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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认为…」方伊晴十分认真的说:「他们是因为『卡到阴』才死的!」
「你说什麽?!」石景城放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除了装神弄鬼的无厘头外,法医也敢提出这样的论点?」
方伊晴脸上一红:「学长,你是在笑我?」
「不…我没有在笑你。」石景城连忙神秘兮兮地解释:「今天中午,吴澧童、归霖竞和我三个人到新庄,有一位自称施姐的高人也是这麽说,她说这些人都是因为碰上不乾净的东西,这和无厘头这小子早先和我说的猜测一样…咦?!」
说到一半,石景城忽然从正前方、方伊晴身後的落地大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女人的身形、背影和动作,石景城再熟悉也不过,那绝对是……
「习学!」
截稿完难得的空閒,既然归霖竞要把凯莉找出来大家熟悉一番,有人请客,干嘛不来?不过我满脑子挥之不去的还是「噬魂隧道」的种种,还有那长发酷哥的杀手集团。社会上就是有这麽多的恼人事,才会使得人心惶惶。不过,我看只有我一个人在穷操心罢了,因为…
「哟呵…无厘头,这麽早就到啦?」
前方来人左手高举打招呼,右手搂著长发学生妹,正是归霖竞。他一到,就将满脸笑靥的美少女推到我面前:「哪!这位是凯莉,凯莉,他叫吴澧童,绰号『无厘头』。」
「我们之前见过面啊。」我笑著说;「上回在四神汤店里也遇过一次啊。」
「吴澧童…好熟的名字呀,你是做哪一行的?」凯莉凑著灯光仔细地看著我,露出似曾相识的神情。
「我?记者。八卦杂志社的记者。『暗黑社会』有听过吗?」说的我都有点心虚了。
「你是不是有采访过我妈妈?我老家在桃园中正路。」
「咦?」
「就是那篇『接连阴阳界的地基』啊,还记得吗?」她耐心的提醒我。
「哦…我记起来了。」怪不得我也觉得这女孩子有点面熟,我马上问:「你姓周嘛,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嘿,你的记性很好嘛,对,我叫周嘉蕊。不过大家都叫我的英文名字凯莉啦。我妈妈呢…我想应该还好吧。」看凯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不便追问,这时归霖竞忍不住大叫:「喂,两位,把我当隐形人哪?吃饭吃饭啦,快饿死了!」
三个人随即坐进吃到「死」的「火烤两吃」的店里,拿了一大堆食物开始大快朵颐。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归霖竞满口食物、支吾狼狈的说:「叔饿哩?荷啊嘿了?」(石头咧?去哪里了?)
「他呀,他说他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笑了笑,正在端起杯子喝水时,手机忽地响起:「哟!说曹操曹操马上就call来了!喂!石头呀,我们刚吃,要不要过来啊?」
「我看到习学了,不过…」石景城顿了一会儿,才轻声的说:「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刹那间,我的头忽然间沉沉的、鼓鼓的,冷汗顺著额头向下流。就和撞鬼时一样的感觉——眩晕,我冲了出去,扶住路旁边的建筑物,竟然不停地狂呕!石景城的声音,不断的从撑住大腿的右手手机里传来…
「无厘头,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怪事…她和那个男人,在镜子里面,看不见…」
看到我蹲在路边吐的不成人样,归霖竞连忙冲出来:「喂,你还好吧?」
「还…还好…呕~~~」闻到他身上烧烤的焦味,我又忍不住一阵反胃。归霖竞连忙把手机接过去:「喂,石头,无厘头吐到快不行了,发生什麽事啦?」
「是我看走眼了吗…」站在人行道上,气喘吁吁的石景城环顾四周,哪还有习学和陌生男人的身影?方伊晴好奇的追了出来,就连服务生也在两人後方大声喊著:「先生、小姐,你们还没付钱哪!」
「你说你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习学…」石景城将钱掏出,示意服务生赶快闪开,拿著手机,站在马路边上四处眺望:「我刚在餐厅里面,明明看到习学和一个男人亲密的走在一起,我冲出去的时候,还见到两人的背影…」
「然後呢?」归霖竞忙不迭的招手叫凯莉出来照顾我,继续追问著石景城:「现在你又说没看到人?」
「对呀!」石景城张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转头问方伊晴:「学妹,刚才你追出来叫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前方约一百公尺处有一男一女走著…」
「没有呀?我只看到你像见到鬼似的冲出餐厅而已。」
「这就奇了…我只是眨了眨眼,转个身,两个人就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不见…」石景城冷汗直流,闭眼回朔起适才的情况:「嗯…我看到他们两人,然後我冲出去,接著他们两人在我面前不到一百公尺,我拨电话给吴澧童,我还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在落地窗前竟然无法反射…然後学妹叫我我回头…人就不见了…」
「你该不是有喝餐前酒?」归霖竞哑然失笑:「醉啦?」
「少乱哈啦啦!」石景城怕和归霖竞夹缠不清,随口敷衍:「吴澧童还好吧?」
「应该还好,我去看看他,唉,如果我听到我的女友和其他男人走到一块的话搞不好我也会…」归霖竞心中一动,转身看了看凯莉。
当凯莉过来扶住我的时候,一股寒意从她的指尖直接穿逶我的衣服和肌肤,我整个人随即警醒,差点因为这股至阴至寒的刺痛冻到跪下!我抬头看了看她,忽地发现她整张脸是银黑色的!不!不只是她的脸,她的头发、五官、脖子…只要是曝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是黑灰交杂,在蒙胧中散出点点银光。
在她身後的月亮,竟是又圆又亮的橘红色!又诡异、又骇人!
「你还好吧?」凯莉好奇的问。
「嗯!」在一瞬间,她又恢复刚才的模样,一定是我眼花了。我勉强站起了身,对归霖竞露出苦笑:「我没事,抱歉!实在是打击太大了…」无论如何,这一餐饭大家也吃的索然无味,没多久就解散了。
石景城将电话挂上,还在思索整件事的荒谬时,方伊晴取下眼镜,那双大眼似乎看透了石景城迷惘的想法:「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学长。」
「喔?」
「你在想,是不是你撞邪了。」
「耶?!」
「坦白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方伊晴笑了笑,看著街上人来人往的身影,若有所思地随口说著:「这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肉眼解释的事情。我们受了这些年的专业训练、法医技能,仍然无法完全理解这些枉死者在另一个世界里,所透露出来的线索。学长,现在知道为什麽我刚刚会问有关怨灵的事吗?这空间存在太多邪灵了,阴间与阳世本来应该呈现均衡,但现在阴阳不协调,我怕火苗一旦引爆,没有人可以收拾。」
「因为那个世界的是非,不是『人』可以收拾的。」
石景城皱起浓眉、眯起了眼,在他面前的女子究竟什麽来历?为什麽她会知道这麽多事?
而在她身後的月亮,又圆、又亮,似乎告诉世人,这个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
同样的月光,照耀在市郊的某间别墅,莱瑞将菲利浦扶上了床,顺手将窗帘拉上。杰克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菲利浦,他还好吗?」
「有点醉了。」莱瑞带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传真机正吐出一连串的地图和文字,莱瑞坐回位子,开始细细研读,一边比画著,一边拿笔开始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文字和箭头。杰克森见他忙碌,原想转身离开,却被莱瑞给叫住。
「杰克森,坐,我想和你谈谈。」
「呃?」心虚的杰克森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我知道这次回国,接了这个任务,顺便要带你离开,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莱瑞打开电脑,滑鼠运作如飞,萤幕上很快就出现任务的路线和配置图:「不过你也知道,当我在法国受训时,我无时无刻不关心著你……」
杰克森耸耸肩,并不答话。莱瑞的双眼尽管直盯著萤幕,嘴里还是认真的说著:「你也知道,这回我除了帮朋友外,也是为国除害。这些人,熊健军、梁正村,和蔡升峰,他们中饱私囊、浪费公帑、欺上暪下、辜负选民,只有让他们的死在阳光下曝光,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才会在众人面前有公正的评判。」
「杰克森,我是一个军人,以达成任务为优先的军人。」莱瑞的眼睛离开萤幕,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在任务未完成之前,我不容许任何人背叛我。」
不知为什麽,杰克森听完他哥哥说的这一番话後,他忽地有个直觉:莱瑞要杀掉他!
~第九章~
就算回到了家里吃了成药,躺在床上的我依旧感觉到头昏脑涨,一股郁闷恶气在胸腹中翻搅,怎麽样都难以成眠,心中总有个不祥预感,有什麽大事即将发生。
回想起晚上的这番折腾,当下我早就没了胃口,只得就地解散。归霖竞没好气地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带凯莉离开时,我将他拉到一边,小心的叮咛:
「我跟你说,『施姐』说的没错,这女孩有问题,你自己…要注意。」
「你这是什麽意思?」归霖竞气的将手甩开:「自己的马子跟别人跑了,见不得别人好?」对於他这番突忽其来的脾气,我也吓了一大跳!肠胃的翻腾早让我痛到连腰都直不起来,不过事关重大,而且如果我没记错,数年前采访时我就已经察觉这女孩的来历绝不简单,就算流著冷汗、呼吸困难,我仍然鼓足气力地说:「我真是为你好…如果你不相信,你去把凯莉的出生年月日调查清楚,然後去问任何一个算命师…不一定要问我…你看看,看看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如果我所言不虚,你再来找我。」
此时,我忽然想起那天在霍志诰办公室遇上那长发帅哥时,好像也有相同的「灵动」出现在他的身上……
「那你…没问题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休息?」归霖竞半信半疑的问著。
「我不要紧…我家就在永和,过了桥就到了。我可以撑回去的。」这话是在安慰自己,此时早已全身虚脱,而且脑袋早已打定明天要请假的念头。这时我才明白习学对我有多重要!尤其是当我听到最要好的朋友「目睹」她与另一男人同行的「流言」时,我就已经像得了急性肠胃炎般双腿痉挛、血液逆流,我不敢想像当我亲眼看到时,会出现什麽样的反应,看来,得先做好心理建设才行。
但事後证明,会出现这般糗态,并非听到这件事情如此单纯,而是有其他更离谱的缘故。
回家後,我躺在床上左翻右滚就是睡不著,虽然已经一点多了,我还是拨了通电话给石景城,很幸运的,他也还没睡。
「你想问清楚晚上发生的事?」石景城起身,坐在书桌前,点起了菸,在白烟袅绕中,菸草的香味逐渐经由燃烧,穿过滤嘴,进入石景城的肺里。
「你知道,和你认识之後,遇上愈来愈多邪门的事。」石景城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以前的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或者说,我根本不相信鬼会找上我。不过现在我却不这麽认为了。两个人眼睁睁的从我面前消失,更夸张的是,这两个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看到,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