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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琅,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
那她凭什么老找你的麻烦,刚才是不是她打的电话,你一定又背着我去见她了?
不,是梁阔的电话。
哦,是吗,那梁阔人呢?他不想见我吗?
他死了。
这句话镇住了黎琅,她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死了?黎琅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他死了!
黎琅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说:啊,他刚才打电话找你,你见到了他,你,你杀了他。
陶然急得伸手捂住了黎琅的嘴,说:嘘,黎琅,小声点。你听着,他不是被人杀死的,他身上没有任何刀伤枪伤也不是被人毒死的也不是跳楼摔死的。
黎琅说,那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他是腐烂死的。我见到他时,他坐在那里,还是打电话的姿势,而他的脸上和身上,都已经腐烂了,就像他已经死去一个月似的。
不,这不可能的。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你看看这个,这是在他桌子上发现的。
陶然将那个检验报告单递给黎琅。
黎琅看了,感到莫名其妙:迷魂草?哪儿的?
是小烨那天回来穿的鞋子上粘的一种植物。
小烨?迷魂草?……你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我是从窗户进去的,我在现场留下了一大堆痕迹。我也许会成为头号嫌疑犯。
我不信你的话,你带我去看看。
黎琅,你不能去,我是逃出来的。
逃?为什么?
那里现在还有一个人。
谁?
那个女法医,邢洁,她身体也开始腐烂了,但还没死。
我要去看看。
……好吧。我带你去。
陶然带着黎琅回到了梁阔的家里。
他们找到邢洁的时候,她正在楼上卧室里照镜子,她很平静,像在给自己化妆似的,慢慢地将脸上的虫子一个个地拨落。
邢洁的嘴里还在小声地重复中那四个音节:alafasuan。
黎琅惊恐地倒吸一口冷气。
陶然小声地对黎琅说:你听,她在说什么?是不是在念咒语。
黎琅没有作声,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邢洁猛地回头瞪着黎琅,露出满嘴的粘着血的牙齿,咬牙切齿地说:alafasuan。
黎琅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突然,邢洁脸上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好像要呕吐。她大声地咳嗽着,像是要将肠子呕出来了。终于,她哇地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大堆血淋淋的东西,那堆东西在地板上蠕动着,渐渐散开来,原来是无数只粘着血的虫子。
邢洁像一袋沙子那样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张得大大的,任凭那些虫子在她的脸上爬来爬去。
邢洁死了。
黎琅再次惊呼起来。
陶然一拉黎琅的胳膊说,我们快走。
这时,楼梯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两个人再次高度警觉起来。
他们冲出卧室,看到楼梯上走上来一个人,那个人全身腐烂,走路的样子很僵硬。
那是梁阔。
梁阔堵住了他们下楼出逃的路线。
他们正要退回到卧室里去,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只听卧室的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一声震耳的闷响。
旁边还有一个屋子,陶然拉着黎琅就跑了进去。回身将门关死,他们喘着气,开始环视这个屋子。
这是一个储藏室,放着许多杂物。
地上墙上,已经爬满了虫子。
门外传来打门的声音,门剧烈地晃动着,梁阔已经来到门前了。
陶然大喊:从窗户走。
他们在众多的虫子身上踩过,噼啪作响。他们来到窗户跟前。陶然拉开窗户,将黎琅扶上去。
陶然说:跳呀。
黎琅喊:太高了。
陶然说:我们别无选择,快跳呀。
黎琅犹豫了一下,才尖叫着跳了下去。
外面是草地。
他们站起身的时候,黎琅再次叫起来。她的腿上有一只虫子在爬,她跺着脚,让虫子落在草地上。
陶然开车带着黎琅,黎琅在座位上缩成一团,浑身发抖。
鬼妻(15)
陶然带着黎琅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黎琅惊魂未定,坐在那里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的身体仍然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
陶然为她倒了一杯速溶咖啡。
黎琅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陶然说:你注意到了吗,那种虫子和小烨身上那种虫子完全一样。
黎琅突然害怕起来:小烨!哦天哪!那小烨怎么办?
陶然说:黎琅,冷静点,小烨会有办法的。
我们下来怎么办?
找出真相,必须查明事实的真相。……我刚才一直在想那个女法医邢洁说的是什么?
黎琅说:我想可能是一个外语单词吧。听不太懂。
可她是明明白白地分成四个字来说的。我们来查一查。
等等。陶然快速打开电脑,启动汉语拼音输入法,查出了所有的跟那四个音节相似的汉字。他将这些汉字放在一个文档里面,按照发音排列起来:
a啊,阿,呵,嗄,锕,吖,腌
la啦,拉,辣,腊,喇,剌,垃,砬,旯,邋,瘌,摺,落,蜡,镴,鞡
fa发罚,伐,法,阀,筏,乏,垡,砝,珐
suan算,酸,蒜,狻,选
他们开始从这些字里面挑着可能出现的组合。
黎琅说:“阿拉法”是ALPHA,是希拉文甘四字母的第一字母。
陶然说:“阿拉法”还是一个人的名字,巴勒斯坦领导人阿拉法,前一段时间已经病逝。该不是他的鬼魂吧?
黎琅说:还有一种可能,“阿拉”是上海人对自己的称呼。Fa可能是“罚”,咒语里也许会用这个字。
陶然眼睛一亮,说:要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是跟老太太有关,她可是上海人。
我相信我妈,他不会的。……你听那女法医说的最后一个字是“suan”还是“xian”,还有可能她说的是“san”。
应该是“suan”,她对我说过好几遍,我应该没记错。
两人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
陶然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他回头一看,惊异地发现黄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陶然惊讶地问:黄媛,你怎么来这里,深更半夜的。
黄媛愣愣地说:陶总,我……我犯了个大错误。我对不起您。
陶然说,怎么啦,什么事啊?别着急,慢慢说啊。
黄媛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我打电话和董皓的老家联系了一下,董皓根本就没有回老家!连董皓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董皓失踪了?
陶然脑子闪过一个常用词:携巨款逃跑?
他连忙让黄媛查一下公司的银行帐。
没想到黄媛说:我都查过了,董皓离开的前一天在银行提了十五万现金。说是要给有关领导送礼,协调关系。
陶然一惊。董皓显然在撒谎。他一定是带着那十五万跑了。按现在的犯罪标准,十五万根本算不上什么巨款,对陶然经营的这个庞大的房地产公司来说,丢了十五万虽说让陶然心疼,也不是很大的损失。对公司的业务不会造成什么重大影响。但陶然还是懊悔自己用人不当,懊悔这段时间给董皓的权力过大了。
陶然还在心里琢磨,为什么不是十万,或二十万三十万,而是十五万。他突然想起刘绵绵最后一次要钱也是开口要十五万。
黄媛站在陶然面前,问他是否要报案。
陶然气急败坏地说,当然要报案,立刻报马上报,早就该报案了。
黄媛要走,陶然又叫住她,说:等等,算了,反正已经晚了,明天报吧。
黄媛疑惑地看着他:今天不算晚啊。
陶然不耐烦地说:我说明天报就明天。你木头脑子呀,要是今晚报了案,我还能休息吗?警察还不要我配合调查,折腾我一宿?行了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黄媛离开以前,用眼睛注视了陶然一下。
他突然觉得黄媛的眼睛有些发黄,在灯光下亮亮的。陶然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只猫的目光。
陶然看着黄媛走出,愣在那里。
黎琅说:发什么呆呀你。都什么时候了,还盯着美女看。
陶然回过神来说:黎琅,走,我们得赶快回家去。
陶然和黎琅回到了他们家。客厅里没人,黎琅喊着小烨,没有人答应。她又喊妈,也没人答应。
黎琅奇怪地问:人呢?
陶然说,我们分头去找。
陶然向厨房走去,黎琅来到小烨的卧室。
卧室里没一个人,再仔细一看,黎琅发现母亲躺在床上,正蒙头大睡。
黎琅叫着妈,上前扳她母亲的肩膀。
她揭开被子一看,立即大叫起来。
原来,被子里面全是虫子,老太太已经全部腐烂了。
黎琅又是害怕又是悲痛,她捂着嘴哭了起来。虫子向床的四周迅速跑去。
陶然听见喊声跑了过来。看到这一情景,忙将黎琅拉走。
陶然说:黎琅,冷静点,冷静点,她已经去世了。你不要太难受了。
地上的虫子离他们的脚越来越近。黎琅还在哭喊着妈。陶然着急地说:黎琅,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们快走吧。
陶然连拉带抱,好不容易将黎琅弄到了客厅里。
黎琅虚弱地躺在陶然的怀里,嘴里喃喃地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陶然抚mo着黎琅的脸说:没事,有我在呢。一切都会过去的。
黎琅睁开迷茫的眼睛,仰面看了看陶然,突然像是看到一条毒蛇一样大叫起来:啊!
陶然莫名其妙地说:怎么啦,我怎么啦?
黎琅结结巴巴地说:陶然,你,你的脸……
陶然在脸上抹了一把,问: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啦?
黎琅叫着:你你你的脸……烂啦!
陶然一听,着魔似地跑到穿衣镜前一看,可不是吗,自己的左脸上有一大片烂掉的皮肤,发白色,上面有斑斑点点的脓疮。陶然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慌,他猜想自己不久也会变成梁阔那样。
陶然抓住黎琅的肩膀说:黎琅,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黎琅说:我们去哪里呀?
陶然说:我想去一下董皓的住处,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黎琅有点生气:拜托,陶然,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的家里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自己的性命现在都不保了,这时候你还想着公司的事,还想着你那十五万!
黎琅,你听我说,我总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一定跟董皓有关。
陶然驱车带着黎琅直奔董皓的住处。
董皓一直单身,住在福迪安大厦,福迪安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这是他们公司开发的商住两用楼,共18层。这里的房子绝大多数已经卖出去了,只留下了几户朝向北面的房子。董皓住在12F,是一套没有卖出去的尾盘房。
他们站在楼下面向上望去,多数窗户都亮着灯,而12F的窗户却黑乎乎的,像是拉着窗帘,神秘而诡异。
也许董皓一直藏在他的房子里,整日足不出户地在黑屋子里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陶然找到物业管理人员,询问12F房间的情况。物业人员告诉他,很久没有看到董副总了。陶然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