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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银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一时失魂乱说了话,听了瑶英这话虽然文不对题却是放下了心,也不和她争辩,只勉强笑道:“看来我和她是没见面的缘分了,既然是一模一样,回去照镜子也就能看到了。”
瑶英初一愣,却觉得有理,正要开口,却有人来通报,说是宫里有人来府上传旨,几位爷都在外面,让大爷吩咐让大奶奶带着女眷也去正厅候旨,来传话的丫头也没说明白,只是让她们赶紧过去,突如其来的事容不得两人多想,都跟着先出去了。
第十回:妻妾终究难容一室
更新时间2012…1…11 21:54:55 字数:2149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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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蒋府所接的圣旨并无其他,只是宣蒋庭宇进宫,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自从先皇后辞世,他就再也没进过宫,所以庭宇匆匆地换了衣裳跟着公公一起进宫。他一走,也不知晓是什么事,众人也只略坐了一会儿就散了。
玉庭和善银一回府,先是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正巧碰上向府来的老婆子在老太太屋里,却说是不好,只为向府的太老爷病情又加剧了,向老太爷特地派人来说一声。
太老爷是老太太和向老太爷的父亲,已有八十七岁高龄,身体一向特别利索,一直住在天柱山向家的南庄颐养天年,多年不理凡尘俗事,上回玉庭和善银去天柱山看望他老人家,还精神抖擞,估计长年住在山上的缘故,沾了山川灵秀之气,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只是冬至后,不知怎么染上了病,当时老太太还亲自去山上探望过一遭,太老爷却不愿意下山回府,山上条件有限,派上去的大夫无数,却总不见好转。
老太太心里为这事忧心仲仲,玉庭和善银也不敢走,只好陪着老太太,玉庭又百般让老太太放宽心,待夜深了,老太太吩咐他们回院子,两人才敢回,只是临了,老太太又嘱咐玉庭明天去山上探望,玉庭答应着出来。
刚回院子,别人还没见到,却见玉清带着两个丫头立在门口,玉清的身子有些显怀了,只是遮掩得好,不仔细留心是看不出来的,此刻,脸上有些焦急,翘首而盼,一瞧见玉庭他们,忙盈盈福身,不失端庄娴静,玉庭忙问了句:“怎么待这风里,有什么事派人来说一声,我去含清阁说也一样,你赶紧回去。”
“四爷可真去?”玉清这话问得有些不确定,玉庭一时愣了,不自然是抬头望向善银,善银却迅速避开了眼,不知怎么,莫名地有些慌了神,忙不迭地道:“既然四爷和姨奶奶有话说,我先回屋了,四爷陪姨奶奶回房,在这风里着了凉倒不好了。”
说完匆匆转身就走,也不管脚下的石子路是否平坦,急急地就往屋里去,芬儿只得忙跟上。玉庭还没来得及说话,廊下守着的婆子掀帘,她人已经进了屋,玉庭只得轻叹了声,回过头来望向一边的玉清,玉清嘴唇蠕动了一下,玉庭忙摆摆手道:“有事回含清阁再说,走,我送你回房。”
玉清嗯了一声,心中却是无奈,跟着玉庭往院西边走去。
善银刚一回来,却回过神来,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如丧家之犬般逃避,心有不甘,忙回转身要往外走,不料帘子刚掀起,却瞧着玉庭和玉清俩人一前一后紧随着往西边的含清阁走去,心中只觉得堵得慌,有气没地撒。
一进里间就瞧见红木高台上的一对高颈花瓶里插着的纸腊梅花,想着是上回雪地里看梅花,玉庭折了几枝回来,可偏偏没几天就萎了,善银当时觉得可惜,于是玉庭派人去外间工艺坊里让人用彩纸剪了几枝,当日善银初见,还觉得新鲜喜欢,可如今怎么看怎么别扭,走过去随手一推,把两个高颈花瓶推倒在地,叮当一声,从高台上滚下来,喜儿叶儿救之不急,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红木高台上放着两个花瓶,怪不搭调的,以后什么都不要摆。”善银说完这话,掀帘便去了里面,一时歪倒在榻上,脸朝里边侧着身。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喜儿和叶儿满脸吃惊,忙拉住要进去的芬儿悄悄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四爷呢?”
芬儿忙摆手,吩咐道:“你们赶紧自己把这收拾一下,也不要叫小丫头进来收拾。”
“不许收拾,就放在这。”善银忽地转过身来,满脸愠怒。
“好,不收。”芬儿走了进去,到善银身边道:“只是不知道奶奶这是在生爷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你管我生谁的气。”善银没好气地看向芬儿一眼。
芬儿却矗立着不动如山,心平气和道:“只是怕奶奶气过了头,提醒奶奶一句,若是奶奶是生爷的气,那么这东西就留着,等四爷回来了,瞧瞧这摔碎的东西,让四爷知道奶奶生气了,但若是生自己的气,奶奶就仔细想想,四爷刚刚可是问了奶奶的意思,是奶奶没说话直接逃开了,那么下回再碰到这事,奶奶就不同意四爷去含清阁,也就犯不着生气了。”
善银顿时噎住,“伶牙利齿。”半晌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尔后见芬儿不言不语,又道:“平日只以为桂儿那丫头伶牙利齿的,没承想你这丫头是个身藏不漏了,白认识你十几年了。”
芬儿忙蹲下身子来,神情极其认真道:“奶奶可没白认识我,我一向是拿着棒槌就纫针,奶奶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再也没别的了。”
她这认真模样善银有时还真受不了,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对着外面的喜儿和叶儿道:“你们就听你芬儿姐姐的话,把这收拾干净。”说完又想起刚才进来半天也没见到桂儿,忙问道:“桂儿那丫头去哪了,怎么半天也没见人影。”
善银语气和缓了些,叶儿抬起来道:“回奶奶,下午奶奶刚出门,西园小三少奶奶那边来传话,小二爷嚷着要见她,让她过去陪小二爷,桂儿姐姐赶过去还没回来。”
善银嗯了一声,前阵子,西园的小三嫂子带着小二爷承保过来瞧自己,承保在屋子闹得慌,当时桂儿拉着那孩子出去玩,才一会儿功夫,那孩子竟粘着桂儿不放手,直嚷着要桂儿陪着自己玩,后来被小三嫂子强拉着出去才走。自那一以后,桂儿每日倒有一半的时间待在西园,而且她也乐此不彼,善银也是第一次发现她竟是这么喜欢孩子。
这边善银正自胡思乱想,却听外面廊下传来通报声,说是四爷回屋了。善银没多想径直道:“出去说一声,就说我歇下了,让四爷别处安置。”
芬儿一听,一脸错愕,回头望向善银,却又听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灯火通明,人声隐约的,就算歇下了也还没睡着,何苦不让我进来呢。”说完人已经过了中厅,向里间走来,满眼打趣的神情,善银只觉得碍眼,一时气结,忙撇开眼,不答话。
第十一回:旧事重演
更新时间2012…1…12 12:00:57 字数:2051
芬儿待要劝善银几句话,可四爷玉庭在一旁,若说善银,恐薄了善银的颜面,若说四爷,四爷就在旁边,胡说瞎话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转过头求助般望向玉庭,玉庭却是满眼笑意地向她摆摆手,让她出去,芬儿瞧着善银撇着眼,也就了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玉庭掀帘走了进去,善银还强撑着不转身,玉庭到她身边坐下,软榻略往下沉了一下,善银终是没奈住,转过身,不冷不热道:“我还以为四爷今儿歇在含清阁呢,怎么也不待久一点,这不辜负了人家吹着风巴巴地在大门口迎接你的心意。”
“我哪敢久待,就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高台上的花瓶就成了碎片,若是我真歇在含清阁,这屋里恐怕是没有一件完整的物件了。”玉庭抬头望顶,刚才佩芸匆匆跑来,自己刚出含清阁,听了这事,还有些不信,可一进屋,听着善银的语气,信了七八分,顺便看了一下高台,那对高颈花瓶的确不见,也就不得不信。
善银只哼了一声,也没辩驳,神色不自然地转过头,玉庭也不呕她生气了,接着解释道:“前两日打发人来请我,我没去,她是的确有事,才这般急。”说到这又顿了顿,瞧着善银有丝愧疚,又道:“清儿身子已经有四个月了,都快显怀了怕是遮不住,可她进门才两个月,若是让人知道怕说闲话,所以她才这般着急找我,怎么把这事掩盖过去。”
玉庭说到这艰难地把头抬起来,瞧着善银,善银脸上全是克制的情绪,却是不作声,玉庭只好又道:“我想了一下,明儿早上让她假报身体不舒服,中午的时候许大夫过来给你诊脉,顺便过去给她诊脉,让许大夫给圆个谎,到时说有两个月的喜脉,将来生产的时候只说是早产也不碍事。”
善银神情嗖嗖冷了起来,玉庭忙又赶了一句:“当然这话我去和许大夫说。”
“好,四爷想怎么做,我依四爷的主意就好。”善银半低垂着头,不愠不火。
玉庭伸手搂住善银的腰,欲要把她搂入怀中,却被善银避之不及地推了开来,并起了身。
“银银。”玉庭这一声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央求,有几许情意,又有几许愧疚,善银只觉得心蓦地软了下来,讷讷道:“我心里难受,现在也乱乱的,你还是回别处安置,今天也夜深了,有事明天再说。”
“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玉庭起了身,一把扳过善银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说话的气息喷到善银的脸上,善银愣了一下,脸颊一热,只听玉庭语气低沉,如慕如诉,“玉清的事我们都翻过去好不,我上次所说不是醉话,纵有千万人,我只要你一个人,纵有千万错,我愿一一改过。你放下心来好不?”
善银依靠着玉庭没有动弹,好半晌气极道:“天天在眼前晃,我怎么能翻过,院子里已经多了个有名有份的人,我怎么翻过,将来那个孩子出来了,你倒是和我说说,我怎么翻过。”说到最后竟是两手捶着玉庭闹了起来。
玉庭也不阻止,只是使命地把她拥入怀里,只好言好语地轻声哄着,善银心里的火气才降了几许。却仍是推开玉庭,不依不饶,说话生硬,“你明儿还得去山上问候太老爷,还是早些去别处歇息,我就不留四爷了。”
玉庭好话说尽,她还是这般说话,尤其这般生硬,登时不免也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发作,于是似笑非笑道:“那你告诉我,含清阁是不能去,你这儿不让我待,我还能去哪安歇?”
虽脸上带笑一片春光灿烂,可那双眼里却是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冷得可怕,偏还微眯着眼,善银心里顿生畏惧,不敢再瞧,口中随口道:“你可以去书房,那儿有床榻,而且还有香梅和迎雪两人等着你。”
话音刚落,只听吱嘎一声,善银吓了跳,忙转过头,却见玉庭一脸怒气腾腾,圆睁着双眼盯着善银都快要出血了,双手握拳,刚才的声音正是折手指关节的声音,此刻正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
“也对,多亏你还记得,你不提我都快忘记了。”玉庭终是没有再上前一步,而是转身,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当善银转过身来时,只见珠帘晃动,人影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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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玉庭一早大就出了门,善银想着晚上的事来,倒觉得没了意思,想着晚上的时候和和气气地和他说开了,日子总是要过的,各自丢开完事。
中午许大夫去含清阁诊脉,显然是玉庭事前交待过的,许大夫只老老实实地说玉清已有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