产的。搜寻在继续。
第二十五章
时间在流逝。巴雷图时而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时而坐到办公桌旁,翻查某种文件,但是今天别的工作显然也不顺手。他把文件推到一边,又一次抽着熄灭的烟斗。
电话铃响了。
“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米格尔,”警察局长终于打破了沉默。“现在我们一分钟也不能拖延。你立即到教授家去。取下这部打字机的铅字印迹。同时打听一下,教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得到这部打字机的,谁可能使用过它,我等候你的新消息。”
巴雷图挂上听筒,十分满意地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一部1916年产的“瑞明顿”找到了。它是不久前被卡尔卢什。达科斯塔教授在离港口不远的寄卖店里卖走的。据查,这位达科斯塔是各种古玩的大鉴赏家。不错,赫赫有名的“瑞明顿”很难算作古董,但是,按着教授的意见,它毕竟比现代打字机能更好地和办公室里的老式家具相协调。
巴雷图冷冷地一笑。在他看来,老教授对家庭陈设的浓厚兴趣未免有点可笑。
“好,我就耐心地等待新消息。”他舒舒服服地在椅子上坐好。
一个半小时后,电话铃又响了。米格尔鲁士报告:教授十分热情,接见了他并允许他从不久前买到的打字机取下铅字印迹。教授证实,打字机是他在离港口不远的寄卖店里买的。很遗憾,教授不知道任何其他情况,警察先生大概应直接去找寄卖店老板。
“好极了,米格尔!”警察局长巴雷图没有掩盖自己的喜悦,*分钟后我等你带字模来。“
“好,长官,我现在就去。”
再过一小时,警察局长的办公桌上放着鉴定结论。结论认定塞巴斯蒂安在伦敦收到的信是用这部打字机打印的。
第二十六章
晚7 时,再过一小时寄卖店就要关门了。小小的寄卖店老板穆罕默德。卡里姆把妻子和14岁的儿子留下看柜台,拿起一天卖得的钱,向内屋走去。他吃力地坐到铺着绿色呢绒的老式桌子旁边,从抽屉里拿出算盘,开始劈劈啪啪地拨动着算盘珠,计算一天的收人。
结果并不理想。算完账之后,穆罕默德把钱锁进了小保险柜,疲乏地坐到藤椅上,他闷闷不乐地想,看来在他仙游之前,他是注定发不了财了。
门“喀嚓”一声,儿子出现在门槛上。
“爸爸,有位先生找您。看样子是个很有钱的人。”
穆罕默德顿时舒眉展眼。可能是上帝又给派来一位像几天前来这里买走老式打字机那样富有的古玩家,当时穆罕默德一下子就明白,这位顾客老早就寻找这种东西了,所以愿意出大钱买它。于是穆罕默德就漫天要价,连教授先生(他从他的名片上知道这位顾客是教授)也唉声叹气起来。不过很快他们就成交了。这种学究是不会讲价钱的,欺骗他并不困难。后来,教授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所以,穆罕默德心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他对儿子说:“告诉顾客,我马上就来。”
少年回答说:“他说,想跟你一个人谈谈。”
“嗯,”穆罕默德沉思了一会儿。他不喜欢做不能对大家公开的事情。“好吧,请他进来吧!”
他立刻认出了进来的这位穿皮上衣的年轻男子。这就是上午来调查教授情况的那个警察。他已经对这部倒霉的打字机落到他的小店感到懊悔了,因为警察从来是不会带来好消息的“卡里姆先生,您深信打字机是一位年轻妇女送来的吗?”米格尔已经是第二次向寄卖店老板提出这个问题了。按着他的想法,打字机应该属于某个劫持塞巴斯蒂安母亲的人,当然应是个男子。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先生。”穆罕默德坚持地说,“这是一个年轻妇女。您亲眼见到她就好了,她长得漂亮着呢!等等,我给她开了个收据,有存根。”
穆罕默德打开抽屉,取出一叠厚厚的收据。翻寻了一小会儿之后,取出薄薄的一张纸。
“您瞧,当然是年轻妇女,她叫玛丽亚。欧契尼妞。卡尔内鲁,住在里斯本瓦斯科。达加梅大街,41号。她十分热情,一再恳求收下她的打字机,因为她必须马上付款给女裁缝。警察先生,我不能拒绝她呀!教授买走这个玩艺之后第二天,她就把钱领走了。”穆罕默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米格尔。他最害怕紧接着给他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从教授给他的钱中付给卡尔内鲁女士多少。
但是米格尔并不打算了解这些细节。他把卡尔内鲁小姐的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抄到自己的笔记本上,然后冷冷地对穆罕默德提供的情况表示感谢,并请他不要把谈话的内容告诉任何人。
“一定照办,警察先生!”卡里姆大声说,将米格尔送出门口。此时他喜形于色,因为他一向认为,警察都是一些带来不愉快的人。既然这个警察竟然平安无事的走了,那么他的处境并不那么糟糕!
“那么,你掌握了什么情况呢?米格尔!首先,我想了解一下监听卡尔内鲁小姐的电话和监视她的结果。”
“长官,我从最主要的地方开始报告,这位女士好像有个追求者,是个混血儿,叫纳塔尼埃尔。里加杜。至少最近几天他多次给她打电话,前天在她那里过夜。您知道他是谁吗?是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驻里斯本代表处的新闻专员。”
米格尔看到警察局长像只嗅到了大猎物的猎犬,双眼闪烁着火光。巴雷图身上的这种职业追捕者的激情使他深受鼓舞。
警察局长问:“你了解到他的什么情况了吗?”
“总的来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