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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研忙躲过,不理会他续道:“话说东汉末年,”只听噗嗤一声,刚出口,雨玲先笑了,众人也都跟着笑了,明研不解只得停了下来,一会,只听雨玲道:“怎么听怎么像是说书的,快讲后面。”
明研却是猛横了王志一眼,方又道:“建安小吏焦仲卿与妻子刘兰芝,因不容于家长,只得分离,后刘兰芝由于家里压力被迫再嫁,由于两人情深意重,只好约好以死作抗争,最后同赴黄泉,他们之间生死相许的感情令人惋惜,于是有人作了首诗以警示后人,同时也是对他们感情的歌颂。”
说完望向王励,王励撇过头,望向若平道:“还是你说,我只讲《木兰诗》。”
若平看向蒋庭宇,见他没反对,只得道:“世上多的是痴男怨女,可惜最怕的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相情悦才是最重要的,诗中的两人也许是最有福之人,生不同衾死同穴,多少人都追求不来。”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玉庭,玉庭倒是避开他的眼神,然后道:“你这有些偏题,还是让徐湛接着说。”
徐湛暗暗拉了下若平,才道:“诗中比兴手法倒是汉魏诗中常见的,只是这种长篇叙事诗开了诗歌中的先河,也不负乐府双壁的名声,文学价值倒是比内容更胜一筹,诗中比兴手法把人物烘托得鲜明,例如十三能织素,十四学栽衣,十五弹空篌,十六诵读书,十七为君妇,把一个女子的形象都道了出来,仅着几字,把一个女子的成长一一道了出来。”
“的确如此,刘兰芝离开焦府的那一段打扮,把她的美给烘托出来,这倒是作者的聪明之外,不过看一下汉魏诗歌,倒也不惊奇,是那个时代常见的手法,汉魏诗歌是后世诗歌的基石,也为唐代诗歌的繁荣做了充分的准备。”王志接过徐湛的话头道。
庭宇他们甚是赞同,却见雨玲道:“这些东西我不懂,我倒是更喜欢那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那两句是他们的情感誓言,山盟海誓,终是博得地久天长,烘烘烈烈地情感,犹如以激情为原料的火焰,又如冲向星空的烟花,一刹那的绽放,照亮整个星空。”
说完众人都瞧着她,王志看着她没好气地道:“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
雨玲听了只是轻笑道:“也对,看我说了什么,那四句话倒也成了后世锦书,他们的故事,一旦成诗,倒也得以千古流传至今,俩人也算是值了。”说着低下头,情绪竟是有些低落。
王志想着她方才的话,待要不愿理会她,一时间玉庭正要开口,却不料旁边的善银缓缓道:“你也说了,终需博得地久天长,又何故要烟花绽放的刹那芳华,平淡才是真,一时间的山盟海誓,又如何抵得过数十年相濡以沫,你说的那两句又如何比得过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善银说了那些话,最惊讶的要算是玉庭,自见面以来,头一回见她说这么多话,雨玲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劝自己,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子,终是笑道:“没料到你会说这样的话,素日倒是我看错你了,竟不是木头人…”
刚说到这,听玉庭哼了一声,像是提醒,雨玲看了玉庭一眼,也忙转口笑道:“谁是竟是这么个明白人,我们倒是可以做姐妹,你是哪一年?”
听了这话,众人的眼睛都瞪了出来,善银却也是怔怔地望向她,雨玲不觉得好笑,忙推了一下她,善银刚要回,只听玉庭道:“依照我和王志的序齿,也该你做妹妹。”
雨玲却是破天荒地不介意道:“好,今儿只当认了个姐姐,从今往后,我只当你是姐姐。”说着看着善银,善银见她满心欢喜,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她所牵动了起来般,不自觉得点点头。
善银道了句:“好。”玉庭见善银的喜欢,也就不阻拦,又见她似乎有些神情了,心里也跟着高兴,也没兴趣讲那个议题了,王志却是不高兴玉庭的做法,甚至有些不解。玉庭私下轻声和王志道:“有空我会和你说的。”
蒋庭宇把笔录整理好,然后让书僮启兴誊好,交到书社文书处。雨玲自是把善银拉到一旁说话,只是她一个人在说,善银偶尔插上一两句,她竟能说个不停。
这边厢只听若平看向玉庭,有些担忧道:“你不担心王嫂子把嫂子带坏,成了第二个王嫂子,你可就吃不消。”
玉庭回头,又转过头,笑道:“若是能使她转性子,多说说话,不再像现在这般,成什么样都好。”
说着看向眼前的茶碗,不等大家回神,又续道:“今儿的议题我还没说呢,从前读这首诗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情爱令人羡慕,但是那个焦仲卿也太古板了,若是母亲不喜欢刘兰芝,而喜欢东家贤女秦罗敷,他大可以娶了秦罗敷,以结母亲欢心,又可以把刘兰芝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即保住了自己喜欢的人,也顺了母亲的意,何偿不是另一种福气,何必生生分分的来一段生离死别。”
听了这话,王志却是不认同,只听他冷笑道:“若是刘兰芝是雨玲这种性子,你能这么做,真是异想天开。”
玉庭笑道:“你媳妇的性子少有,就算是这种性子,若娶回来,你只是供着,又怎么能妨碍你。”王志摇摇头,也没有再说话,大约是认为玉庭不身在其中,不各之中的事并非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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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在天香楼,玉庭和敏之姑娘又在下棋,只听敏之姑娘道:“四爷最近有喜事?”说完落下了子。
玉庭落子轻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姑娘阅人无数,这看人心思的功夫倒还行。”
敏之一下子脸便红了,停了手中的棋子道:“在这里十余年,从端盘子的小丫头做起,不可能没有这份能力,四爷也太小瞧人了。”
玉庭知道说错话了,正自懊悔,于是忙陪笑道:“原是我说错话了,姑娘倒是不必在意,我怎么敢小瞧姑娘。”
敏之姑娘不再说话,只是接着下棋,一盘下来,敏之姑娘输了十余子,玉庭接过茶道:“今儿只为我一句话,就气成这样,若真当真,那往后我可不敢再和姑娘说话了。”
敏之听了这话,没有缓过气来,反而冷笑道:“四爷最近有了好的去处,那还希罕到我这地方来。”
一听这话,玉庭倒是诧异,于是道:“听你这句气,竟不是为刚才那句话,倒是为别的事,我竟不知道还有别的事得罪了姑娘。”说完瞧着敏之,敏之也不做声。正自僵持,只见一个丫头进来道:“回四爷的话,四爷的书僮冬原在外面候着,说是请四爷去一趟郁园,蒋公子他们在那。”
玉庭听了,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敏之姑娘道:“今儿你既是没心思,改日我再来瞧你好了,我先走了。”说完便是起身离去,敏之姑娘瞧着他没任何回顾,真真说走就走,一时气愤,把棋盘和棋子全掀翻了。
第十二回:心比天高
更新时间2011…12…3 18:33:22 字数:6955
玉庭赶到郁园酒楼时,蒋庭宇他们几个早就去了蕴荷居,唯有王志和雨玲在那,大约是雨玲不让王志去,只好留在这里等玉庭,免得他扑了个空。
雨玲一见玉庭冷笑道:“你这成日家还真忙,刚出了天香楼,又得去蕴荷居,不知置姐姐于何地,下回我可得好好教教姐姐,别以为她性子好,好欺负。”
玉庭本是抬腿要走不予计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倒是坐了下来。雨玲不明白,连王志都不明白,只听玉庭道:“你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切,想来她的事你是愿意帮忙,倒真有件事得麻烦你。”
说着看向雨玲,王志自是一愣,雨玲忙问是什么事,只听玉庭道:“她有个嫡亲的姐姐,是你族兄李云德的媳妇,上回银银去看她姐姐,知道她姐姐过得并不好,在李家非打既骂,银银一直为这事烦心,想必你是愿意帮忙的。”说完等着雨玲的回应。
“难怪最近一直听说你找我,原是以为姐姐想见我,若是姐姐和我说这事,我一定答应,只是你,我为什么要帮忙。”雨玲心下了然道。
玉庭听了登时倒不好答了,王志知道玉庭向来是不愿求人的,难得他开口,拉着雨玲道:“玉庭这么做也是为了嫂子,你认了姐姐,既已知道这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雨玲却不应承,只听她笑道:“若是我答应他,姐姐承的是他的人情,若是姐姐和我说,我答应,姐姐是承我的情,我干嘛好端端地要把人情白白送给他,不留给自己。”
王志见她如些计较,倒有些不悦,皱眉道:“你这花花肠子也太多了,这有什么不一样,怎么什么事到你这儿就是变了样。”
玉庭倒是不在意道:“你还真想多了,我原就没想银银承我的情,不如这样,咱们交换一下。”说着还看了王志一眼,王志心中有些不安,雨玲倒是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玉庭道:“虽说你在王志身边跟前跟后也习惯了,但始终是众矢之的,若是往后出门我把银银都带上,一来你多了个伴,二来也少了许多关注,你觉得如何。”
雨玲听了,自是高兴,然而一旁的王志却是满眼不屑地看着玉庭,冷笑一声道:“你还真行,这法子亏你想得出来。”雨玲见王志这样倒是忙答应了。
玉庭看向王志起身离去,也没留,后悔自己方才心太急了,当着王志的面就这么说了。想到这,此刻去蕴荷居的心思也没有了。
正坐着,见玉清走了进来,自上回说了话后,俩人就没再单独处过,这会她走了进来,玉庭忙起身笑道:“你来了,我今儿屋子里还有点事,我先回了,下回再和你说话。”
说着便要出去,玉清忙一把拦住他,玉庭停了下来笑道:“又有事要说?”玉清赶紧摇头,玉庭道:“既没事,那我走了。”说着做势就要走,玉清忙又点点,然后急道:“上回是我错了,我不该过问你的事,往后我再也不多事了。”说完又似要保证一般,举起右手来。
玉庭见他这样,倒也不好再较真,于是忙拉下她的手,道:“好,我信你,再说事情都那么久了,我都忘了。”抬头见玉清急切的样子,又笑道:“看你急的,这点事也值得急成这样。”说着一把把玉清揽入怀中,玉清见他这样,悬了大半月的心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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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后,又下了几场大雪,天气又变冷了,善银的身子向来畏寒,于是整日里连门也不出,只整日躲在屋子里。
上回去了一趟书社,她的性子是明显地变化了些,但玉庭担心过于求成,反倒不好,二来她的身子不允许,玉庭便也不执意要她出门。
这一日,善银正窝在屋子里看书,只听桂儿进来道:“太太刚打发了云屏姑娘过来说一声,二姑娘过府来看奶奶来了,此刻正在太太屋子里,等会儿就过来,让奶奶在屋子里就好了,二姑娘自是让人领了过来。”
善银听了,又勾起上回的事来,上回发了信给二哥,二哥只说会帮忙的,让她尽量放心,自己最近身子不舒服,没去李府,也不知晓近来怎样了,希望二哥真的有法子。
大约半刻钟的样子,善钗被桂儿领着进来,善银刚要起身,善钗忙上前扶住她笑道:“姑妈说你身子畏寒,还是待着别动,免得又受了凉,倒是我的不是了。”
善银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