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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君秀眉双挑,冷然笑道:“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以一柄‘湛卢古剑’,及一套‘龙虎风云剑法’威震西北,名气不小的‘玉琢嫦娘’聂小冰。”
聂不冰听艾紫君对自己所用的称呼语气,均极生分,遂惊奇万状地,又复讶然同道: “君妹,你怎么对我如此生分?难道竟忘却我们和彦哥哥之间的秘洞深盟?”
艾紫君冷笑几声,扬眉答道:“人世尽多翻覆事,新盟情比旧盟深!我觉得作‘武林八霸天’的小妹,总比作你们的小妹,来得神气一些!”
聂小冰几乎被艾紫君堵得无话可答,只好指着马空群,向艾紫君堪续问道:“君妹,你知道他是谁吗?”
艾紫君娇靥生春失笑答道:“他是我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谁呢?我们定在四月初一日的开帮盛会之上,举行嘉礼,欢迎你到时赶来‘六诏山恶鬼谷’中,吃上一杯喜酒。”
聂小冰适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得全身一禅,失声叫道:“他是马空群,君妹千万莫把他当作司马彦了。”
艾紫君娇笑连连,索性挽住马空群的手儿说道:“我自然知道他是马空群,不是司马彦。司马彦是你聂小冰的弹剑情郎,马空群才是我艾紫君的终身伴侣。”
马空群听得心神栩栩,抚摸着艾紫君的纤纤玉手,满面春风,好不得意。
聂小冰则以为艾紫君仍是愤于司马彦对她薄情,才刺激得如此反常,遂和颜悦色地缓缓说道:“君妹,彦哥哥对你一片真诚,正和我踏遍天涯,走遍海角,到处寻你……” 艾紫君不等聂小冰话完,便摇手笑道:“请你转告他不必找我,我已经找到我的群哥哥了,决不舍再对任何男子,假以辞色!”
马空群剑眉连挑,笑客满面。
聂小冰性情本颇刚烈,见艾紫君似乎陷溺已深,根本就不曾对自己有所尊重,不禁微怒说道:“艾紫君,你要放明白些,这马空群岂是可托终身之人?”
艾紫君看了马空群一眼,风情万种地嫣然笑道:“聂小冰,我要向你请教,我这群哥哥为何不能托付终身?
你看他多么挺拔、潇洒风流,那一点比不上你的‘离垢书生’司马彦?”
聂小冰气得冷“哼”一声说道:“仲尼与阳货之间,貌相虽同,贤愚却相去千里!你与无为仙子欧阳絮姐姐,难道还不知道这马空群是薄情寡义,狼心狗肺之辈!” 马空群听得怒叱一声,便欲挣脱艾紫君的手儿,向这当面辱骂自己的“玉琢嫦娥”聂小冰,发动攻击!
艾紫君一面拉住马空群,不令他向聂小冰出手攻击,一面含笑劝道:“群哥哥,这聂小冰曾经作过我的姊姊,如今虽然交情已断,但仍应该对她客气一些。”
马空群恶狠狠地,盯了聂小冰两眼,向艾紫君点头说道:“君妹既然这么说法,我便不对她计较。司徒潞侥幸外出,不在‘长明谷’,我们何必多留?且回转‘六诏山’吧!”
艾肇君笑道:“群哥哥略候片刻,我还要针对聂小冰骂你的话儿,向她交代两句。”
说到此处,目光转注聂小冰,冷然说道:“聂小冰,我群哥哥虽对‘无为仙子’欧阳絮寡义薄情,却不会对我艾紫君寡情薄义!正与你那彦哥哥对我‘东海龙女’狼心狗肺,却不会对你‘玉琢嫦娥’狼心狗肺之事,完全一样!这就叫‘欲除炳恼须无我,各有因缘奠羡人’,我们告辞回山,你和‘离垢书生’司马彦,倘若有兴,不妨于四月初一,赶到‘六诏山恶鬼谷’,吃上一杯喜酒,并把彼此间的恩怨,藉机了断了断!”
话完,忽然扬手甩出一片红光,直向聂小冰眼前飞到!
聂小冰闪过来势,伸指夹住,见是一封大红喜柬,艾紫君与马空群双双展动身形,到了十数丈外,毫不回头,进入那片小森林内。
龙女已随魔鬼去,嫦娥茫立月华中。
如此出人意料,莫名其妙的巨大变化,怎不使这位手执大红喜柬的“玉琢嫦娥”聂小冰,在茫茫月光之下,莫知所措,茫然呆立。
聂小冰呆立了好久好久,终于不能再呆。
因为,这时“长明谷”下,火光已熄,四名“重光派”中武学较高的好手,业已被马空群的啸声惊动,悄悄掩来。
聂小冰自呆立之中,有所察觉,愕然转身注目,已见四名“重光派”好手,到身后五六丈外了。
这四名好手,因前在“长明谷”群雄试技之际,见过“玉琢嫦娥”聂小冰,知是掌派公主至友,并非敌人,不禁颇觉尴尬,彼此相顾失色,窘然却步。
聂小冰知道他们来意,遂欲加解释,含笑说道:“你们……”
“你们”二字方出,忽然远远有人接口说道:“不过烧了半间静室,何必大惊小怪?你们且回谷去,我姐妹要在这‘紫鹫峰’,相偕步月,一诉别来情况!”
聂小冰闻言大喜,因为不论是从话音或语意之上,均可听出这发话来人,正是“重光公主”司徒潞。
果然倩影一飘,人随语至,司徒潞风尘满面,纵到聂小冰身边,向她目光微注,摇头叹道:“冰抹你我别来未久,却事变惊人,你的彦哥哥呢?”
聂小冰秀眉深蹙答道:“小妹与彦哥哥,有奇绝的遭遇,少时自当详细禀报姐姐,但姐姐可知‘长明谷’内的这把火儿,是何人所放吗?”
司徒潞螓首微摇,应声答道:“我来迟一步,虽未遇见放火之人,却可猜度得出。”
聂小冰摇头说道:“司徒姐姐请猜,聂小冰料你未必猜得中呢!”
司徒潞越是看见聂小冰这等惊诧万分神情,便越是心中明白,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到我‘长明谷’中放火之人,是不是‘东海龙女’艾紫君小妹?”
聂小冰惊奇得退了半步,目光凝注司徒潞,失声问道:“司徒姐姐,你……你怎么会猜得到‘东海龙女’艾紫君小妹身上?”
司徒潞苦笑说道:“因为我如今不仅来自‘六诏山恶鬼谷’,并与艾紫君小妹是同样身份,她是‘武林八霸天’以外的‘第九霸天’,我则是‘武林九霸天’以外的‘第十霸天’!”
聂小冰越发茫然,皱眉说道: “司徒姐姐,你怎么会来自‘六诏山恶鬼谷’,又成了什么‘第十霸天’?请赶快告知小妹,我也有极重要的事情,要禀告你呢!”
司徒潞看了聂小冰两眼,点头说道:“我们姐妹之间的所遭所遇,大概都是说来话长,你先听听我的,然后我再听听你的,也就可以消磨掉漫漫长夜。”
说完,遂拉着聂小冰的手儿,一面闲步峰头,一面细说别来经过。
原来司徒潞于“六诏山”中遇险,身在“仙肌嫫母”余不邪,“眇目霸主”岑大化及“大头霸主”纪西屏的虎视眈眈之下,明知逃既不及,斗又不敌,情势确实恶劣到了极处!
这时,“恶鬼谷”中的熊熊炎光,烛天而起,“仙肌嫫母”
余不邪遂派“眇目霸主”岑大化,先行回谷照应,自己则一面探手入怀,一面向司徒潞缓步走来。
司徒潞平素极为镇定,但如今也未免有些心慌!因为她并不怕那“大头霸主”纪西屏,却着实对这“仙肌嫫母”余不邪,深深惧怯!
根据所见所闻的各种资料,加以综合研判,司徒潞业已知道这“仙肌嫫母”余不邪的武功之高,不是自己能敌,何况对方还精擅比高明武功,更复可怕的迷神邪法!
故而司徒潞再三思忖,觉得除了犯险一拚以外,决无丝毫侥幸希望。
主意既定,遂在“仙肌嫫母”余不邪的步步迫近之时,拚命提聚师门绝学“玄阴真气”!
展眼间,余不邪业已走到司徒潞身前三尺左右,伸在怀中摸索物件的那只右手,也正向外缩出!
司徒潞“玄阴真气”齐聚双掌,正待抢先发难,但目光触及余不邪自怀中取出之物,不禁又惊讶万分,再复强加忍耐。
原来“仙肌嫫母”余不邪伸手人怀所取之物,竟是一面“恶鬼令符”,她持符在手,神色漠然,难测喜怒,向司徒潞发话问道:“冷慕环,你知不知道不奉我这面‘恶鬼令符’,而私离‘恶鬼谷’,是犯了帮中大忌吗?”
司徒潞听出对方语气之中,似有转圆余地,遂微抱双拳,恭身答道:“小妹初入帮中,不诸规戒,加以身有要事,急于离谷,尚请余大姐曲为宽恕,从轻发落。”
“仙肌嫫母”余不邪忽然递过手中的“恶鬼令符”,向司徒潞怪笑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余不邪向来不罚甘心认过之人,这面‘恶鬼令符’给你,事了之后,立即回帮,千万莫要耽误了四月初一的‘开帮大会’!”
这一番话儿,不仅使司徒潞听得喜出望外,连“大头霸主”纪西屏也弄不懂“仙肌嫫母”余不邪为何竟对这新入帮的冷慕环,如此宽容优待?
司徒潞恭身伸手,接过“恶鬼令符”,余不邪遂向纪西屏怪笑说道:“纪霸主,我们赶紧回谷,也许还可兜截‘赤手妖龙’姬玉城,‘翠眉妖女’姬绿绮舅甥,问他们一个纵火焚帮之罪!”
纪西屏这才猜出“仙肌嫫母”余不邪因大敌当前,无暇对冷慕环作甚严厉处置,遂索性特加宽厚,以恩相结,免得使冷慕环畏罪心虚,一去不返。
想通究竟,心中遂对“仙肌嫫母”余不邪的处事手段,越发佩服,一面随同余不邪,驰回“恶鬼谷”,一面也向司徒潞挥手含笑说道:“冷家妹子,你看余大姐对你何等爱护宽厚?务望早日回帮,纪西屏陪你向余大姐前,缴符谢罪。”
话音犹在荡漾,两条电闪人影,业已跃过峭壁,踪迹不见!
司徒潞弹去额间冷汗,急急离开“六诏”赶回“王屋山长明谷”内。
她因听说“东海龙女”艾紫君奉了“仙肌嫫母”余不邪之命,前来利用昔年交谊,暗算自己,遂想将计就计,先行生擒艾紫君,再设法为她祛除所受迷魂邪法。
谁知就因“六诏山”中遇事,略有延迟,以致未能赶上艾紫君,等司徒潞到得“王屋山长明谷”口,谷中火势已弱,即将救熄。
聂小冰听完司徒潞所述别来经过,不禁连连顿足,失声叫道:“司徒姐姐,这种情势大大不妙了呢!不仅‘东海龙女’艾紫君身中‘仙肌嫫母’余不邪的‘迷魂邪法’,连我与彦哥哥,也复中无法祛解的慢性剧毒!”
司徒潞听得双眉一皱,指着聂小冰身上所着的“骷髅长袍”,苦笑问道:“冰妹,你和彦哥哥到底遇上些什么事儿?怎地又是身中慢性剧毒,又是这副怪异打扮?”
聂小冰叹道:“司徒姐姐,你且略候片刻,小妹索性使你大大惊奇一下!”
说完,便即微闪身形,藏入一块巨石之后。
司徒潞见状叫道:“冰妹,你如今怎么有点鬼气森森,到底弄的是什么把戏?”语音方落,聂小冰已自石后转出,但脸上业已戴了那副被称为“玄阴三宝”之一的人皮面具!
司徒潞自然认得出师门宝物,一见之下,大惊欲绝,瞠目叫道:“冰妹,你这副人皮面具,是从哪里来的?”
聂小冰除去面具,皱眉问道:“司徒姐姐,你是否还有一位名叫东方赫的师兄?”
司徒潞越发吃惊,点头答道:“此人性情卑鄙,手段毒辣,业已被我去世恩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