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怕等会儿人会更多,子宓瞧着善银瞧着人群蹙紧着眉头,笑着摇摇头,拉着她道:“我们别在这待着了,我陪你去铺子里逛逛。”
碰碰撞撞,费了好大的劲,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沿街的店铺,逛的人虽也不少,但至少比此刻正通街上的人少了不少。
果然,店铺里卖的都是一些工艺品,上回桂儿带回去不少,善银和子宓一家家店铺逛着,只挑着一些新奇简朴的物件拿上,纵是这样,一条店铺逛下来,桂儿手里已是满满的,两个护卫手中更是不少。
到了最后一家铺子,子宓为了减少诱惑,直接拉住善银俩人不再进去,调头往回走,出了街口,上了马车,桂儿松了一口气,子宓却是笑道:“以前我和嫂子出来逛,若是我哥陪着来,每每总少不了说我和嫂子,说我们是疯子,买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原本还以为你能打破这个定律,如今看来,都一样,可见不是我和我嫂子的问题,下回再见到我哥,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说清楚。”
善银摆弄着手里一个金黄色的佛手,听了子宓这话,略顿了顿,抬起头来笑道:“只不过看上喜欢的就买了下来,再说这些东西也花不了几个钱,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五两银子。”
子宓用手戳了一下善银的额头,善银忙避开,又听子宓没好气道:“你倒是说得轻巧,五两银子,桂儿丫头的月钱还不到三两银子呢,你上回带过来的银子还有多少?别坐吃山空才好。”
善银把眼瞟向桂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得问这丫头,上回二哥哥来信,说会给定期寄银子过来的,还特地嘱咐我不需要操心这事。”
子宓倒是知道元府不差这些,一旁的桂儿却是先得意起来,“怎么也不会坐吃山空的,别说二少爷定然不会让奶奶在这上面短了的,就是前几回四爷打发常福送东西过来,总少不了带银票,如今只怕在这边待上十年,也不会碍事。”
子宓不禁哑然,善银的脸色却是变了变,桂儿察觉到,倒是有些后悔一时嘴快说了出来,忙要叉开话,不料子宓又笑眯眯地道:“看来是我白担心的,上回我来南关的时候,玉庭表弟还特地给我送了行,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是怎么也不会在钱上短了你的。”
善银并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子掀起帘子看向车窗外。
第三十七回:路遇故人
更新时间2012…7…15 20:10:11 字数:2254
一阵风吹来,捎来了几分凉意,拂乱了额际的发丝,对面马车的车帘也随风晃了几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只是一时间善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马车徐徐前行,善银怔忡间,突然一个久违的名字闯入了脑海中,忙道:“停车,停车···”
声音急切,吓了子宓和桂儿一在跳,赶车车夫急拉住了马,马车陡地停了一下来,坐在马车里的善银三人都晃了一下,没功夫去训斥马车夫,子宓忙问道:“善银,怎么了?”
“我碰到熟人了,我下去看看。”善银对方才突如其来的激动略带有几分歉意,笑着回了一句,起身下了车。
熟人,子宓和桂儿都不相信,除非京里来人了,可看情形不像,要不善银会直接说出来的,不惶多思,子宓和桂儿一起下了车。
只瞧着善银快步向后面停在路旁的那辆马车走去,“七娘,可是你。”语气带着几分欢快。马车车帘突然掀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一女子,削肩柳腰,粉黛香腮,瞧着善银满脸惊讶,不是郁七娘还能有谁。
郁七娘的确呆怔了一下,脱口问道:“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也是我正要问七娘的,方才坐在马车里,无意间看到七娘,还以为自己认错了,特地下车来瞧瞧,果然是七娘。”善银笑着道。
子宓和桂儿已经走了上来,郁七娘和桂儿是认识,抬眼望向子宓,善银随着她的目光,忙道:“这是我表姐于子宓,如今陪我一起在南关。”说完,把子宓拉上前,指着郁七娘又道:“这是我那年在江州遇到的朋友郁清,平日都唤她七娘。”
郁七娘和子宓俩人打了声招呼,郁七娘转头望向善银道:“我如今也住南关,不知你住哪,有空我去看你。”
“我刚从集市上回来,正要回去,若是你无事,择日不如撞日,此刻就去我那坐坐?”
虽是询问,可瞧着这阵势,似乎就要拉着郁七娘过去,郁七娘笑了笑,“也好,我也是出来闲逛,并无正经事,少不了和你一起挤马车。”
说完这话就真的下了马车,善银喜之不禁,郁七娘看向车夫,嘱咐了几句,然后跟着善银一起上了善银她们乘坐的那辆马车。
别离六年后重逢,各自诉说这之间的际遇,自然是滔滔不觉,而旁边的子宓和桂儿也插不上话,桂儿于是把那年善银在江州别院的事告知子宓。
马车到了家,俩人还一直在说着话,下了马车,善银把郁七娘领进了屋子,又让桂儿好好招待跟着郁七娘过来的人。
原来郁七娘是南关人,这回来南关却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江州那边以为她人已经死了,问了才知道她是扎那多的亲妹妹,子宓听了这个却是吃了一惊,免不了感叹一番:天下如此大,天下又如此小。
及至傍晚,马车夫催了几次,郁七娘要赶着回府,善银才放了她离去,终究又派了几个护卫跟着,又嘱咐她常过来。
待人走了,善银望着倚在门口的子宓打趣道:“怎么样,这小姑子还容易相处吧,要不我帮你拉拢过来?”
子宓瞪了善银一眼,“看来最近你是过得太欢快了,连着我都敢打趣了,小姑子拉拢过来又怎样,那块木头不开窍,又能有什么法子。”说到后面瘪了瘪嘴,眼里脸上全是纠结。
人都是这样,说起来旁人的事来都头头是道,可再怎么理智的人,一旦到自己身上,大都困厄期间不能自拔。子宓平日教训善银,多洒脱,理由一堆一堆的,可如今一到她自己身上,全都不管用。
心如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甚至于刚开始,关于扎那多的事子宓一个字都不曾透露,一来二往的,善银瞧出了端倪,缠着问了好几次,子宓再松口承认。
大千世界,俗世凡尘,谁无羁绊。
与郁七娘的重逢使得南关的日子愈加丰富了起来,俩人经常串门子,不是郁七娘来找善银,就是善银她们去找郁七娘,同时也增加子宓和扎那多见面的机会,不再仅限于看病拿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家竟然比之前熟稔万分。
清晨,子宓走进善银的房间,瞧着善银正在看曲谱,是昨儿又郁七娘那得来,刚翻一两页,子宓回头看着外面,天还刚大亮,有些受不了道:“你说要我怎么说你,大清早的连梳洗都免了,睁开眼就直接拿着曲谱看了起来,没见过这么痴魔的。”
善银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书道:“听你的,这就起来,整个一个管家娘子,还真有些怀念你没来的那大半年,没人管我。”
“没良心的东西。”子宓瞪了善银一眼。
善银笑眯眯地靠了过来,“好好,我说错话了,表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当真,我性子太过随性,还真要你管管。”
子宓听了这话,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又让桂儿带人进来,侍候着善银梳洗,尔后,俩人一并在屋子里用过早饭,善银靠在桌子旁,又道:“今日七娘过来,我们俩要弹曲,你若是不耐烦听,就让扎那多带你去出去逛逛,我特地嘱咐了她把扎那多带上。”
本来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可善银说着说着后面都变了语气,仿佛她和七娘弹曲,就是为了让子宓和扎那多俩人出门。
子宓笑得无奈,看着善银却不愿意饶过她,“善鈌表弟可是来信了,十二爷一日就要起程来南关了,你有功夫这会打趣我,倒不如想想如何应付,十二爷出了名的多情,郁七娘都说了,一曲《凤求凰》风靡国中,从北到南处处在唱,却不知这《凤求凰》到底为了谁?”
子宓这话本是无意,只不过却触动了善银的心底深处,想起那个弹《凤求凰》,补全《凤求凰》的人,善银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苍白,子宓瞧着善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的病复发了,桂儿刚好走了进来,也听到子宓的话,又瞧着善银变了脸色,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拉着善银问道:“奶奶可是不舒服。”
善银木讷地摇摇头,瞧着大家都紧张地望着自己,压住心头的那阵悸动,强笑道:“怎么了。”
“你的脸色方才一下变得极其苍白,都吓了我一大跳。”子宓说着这话,满脸狐疑地望着善银。
“是吗?”善银怔忡问道,尔后,望着桂儿又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桂儿,扶我去榻上歪一歪,躲一下就好了。”
听了她这话,子宓纵还想问也住了口,和桂儿一起扶着她到就近的榻上躺下。
第三十八回:人面依旧
更新时间2012…7…16 12:01:06 字数:2011
还是没能阻拦住明意来南关,包括善银特地去的那封信。且说明意来到南关时,已是热火朝天的六月,天气火热得都没法出门。不知不觉间,善银才想起自己出来已将近一年光景,还真应了那句,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院子里极安静,没有人的声音,正是午歇时分,只是善银热得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杏儿在一旁打着扇子,不过善银却感觉扇子拍过来的风都是热风,极其难受。
杏儿瞧着善银热得极难受,不由试问道:“要不奶奶换上南关这边夷人的半袖短裳,去了这罗带长裙只怕会舒服些。我听纪妈妈说表姑娘那有好几件,这些天瞧着表姑娘穿在身上还挺清爽的,前两天见着七娘,七娘也穿上了,奶奶要不要试试。”
“不要。”善银没有任何迟疑,伸手用手绢拭去额际间的汗珠,又道:“去年都这么过来,今天也一定能熬过去,只不过这几日格外炎热,过了这几日就好了。”
常说南关四季如春,其实并不是这样,春秋冬三季是温暖如春,但是夏季却是酷热无比,所以这边人多半跟随夷人风俗每到夏季都穿上半袖短裳,以抵抗酷暑,只是善银却是无法接受。宁愿长袖长裙裹着难受也不愿意换上半袖短裙,连着子宓骂她迂腐,她都不愿意改过来。
杏儿浑身也是湿汗淋淋,善银瞧着她脸上直冒汗,对她摆摆手道:“瞧你脸上的汗,你自下去歇着,不必在这侍候我了,晚些时候起了南风就好了。”
杏儿也实在是热,起了身道:“我和青儿打凉井水过来,奶奶顺便擦擦脸,我们把这屋子里的几盆水换一下,降降屋子里的温。”
善银无力地点点头,没再多说,手拿过扇子,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杏儿自下去不提。
连着几日的酷热,明意来了有几日了,一直住他上回来这儿购置的院子里,离这儿只隔着两条巷子,但并没有见上一面,只是方才他打发着人过来了,让她有空过去一趟。这样的天气只合着早出门,所以善银应承着明儿早上过去。
他似乎已经铁了心要住了下来,这回过来,都没有直接过来看她,或许也有子宓在这儿多有不方便的缘故,但大部分因由大约还是怕自己念叨劝他回去。他若真在这长住下去,明儿自己该和他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