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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在上面匆匆一瞥,并未清楚地看到下面的一切。
春轩站起身,慢慢移到墙根。此时爬墙虎已经发出了嫩芽,却不会影响视线。春轩很耐心地寻找着,残存的树叶刷刷作响,春轩浑不在意。
终于,在墙上发现了一个暗盒,表面与墙面齐平,没有把手。春轩用手一摸,摸到了锁眼!
这个暗盒,本身就与墙齐,加上平时总是被满墙绿油油的叶子所覆盖,一般人自然不会注意。现在的问题是,他需要撬开小门,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了。当然,也许回去问问彩绫更好。但他还是拿出一把直柄小刀,撬了几下,但这个装置显然极为坚固,看上去使用了明暗双锁,春轩微微失望,唯恐被甘家人看出,不敢再撬。
第二天早上,见过芮雪之后,春轩简单吃过早饭,交待了彩绫几句,就走了出去。
甘苦从后面走上来,关切地问道:“春轩少爷,您要去哪里?”
春轩一笑:“我出来散散步,也算是散散心,你呢?”
“哦,那您是要去后山还是镇上呢?”甘苦仍旧笑眯眯地问道。
“后山?哦,我没打算去后山,我想随便转转吧。怎么?有事吗?”春轩盯着甘苦问。
“没有没有!春轩少爷您别多心。我只是随便问问,要是您出门去哪里我们都不知道的话,少爷或者逄叔问起来,我们不是失职吗?会被骂的。”
“那倒是要谢谢你的忠于职守。”春轩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你这是去哪儿?”
“我去镇上一趟,买点东西。春轩少爷,再见。”甘苦诡秘地一笑,和春轩分道扬镳。
春轩盯着他的背影,眼前又浮现出他诡秘的笑容,是自己多心?他摇摇头,故意向前走了一段,待门上看不见他的时候,他快速转身,向西迂回,慢慢绕回到甘府的西北角。
眼前是一片荒原,枯黄的干草下面,开始长出新绿,很淡,但却莽莽苍苍地拓展开去。稀疏的几棵苍松,老树虬枝,并不甚高,但却蜿蜒若龙,蓬勃如盖。对于春轩来说,这些他都可以视若无睹,因为他的目标是后面的沟渠。
沟渠深深,尤其是毗邻甘家大院西侧围墙的附近,根本不能下去。春轩无奈,只好略向西侧移动了几数丈。
这个山沟,从北侧的高山下来,一直是南北走向,到了甘府西北角,突然折而向西,成为直角弯曲,而甘家院墙的基座,就在沟底,站在春轩的位置,可以看得很清楚。
一般来讲,房子是不喜欢临水的,尤其是山水深沟,如果把房子建在此处,容易遭遇危险,所以多为人所不取。但甘家这座老宅,也许是基于风水的缘故,最终还是让院子的一角毗邻深沟。
从此处可以看到水井中的出水通道,和沟的底部依然有一段落差,水沿墙而下,把墙体染成浓重的绿色。他仔细向下搜索着,却依然没有发现另外一个出水口!
难道是自己的判断错了?
按照春轩的想法,墙内的铁盒内应该是一个开关,用于启开墙下面预埋的水闸。而这个水闸的水位,远远比预留的自动调整的水位要低。所以一旦打开这里,水会迅速流走,地道才可以通行。
只是那样一来,水位要非常低才可以,因为地道是深入地下的。现在看,沟底比地道最低的位置还高,这样,水根本就流不出去。
春轩用目光测量了出水口距离沟底的高度,他遗憾地感觉到,就算有那么一个出水口,也应该深埋在地下才行。而如果真的如此,沟内的水面明显高于水井,岂非要形成井水倒灌?春轩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他继续往西走去。洪沟的落差甚大,两岸的树木繁茂,而荆棘丛生,到处都重重叠叠地胡乱生长着,虽然还仅有鹅黄嫩芽的枯枝,却一样封锁住道路,使人根本无法前行。
回头看看,甘府已经很远,且高高在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香和叶香,春轩漫无目的,乐得在这样的环境里放松一下自己。水沟还在向西侧的山谷延伸而去,春轩有些累,看到一块石头,随即坐下来,歇歇脚。
他完全陶醉在大自然中,目光从对面的起伏的山峦收回来,眼前是一段较为平坦的地段,沟底的地势基本和两侧的沟沿平行,因而水流也相对较缓。叮咚悦耳的水流声,永不停止。沟底的河床上,水从上面下来,带着一串串涟漪,汇入了眼前平缓的水流,涟漪随即破碎,水势以一种整体移动的态势继续往前。
时已过午,太阳却似炎炎夏日一般,破空朗照,春轩脸上都是汗水。他找到一处,攀援而下,掬一捧水,洗净了脸,顿觉清凉如许。又捧起两捧,喝了几口,入口甘洌清醇,犹胜美酒。
他抬头看到小水汪旁边有一眼泉,用巨石砌就,位置高出河床数尺。春轩坐在泉台上看了看,也许是季节的缘故,泉水干涸,点滴皆无,泉池内却无杂物。如果喝的是清凉的泉水,岂非更美?
得陇望蜀!春轩无声地笑了。
一无所获的春轩无精打采的回到了甘家,守门的正是甘苦。“春轩少爷回来了?”甘苦满脸堆笑,大声问候,语气有些夸张。
春轩笑笑:“你回来的倒快。”
“是呀,小人办事一向如此,我是跑着回来的,替主人办事嘛,理应如此。”甘苦居然在春轩面前表功。
“看来我得在姐夫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才是。”春轩笑着和甘苦开句玩笑,转身走开。看到甘苦夸张的表情,春轩感觉格外好笑,因而把一上午了无所获而导致的郁闷一扫而空。
一路都没遇到人,他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桌上摆着饭菜,还有一壶酒。春轩摸了摸饭碗,还不甚凉。他脸上浮起了微笑:这个彩绫,真是细心,好像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刻回来似的。他二话不说,洗净了手,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很快地吃过饭,把杯盘一推,进入夹帐内。那里有一张床,是他平时休息之处。由于每天晚上都有自己特殊的任务,春轩几乎养成了午睡的习惯,而且通常一睡就是一个半时辰。
昨晚一番折腾,再加上今天上午一通跋涉,让他觉得困顿难当,只想早些上床休息,何况,适才的美酒醉人,也许能让他更快地进入梦乡。
天气太热,才清明节没过几天,已经如此热辣难当,的确有些离谱,看来今年这个夏天将会是一个不寻常的炎炎夏日。正是昨夜的一夜南风,造就了今天这个反常的日子。春轩脱掉衣服,只穿着中衣,掀帐上床。
彩绫!只见她盖着薄薄的单被,只留下一头青丝,面孔冲里,正自酣睡。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管不顾?春轩觉得好笑,平时他午睡时,彩绫都是在外面的书桌前打个盹,绝不会到他床上来的。要知道甘家人多嘴杂,万一透出闲言闲语,彩绫还怎么能在甘府呆下去?
这小妮子也许是看他今天不在家,所以躺在床上先睡了。春轩掀开了薄薄的被子,却突然大吃一惊。
原来,彩绫浑身赤裸,光滑的脊背窈窕的腰身透着巨大的诱惑。
春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拍拍她肩膀:“彩绫!彩绫!你醒醒!”
彩绫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呼唤和动作,“嘤咛”一声翻过身来,温香软玉无限春光顿时纤毫不遗地展现在春轩面前。春轩脑袋轰然一声,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顿时心神大乱。不知何故,全无男女经验的他只觉得呼吸急促,一股热嘟嘟的气息从丹田之中向外扩散,迅速游遍全身。此时他毫无办法,只觉得两眼喷火,四肢如绵,完全被欲望所控制。
他鼓足余勇,想远离面前这旖旎的春光,远离彩绫散发着处女体香的巨大诱惑,驱赶走这个妄图控制他的魔鬼。然而,太难了!一切就像早已注定,在这样的当口,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他要想离开,却有心无力。
他抬起胳膊,使劲拧了自己一把,利用这短暂的疼痛感,想转身离开,不提防却被彩绫一把抓住了胳膊,顺势拉了过去。
他只觉得她浑身象火烤火燎一般,脸颊赤红,嘴唇干裂,他仅有的一丝念头是觉的哪里不对,但当此时,他终于无法把持自己,翻身压住了彩绫的身体,很利索地去掉了自己束缚……
深宅疑情 正文 第三章 10黯然离别
芮雪尽量平静的听着甘之如地诉说,心情极为复杂。这一切如同一场不可思议的戏剧,剧情并非事先设想好的。芮雪想象着事件中两位当事人的心情,依然觉得无法理解。是什么让春轩失去了理智?
甘之如痛心疾首地说她看错了春轩,本以为他是谦谦君子,谁知道会做出如此卑鄙龌龊之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甘之如把彩绫派给他,无非是因为彩绫本来是春薇带来的,而且和春轩相熟,彼此相处更好一些。可谁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芮雪不发表自己的看法,也没有表露出自己对这件事有多么关心。她打算私下问问绿意,因为据甘之如讲,是绿意率先发现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绿意并非奉谁的命令去书房,其实是找彩绫。然而就在她推开门,却听得夹帐里面的彩绫正在发出异样的声音,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于是绿意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正好看到这幅场景。宁春轩压住了彩绫,彩绫两只手却搂抱着他的脊背。春轩正急手急脚地寻找着突破口,听得身后有声音,扭头看到了绿意。绿意那张脸,因惊恐而变形,一张嘴巴成为大大的圆形。两只眼睛似乎也无法相信这件事,她在那一霎,竟然忘了闪身而去。春轩一惊,随即下来,绿意方才如梦初醒,大呼一声,转身就跑。彩绫顿时清醒,也吓呆了,赶紧忙着穿衣服,就在这当口,逄叔率甘苦走了进来。
逄叔的眼神是如此冷漠而且愤怒,令额头见汗的春轩忽地感觉冷飕飕的。他低着头,不敢再看任何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怜惜地瞥了一眼彩绫。只见她头发零乱,满脸泪水,无声的哭泣令人我见犹怜。春轩不去想自己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却先想到了彩绫,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疼痛。
逄叔带人在外面等候,等他们二人穿好衣服,一并带到老夫人面前,说了前因后果。老夫人先是满脸遗憾地打量着春轩,而后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彩绫。随即和颜悦色地看着春轩说道:
“春轩,你是亲家惟一的儿子,还很年轻。虽说少年心性,喜欢偷鸡摸狗的,可咱是大户人家,书香门第,读书知理,所为何来?圣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淫字,一个人修德修心,切不可误入歧途,徒然糟蹋自己。一个丫头,本来没什么,你要是喜欢呢,我就把她送给你,可你这么大白天开门敞户的,又在客中,如何让人不背后说三道四?我倒想把彩绫送给你,可亲家能愿意吗?就算彩绫本是你家之人,可她现在话都不能说,你的父母怎么能愿意呢?因为你姐姐的事情,我们已经对不起宁家,可不敢再因为你而对不起你的父母。”
老夫人一口气说完,春轩悔愧交加,泪流满面。彩绫低着头,无声地啜泣,背部一耸一耸,显然伤心之极。旁边坐着甘之如,心情复杂地盯着他们二人,心中翻翻滚滚,不知该说什么,但气恼写在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