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十二章 凌破,化形
小白惊异的盯着头顶的上方,那脉络越来越清晰,有如一个婴儿一般。只是无皮无骨无肉,唯有血脉纵横交错,可以清楚的看到不停的流转的红色的浓液!然后她看到心,没错,是心,在一下下的跳动,管径交结,她没见过人的心,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虽然很小很小,但跳跃出奇的有力!她的眼瞪得如铜铃,也不知道是怕还是别的,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它看!她觉得那脉络在拉长变高,心也在变大,然后看到各种各样内腑,骨骼也在慢慢的显现出来!它慢慢下落,就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狂跳着,觉得整个人都有种肝胆俱碎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它还在不停的变化,屋里是一团死静,小白嘴巴大张着,觉得根根毛发都要直立起来!
她看到皮肉在慢慢长,同时包裹着它全身的骨骼!脸皮慢慢罩上错落的肌肉条脉,身体也出来了,然后是四肢,头上开始有头发,开始是灰白,然后在慢慢加深,变成浓黑,眼睛也是如此,开始是灰白一片,分不清眼白跟眼珠,然后慢慢加深,眼珠有如琉璃琥珀,眼瞳有如漆黑点墨,中间的亮点有如星光!五官渐渐明晰,眉若远山,眉峰清俊,眼窝深凹,眼线有如描画,眼尾狭长如飞,睫毛深浓如翼,鼻梁高挺尖立,嘴唇柔润丰秀,下巴微尖,轮廓精雕细琢!它四肢及躯干也在渐渐完整,修长而线条清晰,颈秀直,胸膛宽阔,肌肉紧坚,腰腹肌条分明……小白直勾勾的看着它,在注意到它关键区域时脸腾的一下涨成酱紫色,眼珠子已经快从眼眶里头给掉出来了!她大张着嘴巴,甚至忘记紧闭双眼,马上就要发出夺命狂呼!
他一把勒过她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巴,生生把那快要出来的尖嚎给直逼了回去!他的腿和手臂还有些地方露出红肉,但以很快的速度在回收,他就这样将她压进赤裸的胸膛里头,低着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别叫啊,你让人来抓奸夫啊!”这话让她瞪着眼,脸已经紫胀得快要滴血出来,他捂得她快要窒息,他适时的松开一点点缝隙,坏笑着看着她:“我这样子,好不好?”
她的脸滚烫滚烫,喉里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呜哝,他半天才听清楚:“你,你怎么变个男的?”
“不是说好了变个男人吗?变完了不能改了!”他的身上开始长出衣衫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包裹上他的身体:“别叫啊,我刚借你的血力化形,你要是把星言叫来。我就死定了!”他看到她胡乱的点点头,这才笑着松开手指,向后退了一大步,摊开手向着她:“怎么样?很好对不对!”
她的心还突跳个不休,面红耳赤的根本不敢看他的脸,偏着头:“哪有说好?变个女人才好一点吧!”
“你不喜欢?”他的脸垮下来,一步又跨过来,小白吓的连连后退,差点撞上后头的妆桌。他伸长手一把兜住她,半弯着腰看着她:“那你叫星言来把我打散好了!”
“我又没说要打散你!”她听他一副颓丧的样子,不由的说着。结果,她话音刚落,她的腰一下子被他给直托了起来。他把她举在半空转着圈子,挑着眉毛开怀大笑:“哈哈,黄泉喜欢!黄泉喜欢!”
“你,你,叫来人了!”小白吓白了脸,压着嗓子低声说着,伸手就去扳他的手指,却根本动也动不了!
“不会!我不想让他们听见。他们就听不见!谁也听不见!”他笑得张狂,眉尾高高的扬着,眼睛弯成半月,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她被他转得头发晕,眼发花,却被他狂放的性情而感染,有种半醉的浮摇,有如飘上云天般的快意!让她,也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
“你连衣服都能变出来吗?”他闹够了,放她下地,她摇晃了半天才站稳,都快吐了!
“嗯,灵物都是这样,要是再套件衣服,化形的时候不是只看到一件衣服在空中荡来荡去吗?那多傻!”他搂着她的颈子,又把她挟在臂间。
“你不是好弱吗?这一下就变了?”她还是一肚皮的问题,想着他刚才的样子,又是羞又是怕,但又是好奇的不得了!
“我现在还是很弱啊!只不过我成灵二百年了,化形只差一滴血!如果我刚刚成灵,就有了血,我会变成强灵再化形!不过现在也一样,我现在就去汲风力,很快就能变成强灵!因为我有二百年的成灵时间!”他松开她,撑着膝头看着她:“黄泉,我现在不能老在这里。如果星言带了鸟来,他会发现我的!我需要你的血气,等你好点了,我去你的身体里呆几天!”
“嗯!”她点点头:“我反正死不了的,你要多少血我都给你!”
“胡说!你现在没有聚灵咒了,还说死不了!”他的眼中溢出温柔,伸手抚着她的面颊:“你等我几天,我去西岭峡汲风,那里是风口,山风凛烈!他是驭生灵的,那个鸟才化形二三年而已!我要快速成长,让它无法再感知我的气息!我是二百年的风灵,它比我差远了!到时别说是她,就算是云宁扬来了,我也不怕!”
“可我不会驭你!”她绞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着:“你强了,也不要随便打人!”
“我教你,驭风之法,我烂读于胸!等我汲了风力,我们就找个好地方,彻底让你开了禁!”他收回手指:“我知道你的禁关在哪里!”他伸着脖子看着她的身后,笑着。
她注意到他的眼光在一直向下,不由得又后退了好几步:“不是在脖子吗?你看什么?”
“不――是!”他笑得更是开怀:“你等着我哟!”
“我就说变个女人好一些!”小白的脸又是红成大苹果:“开始的声音多好!”
“哈哈哈!我倒觉得现在更好!”他说着,身子一旋,整个人就倏得不见了。又形成一股小旋子,在她腰身上下翻卷:“黄泉,保重身体!我很快就回来了!”说着,听着折窗一阵簌簌,窗纱微抖,然后,又是一团死寂!
她捂着胸口,那里还在突跳个不休,她的脸还是红烫红烫的,真跟刚刚做了亏心事一样气浮心乱!她睁着眼半晌,突然整个人就软倒在身后的妆凳上,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喂,子勋,我让你来陪我饮茶。你又一脸臭臭的样子!”萧亮笑着看着桌对面的星言,他
的左腿包裹的象个大猪肘子,正横放在他身前的软椅上。他侧着坐着,转脸看着托着腮对着窗栏外大街发呆的星言,伸手将手边的点心碟子弄了个哗拉哗拉响!
“大中午的你饮个什么茶?腿都这样了人都不消停!”星言白了他一眼,继续他的神游太虚。
“哎,你好没良心啊!我帮你金屋藏娇,让你天天借着来看我,瞧你的心头肉。你封口费都不给个一文,还在这对着我翻白眼!”萧亮一脸委曲:“要么说呢,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住嘴吧!”星言伸手抄起一块酥饼,准确无误的丢进他那一开一合的大嘴巴里。侧眼看着紧闭的包房的门,虽然门口有人守着,但他还是不想多说:“我看你是伤的不够!”
萧亮差点被噎着背过气去,他呸呸一阵乱啐,这才将沬子全清出口腔:“你,你谋害兄弟,你,你人神共愤!”萧亮指着他的鼻尖子,呼叫不绝!
“我看你是闷的发疯,去翠红阁找你的老相好啊,跑这来装雅致个什么劲?!”星言一手拨开他的手指头,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
“嘿嘿,你才是我老相好嘛!”萧亮涎皮赖脸的摆出一副色迷迷的死样子,托着腮帮着看着星言:“要不,你干嘛天天来我家!”
“我懒的理你!”星言看着大窗外空落落的街道,正午骄阳似火,街上都没什么行人,整个茶楼也少有茶客。
“这回除了天狗,皇上也认为是十年前倾绝外逃的时候已经得了咒。彻底对白夜家放了追讨!小白也到了手,你还愁个什么劲?”萧亮一看他不为所动,不由的问着:“现在京里也述了职!倾绝也不是疯子,哪会一得了咒就急着来攻打?阵诀营之强他之前也领教过了,我缀锦此时兵强马壮,他还真想强突不成?”
“我在想,除了天狗之后。接下来要接着铲吗?不铲,我以后上京都是问题。铲了,倾绝就真的会打来!”星言喃喃低语:“还有,他真的不会来找小白吗?”
“当然不会,他得了咒,还要小白干什么?之前定是打着逼问不成,就动了别的歪脑筋!”萧亮端起茶来!
“那天他干什么要死咬着我们不放?他已经受了重伤,他的狼已经半废。若不是他的命令,怎么会拼死咬着你?还有小白身上的奇药,究竟是什么?失了咒,旧创如此之剧,却没有死!”他悠长的眼神盯着街道,轻轻说着:“难不成,他还是想将计就计,留着小白,让驭灵之人都把目标转移到小白身上?但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凌佩一点消息都没有?小白丢了,他正好大肆宣扬,我们会放消息,他一样也会。放消息过来,引皇上疑心我,引驭灵之人追讨,不是正好造成内乱不休吗?他为什么,一样也不做?”
“他不会是真的……”萧亮的话生生的咽了半句回去,因为他看到星言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最不想相信,也最不愿意想的念头,此时呼之欲出!震得他头顶泛痛!
“如果是真的,就让他来英雄救美吧!”星言的眼凝冷了下去,他是缀锦的大患,现在泱洋十三关就有强兵六十万。如果,情是他的死穴,于公于私,都没有理由放过!他已经放了他,还了当日的人情!他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
第二十三章 美景,心知
“这,这里是……”小白惊讶着看着面前的碧波万里,一望无垠,阳光耀出万点金波,轻风浮起无限烟云。远望过去,天水一色,相衔而依,空中有鸟展翅凌翔。贴波而过,有如轻帆!
“龙禁海!”星言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不由的失笑。身后是绵绵群山,身前是涛涛碧水:“其实是一个大湖,并不是真正的海!”星言扶着她的肩头:“这里看月亮最美了,虽然不是中秋,但十五依旧有明月!”星言指着身后一处矮峰,那里有一个草亭:“晚上我们到那里去,那里是望波崖,我们喝酒,赏月,看千里烟波!”
“大湖?可是,一眼都看不到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湖!”小白站在岸堤边的高阶上,看到边上不远处有一处码头,不时有人等候摆渡的船只。
“想坐船吗?从这里过去,有一个湖心岛,有座不小的镇呢!”星言望着远远的水景,这里轻风柔浪,碧断天涯,比起人工雕琢的景致,更有恢宏的自然壮美!
“杨柳竖堤拂碧腰,翠山横拦聚娥眉!”星言看着她,一身碧色的蝶翼袖的轻衫,腕结处打着白色长长飘带,身下是缀白色蜻蜓图案的波纹摆长裙。一头长发结成月华耀髻,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星状发扣。有如群星拱月!她今天薄施粉黛,更是眉目分明!他们昨晚就到了晋山镇,一早就翻过山头来到这里!向东是碧湖连波,向西是绵延群山,中间,是南北百里长堤!
“这里已经很美了,不用再坐船了!”小白看着那浮波千里,有如荡进万千情怀,令人心胸开阔,令人浮想翩连!
“小白,人心有时,就比这水面还要宽广许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