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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拿出来看一下,我坐在我的小床上靠着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识一些自己认识的字,这样打发时间总比静静的坐着要好得多,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本什么传奇的老书,因为我读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感应,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想,因为主要的框架也读不出来,一页我所认识字就那么一点点,所以读起来毫无味道,只是知道这大概是本描述古老王国的书,因为太子、国王之类的词语频繁出现。正当我猜测这些故事的时候,突然一阵阵诡异凄冷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我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出去,或者这正是命案发生之前的前奏,我顿时想到这些,我也认为自己的抽象思维从封铃镇回来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乱想一些,我什么都能够想到,我甚至担心同样的命案发生在自己是身上/,声音渐渐靠近,三个小孩的身影出现,顿时我的心才安静下来。这样一来我便又开始嘲笑自己,我觉得全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并且我最近的想象颇为丰富,因此梦里常常会出现一些血泊的景象。
当他们三人经过窗口时候,他们看见了我,尽管我的窗子破旧,但是他们仍然不介意在窗口与我对话好几分钟,这还是头一次,大概他们也对我产生了好奇之心,个头稍高的那个爬到我的窗口来跟我说他们常常在墓园里看见黑影,他的表情很得意,随后,他问我是不是偷渡过来的,我点点头,在他后面的两个小孩就笑了起来。
“我爸以前常说要出国就要偷渡。”他说。
“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我问,我看见后面的两个不断地踮着脚在朝我看,也或者是想看看我屋子里都有些什么人,于是我干脆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他们都还是小孩子。
“我们跟着大人一起过来的。”“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不害怕吗?”他们轮番问话,最小的一个不断地朝四处看,虽然他的眼睛很小,但是却很机灵。
“是的我一个人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站起身把桌上的油灯点着。
“这里死了好几个人。”高个子冷不丁地说,“你来之前没有人对你说吗?”
“没有。”我说。
“前久在这里守墓的老头被人把肠子给拉出来了。”另外那个头发卷卷的小孩盯着我说,他眼睛一直没有眨。
“眼睛也给挖了。”最小那个小孩说,他刚一说完卷毛就大笑了起来,他的牙齿很黑并且朝外突出来,也许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高个子站起身来我以为他要喝点水,事实上不是,他笑着一掌把卷毛推倒在我床上,“吹牛的杂种。”他骂了一句,小眼睛那个刚好想跑就被他推了从门口跌出去,并且是头先着地,于是大个子就从他身上跳过去跑了,卷毛对我说了抱歉然后就去追赶大个子,小眼睛慢慢爬起来蒙着头像是要哭的样子,看看我一脸的内疚就跑了。大约一分钟之后,又有笑声出现,我听得很清楚,应该是个老头的,但是我朝窗口望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于是我又走到屋外去,依旧空无一人,夜幕正渐渐地笼罩上来。
原本我以为小孩子的把戏只是如此,但是越来越多的恐惧像雨季的蘑菇一样,反复出现又反复消失。
几个小孩的身影消失之后,我突然想到刚才他们描述的那些画面。
这个晚上我发觉一个人影正窥视着我,他满脸皱纹,面无表情,一双曾经窥探过无数守墓人的眼睛正监视着我,这些焦虑的感觉令我无法闭上自己的眼睛,思想已经控制住了一切,这如同你把头靠在墙上的时候,你能够在毫无响动的情况下,内心反复描绘数以千计的的画面,这些都是由你自己的思想所掌控,并且无法挣扎,不可突破。
当我摒住呼吸的时候,一切便粉墨登场,嘈杂声在夜渐渐深沉之后开始频繁出现,虽然我告诉自己那只是风声,但是我并不相信自己,我很难想象之前的两宗命案是如何发生的,总之恐惧部署了我身上的一切细胞,我的窗户无法完全关上,总有一半是敞开的,那些从前从未有过的恐惧也轮番来袭,我无法解释这种属于正常感应的恐惧,他来自于内心深处和外界物质的搭配,你能够想到石子划落而蚂蚁刚好经过的那种尽头。
大约在黎明之前的那半个时辰里,我突然想到了化妆师在河里捞尸的镜头,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而他手里捧着的同样是万千镜头汇集的一具尸体,虽然已经泡得发白,但是它仍旧没有腐烂,他一直抱着,而尸体的眼睛正瞪着他,似乎是感谢,又仿佛是诅咒。
一觉醒来之后我便没有了任何的睡意,我无法脱离这些顿时产生的可怕景象,我开始感觉到身上有些痒酥,我开始琢磨之前的守墓人为什么会受到残害,除了盗墓人之外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人在这个地方溜达,他们懂得术语,他们是某些组织的巫师,他们需要在这样的地方寻求快乐,还是这老墓园里也如同那些佛塔底下、当案馆里一样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第五十章
有人说虚无的恐惧最终并不能够将人们怎么样……
我坐在墓园里突然开始编一些故事,它们在我的心里蕴量,有时候是感动,而更多时候纯粹只是玩笑。
那个正午,在希茜来临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天上飞着的大雁停到了我的门口,门口长出一些松树,一些大雁在树下寻食,我发觉自己的胡须白了,变成了一个老头蹲在门口,我顿时很感动,内心有些沸腾,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静静感动于这一切。
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大声地嚷嚷,我被这声音叫醒了,我睁开眼睛,然后慢吞吞起身把门打开,这时候我大吃一惊,我看见希茜站在我的门口,她已经是大人了,她看上去做了精心的打扮,而我仍是一个穷小子,她背了一个绿色的大夹子在背后,手上提着一些水果,这毫无疑问是给我送来的,我庆幸她还没有忘记我,我差点拥抱了她,但是此刻我们都是大人了,我笑笑,她也笑并且笑得灿烂,随后我请她进屋,她急切地问我这五年去了哪里,我抬头看看屋顶,转眼之间即是五年。我说我去了另一个地方做活计,她问我:“好玩吗?”她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如同多年的伙伴一样,我们都很真诚。
“是的,那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我说。
“是吗?究竟有多奇妙呢?你对我说说。”
“要是你愿意听……”我说。
“我当然愿意,要是不美的话你怎么能够待五年呢?”
我笑了笑,我开始回忆封铃镇,那里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地方,我实在不知道该跟她如何描述它的美妙,但是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尤为轻松,并且我一看到她就不得不说一些谎话,这正是我的虚伪,或者不属于虚伪,是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油腔滑调。
“那里有我新认识的好朋友,我们在一起能够有很多的去处,并不像墓园,在那里我并不是有太多的活计要做,我们常常有空闲,我们曾经去过一个地方,那个人间仙境里地上全是青苔,那里全是青苔,脚走在上面软软地,有一些果树,果子清甜可口,有一条河,河面上有一些金色的河花,金丝鸟在那个峡谷里乱窜,河里的金鱼游来游去……”我尽情地回忆,也尽情地编造,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她相信。
“都是金色的吗?难道没有其它的更好一点的颜色。”
“有啊,当然有别的颜色,我们还看见两座庙,格致幽雅,香火旺盛。”
“游人很多?”她说。
“对。”我连忙点点头,她似乎思绪已经去到了那里。
“还有金色的狮子,它们从不咬人与人们和睦相处,金色的莲化铺满了河面……”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你怎么会知道。”我问道。
“你编故事的水平没有什么变化。”她笑了起来,而我失败了,我没能再骗到她。
随后我也笑了起来,但是我所说的并不全是假话。
“我已经不是五年前无知的小女孩了,五年前你编的那些故事成了我梦里的情景和心里的期望,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你对我说的那些全是假话,我已经长大了。”
“是的,你真的长大了。”
随后她揭穿了我对她所描述过的所有谎言,但是她没有生气,反而感谢我为她创造了太多美丽的画面,因为她正在学校里学习画画。
“你是不是常常骗那些比你小的小孩?”她一直看着我,目的是要我说一些真话。
“当然不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一看见你,我就想说很多的故事来给你听,当然并不是全都子虚乌有的,比如刚才我所说的这些有大半是真实的。”
“要是真有大半的话,那就已经很美妙的。”
“是的,是真的你应该相信我。”
“确定吗?”她的性格很开朗,这是五年之后的希茜。
“我认真起来比谁都认真。”
“那么姑且信你一次。”
随后她把她的画夹打开,把一些她的画作拿给我看,对于这些我甚至不敢想象,我不知道怎样的画笔可画出这些美妙的画面来。我还是接过了她递给我的几张画,看上去很漂亮,有一张我知道她是特意准备的,因为那是一副墓园及小屋的画面,那些鸟停在小屋上,一个小孩蹲在门口似乎是在想事情,虽然有出入但是我知道那个小孩就是五年前的我,看到这些我很高兴,接着我们一起来到屋外但是这里没有画架,她只能够蹲着画,画画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画得很专心,我很羡慕她,我把那些画笔拿起来看了看,也幸好我这几年认识了一些字,所以读出了她画笔上写着的字,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停下笔来问我,她惊叹于我识字,我说我认识的字还很少,但是我一直在学习。随后她回过头去继续画画,我看着不远处的修理厂,而她的笔正在画那些木箱,画得很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渐渐地我开始有一些脆弱,我突然想到了我哥哥,我想他一定还活着,并且他已经结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同样也想我,我清楚地告诉自己没有谁的哥哥是不想自己的弟弟的,我常常这样来打发自己的脆弱。
从封铃镇回来之后,我渐渐地打消了离开墓园的念头,因为我渐渐地越来越相信木匠说的那些话,或者人生真的有轮回,今生注定要为前世而负责,我期望我的来世会生活在我的祖国里,我还希望不要有战争,那样必将是一个完美的家园,一家人不必要去四处奔波,大家能够生活在一起,互相关爱。这些念头在这时出现在我的心里,我正在慢慢长大思想也正变得成熟。偷渡这个词语偶尔也会侵扰着我,我知道要回去就必须要偷渡,我似乎不指望我的叔叔会带着我回去了,因为他从未有过要回去的打算。而我渴望的真正的生活是需要亲情的。
初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旷野,希茜一直在专心地画画,我的思想则开始为了一些想法而抛锚。她的画开始的时候是黑白的,随后渐渐的染上涂料,这样的涂料不同于祭堂里的涂料,化装师用的涂料不如希茜的干净明艳。我静静地看着,心里产生另外的想法,我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