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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银明白过来,道:“听你这么说,倒是让人想起李白的那首诗: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玉庭盯着善银瞧了好一会儿,方笑道:“那地方还真就是与这首诗意境相似,当初我才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等会儿你见了,一定会觉得是符合实景的。”
听了外面有吆喝声,约摸是经过西市的缘故,善银转过头掀帘看外面熙熙攘攘的街市,人往人来,人来人往,来来往往,往而不来,来而不往。
马车行驶得非常慢,突然一阵惊慌声,善银欲探头看个究竟,被玉庭拉住,只瞧着一辆马车快速从旁边驶过,由于跑得快,那辆马车帘子都被掀飞了起来,善银看清车内的人,倒是一惊,回头望向玉庭问道:“刚才那辆马车上是风荷?”
玉庭点头道:“那是西城赵五公子赵翼德的马车,他如今是风荷姑娘的恩主,赵翼德向来喜欢张扬,估计刚才又在跑马了。”
“那你不是风荷的恩主?”只听善银问道,说着撇过头,看似云淡风轻。
玉庭听了一惊,转而似笑非笑地看向善银,仿佛想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好一会儿瞧着他拉过她的手道:“不是,从来都不是,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清楚地问出来,往后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憋在心里,只要你问我,我都不会隐瞒。”
善银听了这话,只挣脱着甩开玉庭的手,没有多说一句话。好一会憋红了脸,玉庭才笑着放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冬原的声音传了进来:“四爷,南门口到了,四爷看一下今儿怎么安排。”
玉庭转头只说道:“和平日一样,我们这就下车。”说着自己先下了马车,然后又扶着善银下来。
瞧着冬原牵过来一匹马,马背上配的是双鞍。玉庭接过缰绳,一手拉善银对立在一旁的常福道:“我和你奶奶出城一趟,酉时三刻在这等我,你们去附近的茶楼的逛逛。”可能是平日都见惯了,几个人都喏了一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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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郊外没多久,当玉庭勒住马停了下来,玉庭指着绵延起伏的山林中一座不起身的小山是碧山时,善银着实感到意外,真的瞧不出有什么特别。
进入山林,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到了一座小山丘前,玉庭方下马,善银也跟着要下来,于是玉庭扶着她下来。
四周鸟鸣声不断,流水潺潺,却透着寂静,阳光普照,身上有些暖和,玉庭牵着善银和马走了一段幽径,从一座小山丘旁横过去,山丘仿佛成了一座天然的屏风,山丘那边竟是别有天地,。
一条小溪,弯弯曲曲,溪水中尽是花瓣漂浮,前方几丈远,竟是一大片桃林,桃花盛开得正艳,地下尽是落英,此时此景,善银不禁道:“难不成又是陶渊明笔下的一个世外桃源。”
玉庭把那匹马秕到一棵树下,笑道:“的确是个世外桃源,但这附近的农家却不是避秦代乱世而迁居桃源的秦人,这附近居住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天朝子民。”
玉庭走过来道:“别看这溪水现在如此安详幽静,可每年四五月份涨洪水时,这片桃林就全被淹没了,所以就算现在桃花开得这么盛,却是结不了果,估计种这片桃林的人,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才放弃了这片桃林。”
善银望着不远处缕缕升起的青烟,想来这附近就有人家,玉庭收拾一块溪畔的石头,自己先坐上去,然后又拉着善银过来道:“在外面,可少不得简陋些。”
善银没有半点犹豫,挨着玉庭坐下,看着一阵风吹来,呼啦又落了不少花瓣,有的飘向旁边的溪水中,自是随着溪水漂流而下,只听善银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而且能够摆脱冬原他们的跟随,他们就放心让你独自过来。”
玉庭看着溪水笑道:“这条溪的下游是轩雅书院,那几年我和蒋庭宇王志他们同在轩雅书院读书,第一次和庭宇在课堂上起了争执,俩人就直接打了起来,当时的夫子是赵成铭博士,他不论起因,叫了庭宇的叔父和父亲过去了,分别把我们俩领了回去反省。
回府后刚好那阵子老太太在大伯府上,我没出什么意外地让父亲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板子,而且父亲为了不让老太太知道,连夜就把我送进了书院,我挨了打自然是不能去上课,只能在书院休息,除了冬原在旁侍候,没别人。
有一日,实在无聊得紧,于是趁着大家都去上课了,把冬原支开,自己偷偷溜了出去,当时正是这时节,溪水中有许多花瓣,便以为前面应有桃树,于是沿溪流而上,就找到这个地方。
刚到这儿,觉得这里的景色不错,又幽静,便喜欢上了这儿,那一日,在这时待了一整天,待天将黑,方意识自己要赶回去了,也幸好遇到了匤叔,是他把我送回去,太太见他人好,就把他们一家子都留在了府上。
我出来的那一天,后来听冬原说书院找了我一整天,庭宇也被审了一整天,大家都以为他把我藏起来了。”
听到这,善银倒有些不解道:“他在上课,怎么会问到他头上了。”
玉庭忙接口道:“说来也巧,那天上午他没去上课,大家说我刚挨了打,身子不舒服,绝不可能自己出去,而书院只有他与我有过过节,不疑心他还能疑心谁。”
“那后来怎样,你们怎么好了。”善银插口道。
“后来,”仿佛思绪回到了从前,玉庭笑道:可能是大家年岁小的,而我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和庭宇经此一事,反倒混到了一块儿去,俩人在书院成了孩子王,王志他们都是后来又加入进来的。”
听到这善银略点点头道:“最难得的是从小一起长大,也难怪你们几个如今这般亲厚,后来他们来过这吗?”
玉庭摇摇头道:“这里是我清静的地方,我平日有什么烦恼,心里或是有什么不痛快,自己会跑到这来坐半天,甚至于一天,若是让他们来,那不就是糟蹋了这地方,破坏了这里的宁静,何况庭宇无论去哪,从来少不带随从,更是少不了带美人。若让他来一次,往后我连个想静思的地方都没有了。”
善银点点头,瞧着玉庭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问了句:“那你呢?”
“什么我?”玉庭转过头问道。
善银撇开头,望向那边的桃林道:“带我来算什么?”
玉庭起了身,拉着善银,转到善银跟前道:“这是我喜欢的地方,一直想带着你来,可每每瞧你身子不舒服,又怕累着你,更怕你不愿意出门,就没敢带你来,往后,我不会带别人来了,你若是想出府,我就带你来这可好。”
善银瞧着他的眼神,瞧着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不敢仔细看,忙避开眼道:“我也喜欢这里这份自然,宁静,恬淡,这是我第一回来,我想不会是最后一次。”
听了这话,玉庭惊喜地笑了起来,心里满是说不出口的高兴,只瞧着他拉着善银到桃林中,不受拘束,仿佛脱缰的马,对着桃林道:“有时真想摆脱世俗约束,如闲云野鹤般无拘无束,学学唐代的张旭,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善银听着他吟诗,又听着春风拂面而来,心思一下变得开阔了许多,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唯有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自己倚靠在一棵桃树下,接口慢慢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自古以来,春有桃花,夏有荷花,秋有菊花,冬有梅花,各具特色,从来逃不过文人骚客的笔,但是从古往今写桃花最好的诗却是崔护,通共也就这一首诗流传后世。”
玉庭摇摇头,却是不赞同,只听他道:“好是好,只是太伤感了,有位师傅曾说过诗词移人性情,必须有选择性的读,这话还真不假,好好的日子,为何要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为何要自寻烦恼,若不对照现实而无病呻吟,倒显得有些矫情。更何况我不会让人面不知何处去这种事再发生了。”
善银听到后面,倒是愣了一下,好久方道:“旦夕祸福,世事无常,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也不能预料下一刻能发生什么事。”
玉庭瞧着善银说这话时的双眼里又多了些迷茫,脸上多了几分沉闷,此刻立在桃花树下,真有点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情景,想到这,心中升起一阵恐慌与害怕,忙拉着善银走出桃林,到先前的石矶上坐下。
善银见他的脸色有些变化,由明亮一下变成了灰暗,只得随着他过去,没有多问半句。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石矶畔上,只听着溪水哗啦啦地流,时间过了话久,不知谁先开了口。
此刻只听玉庭道:“今儿我们先回去,出门的时候匆忙,什么吃的都忘记带了,平日我一个人还行,可不能让你遭罪。”说完去牵马,善银只得跟着过去,依着他回去。
第二十五回:无可奈何,一切好转。
更新时间2011…12…6 2:00:25 字数:4449
第二十五回:风流债多,一切好转。
自碧山后,玉庭总少不了带善银出门,两人之间的话也明显地多了起来,善银愿意开口说话,玉庭自是高兴,更何况这也是他一直所希翼的。
天香楼敏之姑娘的绣房内,敏之姑娘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帏,双眼瞧着前方,只见粉儿丫环正在给玉庭系腰带,系好后,玉庭转过头来,望着敏之姑娘哄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敏之姑娘没有言语,一双蛾眉紧蹙,两汪秋水含情,留恋着玉庭,玉庭瞧着她眼里的意思,挥手让粉儿丫头下去,然后踱步走了过去,伸手抚着敏之姑娘的脸颊笑道:“今儿怎么了,先前你说不想起来,也由了你,这会子我要走了,你这模样这般舍不得,难不成要我留下来?”
敏之听了,眼里一片水雾升腾,轻声道:“我是不想你走,想你留下来,今儿留下来好不?”
玉庭瞧着她这模样,心有不忍,却也放下了手,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好一会儿方道:“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惯,我一向尊重你,所以你上台公演,我也没拦着,全由你自个儿喜欢,我也希望你尊重我的习惯。”
敏之姑娘脸色忽地一变,语气竟是硬邦邦的地道:“当我没说好了。”
说着转过身往床里边,玉庭见她这模样,待要劝慰两句,又听着敏之姑娘道:“四爷请回去,免得误了四爷的时候。”
玉庭听了这话,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想着时候不早了,只得起身,却又回过头来道:“听你的,那你早些休息,有空我会来看你的。”说完便径直离开,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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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过后,一日午饭后,善银正在园子里试曲,叶儿匆匆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递给一旁的桂儿,桂儿瞧着善银,见她没有抬头,便拉着叶儿向一旁走了两步,轻声问道:“谁送来的?”
叶儿道:“二门上送来的,说是请务必交给奶奶。”刚说完,只瞧着善银抬起头问道:“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叶儿忙道:“是二门上送来给奶奶的信。”
一旁的桂儿忙拆开,然后把里面折好的信纸递给善银,善银打开信,从头浏览了一遍,抓着信纸的手力却是越来越大,连信纸都揉成一团了,只是自己没有觉察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