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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讲出。他要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与纳尔迪尼奥的犯罪行为没有任何牵连,而警方已确认后者是圣保罗州南海岸一带主要的毒品走私犯之一。
就在新年之前,我和埃迪尼奥一起访问了一个为滥用药物者提供治疗的诊所。该诊所位于圣保罗市之外,车程大约一小时。这个请求是我儿子自己提出的——他想盘点一下自己的生活,而且也意识到自己需要解决吸食大麻的问题。我明白这是他想要做的事,而且,和他一起到那个地方去也是一件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们在充分了解了该诊所的相关信息后去了那里。埃迪尼奥承认自己想过一种更好和更健康的生活,并做好了接受治疗的准备——有了愿望本身就等于事情成功了一半。
虽然我们希望这会成为结局的开端,但在2006年2月却出现一个新的转折,埃迪尼奥又一次被逮捕。同时被捕还有另外六个人。我只能寄希望于他被洗刷罪名;寄希望于这桩案子总有一天会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判决,他能彻底地长大成人,并在经历这个肉体、伦理和精神上的苦痛之后明白他有我们做他的家人,做他仅有的真正朋友是件幸事。
尽管存在着埃迪尼奥的问题,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问题,作为一个家庭,我们都试图尽可能多地互相看望。我有幸拥有几个家,我们可以在那里相聚。我在纽约有一套公寓、一间办公室并在纽约州北部的东汉普顿有一座别墅。我的两个大女儿凯莉。克里斯蒂娜和珍妮弗仍住在那里。凯莉。克里斯蒂娜现年39岁,嫁给了阿瑟。德卢卡。她在剧院工作,可以讲各种语言。她给我生了我的第一个孙子马尔科姆。埃德松。珍妮弗也在那里。她今年28岁,在一家数字电影公司做审计工作。纽约仍是我的心仪之地——在住了有整整十年和时住时离又有20年之后,那里真的成了我的第二个家,而且我准备每年夏天都在那里过。
在北半球变冷时,我愿意待在巴西,那里始终气候温和。阿西里娅、孩子们和我已迁回圣保罗,我在那里还有一间办公室和一套公寓。乔舒亚和塞莱斯特在那里上学。每逢周末,我们便前往桑托斯附近靠近海岸的瓜鲁雅,我们在那里也有一套房子,像我真正的家一样。
我仍然频繁地出外旅行,但我会精心安排我的行程,这样我就可以在外面尽量少花时间,以免离家太久。如今,我已找不到可与天伦之乐相交换的东西了——同家人在一起不仅妙不可言,而且我还从中学到了那么多的东西,也感到十分地快乐。我觉得家庭是世间万物的根基所在。我知道的只是:随着我逐渐变老,我们周围的事物开始显得不同了。现在,我成了那个最需要他们的人。
我的家人是一切事物的核心。要不是为了他们,我绝不可能取得我现在所取得的成就。我丝毫不怀疑这一点。我的父母完美无缺——我的叔叔、舅舅、兄弟、姐妹,在我生活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每每想起他们,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深深的眷恋之情。
我有七个孩子和七个孙辈子女(凯莉的三个孩子、埃迪尼奥的两个孩子、桑德拉的两个孩子)。还有阿西里娅与前夫所生的女儿热米玛,我把她也当作我自己的女儿。我甚至还有十几位教子。我已记不得仅在南北美洲就有多少人请我给孩子当教父了。我并不总能同这些孩子或父母们保持联系,但在智利、秘鲁、哥伦比亚和墨西哥以及巴西,都有小孩子称我为教父。
我想告诉你们,我还拥有一个地方——那是我的农庄,位于圣保罗州内陆雷日斯特鲁与茹基亚之间,在首都西南方约100英里处。我在1960年买下那片土地——有关的信息是桑托斯队的男按摩师马塞多最先告诉我的。我们拥有1100公顷土地、400头法国牛和1000头猪。我在里面修建了一个人工湖,放养鲤鱼和其他鱼类,用于出售。我们每年捕捞40000条鱼,重达70吨。这是个美妙的去处,一个真正的休憩之所。
我在那里时心静如水。在那里,我可以忘掉身为贝利所承受的种种压力,在一段时间之内,我也可以只当埃德松。我歇息,我放松。对生活的思考、压在我肩上的各种义务和责任统统消失殆尽。我乐于照料水中鱼、厩中马,甚至圈中猪。我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我尽情陶冶于平静与安详之中。我坐在树阴之下,出神地眺望周围的田野、各种动物和灌丛林地。在其他时候,我坐在那里,拿出我的吉他,轻拨琴弦,弹奏出一两首歌曲。
我的双胞胎子女乔舒亚和塞莱斯特也爱到那里去。我在那里建造的房子有六间卧室和一排用来招待客人、朋友和工作人员的厢房。只要可能,我们全家每个周末都会聚在一起,吃烤肉,喝啤酒。我在那里配备了两辆电动汽车,同他们在球场上用来运送受伤队员的那种车很像。我和我那些较年轻的孩子一道骑马,让他们骑自己的矮种马。生活中我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是在这种驰骋中一起交谈——我在中间骑,两个双胞胎各在一边。我知道,我以前不能在凯莉、埃迪尼奥和珍尼弗身边呆这么长时间——他们年幼时我的事业不容许这样做,所以,依我看,我是在以某种方式试图弥补以往在这方面所留下的缺憾。
我也喜欢和我年幼的儿子乔舒亚一起踢足球,他就要长成一个年轻人了。这让我想起了我同我心爱的父亲唐丁霍一起度过的时光,他和我也这样一起踢过球。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我们竟已白头而未知晓。过不了多久,乔舒亚也会和他自己的儿子做同样的事。在我有空的时候,乔舒亚是我亲近忠实的伙伴。
2006年,我将步入我的第66个年头,我感觉自己的心依然年轻。我们家的每一个人总是长命百岁,尽享天年,所以我期待自己也能再活很多年。我的祖母安布罗西娜于1976年辞世,享年97岁,我的父亲在1998年离世时年届86岁。在我真走的时候,我将被安葬在一座空心塔内。桑托斯市拥有一座世界上最高的垂直墓地——一座高大的多层建筑,每层都有陵墓。我已为我的家庭买下整整一层。我的父亲、我的姑母玛丽亚(享年90岁)和我的奶奶已经葬于此处。我买下这一层是因为这座塔墓是由我的一位商业合伙人建造的。从塔墓的窗户向外眺望,你能看到贝尔米罗镇球场。在决定葬于该处时,对这个因素并未加以考虑,但我敢肯定,这是一个让人备感欣慰的巧合。
但是,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尽管我希望我能把脚步放缓一点的那一天尽早来临。名声带来很多回报,我对此心存感激之情,但是,如果没有我的家庭,那么名声将毫无意义。
第十一章
偶像
贝利是少数几个与我的理论相矛盾的人之一:他将名留千古,而不是转瞬即被遗忘。
——安迪。沃霍尔
我总说,我是来自三心镇的一名巴西人——有三颗心的巴西人。对我的国家为世界文化所做出的贡献,我感到非常骄傲。我们是一座种族大熔炉,一个所有种族以一种特有方式相互融合的国家。尽管如我在其他各章所描述的那样存在着不公平,但这里也有一种了不起的平等意识。我们是一个喜爱音乐的民族,我们怀抱着信念。我们生性乐观。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痛苦或幻灭,我们始终怀抱着一切都会变好的信念。我们坚信这一点。
我知道我的同胞们热爱贝利,但他们对贝利也有不客气的时候。我想用两个故事来解释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情感。几年前的一天,我正坐在别人的车上穿过圣保罗市的街道。我们在某个路口遇红灯停了下来,突然,两名持枪的盗贼跳出来拦住了我们的车。其中的一人用枪指着司机,要他打开车窗。但当他们看到车里坐的是谁时,他们朝我伸出了大拇指,然后连声道歉地走开了。他们无法面对抢劫一位英雄这个现实。
另一方面,我有时却会造成相反的影响。我在世界各地的各个机场无须出示护照即可通过移民局的检查。人们知道我是谁,所以让我通过。在美国,他们甚至也多次不检查我的证件便让我入境,而这种事在别人身上则是很少发生的。另外,在我来到海关时,也从没有人查看我的行李箱。而在巴西这边,海关人员则时常打开我的背包,并把它翻个底儿朝天。在对待我的方式上,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与我的祖国不尽相同。
为什么这样?我觉得巴西人对他们的偶像非常苛严。有时他们关心的好像不是为你锦上添花,而是让你雪上加霜。他们乐于支持败军之将,而不是胜利之神——这是一种文化上的东西,有时是长期积淀所致,并具有心理学上的特征。在我感到悲伤时,我总会想起多娜。塞莱斯特提醒我的话:〃你不可能每时每刻让每个人高兴。〃
我往往搞不清其他国家是否也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自己的英雄。我无法肯定。我到很多地方旅行过,也见过很多事情。比如,在美国,埃尔维斯。普雷斯利和马丁。路德。金都有很了不起的纪念馆。但在巴西却没有贝利博物馆。在我看来,在这类事情上有不正常的地方。贝利的形象已进入图索夫人蜡像馆,但巴西这边却什么也没有。
我在尝试创办贝利博物馆一事上所作的辛勤努力,表明我在巴西面临一些难题。几年前曾有过一个在桑托斯市某块闲置土地上营造类似建筑的计划。这是一项了不起的规划。它本会创造成百上千个工作岗位,还可以增加旅游收入——因为除海滩之外这座城市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以吸引游客。圣保罗州州长批准了这项提议,而我们也都做好了一切准备。然后,一名地方政务会委员来到现场,结果使整个事情化为泡影。他说这样做是出于环境方面的考虑,但实际上还是地方的权力之争在作祟。那位政务会委员和市长分属两个相互对立的政党,即便这座博物馆可惠及每一个人,那位政务会委员也还是不想让该市市长受到称赞。
此后,在瓜鲁雅也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情。我们想在一个已经有一些足球场的破败地区建造一所足球学校。当地的政客们一直以一大堆不真实和无意义的官话推诿搪塞,使之最终流产。这种小肚鸡肠的做法确实让我深感失望。
我总对我母亲说,是她给了我三颗心:一颗给我的家人,一颗给欣赏我的人,另一颗给嫉妒我的人。我知道,由于我心直口快,有时我也会激怒别人。比如在我打入第1000个进球后祈求神灵保佑巴西年幼的孩子时,就受到了这是在蛊惑人心的指责。我知道,自己在担任体育部长时也没少树敌,因为我老是试图改变一些事物,而许多权势人物则在现存社会中享有既得利益。媒体中的某些人也喜欢挖我的新闻——这是个爱与恨的问题。
当然,由于我是名人,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进行核实。那是待遇的一部分。由此引起的轰动当然并不总能反映我实际上说了什么,但通常都能使报纸卖出去。我在20世纪70年代末曾说巴西人必须恰当地投票。此言一出,便引起一片哗然。有人指责我是在羞辱巴西人民,是在说他们不知道怎么投票,是在暗示他们都是蠢家伙。实际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