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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要命!”倾绝哼着,慢慢闭了眼:“真快要了咱两的命!”
小白语噎,看他疲倦满满的样子,实在不忍心现在跟他拗。但要命,这名子太难听了!她正发怔间,他的手臂已经勒过来,抱住她:“净曦,叫净曦。因为他哭的第一声,我看到了光!”他唇边微微含笑,伴随着那光,他来到这个世界。在他的孕育初期,他坚持附着在他母亲的体内,一天一夜的奔逃战斗,他没有因此而化成乌有。他的希望,也因此而来!
“很好听。”小白轻轻应着,贴着他的脸颊,不觉之间,滚下泪来。净曦,很干净,很明亮!
数日之后
小白坐在倾绝的怀里,小宝安睡在小白的怀里。床上置了炕桌,满满的菜品,生完孩子,她的产前浮肿也散了。肚子一平,马上觉得整个人清瘦了,这一个孩子便去了八斤。加上又是羊水啊流血啊什么的。而且孩子一生完,好像好胃口也随之而去,加上头几天又老是昏昏的睡着,吃什么也提不起劲头。之前那种大块朵颐地劲也没了,让倾绝简直觉得她比以前还瘦了。所以又开始一通猛补。天天恨不得照八顿来喂。
“把孩子给灿菊,你先吃饭。”倾绝看她抱着孩子不撒手,开口说着,这边绕过手去给她挟了一满盘子。
灿菊接过小宝,笑眯眯的说着:“主子,先吃东西,这边我带到于嬤嬤那去。一会子再抱过来!”小白一直瞧着她都走没影了都舍不得把眼睛挪回来,倾绝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快吃。别看了。”
小白低头看着面前的东西,突然说:“今天怎么没熬鲫鱼汤?”
倾绝抱着她:“不喝那个,一会上百合燕窝。”他看着小白的侧脸:“那个没味道,而且有腥气,
喝了。”
“不喝,不喝我没有办法喂小宝。”她低声说。她生完发觉,自己乳汁少的可怜,虽然她地胸部随着怀孕产子变得丰满,而且她孕期大补特补。好东西吃了无数,但居然不下奶。听有经验的嬤嬤说,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只需多喝鱼或者骨汤也可以有助于催下乳汁。她便天天都喝,但才喝没几天,他居然不让做了。
“这府里我请了四个奶妈。不够再请,饿不着他,不用你喂。”倾绝看着她一脸怆然。忽然开口:“你每每吃东西的时候,都让人觉得很满足。你吃得不快,但表情很幸福的样子。让人也觉得有食欲。那鱼汤明明很难喝,你喝得像喝苦药一样,虽然也没什么难以下咽的表情。但那种幸福的感觉没有了。我不要你这样,吃饭增添营养血气,吃饭时候的小小快乐,虽然短暂却温暖。这片刻地快乐,都要为了小宝丢下,吃自己讨厌的食物,我看了心里难受!”
她怔怔的看着他,他挟了一颗溜皮蓉沬的肉丸子送到她的口边,她本能的张口,酸甜地味道直入喉舌,温软滑腻,满带的香气扑了满腔。她慢慢的咀嚼,微微的眯着眼眸,却湿了眼眶:“真好吃。”
“没奶就没奶,又不是你不喂就不是他娘。把自己折腾地一天呕三回,看什么都没胃口,搞得越坐月子越消瘦。最后心疼的那个是谁?”他扶直她的腰:“人家生完孩子,总要胖个一二十斤吧?你就算不给我这么大的成就感,也不能给我缩回去吧?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控诉府里伙食差,还是指责厨子没手艺?”
她脸一红,自己伸手去挟菜:“我,我没缩回去。我胖了好些呢!”
“没觉着。”他看她自己开始慢慢吃,微微笑起来。
“那你不能跟我大着肚子的时候比。”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肚子,现在一平,她还不习惯了。
“知道回嘴了?”他开始跟她一起吃,这边不停地有人添菜和撤下微凉的,因为桌子不大,摆不下太多。屋里的火炉烧得正旺,地板夹屋地暖道将地都烤得热乎乎的,因窗上都挂了厚帘子,小白也瞧不见外头的天气。但是快过年了,估计此时也正是北风凛冽。这些天,问候的送礼的极多。但小白只见了凌破,宁扬和西临阁里的人。其他外头官门的亲眷,都是平大娘和灿菊替着应对。倾绝一直也没离开王府,东怀阁也甚少出去,外务一应懒的管,甚至连传也不让刘波传了,根本就是一副完全摞挑子的样子。
“咱们什么时候上京去?”小白吃完东西,漱了口,抱着小手炉窝在他怀里像只小猫样,突然轻轻哼了声。
“等你养好,或者等到明天秋天也行,不急。”倾绝抱着她。
“到了京里,你入朝办事,我在家带孩子。”小白叹着,一脸满足。
“孩子不用你带,你跟着我。”倾绝伸手轻拍她。
“什么?我不喂,连带也不让我带?”小白瞠目结舌的看他:“那,那……”
“我不是要让你根本不管他,但我不想让你在家带孩子。”倾绝笑。
“你入朝办事,天天忙碌。我在你边上也帮不上忙,家里的事我也不懂,也管不了。我闲着还不如在家看孩子,还有些事做。”她怔怔的说着:“总不能天天发呆吧?”
“你以前就天天发呆,在哪都能杵一天。”他逗她,看她一脸窘红,更笑起来:“你跟着我,我自然不让你闲着。有事给你做,在家看孩子,太屈才了!”
“什,什么屈才?”小白更是一头雾水,他轻声说:“怎么不是,你记忆力好,教你的字没有忘记的。听过的话总是记得,为人又忠厚老实,便是极大的长处。我进京之后,请你当我的随行录事,帮我记录一应文事,记清时间,事宜,所报之人等等。”他看着她瞪大双眼,一副又惊又诧的模样,笑着说:“我每日繁忙,不可能事无大小,皆亲自处理,身边自有各应官员。他们会将事务所理之细节承给我,我不见得当时便看,需要有录事替我先行记录,以备后察。现在府里有八个,替我收纳各方官承。这些人需要来历清楚,忠诚老实,不见得要多聪明,但要务实,还需要记事仔细。这些优点你都有,最合适不过了。进京之后,我要重新挑选这样的人,先算你一个!”
“你,你要我当官呐!”小白傻了,呆呆的看着他。
“没有品阶,是我内衙之职。”倾绝笑着看她:“录事有专门的录事房,为免私授传递,皆不正式见官员。都是隔屏报事,所以你不用天天抛头露脸。但是需要问话,问得要详细。而且我每凡巡边,必要身边带上一两个,随我去各地。你去了呢,我单开一间屋子给你,你不用跟他们在一处,听人报事,然后记录。一呢,可以增长你的归纳力,培养清晰的条理。二呢,对你的记忆里也有好处,更可以顺便练字。三呢,随我去各地游历,体察民风民情,增长见识。四呢,培养与人交流能力,在问答之中慢慢揣磨。最后一点,是我的私心,想你天天陪着我。”
他看着她张着嘴发傻,轻点她的额头:“怎么样?这个职位还不错吧?我每月按例拨俸禄给你,逢年过节还发赏钱。”
“多,多少钱?”她回过闷来,便脱口而出了。脑瓜子一热,竟问了个很市侩的问题。
“一个月四两,这是现在府里录事的俸银。不过做错事要罚俸,你做错了,我照样罚你,绝对不会手软。不过,要是做的好,我可以升你的职。”他笑意更深。
“那小宝怎么办?”小白突然又不放心起来,他捏她的脸:“喂奶呢,有奶妈。生活教导呢,有保母。日常用度,有管家分配。一应细节,有丫头。日后还会有先生。当然你我呢,是他的老子娘,当然要教管他,照应他。但并不是说,接下来多少年,就全扔给他了!”
她脸红,眼睛却发亮,他想让她成长,而且他看到她的努力,所以尽力帮助她一点点成长。她明白他的意思,与他看相同的方向,给她更广阔的天地,让她看得更高更远。并不会因为她成了孩子的娘,就放弃对她的培养。他并不是一步步把她培养成可以操持家务锁事,管理各奴才的最大管家。而把她往更开阔的地方引领,让她有更为丰富的人生!虽然他依旧担心死灵的事情,但只要他活一天,他便不让她枯萎,给她源源不绝的生命动力,让她更美丽的绽放。他一向办事如此,不局限世俗,不管任何人的眼光,甚至不惜一切。
最终卷 第二十六章 驭人莫失温
绝与宁扬坐在聚墨斋里,周围都是漫散的风灵之气。在聚墨斋的楼顶上汲风练气,风罩浮静,连带整个院子的都是宁静无风。今天已经是正月初十,小白这回是在坐月子的时候过的年。虽然十天前她已经养的差不多,但倾绝还是坚持着让她坐满,没有放她出去放炮仗。她手痒,但还是乖乖的坐在床上,只是隔着窗听了一晚上的爆绣声。
孩子更是有如见风便长一般,初生之时像一个小老头,浑身通红,满脸皱巴。一个月的工夫,大了两圈,圆乎乎的让人爱不释手。五官也不再是拧成一个疙瘩,虽然还不甚明晰,但已经渐渐开展。他不若倾绝是一双紫眼,他是乌黑的眸子。眼睛还是两道长长的缝,虽然还未完全的睁开,但眼型真是像足了倾绝。他常常咧着嘴笑,不爱哭,不睡的时候四脚微动着,谁凑过去逗逗他,他就笑着扭来扭去。倾绝初为人父,性情也变得温和多了,过年的时候大赏府内大小奴才,让上下皆是跟着大兴了一把。
宁扬此时像一瘫烂泥一般歪在榻上,折屏隔出的小空间温暖如春。小坐炉上暖着酒,香气蕴散出来,让人闻了便是微醺。他半睁半闭着眼,身上是淡青色的拉绒长袍,开襟袍当毯子盖在身上,半撑着头,长发披散,简直像个半醉美人,慵懒又美艳。
“孩子也生了,战事也平了,死灵也不来了。”宁扬如梦一般轻哼着:“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你嫉妒啊?”倾绝坐在他边上的大靠椅上,他今天又穿了一身白,裹绒的白袍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他十指交叠,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唇边抖出细小的弧线。微微的眯着眼眸。他在感觉小白地气罩,很平静,静得像在这屋里的悬漏,一滴一滴,入水成漪。散成一圈水晕,然后化为清明。
“你真要上京去?朝中有杜劲轩,现在又多了南宫修。不仅凌佩,连漠原已经牢牢控制在你的手里,你此番还去京里干什么?让那傀儡退位,你上去不成?”宁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张榻真是太舒服了。他都想偷运回凌波谷去了!
“我入朝是辅政,不是去夺宫。战事已平。缀锦合书已签,当下我是首辅,新帝尚幼,我总不能常年驻外。”倾绝伸手去拿酒杯:“早则春末,晚则秋初,总是要去的。”
“辅政?”宁扬笑起来:“别跟我说你当了爹。就性情大变起来。驭者事平,王者事起,你碧丹倾绝,哪止泛泛。当时不肯做地太绝。是因你分身无术。驭者这边扰乱不休,战事纷起。不要以为你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