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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撞吗?”
“你缺心眼啊,反正你别去了。”
安好却道:“我会去的,我想亲口听他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说完对不起,他或许也就真的放下我了,我不想成为他的感情负累。”
方海珠沉默了。
说实话,陆觉对安好的感情,她有时候想想也免不了同情他。
虽然她现在把陆觉和安好的过去定位为朋友,可是,她也只是从作为安好闺蜜的角度出发才会有这样的定义的。
安好爱的,就是爱人,安好不爱的,就是朋友。
但是,如果从陆觉的角度出发想想呢?
他对安好的爱有多深,别人不知道,陪着他们经历过那三年的方海珠却是最清楚不过的。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化不开的爱。
可惜,他出现的太晚了,如果他出现在秦昊之前,或许,结局就不是这样的了。
方海珠知道,安好说的对,她确实陆觉的爱情负累。
陆觉一天不承认安好和秦昊的感情,他一天都不会放手的,他一天不放手,他就会痛苦一天。
只是这句对不起,她不认为陆觉会说。
毕竟一旦说了这句话,就其实是在说——“安好,我祝福你,我退出。”
要他退出,真的这么容易吗?
有些事情,远没有方海珠想的那么困难。
当安好平静的坐在陆觉面前,平静的搅动着咖啡勺,平静的对他说好久不见的时候。
陆觉就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心里,眼里,世界里,都再也没有他了。
“什么时候察觉出端倪的?”
“柳浅说漏了嘴,我就感觉到异样了。”
陆觉自嘲一笑:“那么今天,你是来笑话我手段拙劣,还是来笑话我不自量力,或者是来笑话我自作多情的?”
安好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平静。
他的嘴角,再没有那样温润如玉的笑容。
一年前的深秋时节,美国,他们也坐在一家咖啡馆里,他笑着让她猜测下一个路过窗口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问如果是男人怎养,是女人怎样,他说,就迷信的来猜测一把他们两人有没有缘分,每个人有一次猜测的机会,如果都猜错了,那么就说明他们无缘。
安好猜了女人,过来的却是个男人。
他也猜了女人,过来的是个小男孩。
缘分这种东西,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只是当时的陆觉,却耍赖了一把,非要把这种无缘,书写成爱情。
安好把手放在了桌上,指着外面一个路口:“我们来猜,从那个路口过来的第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神色明显一怔。
安好已经径自开口:“我先来吧,我猜是女人。”
陆觉的手,明显的紧了一下,却又苦涩一笑:“这次,为什么而猜?为了证明我是不是个傻子?”
安好没理他,出来了一个人,是个女人。
陆觉桌子下的手,又紧了一下。
其实,他多么期待安好说出一年前他说的那句话,我们来猜一下,我们有没有缘分。
“到你了。”
“你到底要干嘛?”
他发现,自己弄不懂她了,可是从一开始,他有何曾弄懂过她,不然也不会连她有过那样三年,他却浑然不知。
安好微微一笑,看着陆觉:“我知道想猜猜,我们还有没有这个缘分做朋友。”
陆觉一颤,朋友。
原来,只是朋友。
他有些负气:“好,那我猜,出来的是一条狗。”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城市热闹的大街口,从那个巷口出来的,居然真的是一条狗,一条流浪狗。
他怔忡在了那,安好已经笑开了颜,起身,对他伸出手:“朋友,我请你祝福我。”
陆觉心口一抽。
可是,不恨,只是痛而已,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安好。”
他的声音哽咽,安好的笑容却异常灿烂,就和五月的暖阳一样:“陆觉,你订婚的那个晚上给我打过电话是吗?”
“……”
“我回拨过去接电话的女孩说的,我祝福了你,所以,请你也祝福我,我的朋友。”
陆觉沉默良久,终于,站起身来,却还是没有握安好的手,只是道:“怀孕了,就别喝咖啡了。”
安好鼻子一酸。
他已经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走到门口的位置,转过身。
“安好。”
“恩。”
“对不起。”
说完,大步离去。
安好鼻子更酸,眼泪落下来,可是心里那沉重的石头,却落了地。
十分钟后,方海珠从马路对面的小巷子里跑出来,坐在安好对面:“你也太神了,你怎么知道他会说狗?还好实现准备了狗,看到你一打那个暗号我赶紧放狗,我还准备了猫和小仓鼠,快说说,你怎么知道陆总会说狗。”
“……”
安好笑而不语,她记得,一年前两次都猜失败之后他懊恼之极,看着远处走来一条狗,耍赖的非要彼此再猜一次,他先来,猜了狗。
那是一只贵妇犬,翘着尾巴晃着耳朵傲娇的从玻璃门口路过。
他笑的灿烂,握着她的手道:“看,我们挺有缘,所以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她们之间,终究情深缘浅,她知道,情深的是他,缘浅的是他们,所以,她希望他忘了她。
所谓做朋友,其实在他转身出去的那刻,也只是相忘于江湖了。
------题外话------
然后,然后,然后……美好到一天又过去了,祝福你们,我的朋友们。
☆、第118章 老太太蛇精病
陆觉走了,侦探社的人下午就给安好打了电话。
安好和对方说不用再跟着陆觉,挂了电话,眼眶就湿了。
此去经年,当是永世不见了。
陆觉,那个曾经温暖了她人生三载的男人,对她,她又万般亏欠,却也有万般无奈,她只愿如有来世,再也不要相见,也就不会想念。
安好在起风的窗口抱着衣服陆觉的肖像画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她才站起身,秦昊回来了。
“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
陆觉迎了上去。
秦昊默不作声脸色沉重的换好鞋。
安好没有追问,只是接过他的小西装外套,给他倒了一杯水。
偌大的客厅里,灯火通明,秦昊坐在皮质的沙放上,一言不发。
安好直觉,秦远文被抓,真的是犯了大事。
“吃饭了没,我给你做个面条吧。”
她柔声道。
手臂却被秦昊握住:“远文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
安好一怔。
但听得秦昊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当时就不会放过他了。”
这句话安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秦昊身边落座,靠的近,看得见秦昊眼底的疲倦。
“他犯了敲诈勒索罪。”
“那也不至于无期徒刑啊。”
“他还杀了人。”
安好脸色白了一阵,声音微颤:“什,什么意思?”
“他说是打斗时候误杀,可是没有证据,检察院方面我大伯已经尽力在想办法的,但是死罪能逃,终身监禁恐怕也逃不脱。”
“大哥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做了一些的秦昊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
以视频敲诈勒索柳浅,得到的勒索款因为分赃不匀团队里起了殴斗,死了三个人,这三个人被抛尸郊外。
早上警察把秦远文抓走的信息放上电视后,团伙里余下的几个人为减轻罪行投案自首了,也交代了杀人的部分,大家纷纷把罪责推到了秦远文身上。
现在秦远文身上背负着的,不仅仅是敲诈勒索这么简单,另外还有三条命案。
秦昊现在只后悔当时顾念血缘亲情没有亲手把秦远文送进监狱,才会酿酒现在这样连他都无力回天的大罪。
看着安好,他不想让她过多担心,伸手挽住她的肩头压在心口:“你不用管了,今天见过陆觉了?”
“恩。”
“怎么样?”
“他走了。”
想到陆觉,安好心里有一层淡淡的伤感。
而秦昊如今也烦扰着秦远文的事情,夫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大厅里,两人相拥相偎着,静谧的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这边,如此安静,而秦家大伯那,则是完全另一幅景象了。
记者几乎围堵住了秦家大伯家居住的小区门口,物业调动了十多个保安才勉强把人拦住。
小区里的居民出入不便怨声载道,有人甚至直接站到了秦家门口骂骂咧咧,希望秦家能够赶紧把那群人给疏散了。
这样的聒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左右,外面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秦杨坐在客厅里,亲大伯母因为太过伤心哭晕过去了几次在楼上休息,何任盼陪着。
秦家小孙也由保姆带着在楼上房间,客厅里,还坐着秦远东和秦远文的妻子的何秀。
早上秦远文被抓走之后秦杨就从何秀脸上看出她对这件事情必定知情,一问之下却把他震惊的差点晕过去。
何秀果然知道丈夫所作所为,非但知道秦远文敲诈勒索柳浅的事情,还知道秦远文团伙里为了分赃不匀的事情打架斗殴出了三条人命。
秦家大伯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直接晕了过去,下午醒过来一阵过,后来哭的太伤心又晕了过去。
秦家大伯这里现在是完全乱了套了,只有秦远东还保持着一分冷静给秦昊打了电话,秦昊下午过来过,然后跑了一趟检察院,傍晚时候带回来的消息,彻底的让秦家陷入了慌乱。
原来,秦远文被捕的消息一经播出,当日敲诈团伙中的余党中有胆小怕事的就赶紧投案自首了,非但交代了整个敲诈勒索的过程,还把警察局根本不知道斗殴死人的事情也给捅了出来。
警察做完笔录后出警,把剩下所有的余党都抓了起来,大家矛头一致,统一供述事件主谋是秦远文,他们只是那人钱财替人办事。
又供述了斗殴杀人的事件,致命一击都是秦远文给的,所以三条人命,都背负在了秦远文身上。
现在的局势,对秦远文非常的不利。
甚至可以说,秦家倾其所有,估计也只能保他不死而已。
秦远东此生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方寸大乱不知所以然。
而就算是秦杨这样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到现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也只能等。
等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换的余地。
可是,他心里其实清楚的很,事情变成这样了,要转换,已经比登天还难。
他现在是又气又恼又心疼,秦远文不争气归不争气,终归是他的亲骨肉,从小也用心的栽培着,没想到他放着光明大道不走,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走入歧途。
秦杨如今坐在客厅里,那张向来意气奋发的脸上,陡然添了几分沧桑,像是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岁一样。
“远东,给你秦昊哥打个电话。”
这样的时候,他感觉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剩下秦昊。
秦远东却给了他一个现实又残酷的回答:“爸,没用的,哥已经做了很多了,如果不是哥,大哥的死刑宣判书可能已经下来了。”
何秀垂着头肩膀颤抖着,不住的落泪。
秦杨也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仰天长啸:“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何秀,你老公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啊,他缺钱可以说,可以说啊。”
他说着,不禁劳累纵横。
何秀跪了下来。
“爸,对不起,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爸,远文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他只是太想让你知道他也有能耐赚到钱。”
“孽种啊孽种,这种钱能碰吗?如果只是敲诈勒索就算了,凭着我们家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