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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小僮下去吩咐上菜,旁边的酒僮便开始斟酒,庭宇看向玉庭问了一句:“你这样妥吗?”说着有意看了善银一眼,玉庭知道他是在说什么,却是有意避开道:“大夫说她身子不好,所以就带她出来多走走。”听了这话,庭宇却是直摇头。
玉庭却是不在意,对着给自己斟酒的酒僮道:“你去让人上壶茶,大夫嘱咐过她现在吃药,是不能喝酒的。”酒僮应了一声,向门口吩咐了一声,又继续过来给众人斟酒。
就这会子功夫,玉清走了进来,看了众人笑道:“我来迟了,刚有事给耽搁了。”这一声,却是使得屋子里刹时安静极了,大家表情都停了下来,玉清是发觉玉庭旁边有个人,倒是杵在了门口,众人一致看向玉清和玉庭,时不时又看向善银,正有几分诡异。
玉庭回身见玉清杵在门口,于是笑道:“我也刚到,你倒来得正好,别杵在那,去若平旁边坐下。”说着望向明研,明研只好挪个位置,早有小厮上前来挪椅子。
玉清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过去,玉庭看向身旁的善银,见没有什么神情,知道她不会留心的,还是道:“她是若平的堂姐,现打理着这间酒楼,今儿算是借她的地。”善银只是略点了点头,望了玉清一眼,便又收回了眼。
玉清本是忐忑不安的,做好准备要说几句话,见善银这样,刚要寒暄的话,却是没法子吐出来。坐在王志旁边的雨玲自是一声冷哼,满眼是看笑话的样子,王志横了雨玲一眼,气氛有些尴尬。蒋庭宇见了这氛围,心里却是有些堵,他本是喜欢热闹的人,于是忙道:“今儿是给玉庭来贺寿的,原该说说笑笑,这样冷场倒不好了。来,我们先敬玉庭一杯。”
这话打破了沉寂,王励、明研他们几个忙附和,大家便都举起了酒杯,一时方有些热闹,只见庭宇领先道:“我们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们几个年年岁岁长相聚,岁岁年年无限长。”一时杯盘相碰,发出悦耳的声音,旁边侍立的酒僮忙上前斟酒,大伙连干了三杯,方坐下,开始吃菜。
玉庭见一旁的善银只略微地动了跟前的几色菜,于是道:“你该多吃些,南宫大夫最近和我说,你若是能多吃些东西,身子也就不妨事了。”善银见他瞧着自己,只得点头。
玉庭看向桌面上的各色菜,便给她夹了些清淡些的菜放在一旁的盘子里,然后又勺了几勺汤到他盛米饭的碗里,方道:“米饭盛着汤,容易下咽,若是还想吃别的,我给你夹。”见他关切的神情,善银忙得撇开了眼。
席间人自是有说有笑,庭宇他们轮番给玉庭敬酒,善银是坐在一旁不言语,玉清本没想到善银今儿会来,有些不自在,却也有意无意地瞧着善银,而雨玲,则是一直在等着看笑话。
几圈下来,就数明研和王励喝得最多,明研饶不过,于是嚷道:“我们的酒喝完了,现在该剩下你和嫂了喝交杯酒了。”这话一出,王励跟着附和,满座都以为然。
玉庭已回到了座位上,见大家兴致高,却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只拿眼看向善银,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只见双颊微红,眼波流转缠有万千情丝,善银忙得避开,却是道了声:“好。”
玉庭一听,不让一旁边的酒僮倒酒,自己提壶倒了酒,又替善银倒了杯茶,瞧着善银,眉角飞扬地把茶放到善银手中,善银半垂着头接过,玉庭用左手抬起她的手,俩人把臂把酒喝了,一时满座哄然,玉庭眼中更是光芒万丈,瞧着善银的眼神却是更深了。
接下来,大家便是开始划拳喝酒,却是玉庭输的居多,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满眼含笑,和他划拳的庭宇都有些纳闷,他今儿怎么会这么高兴,见他兴致又高,今晚也只得顺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杯盘狼藉,满屋子酒气冲天,晚些时候大家都喝了不少,见夜已深了,王志提议,大家方散了。
玉庭拉着善银起身,看向大伙道:“今儿晚了,明日再来,我们来个一醉方休。”今儿晚上他喝得多,估摸这会子神情都有些含糊,于是徐湛上前对着善银道:“我们扶着他上马车,玉庭今儿喝得多了些,大概是已摸不清楚方向了。”
善银见玉庭已显醉态,抓着她的手是格外的紧,一旁的徐湛上前要搀扶玉庭,却被玉庭一把甩开,然后笑道:“我这会子清醒着,哪里需要你扶,”又对一旁的善银道:“银银,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去。”说着拉着善银往外走。
庭宇见玉庭步子还算稳健,于是拍着徐湛的肩道:“你何曾见他醉过,倒是白担心了,只怕今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们看着上了马车,也就放心了,明儿自少不了好好拷问他。”说完便是抬脚往外走,众人也跟着出门,各自自散了。
第八回:温柔和顺,安份守已
更新时间2011…12…2 23:51:57 字数:4387
玉庭带着善银回府,阖府都已经安歇了,俩没有再去上房,径直回了院子,春燕及芬儿大丫头都没歇着,迎着他们进了里屋,玉庭一把坐在帘外间的榻上,春燕上前服侍他躺下,善银忙吩咐春鹃去熬醒酒汤过来,只见春鹃笑道:“这醒酒汤倒是现成的,每每四爷出门,我们屋子里都得预备这些,我这就去端来。”说着便出了屋子。
一会儿功夫便端了过来,可是玉庭只盯着善银,一个劲地嘻笑,连醒酒汤都不愿意喝,更是拽着善银的手不愿意放下,善银只好在榻边坐下,桂儿端着洗漱水进来,春燕浸了一下手绢,然后准备给玉庭擦脸,却见玉庭道:“你们都走开,让银银给我洗。”
春燕听了,不觉好笑,却是看着善银,善银无法,有些迟疑地接过春燕手中的娟子,替玉庭抹了把脸,玉庭倒也安份,没有多动,只是满眼光华,照得善银不敢直视,善银忙把娟子递给了春燕,回过身来,给玉庭掖好被子,却听到玉庭轻声呢喃道:“我曾有无数次做梦,你我能这般相处,若是以后都这样可就好了。”
善银一怔,又见玉庭踢掉被子道:“今儿陪着我,不许离开。”说完就闭上了眼,只是抓着善银的手却是紧紧的。
善银见他满眼通红,只当是醉了,方说了这样的话,于是对一旁的芬儿她们道:“都下去歇着,不用在这候着了。”
几个人应了声,芬儿道:“留着了一个丫环在外间,奶奶有需要,随时可以使唤。”善银点点头,一手替玉庭掖好被子,众人都退了下去。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缘故,不一会儿,玉庭便是睡着了。善银方移开他的手,盯着他发了好一阵子呆,方唤了丫头进来回里间床上休息。
虽然五姑娘把玉庭生日那天送到院子的那几个姑娘领着了,可这一日,善银去给太太请安的时候,却是让善银把其中的两个领回院子,先当跟前丫环使唤,太太的意思是要她博个贤良的名声,以后也好立足,而且她刚进门,为了她的面子,暂时自是不会给名份的,善银便是点头应承,五姑娘当时在一旁,几回都插不上嘴,满眼是无奈。
回院子后,便吩咐春燕把人安排在书房,再者书房那边已有迎雪和香梅两人,本就是通房丫头,一概供应照那两个丫环的循例。
本以为安排妥当,谁知当天晚上,玉庭回来后,盯着善银瞧了好一会子,最后破天荒地一个字都没说,拂袖而去,没有再回房。第二天早上,有丫头说夜里四爷是歇在书房。
这一日玉庭正在天香楼敏之姑娘的绣房里下棋,此刻,白天一向清静的天香楼却是喧哗声不断,玉庭习惯性望了望外面,对着侍立在敏之姑娘旁边的丫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丫环听了这话,看向一旁的敏之姑娘,见她点了头,方离开出去。
敏之姑娘下了一个子,然后笑道:“心静则万物静,四爷最近心里有事。”说这话时,盈盈看了玉庭一眼,是满满的肯定。
玉庭落下一子,笑道:“姑娘这话是不错,只是谁心里没个事,难道姑娘就没有心事。”
敏之姑娘倒是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四爷倒是不必这么抵触,我只是从四爷的棋中看出四爷有愁事,并没有别的意思,恕我说句冒昧的话,别看四爷天天待在我这,可心思并不在这儿,不在这棋上。”玉庭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争辩的意思,却也不想否认,继续落子。
俩人只走了两步棋的光景,只见刚才出去的丫环进来了,大约是跑着进来了,有些喘气,敏之见她这副模样,忙问道:“看你急得,出了什么事?”
那丫环大约还是知道些分寸,慌忙间还是看了眼玉庭,却是没立即说,敏之姑娘倒是明白,于是拂了拂衣袖道:“你放心说好了,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四爷说的。”
那丫环犹豫着方开口道:“赵五爷在外面闹着要见姑娘,赖妈妈拦不住,刚让人来说,让姑娘出去见见五爷。”
一听这话,敏之姑娘登时拉下了脸,然后道:“赖妈妈是糊涂,我和他已经说明白了,有什么好说的。”说着望向那丫环道:“你去回了妈妈,就说我不见,再者,如今四爷还在我这,让我如何去见他。”那丫环迟疑了一下,见敏之姑娘的态度非常坚决,没有商议的余地,只得出去传话。
待人走了,玉庭劝道:“不如见上一面,赵翼德既然要见你,若是这么回了,他自是不会干休了,有些事说开了就好了,世上没有解不开的事。”
敏之姑娘回看了玉庭一眼,咬着唇,抬手把所有棋子都扫到了地上,一时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咚咚作晌,玉庭见她生气了,问道:“这就生气了,有故事?”
敏之姑娘抬头,见玉庭俦美的脸上,此刻全是慵懒的笑意,唯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探意,敏之也想到自己的失态,忙道:“外人只道他是另结新欢,抛弃了我,其实是我提出来分开的,我不想去他家,本来说好,我给他留着名声,他不来找我,大家好聚好散,如今来看终是妄想。”
说完到这才坐下,脸上竟有不耐烦,玉庭看向敏之姑娘,笑道:“为什么不嫁给他,脱离这里,有个归宿,对姑娘来说也是件喜事。”
敏之姑娘冷笑一声,却道:“我上官敏之就算要寻个好归宿,人也不会是他,他家有姬妾无数,何况前一位姬妾还是天香楼的前辈,我岂敢愈越。”
“也对,”玉庭笑道,“有几分道理,他日姑娘若是有看上的人,我一定鼎力相助,促成良缘。”
敏之姑娘瞧着玉庭,心里咯噔一下,多了几分不舒服。抬头却见玉庭起身道:“你既不想见他,那就别见了,我去见见他,不管如何,现如今你是我的人,他总会给几分薄面。”敏之姑娘只望了玉庭,没有说话,显然还陷在自己的心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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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晓玉庭和赵翼德是如何谈妥的,只是玉庭把自己家里别人赠送的两个姑娘送给了赵翼德,一时间,满京城内各青楼间、茶坊间谣传着张府四公子以两位爱妾换敏之姑娘的佳话,敏之姑娘成了天香楼的又一则传奇。
原来荣辱浮沉,也不过一瞬间。
玉庭日间听了,倒是安之若素,天香楼照旧去,敏之姑娘照旧供着,只是急坏了一个人,那就是陈玉清。
曾经的水莹让她心惊,让她不知所措,在酒楼里,听着坊间的传闻,更是害怕不已,怕敏之姑娘成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