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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躺在床上,任由手机响个不停。
脑子里开始一味的想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会不会难过。
这样执着的思考,加上身体的虚脱,和心灵的重创,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走向了洗手间。
放上慢慢一浴缸水,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把剪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眼睛通红,形容枯槁,这样的她,活着其实又有什么意思。
舆论的巨大压力,或许会因为她的死亡而对她有所宽恕。
而秦昊,或许也会最后一次的,想起她。
握住剪刀,划向胳膊,无比鲜明的刺痛感,却让那混沌的神志瞬间的清醒过来。
“我在干什么?柳浅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不敢相信,曾经那样骄傲的她,现在却会做出如此轻贱自己的行为。
赶紧丢掉了剪刀,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她想去包扎,却忽然有了个更好的想法。
回到卧室,掏出手机,她拨通了秦昊的手机号。
凌晨三点的医院,秦昊还在输液,坐在椅子上。
安好躺在病床上,睡着甜觉。
秦昊掏出手机,打开了相机功能,对着安好的脸拍了几张。
掌心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一看号码,眉心就紧了。
他没接。
不过很快收到了一条短信:“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就连最后一面都不肯来见我,我现在躺在冰冷的浴缸中,看着鲜血一点点从手腕中流失,想着那些年你爱我的岁月,很想哭。”
秦昊眉心更紧。
看着手里的点滴,起身拔掉,握着手机出了门,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柳浅,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
“你在哪里?”
“秦昊,如果这是我能给你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我希望你能再对我说一次那三个字,以前我不懂的珍惜,现在,可能是最后一次听到了,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你到底在哪里?”
“我没有想到,才离开三年,一切都变了,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电话那的声音,越发的虚弱。
秦昊回头看了病房一眼,举步,匆匆朝着医院门口去。
“你到底在哪?”
“如果有缘,下辈子见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再愿意对我说那三个字。”
“柳浅。”
“但是你不愿意对我说,我却想告诉你,我爱你,再见。”
电话挂了,秦昊急奔停车场,一面给许常常打电话问柳浅经纪人的电话,一面往柳浅家里奔驰而去。
袁美娜的电话要来了,秦昊从袁美娜处得知柳浅就在家里。
给柳浅家里打了电话,可是电话却接不通,而柳浅父母的手机号秦昊也没有。
又给许常常打电话找柳浅父母的手机号,许常常倒是发了一个过来,秦昊打过去——关机。
想到电话里柳浅虚弱的声音,他不觉加快了车速。
会担心,无关爱情。
如何的,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车子到了柳浅家的时候,柳浅父母十分好奇秦昊的半夜来访,在听到秦昊来意后,柳妈妈一下栽了过去,柳爸爸忙抱住了柳妈妈,对保姆大喊:“赶紧带秦昊上楼,快。”
秦昊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了倒在鱼缸里的柳浅,整个浴缸一片鲜红,柳浅的手就锦袍在这片鲜红之中,脸色惨白,呼吸孱弱。
保姆尖叫一声,秦昊来不及多想,上前就将浴缸中的柳浅打横抱起,疾步下楼。
柳妈妈好容易缓过来,在看到这一幕后,再度痛心晕厥过去,柳爸爸顾不及,只能央求秦昊赶紧将柳浅送去医院,他们夫妻随后就到。
秦昊把柳浅塞进了车子里,柳浅的手伤口看来并不深,但是想到那一浴缸的殷红,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给柳浅绑好安全带,他尝试着喊她。
“柳浅,浅浅。”
没有反应。
秦昊加快了车速,车子出了小区,他更是拿出了飙车的本事,车子在黑暗的城市道路上飞驰,伴随着尖锐的甩尾声和漂移声。
十分钟后,车子到了医院。
他给袁美娜打了电话,让袁美娜通知柳浅父母,自己留守在抢救室门口,等着医生的结果。
他的上半身都是湿濡的,粘腻血腥的感觉让他很是别扭,可是心却悬在空中,脑子里反复盘旋着的,是那一缸殷红的鲜血,那个出血量,柳浅真的不会有事吗?想到柳浅的电话,再回忆柳浅的房间,分明也没有喝酒的迹象,她这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第一百零七章 我怕你走了
柳浅父母到的时候的,柳妈妈的脸色依旧惨白。
柳爸爸也是面色沉重。
寂静的病房走廊上,除了三个人焦虑等待的心跳,柳妈妈掩面低声的啜泣,再没有别的声音。
时间似乎上了缓慢发条,每一分钟都过的那么慢。
手术室那盏亮着的灯,透着一种压抑的红色。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四十分钟,四十五分钟。
手术室的灯跳跃成了绿色,柳妈妈急不可耐的起身,颤抖着步子走到手术室门口。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出,柳妈妈哭着上前询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只是精神状况有点差,建议家属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张病床载着柳浅缓缓被推出,柳妈妈泪眼婆娑的扑了过去,握着柳浅手,既是心疼,又是责备:“孩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难道是想看着妈妈和你一起死吗?”
柳浅眼角挂在两颗泪珠,滑入了她湿濡的鬓角。
她开口,声音嘶哑。
“妈妈,我真的活的好累。”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柳妈妈哭着喝道,柳爸爸也上前道:“浅浅,爸爸和妈妈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想不通,你可让我们两个人怎么活?”
柳浅失声,痛哭起来。
场面一度煽情到让人落泪。
只有边上的秦昊,却和这一幕融不到一起去,既然柳浅没事了,他也该走了,安好还在等他。
“柳浅,你好好保重。”
疏离淡漠的道别,他才转身,柳浅就从床上坐起了身来,虚弱的喊的他。
“秦昊,我能不能和你说会儿话。”
柳爸爸柳妈妈的目光都落到了秦昊身上,柳妈妈的眼神里,甚至带着几分哀求。
秦昊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点了头。
病房,安好醒来,身边却不见秦昊。
抬头看了挂了一半的吊瓶,还有那个悬落在半空中的针头,她朦胧的睡眼中,几分疑惑色彩。
“去哪了?”
下了床,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并不见秦昊,旁边床的睡的很熟,安好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
小小声的出了病房,站在凌晨医院清冷到诡异的走廊上,她张望了一番,别说秦昊,连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秦昊有洁癖,从来不上公共卫生卫生间,所以难道是因为内急,找地方解决去了。
掏出手机,她刚要给秦昊拨电话,手机却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凌晨5点,会是谁给她来电话?
她狐疑的接起,电话那是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是秦太太吗?”
“是我,你是哪位?”
“是这样的,我是晨光报的记者。”
“记者?哦,有事吗?”
安好不知道是哪个记者这么没有职业操守,这个点给人打电话。
她的语气里,虽然不满,不过也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不过,对方的话,很快让她觉得,自己的礼貌简直是多余的。
“请问秦先生和柳浅藕断丝连这件事,你怎么看?”
安好顿了一下,眉目间,染了一些黑气。
一大早的,这人简直是讨骂。
“无可奉告,再见。”
挂了电话,安好又要给秦昊拨电话,可是方才那个电话孜孜不倦的,又进来了。
安好有些恼,没接。
没想到对方又拨了个过来。
安好利索的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不过很快有个座机电话进来。
安好抬手要按掉,想了想却又接了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
“秦太太,我只是想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你那叫问题吗?你那叫胡编乱造,叫诽谤,叫破坏他人夫妻感情。”
安好一气儿土豆子一样说道。
对方却理直气壮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秦太太,我想现在秦先生肯定没在家吧。”
“要你管。”安好冲了一句过去,可是很快感觉到了什么,“你难道知道秦昊现在在哪?”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应付狗仔队,她其实经验尚且不足。
所以这随口一句,就给了对方得意的资本:“秦太太,我是知道秦先生现在在哪里,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安好眉心一紧,对方显然是引了她上套。
就算,她假设,就算现在秦昊真的是和柳浅在一起,也轮不上别人来对她的婚姻指指点点妄加猜测。
沉了一口气,想到刚才自己那句脱口而出,虽然带着吃惊的语气,但是如果主动权把握在她手里,这吃惊的语气,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她语气转了淡然无所谓:“你们狗仔队消息还真是灵通,出门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不要被你们拍到,不然会给柳浅惹麻烦,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小心。”
对方,显然被她给噎到了。
“这么说,您是知道他去了柳浅那。”
安好心里咯噔一下,这次,是她引了对方上套。
可是她却一点都得意不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位记者,你要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就洗洗睡吧。”
安好心里积了一些怨气,不知道是对谁的,但是现在能撒的地方,也只有电话那头那个所谓记者的狗仔了。
“既然您知道秦先生去了柳浅那,那么秦太太,请问你也知道柳浅的自杀的原因了?”
自杀!
安好握着手机,震惊到无以复加。
柳浅自杀了?
她的表情,肯定非常明显的挂满了惊呆,可是语气,却依旧淡漠:“还是刚才那句话,无可奉告,再见。”
这次挂了电话,安好索性直接关机了。
既然知道秦昊的去处,也知道了秦昊为何而去,她反而挺安心的。
她想,她都已经可以和秦昊拿以前的情人开玩笑了,彼此之间,其实也都已经释然了,她不相信所有人,也不该不相信秦昊。
看看时间,五点了。
她出门打了一辆车回家。
一到家洗了个澡,然后她打开了电脑。
柳浅自杀了,想来现在网上,铺天盖地应该都是关于柳浅自杀的新闻。
出乎安好意料的,柳浅自杀的新闻确实铺天盖地,但是也只位于话题榜的第三名,第一名的也是关于柳浅的,关于柳浅辱骂粉丝和羞辱名校的话题。
安好点进去一看,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
居然是那天医院的视频。
不知道是怎么曝光的,但是视频里,清楚的记录了柳浅当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安好打开的几个帖子,下面对柳浅的炮轰,几乎到了一种抽筋扒皮的程度。
难怪,柳浅会自杀。
这样的视频一曝光,对柳浅来说,算是致命的打击。
安好记得,视频里当时也有自己,可是视频剪辑的非常精妙,没有前面她和柳浅翻脸对峙的部分,也没有后面秦昊从病房出来她和秦昊离开的那段。
整个视频,算是一个抠象一样的剪辑,只有柳浅说的话,而柳浅说话的对方,也就是安好,是背对着摄像头的,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柳浅是在和谁说话。
显然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