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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说出口。
“呃,不是,我去办点事情。”现在来说,林涵还不是GOV公司的职员,至于后来,谁知道呢。
到了明敏家,林涵殷勤的下车送明敏到楼下,这个女孩特殊得让自己乱套。
明敏将婚纱挽起来,在进电梯前和林涵挥手作别,手上攥着装着麻花的纸袋,林涵指了指,话中有话的说道:“那个,别吃了。”
“嗯,我知道,我会放着的!”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听没听懂自己的话,反正信息已经传到。林涵在电梯门关上的同时往回走,赶回自己家中。
林涵的爸爸对GOV公司拖欠薪酬的事情大为光火,继而开始对家族和自己从业几十年来遇到的仗义者一一陈述,这部长达三百年的历史故事林涵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不等爸爸说完某年一个为了自己弟兄安葬而卖血救人的事情,林涵将张主管的建议说了出来。
这一建议让爸爸十分满意,连声称赞不错,这样的话至少能够有把握拿到钱。
说完又开始历数自己被拖欠薪酬的事例,林涵全然不想听下去,找了个借口钻回自己房间,闷头睡起来。
既然自己领导放了话,林涵心里倒有主意。而明敏的婚纱在脑中一点点地变得明晰起来,在电梯里面的那个转身,像是电影的慢动作,一遍遍回放,白纱消失在电梯间中,好像还有一丝丝不易发觉的浅笑。
“得了吧,那是人家媳妇!”林涵自嘲一声,翻了个身,强逼自己睡觉。
第二天,林涵打了电话,答应了张主管的事情,现实情况来看,短期内真的没有什么活计可做,那么就开始上班生活吧。
林涵选了一套自觉合适的装束,一件大开领的西装,系上一条淡色领带,还有一双崭亮的皮鞋,配合起来在穿衣镜前一看,好像还缺了点什么,翻了半天,找了一副蛤蟆墨镜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墨镜的原因,林涵扫了一眼镜子,觉得自己这一身行头足够应付GOV的人事部门了。
可从公司停车场走出的一刻起,林涵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聚集了太多的目光。所有人用一种在动物园才会出现的眼神看着打扮如此生猛地林涵,以至于在大门口引起了大量的围观,像是史前动物出现一般。
人事部对这一身打扮倒是表现出了职业性的矜持,没有把假牙给笑出来,这本来就是订好的事情,只是草草过了场,林涵被张主管带到了事故援救部,并提醒他现在就是副组长了,在这个部里,他是第二。
林涵抖擞起精神,把自己作为第二把手的气势摆了出来,不料进了办公室才知道,这里就两个人,包括他自己。
坐在里面的人在电脑后面显得阴气十足,像是长久没有碰过阳光一样,一脸萎靡,对林涵的到来毫不感兴趣,只是指点着让他坐在一边。
“上班时间玩游戏也好,聊天也好,我们互不干涉,你是特聘,咱没有什么等级之分,一切你把握吧。”
等其他人走了之后,这个小领导背书一样将原则说了出来,说完继续埋头在电脑中。
“还没有请教高姓大名?”
“想不到你还挺老派的,我叫范启泽,随你怎么叫吧,祝你工作愉快。”
范启泽!这个就是那个落跑新郎,想不到在这里居然碰上了,还真是巧啊!
第二章 遗失
〔范启泽隐瞒了关于遗落在案发现场的领带夹和血衣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全然相信面前这个人,如果说出去,这可能会成为自己极为不利的口实。〕
林涵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开始了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朝九晚五的生活。不过这是一个闲差,闲到要比呆在家中还要无趣,林涵不一会就看完了所有报纸,然后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范启泽看着这个不着四六的所谓下属,哼了一声,继续看着空白的屏幕一脸茫然,因为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似乎有点过于诡异。
就在昨天,范启泽和一群朋友通宵喝酒,在一家喧闹无比的KTV狂欢到天昏地暗,到了最后甚至忘了到底发生过了什么。而第二天的事情,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醒来的时候,范启泽正躺在公园的骑马机上面,一身西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像围裙一般缠在腰上,自己睁眼的一霎那,一个小孩正面带期待地看着范启泽占据着的骑马机。
酒劲还没有过去似的,范启泽从坐凳上翻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勉强站了起来。四周满是锻炼的老头老太太们,附近所有人都看着这个醉鬼,像是等着他出洋相。
从喝下第二瓶威士忌开始,他就不知道到底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在人民公园睡了一晚倒是一个铁定的事情。
范启泽勉强睁着眼睛判断了一下方向,梦游一般离开了公园。他看看表,知道时间倒还够赶得上上班,可当范启泽歪歪扭扭地走过大街一角的时候,却让他在很短的时间中完全醒了酒。
在街角一处巷子,警察拉开警戒线,外面围上了一圈,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范启泽甩甩脑袋,挤了进去看热闹。
从众人的议论中才得知这里好像是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窄小的巷子中血流了一地,而现场却不见任何尸体,从这个第一现场来看,但凡是个人也不可能流了这么血以后还能自己走出去,但是又没什么搬尸的痕迹,于是警方大为光火。
范启泽远远地看了一会,正准备要走开的时候,目光却一下被警戒线内某个小角落的一个小玩意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别致的领带夹,看上去有点眼熟。
顺手往自己身子摸去,范启泽猛地发现那就是自己的领带夹,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仔细看过去,边上好像还有些许血迹。
转了转脑袋,范启泽挤回到前排,趁着警察和众人都不注意,哎哟一声滚进了警戒线,趴在那枚领带夹上面,偷偷拿在手中。
“别挤嘛,有什么好挤的。”冲着人群嚷嚷了几句,再赔笑朝着警察叔叔敬了圈礼,范启泽夹着包逃一样跑了。
到了公司正坐在办公室休息,上头却又发派来了这么一个少爷级人物。
范启泽打量着眼前这位不知该说是前卫还是土鳖的林涵,他睡了半天,现在悠悠醒来,不急不慢地开了腔:“要不要……”
“不用,我不喜欢喝咖啡。”
林涵没等范启泽说完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让范启泽心头一动,我话没出口他就知道我说什么?真有意思,范启泽手指还没有举起来,林涵又将蛤蟆眼镜除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熟练地开了电脑。
范启泽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林涵,心想,这小子真是能读懂别人的心?
范启泽的宿醉又上了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走到洗手间用凉水冲冲脸,然后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最近夜间活动过于频繁,让自己整天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180的高大个加上棱角分明的脸庞,却莫名奇妙地像是被蒙上一层灰纱一样,相面书上这算是乌云罩顶,这是极其不利的。
范启泽掬了把水,使劲地用手掌擦了擦脸,这挺舒服的,不过自己却从手指缝中看到一些极不想看到的东西。
镜子里的某个角落像是站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身穿着红色,不,是被血染红了的连衣裙,面孔模糊地看着范启泽的后背。
脑子里面像是有一个电铃一样,大声蜂鸣起来,猛地一回头,范启泽只发现那个最多是个幻觉,早就不见了,角落中空无一物,不过这一惊让他更加全身软绵绵,只能缓缓地挪动身子,往门口走去。
大白天的活见鬼了,这算是啥事情啊,真不该一大早地就赶着去看什么凶案现场的,百无禁忌,百无禁忌,范启泽心里头默念着,回到办公室,林涵手撑着腮帮,玩着网络扑克牌,头也不回的跟他说道:
“你精神太差了,自然会诸事不利,有空好好休息几天吧。”
范启泽对这个神奇小子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研究什么了,他的建议真是好,但是去哪儿找那几天呢?
盼什么就不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副总的秘书又颠儿颠儿地跑来通知今天晚上的应酬事项。
范启泽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使劲挠了挠头从抽屉里面翻出各种药丸,一把一把地吃着。
“怎么你还得负责应酬啊?”
林涵转过椅子,看着范启泽,很想问问关于明敏的事情,但是话一出口,却改成了这一句,心想免得唐突。
“是啊,我们部门一般没有事,看我个子大,好带出去也好当个保镖吧。”范启泽愁眉苦脸地吃着药,至于自己做了落跑新郎的事情,从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午饭时间,范启泽兴致冲冲地带着林涵跑去吃一家著名的店子,拉着他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好多时间没有开过的汽车。
每天喝多,自然开不了车,所以这台旧款的萨博已经满是灰尘,像是下了场尘土雪一样。
“车牌子不错,可这可能开不了吧,出门算有碍市容啊!”
“那你有车么?”
林涵的车就放在一旁,范启泽见了这个废铁一般的车子,大呼自己的车要是算有损市容,这车就是给国家抹黑嘛!
说完冲过去要打开门,咔一声车门把崩掉了,车门也开了。
范启泽傻眼了,这车像是纸糊的,能不能发动还是问题,想着就要钻进车里去试。
林涵想要阻止他的行为,因为里面有个东西很可能把他吓着,话还没有喊出来,车里像是炸响了地雷一样,传出几声巨大的吼叫声。
范启泽猛地从车上倒着滚了下来,双手撑着身子,指着车里喊道:“你车里有什么啊?”
看到出事儿了,林涵哭笑不得,将后座门打开,叫了声:“长绒棉,出来吧。”
话音落地,一头如同小牛犊般大小的圣伯纳狗从里面慢悠悠地出来,在林涵身边坐下,直愣愣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范启泽。
“这叫长绒棉,我的助手,今天头天上班,他死活不肯放行,才顺便带来了,没事吧?”
范启泽看着这头如同牛犊一般的大家伙,怎么都想不通会有人带着这个来上班,不过看看手上的车门把,心头倒是有点释然,合着还可以看车!
林涵一边解释这狗最大的爱好是睡觉,所以放在后座,一边翻出铁丝,将门把捆上,就算修好了。然后人狗上车,这才开往饭店。
吃饭的时候,林涵担心地看着范启泽的脸,上面那团倒霉催的黑气还没散去,整个人萎靡得不行。
“长绒棉是很懒的,平时叫都嫌费力,今天朝着你这么叫,说明一件事情。”
范启泽拨拉着碗里的饭粒,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
“说明你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缠身,至少,缺少人气。”
“自然,我最近快成了酒精试验的小白鼠了,每天都在挑战极限。”
“好好保重吧。”
林涵这一席话倒是让范启泽感动不已,看来事故救援部来个同事也不是坏事嘛,何况来的还是个如此有趣的家伙。
林涵看着他,想问他逃婚的事,可不知道为啥,他却开不了口,只是默默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