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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最近自己的情绪一直没有在状态上,我以为没有谁会注意到我那有点倒霉的样子。这让我忽然想起高三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是这个状态,那时候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考试,也有人说过,那个时候的我也是一副倒霉的样子。也许和现在有些相似。所以日子越发过的混混顿顿的,无所欲也无所为。捧着书本时的样子像书呆,拿着饭盆的样子像白痴。
阿维:“他每天都这样魂不守舍的复习……肯定会被挂的。可是我帮不了他了!”獾子:“你说……他时不时地发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影响啊!”
我:“你们怎么当着我的面前说我坏话啊?赶快消失——”
音效:开门的声音。皮鞋走路的声音,念书的声音。
卢可幸灾乐祸地:今天都在啊?怎么不玩了?
阿维:“去去去,卢可,你要是都学好了就一边呆着去。”
卢可:“哈哈,用三两天的时间,来学会一个学期的东西。可能吗?”
獾子:“少爷我天资聪明,就看一晚上的习题和讲义,你看我过不过得了!”
卢可:“嘿嘿,天上不会掉馅饼地,你要想考好,就得靠平时好好学习!”
我冲着卢可说:“放屁!”
卢可: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去自习室。
音效,开门关门,卢可离开
阿维:“葭,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发奋图强了,不能让卢可这厮嚣张太久”
音效,翻书的声音
獾子“见了咴儿替哥们儿说一声,等考完以后,咱们四个打一整天牌,好吧?”
阿维:“对啊,葭,你知道现在咴儿忙什么吗?”“这些天都没看见他跟你弹琴了。”
葭:“他啊,我也不清楚……”
獾子,“打电话约约他吧,这个周末考完以后一起玩牌”
葭:好吧
音效葭给咴儿打电话
我;“刚才大家还说你呢,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啊?莫非,你在外面开始饲养企鹅了?”
咴儿“没有,我在学校南门外的一家网络公司,给他们做点音乐设计什么的。”
我:“一直到这么晚?”(在追问)
咴儿:“哦,你说晚上啊,猫猫介绍我去一个朋友那儿弹琴的。”
我(大惊失色):“什么?”
咴儿“去一个开酒吧的朋友那儿弹琴。”
我:“这句话之前是什么?”
咴儿:“学计算机。怎么啦?”
我:“这两句中间?”
咴儿:“猫猫介绍我去……”
我:“猫猫?”
咴儿:“哦,猫咪。”
咴儿:找我有事吗?最近忙,没空回去,倒有点想你了呢
葭:没……没事,兄弟们让我问候问候你。
音效:放下电话
獾子:约好了?哪天啊?
我(气冲冲地):打什么牌?好好学习!
我的独白:
面对传说中郁闷又恐怖的期末考试,这些天我一直在逃避,即使我曾经试着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去看一会儿书,然而事实证明与看书相比,我更喜欢午饭后趴在宿舍里睡觉。我安慰自己说,也许前世我就是一只喜欢吃饱了肚子窝在阳光底下眯着眼睛打盹的野猫,像澎澎描述的那样,呼噜声四起,不管身边乱世风云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治疗追求宠物猫失败所造成的创伤。
其实,除了卢可以外,我们几个当初都是因为一些错觉才选择生物专业的。阿维抱怨自己是听说生物系实习要去大山里玩,所以才报的这个系;早知道学生物也要学这些什么统计啊物理啊分析啊之类的,打死也不来。獾子好象在说生物系出国比较容易,那是因为国外都喜欢招亚洲学生去做危险的实验什么的。
可是,看到卢可的嚣张和趾高气扬,我开始反省了。
这个晚上,我决定采纳阿维的合理化建议,不再多想关于宠物猫或者澎澎什么的,就让企鹅的归企鹅、南极的归南极、犯二的归犯二、考试的归考试,总之是,先硬着头皮把这一役惨烈的战争拿下,顺利骗到学分,再说其他吧。
五点十分,我和阿维一起钻进拥挤不堪的食堂。
五点半,我们在自习室里,边嚼着拼死抢来的大饼,边一头雾水地看书。
九点钟,小维姐姐来给阿维送咖啡,而我发现自己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十点半,自习室关门。
十点四十五分,我发现通宵自习室爆满,阿维去找小维姐姐给他占的坐位。
十一点整,我独自离开学校。
十一点二十五分,我坐在麦当劳里,喝着冰水,继续啃食分析化学。
凌晨两点,麦当劳也打烊了,送走了我这位最后的客人。
凌晨两点半,期末非常时期,宿舍不关楼门,我回到了442,发现屋子里破天慌空无一人。
用凉水洗过脸,我开始强记一道怪异题目的解法。
脑子乱到一团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效果
我:“谁呀!”
澎澎:“葭吗?”
我“干嘛?我正看书呢,明天就考,要命了!”
澎澎:“是吗?听咴儿说了,说你们现在正为考试发愁啊。慰问慰问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要命了!看不完了!有什么事赶紧!”
澎澎:“那你平时怎么不学一点?”
我:“有用吗这破课?学了也是瞎掰的!”“当初我又不知道学生物还要上什么化学啊物理啊之类的破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澎澎:“我想说,既然平时你都在弹琴啊乐队啊什么的,到考试的时候紧张就不要抱怨别人。”
我:“我哪有抱怨别人啦!再说,乐队还不是你拉我参加的?”
澎澎:“那你说话态度这么不好!”
我:“我……我真的快要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没事了吧?我要赶紧看书去了。”
澎澎:“去吧去吧,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无缘无故迁怒于别人知道吗?我只是来问候你一下,你不要让别人陪着你一起着急一起郁闷。”
我:“姑奶奶,对、对不起。再约时间批评教育吧”
澎澎:“赶快看书去吧,我们后天才考也在看书呢。祝你考好。”
我的独白:
挂了澎澎的电话,我有些发闷,她都说了些什么,用意何在啊?
凌晨三点差七分,我继续看书,负隅顽抗。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咴儿回宿舍来,把趴在床上的我叫醒了。
五点十分,我把书整个看过一遍,自以为无论如何都是没戏,于是拎起琴来猛弹一气。
五点半,我带上复印的讲义,坐在了生物楼的门口,等着开门。那样子有点风烛残年的味道。
六点整,生物楼开门。
六点二十分,阿维带来了一些油饼,我们边吃着边诅咒考试的这这那那的。
七点整,獾子来学校,我们谈论着一些微末的细节,同样睡眼惺忪,同样不知所措。
七点三十分,考场教室被打开,主考老师安慰了我们几句。
八点整,考试开始。
+表声
十点差十七分钟,我提前交了考卷,离开考场。
阿维坐在外面台阶上吹着风,像是卸甲的战士背影苍凉。
阿维:“下次,咱别这么冒险了。”阿维说着,让出地方给我坐下。
我:“嗯。”
阿维:“咱偶尔也好好学习一下?”
我:“嗯。”
阿维:“不过,可别像卢可似的,成天念叨‘学习跟我可好啦——’”
我:“‘好得都不要我啦!’”我和阿维同时说出了下半句,笑了。
阿维:“还记得咱的考试宗旨吗?”
异口同声地:“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
阿维:“是啊,咱们现在是无论如何没法像卢可学习那么好了,这‘帅’是绝对没戏;现在开始用功,咱们也没卢可‘快’;这个,所以,我们要占一个‘怪’字,出奇兵,取荆州,而后入川,占据天府,势成鼎足,我们就可以和曹操——啊,不,和卢可——分庭抗礼了。”
我:“哦?,你有啥好主意吗?”
阿维:“吃花生,哈哈。”阿维说完,得意地抓了一大把花生嚼起来,“咱们应该找个喜欢的科目,动物啊花草啊都行,好歹学好一门,将来也好有个吃饭的手段。”
我:“这个,主意是不错,明天咱们就去找老师看看。”我点头,表示认可,“不过照你说的,我想搞的科目,比较难啊。”
阿维“你想搞什么?”
我:“企鹅。”
阿维:“真、真邪恶!”
我:“不然,搞磷虾也可以——企鹅喜欢吃磷虾。”
我的独白:
关于考试时的尽心竭力,关于夜里电话中说过的话,还有夜归的咴儿和我自己胡乱猜测的许多不确定的想法,让我真的有点累了。我站起来,看着阿维依旧笑得满脸沟回。风还在吹着,抬起头去看,是不怎么纯粹的蓝色的天空,还有许多耀眼的阳光。阳光真温暖,而我心里忽然想到四个字:恍若隔世。
歌声淡入淡出
结束
广播剧版本 第十三集 重返秋季校园
第十三集重返秋季校园
人物:我、澎澎、阿维、獾子咴儿小维姐姐;大妈
主题歌声淡入
独白:
暑假就快要过去了,我开始不愿意思考任何事情,关于别人,或者自己,包括所有正经的和不正经的事,包括从前和以后,包括让人快乐和不快乐的,所有的,都想把它们抛在脑后。我想我是在逃避一个现实,至于要逃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从六岁开始上小学,从四岁开始学文化,到现在将近二十岁,依然找不到明确的答案,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对自己的。所以有些彻底的沮丧了。
去图书批发市场,我从一个吃着方便面的外地男青年手里买了一本叫做《晃晃悠悠》的书,一边看一边体会书里的那种生活状态,于是乎觉得我现在似乎比那个作者更飘乎不定。我想,我一直在逃亡。我想,也许我自暴自弃了。我想,我是失去了关于什么东西的信心。
就这样,北京的天空偶尔已经会泛起蓝色,入夜的风已经开始变凉了。
重新在校园里走来走去,除了久违的亲切敢,竟然发现已经有人开始叫我们师哥了,这又让我们义无反顾地想起了刚入校时背着行李还唱着兴奋的小曲的自己。为了这个新发现,442众人决定打一天牌以示庆贺。
快餐店里,阿维、獾子、小维姐姐、我、还有咴儿和澎澎按六丁六甲的阵势坐好。
我:“我说,阿维同学,暑假过得幸福吧?”
阿维:“还成,还成,去了趟大连,还去了烟台、济南,登了泰山,饱览伟大祖国的大好河山来着。”
小维姐姐:“别听他瞎吹了,这个笨家伙,一路上尽出状况了,丢了身份证,被骗了钱,坐闷的要死的火车,坐船他还晕得吐了一路。”
獾子:“说漏嘴了吧?赶情是两个人一路去的啊!阿维,偶像啊!给我们带啥好吃的没有?”
我:“对对对,就当是闭口费了,有好吃的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情。”
阿维:“咳咳,本来是带了,后来在火车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