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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好生相待,如此而已了。
星言慢慢站起身来,向着芜清与静桐招招手。将她们唤到过堂外的厅里来,这些天来,他一直如故。与之前意气风发,花团锦簇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倒不是说他因为预见了今天的结局,而是自他上京开始。已经心知肚明。风光无限也好,落魄飘零也罢。都非是他所求,而是圣上给的。所以。在他看来,没有分别。
“酉时阵诀营换班。校营今天地守卫是我的旧识。萧亮晚上会来,你们收拾一下,扮成小厮跟他走吧!”星言看着两人,直截了当的说着。
“公子!”静桐一听,一下略急了起来:“公子不要我们了吗?”她们也是星言地娘子。但依旧习惯称他公子。
“这种情境你们也看到了,我总要为你们找一条活路。”星言看着静桐:“跟他走吧,他会帮你们安排。也省得白白赔了性命!”
“公子,皇上就算要满门抄斩,也要有个理由。公子为官慎谨,不曾有错。在朝中地方,都受人爱戴。”芜清怔愣了半晌,咬了咬牙说着:“就算皇上要秘密处置,我们也是公子的人。断没有先行跑掉地道理。”
静桐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只顾颤抖着点头。每点一下,眼泪便落下一颗:“当初没有公子。静桐与母亲,早不知身死何处。公子……。”
星言看着她们。眼瞳微微的凝缩:“这法子其实也很冒险。但至少有个机会!”
“那一起走吧,公子。一起走。好不好?”静桐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抬着头低语着。
“我走了,他们一定要紧追不舍,娘亲重病在床。我们走不远!”星言给她一个安慰的轻笑。这点他早想过,他地血骊是可以分身,但六体不能相离太远,无法分头分向。静桐与芜清是内眷,面生的很。她们也不是驭者,走了往人堆里一扎,他们找也难。但他不一样,他不能凭一时的冲动,搞得家破人亡。
“那……”静桐还要再说。忽然听外面一阵骚动,星言已经感觉到了,外面幻阵紊乱,夹杂的还有一些异样的灵罩之气。声音越来越大,连带这后院都越加听得分明。有马嘶声,叫嚣声,兵戈声。静桐与芜清登时吓得脸黄,静桐已经抖的不象话,整个人都快瘫到星言的身上:“有,有……。”皇上不会动作这么快吧,今天晚上就要处置他们?她“有”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甚至于,连她想说什么已经分不清了。
这边坚已经急急冲了过来,与星言四目相对。那一眼,已经让星言明了。就算是皇上派来的,也不能坐以待毙,当然不能,绝对不能!
他们还没说话,忽然一道影子呼一下闪了过来。星言眼疾手快,猛的向坚身后拿去,他动作奇快。以至于静桐与芜清双双一个趔趄,同时跌倒在地。
星言手中聚气,五指猛然一缩,一把便锁住对方地颈肩。他一触手,心下已经有些发怔,伸手一拉。将来人一下拖到他面前,他这方才看清,但一看清,眼睛已经一下瞪得滚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登时堵了满心,连带他的言语,都变得异常磕磕绊绊起来:“小,小,小白!”他话音一落,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芜清与静桐听了也是大惊,这个名子,已经一年多没听到过了。不是公子以前颇得宠地屋里人吗?而看星言的态度,就更让她们吃惊了,公子就连接到封府交权命令地时候都没这么惊慌失措过。惊慌失措,唯有这个词,才能形容他此时地样子。
坚也怔住了。小白几乎是贴着他过来的,但他竟然未觉,是啊,血骊已经不再属于他。而他也多年不曾领兵,老了啊!
“是我,是我!”小白被他捏得牙咧嘴,跳着脚叫着。星言一时惊觉,忙不迭地松手。眼却盯着她的样子。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信已经送出去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的等待。已经让他的心沉落谷底,也许是他估计错了,也许是他病急乱投医。倾绝根本不会来。但是,但是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她却出现了!风一样的,展现在他的面前,饶是他再是算的精细,也无法去做这样的想像。这,这根本不能想像啊!
“我相公带人把阵诀营的人引开了,你们快走吧!”小白顾不得叙旧。一把将他推回到屋里去:“你地骊儿,不是可以带走好几个人吗?快走吧。”“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你怎么,你怎么进来的?”星言根本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伸手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一再地确认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但是,太不可思议了。就算阵诀营让人引开了,还有校营的兵马在外院,她怎么进来地?
“再说吧。你们快走。趁着天黑,外头也没阵诀营的人了。你们一路向泱洋关去,会有人接应你们的。到了昭平,可以先住在府里。我相公说了,保你们无事!”小白急头白脸低叫着。正说着,忽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星言一把将她扯到身后。来人是校营的新任副督统,他远远地看到星言与坚在屋里站着,便拱了手:“阵诀营张大人说了。二位大人不要离开后院。说着,手一挥,所带来的校营驻兵便四散而立。守在院内。
“有劳了!”星言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外头刚才异样的灵罩之力一闪即逝。但是阵诀营在外针对他的血骊而建的火岩珑幻阵此时浮淡了许多。分明是有人干扰!这里离外院要过花园和几个偏厅。所以他不能确定情况。但看校营的人已经进来。估计是阵诀营的人在外与倾绝纠缠。
坚还算回神的快,伸手把门闭了。小白!在他印像里,这个小丫头就是一根小竹杆,愣头愣脑,好像心智不全地小笨蛋。无论如何不能跟眼前这个人论!
“要我们去凌佩?与自投罗网有什么分别?”坚静了下呼吸,脑中却是急转。不管这小丫头凭什么本事进来的。他总觉得,把性命交托给倾绝,那就跟交给死神没什么两样。不,比交给死神更凄惨。
“你们到了凌佩,也有血骊,我们都在外头。你们也有发挥!”小白突然叫着,说完了,缩了下脖子:“我相公,我相公说的。”
坚这边还要开口,星言指尖已经微动,额前血印微灼,血骊地声音已经从远远的母亲地内厢那边传了过来:“星言?”她地声音虚软,外面火岩珑之阵对她影响很大。她一直缩在内厢,以鸟型静养。此时星言开血令她化形,让她也有些错愕。这边声音一出,她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闪了过来,静桐与芜清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瞪着眼在那发傻!
“带我们走!”星言看着她:“我继血给你,冲出去!”
他低头看着小白:“他是要我也把你带回去吧?”虽然他实在好奇她怎么也来了,但现在已经没时间说这些。
“我不走,我去龙禁海。”小白推他,由于紧张,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相公让我往龙禁海的方向跑,他会在路上找我。”
“龙禁海?”星言蹙着眉:“为什么?”“他给我找药。”小白低语:“星言你快走吧,我相公答应过,他不为难你。夜哥在泱洋关等你们。”她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加了一句:“小破去京里了,你别着急。他会把你娘子带回来的!”
“小破?”他微忖,此时血骊已经凌空化形,在房里打旋:“外罩破了,要走趁现在!”
星言看着坚,忽然低语:“爹,你带娘跟她们两个走。我们凌佩见!”说着,他拉着小白:“你跟我过来。”说着,他拉着她往西厢后廊那边跑去。
“星言!”坚低吼了一声,狠狠攥了拳。但没时间了,他很快的跑向东厢,一把将轻晚从榻上抱了起来。屋里的小丫头已经吓得瘫软,他顾不得太多。抱了昏睡的轻晚便向外跑,一边吩咐静桐跟芜清:“快,上鸟背。”
她们不止傻了,根本连动作都做不出一分。这是什么鸟?还有七只,一彩六灰?而且赤目翠翎,又如此巨大。世上有这样的东西吗?她们恍神间,忽然身子一轻,被两只灰色巨鸟径直抓了起来,轻轻一扬,已经甩上半空,继而落在背上。这动作一气呵成,骊儿在中间,她负着坚与轻晚,有些吃力。两边两只左右相护!
“坐稳了。”她轻叱,轰然旋飞展翅,身型暴增起来。一下将整排屋门连带一半房顶,直掀上半天高去。轰鸣声不绝于耳,外面登时人惊四起,纷纷挥刀带刃,蜂涌而至。血骊双翅大展,额前红光四溢,引颈而啸。径直凌空,一下又拔高数丈,夜幕之中,身形渐飞渐小。大群的兵勇追在她的身后,布网拿箭,这些东西是阵诀营要求他们必备。想不到,真是有怪鸟出来。
第五卷 第三十二章 疾风破利箭
骊儿一掠上空,便看到外院火光阵阵。地上一团团的灼烧,她微睨着身下:“哼,放网兜我?开玩笑!”说着,她身形分身旋飞如天上星图,掠出光影,越升越高。她自出屋到拔入半空,只是瞬间,网箭后继无力,颓然而下。
星言与小白此时藏在后院穿廊的角房里。听着脚步声纷纷往前面而去,这一变故,院里一下炸了窝,四处都是纷乱的声音。丫头小厮外加看守他们的侍卫,有逃有追,乱成一团。他一手拉着小白,一手指尖大动,结印数个,血滴清晰的从指尖而出。汇于空中,继而渐无。
“他让你进来,是你对这里环境熟悉。你是从七折桥下的连渠道底下钻进来的吧?”星言此时强行让自己静了下来:“你开禁了?”
“哦。”小白蹲在他身边,她今天还有模有样换了一身黑衣。长发挽了个单髻以发带束住。更显得脸尖尖的,一对大眼睛更是黑得发亮。她侧脸看他:“你怎么不走啊?”她压着声音:“你不用管我,我可以聚一点点风力。跑起来很快的。”
“我没想到是你来。”星言说到这句,又有些激动起来:“他,他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他更不放心我呆在昭平。”小白一想到之前倾绝的表情,忍不住抿嘴轻轻笑了笑:“他已经把阵诀营的人引开了,躲开这些普通的兵,我还是可以的。”
他怔怔的看着她,这么久不见了。她每一次,都会给他不同的感觉。如果说。一年多前,她还是一节空洞无物地死木。那么时隔数个月再见的时候,已经成了活生生的人。虽然总是一脸受惊吓地表情。小心翼翼的模样。但再隔半年多,她变得更坦然。更镇定,更宁静,更自信,更有一种渺然地气质。只是干净依旧!
“阵诀营有两个营的人在这里,为首的是天星手下最得意的。他还把灵物夜哥放到泱洋关。他没胜算!”星言轻轻说,这么做,是有机会让他们跑。但也太莽撞了。倾绝不该这么笨才对!
“他,鬼公子,还有宁公子。三个方向跑,引远一些就行。”小白此时虽然恐惶难安,但她对他的信任,让她一直坚信。他一定可以安全回来找她。他是这样说地,她便这样坚信!
“龙禁海在东南边。小破现在离我很远,我散了气,他们感觉不到的。”小白悄声说着:“星言。你快走吧。现在外头很乱,正好跑掉。”
“我跟你去龙禁海。”星言轻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