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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但我真的费尽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凑齐你们三个人。」
「我们三个人?!」三人面面相觑,半晌,石景城才问:「我们也可以叫你施姐吗?我们想了解一下,您说您知道这三件离奇车祸的内幕,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怎麽回事?」
施姐并没有正面回答,盘坐在其中一茶垫上,示意众人坐下,她转问我:「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麽这些人会死?」
「对!」我早知道这老太婆来历不小,因此没有像石、归那麽讶异:「我不认为他们该死,因为他们的所做所为并不…」
话还没说完,施姐便问:「好,吴记者,当『愧疚咒』在肆虐的时候,那些住在南投、台北等全省各地自杀的三百馀人,他们,都该死吗?」
她知道「愧疚咒」的事?!这换我们三个人瞠目结舌了!她并不理会我们的糗态,开始拿起茶壶泡茶,说也奇怪,这茶壶乍看之下里头并没有盛水,就算有,也应该不是开水,但她竟然倒出三杯热气四溢的香茶,让我们三人再次同时一惊,不知还有多少怪事在其中。
「像你通晓奇门遁甲的人,应该听过『死绝运』才对吧。」
「『死绝运』?!对呀,我怎麽没有想到?」我忍不住拍桌大叫:「这下我懂了,我全都懂了…不过…」
「我知道,你是说『死绝运』的磁场是谁造成的吗?吴澧童先生,这我就要反问你了,『五芒星』又是谁聚合起来的呢?」
「难不成…」我又想起那天在立法院时习学用「心电感应」和我说话内容,我忍不住心虚的问:「是…我吗?」
「聪明如你,你知道该怎麽做。」施姐笑了笑,再转身面对其他二人:「不管你们两相不相信,你们三个人的命运因为前世之缘,今生是结合在一起的,石景成,三个人中你的年纪最大,你做的又是法医,最有可能遇上掌管『邪恶之权』的人。依次顺序是吴澧童、归霖竞。如果我没猜错,再过几天,『那个人』就会找上门来了。还有,归霖竞!」
「有!」就在两个人还搞不清楚为什麽施姐会知道他们的名字时,施姐又说:「那小女生…不太好,我劝你能早早切断这感情,要不然,你会有血光之灾!」
「言尽於此,吴记者,当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三件事都成真後,你们三个人再来找我。」
而在此时,郊区某别墅里,有三个男人正在清理、擦拭屋内琐碎物品。一人的手机忽地震动,他低头一看,是一简讯。上头写著:「有急事商议。」
「菲利浦,你们动作继续,我出去一下。杰克森,要确信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完毕,不要留下任何线索。」
「我知道了。」看著莱瑞离开,被唤做杰克森的年轻男子随即瘫倒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还没开始吸,一高大黑影便挡在他的前方:「这儿已经清理好了,不要吸烟。」
「你管我?」杰克森玩弄著自己前额一撮染白的头发:「我老哥不在,谁也管不到我。」
菲利浦不说话,只是伸出巨灵般的右手,将烟一把抢过握熄!「命令就是命令,谁违抗命令,我就军法处置!」
看到菲利浦露这一手,杰克森只是笑笑的两手一摊:「好!我玩不过你们法国佣兵,这样,我出去总行了吧?让你眼不见为净!」
说完,外套一拎就甩门而出。
石景城甩著车钥匙,走到车门旁不爽的问:「说明一下,什麽是『死绝运』?这和磁场又有什麽关系?」
「简单的说,就是人的格局。我们在帮人论命的时候,除了当事者的体貌、外在和气势外,还要搭配当下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时辰。格局虽多,但我们通常所指的即正财; 偏财; 正官; 偏官; 正印; 偏印; 食神。 伤官这八格。以这八格论命,再以五形相兼变化,就可以推论出所问的结果。」
我拿出纸笔,开始大概解释:「『死绝运』就是这八格中的其中一运,食神格、印格和伤官格都有提到,人的一生高低起伏,有好有坏,正所谓『物极必反』,当你走到好运最高点时,你的运势就会开始走下坡,当你衰到不行时,你的好运就会到来,但当走到『死绝运』时…如果没办法反转过来,或者是众人形成的『业力』,也就是我刚说的磁场影响到你,此时就是大难临头了!」
「最近香港有个歌星,台湾有个名主持人,他们的死,都和撞上了『死绝运』有关。」
「照你这麽说,施姐的意思是这三起离奇死亡车祸都和他们遇上『死绝运』有关罗?那这磁场是谁造成的呢?」归霖竞系上安全带,不解的问。
「你刚没听到吗?」石景城发动汽车,幸灾乐祸的笑著:「谁将五芒星召唤到台湾,谁就凝集了『死绝运』的磁场。不过,照无厘头所说,五芒星早就已经瓦解啦,为什麽还会有人死於非命呢?」
「因为…」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赵文智回来了!」
「这小子出现啦?」石、归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我还以为他畏罪潜逃了呢!」
「刚才施姐就有提到;」我沉吟著盘算日後可能的情况:「以他这个人的精明个性,搞不好他会再找到五个人,凑齐五芒星也说不定,还有,石头,施姐也点名你会是我们三人中第一个遇上赵文智的人,记住,他早就不是当日的赵文智了,遇上他後,不要硬拼,切记!」
「这就是我要问的!」石景城不悦的抗议:「你怎麽知道这施姐就这麽准?!而她说你会遇上的三件事,又是那三件?」
「这三件是我的私事,不能告诉你们。」不知怎麽著,我突然有种他们知道太多,会对他们不利的想法。
「哎哟!糟糕!石头,载我到霍志诰那儿好吗?我得先过去问他几个问题,三个人一起去吧。」归霖竞满脸狐疑的看著我:「那老太婆说我要远离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凯莉吗?」
「我不知道。」听见这麽多不利的预言,我心情乱到随口敷衍著:「这世上不是也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永远猜不到的?」
的确,当你在进行一件事的同时,其他人在不同的地方,也在忙碌不同的事情,而往往这些过程一经串连,竟阴错阳差地影响到日後所有人的命运。
另一方面,杰克森离开了别墅後,搭计程车到了一间大楼,他机警地回头看看有没有跟踪者,进了门,搭了电梯,在十楼众多的住户外,按了其中的一户电铃,对著对讲机说:「喂,我的兵籍号码是:阿法、探戈、艾尔法、贝塔、戴尔他,请求入内。」
过了半天,对讲机才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杰克森,不是告诉你不能再来了吗?」
「请求入内!」
「你的请求不被允许。」
「美心!让我进去!」杰克森忍不住在房门外放声大喊,怒吼在窄小空旷的走廊里来回震盪著。十秒钟後,大门打开,杰克森一个箭步冲进去,客厅里,有个身著白色蕾丝薄纱睡衣的长发女人立在其中,那时正值下午一时,阳光从落地窗外迤洒在屋内。杰克森眯著眼,看著前方女子在强光的呼应下,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影一览无遗,不由得呆立原地,刚才的冲动也在一刹那间消失无影无踪。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美心点了根烟,不在乎杰克森在她身上停留的贪婪眼光,冷淡的说:「我们的关系,被你哥哥知道了…不好。」
「我无所谓!」杰克森往後一跳,躺在软软的沙发上:「我就是爱你,就是『煞』到你!怎样?难道说那天晚上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怎样?」美心的神情更加冷峻严肃:「那天我喝醉了,把你当成另一个人…」
「你胡说!」杰克森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住美心拿烟的手臂:「那天晚上你的热情,你的呻吟,你的高潮,难道都是假的?!」
美心甩开他的手,悲愤的说:「对!都是假的!都是我装出来的,我是个坏女人,我是个淫乱的坏女人…呜…呜…我…」
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哭的像泪人儿一样,再强硬的心也软了下来,他忽地「碰!」的跪下,紧紧搂住美心的双腿:「别哭了…别哭了…我不会要你选边站的…我爱你,并不是要你不快乐啊…只要你快乐,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美心跌回沙发上,轻轻抚著将头靠在她腿上的杰克森:「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经属於你哥哥了,就算他对我再不好,再冷淡,我也没办法离开他了。」
杰克森并不回话,他只是仰起了身,一把抱住眼前美女,接著,疯狂的吻像雨点般攻击著美心秀丽的脸颊、樱唇,和雪白颀长的颈项,刚开始美心的双手只是一个劲的抗拒、抵挡。但当杰克森粗鲁的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强劲的手指探进了她的私处时,一股暖流从她的胸口迅速蔓延,她的心头一热,竟然抛下了刚才的矜持,两只手也不安份的在男背上游移,彷佛这麽做,充斥全身上下的燥热亢奋才能得到疏解。
两个人快速地卸除了身上的多馀,也褪下了心头的武装。在杰克森熟稔巧妙的技术下,美心缓缓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男人温柔痴情的调情,眼前这男人帅气、英挺,却又这麽了解女人在情欲高涨时需要的抚触;当杰克森发现美心的乳尖逐渐硬挺,而她的双腿也不自觉的外张时,他明白,该是满足她的时候了。於是他举起了男性的表徵,轻柔的、快捷的、滑顺的进入了女体,接著就是一连串的冲刺、低吼、呻吟和喘息。
就当杰克森将身体最後一滴精华发散出去,精疲力竭地躺在美心柔嫩的双峰上不住喘气时,大门忽地打开!紧接著高大壮硕的菲利浦进入两人的眼中。看著他们狼狈下流的结合著,他虎目圆瞪,双拳紧握的说:
「你们两个好样的!」
说完,将门用力一甩,留下尴尬难堪的两人,一丝不挂、手足无措的相拥著。
「您好,我找霍志诰上校,我是…」当归霖竞介绍自己的来意後,传令兵立刻起身回答:「不好意思,长官现在正在会客,您要不要等一下?」
此时传令兵身後的纱窗门突然打开,一个身著高级合身西装长发男子随著霍志诰走出,他们看到这群不速之客,惊愕的愣了一下,霍志诰连忙拍拍那人肩膀:「改善伙食的部分就麻烦你了,王先生。」
长发王先生会意的点了点头:「那上校,我先走了。」他对我们点了点头,当他走过我的身旁时,我拍住了他:「先生,您的鞋带没系好…」
「呃!喔~~~谢谢您。」
就在那一秒钟,我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慑人杀气,而且,我发现这个长发王先生就是枪击熊健军、梁正村的职业杀手!
~第八章~
「喂…你…」我急著想将此人留下,无奈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去,无能为力。
「鬼灵精,你来一下!」我连忙叫住归霖竞,轻声告诉他我刚才的发现。归霖竞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又回到霍志志的办公室里坐下,心中已有了盘算:「霍上校,我能不能请教一下,梁中校最近经管的业务?我们猜测,他被谋杀应该和前些时间另一位死者熊健军有关。」
「熊健军?!他是?」霍志诰心中一凛,眉头轻皱,拿起茶杯掩饰心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