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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他故意咳嗽两声,以引起皇帝的注意。谁知,嘉靖皇帝丢下皇后,一下子坐起来对着御医道:“你个灾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滚!”
老御医早已忘记自己的荣辱,心平气和地说:“皇上息怒,您龙体尚虚,应该静养几天,千万不可大意。”说完,又对皇后道,“皇后,您应该回宫去了。”
对于嘉靖皇帝的身体,只有老御医心里清楚。皇帝自恃年轻气盛,身强力壮,实则其精血已经被情色掏空,再不静养,真要危及到大明江山了。
嘉靖皇帝暴怒地道:“她是朕的皇后,你有什么权力让她走开?”
老御医仍是心平气和地说:“皇上与皇后如此情深意笃,使奴才看到了大明的希望。皇上息怒,奴才与邵真人谈过,他说皇上欲要修炼成道,必须先要控制自己。皇上懂得的神道有奴才的万倍之多,奴才相信皇上是能理解的。”
嘉靖皇帝一听邵真人,再也不敢与御医硬顶,但他仍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去吧去吧。”
老御医弯腰退出皇帝的寝宫,又急忙赶到后宫,告知皇后应暂时与皇帝分房。张皇后哪有不懂的道理,被迫忍着感情的煎熬躲着皇帝。
偏偏嘉靖皇帝对情色难于忍耐,而皇后又有意识地不满足他的需求。皇帝已经能起身下床,黄昏的时候,他带着德兴在宫中闲荡。走到雨花阁,嘉靖皇帝看到前面有个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似粉红的荷花,娇艳迷人。皇帝有两夜未近女色,仿佛隔了半个世纪,饥渴得好像有虫子在体内蠕动。现在一看见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恰似蜜蜂遇到鲜花被迷得发愣。他摆脱德兴,自己快步跟上夕阳余晖下的婀娜荷花,突然一个踉跄,直直地撞到荷花身上。
那小女子吓得惊叫一声“妈呀”,回转身来一看是个大男人,眉一皱,没好气地说:“你瞎了眼啦,专往姑奶奶身上撞?”
嘉靖皇帝笑着道:“这是缘分吧,天下那么多人,怎么只撞到你了呢?缘分呀!”
那女孩子并不买账地说:“请你放尊重点,这是皇宫,不是野外,如果让皇帝知道了不杀你的头!”
嘉靖皇帝作个怪相说:“什么,皇帝敢杀朕……哦,不,敢杀我的头?我今儿就要你,看谁敢动我一根毫毛。”说着,便上前就将那女孩子的手拉住。女孩用力挣脱,却被皇帝握得紧紧的。
“你再不放开,我喊人啦啊。”那女孩子威胁说。
突然,嘉靖皇帝将她一抱,使她两脚离地,身体悬在空中。“来人呀,来人呀!”她边喊边拼命地抖动着身体,抖的皇帝快要支撑不住了。
德兴听到这边的喊声,立即跑了过来。他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影,大声喊道:“皇上,您在哪里?快来救人啊,是个女孩子。”
嘉靖皇帝用低沉的声音喊道:“德兴,快来救人呀,是个女孩子哩。”
德兴跑过来一看道:“皇上,原来是皇上呀。”
那小女孩一听,根本不相信骚扰她的人是皇帝,更是气愤地说:“你们竟敢冒充皇上作奸犯科,看我不告你们诈骗罪。快放开我,不然我真要发火了。”
她这么一说,嘉靖皇帝越发来了兴致,更加抱紧她说:“原来你是吓唬朕……是吓唬我的呀。”
德兴站在一边也不好插话,由着皇上与女孩子调笑着玩。嘉靖皇帝倒有些着急了,又一次喊道:“德兴,你来呀。”
德兴战战兢兢地说:“皇上,您要奴才做什么?皇上,您说呀。”
那小女孩听到德兴口口声声喊他“皇上”,就有点胆怯了,停止挣扎,只是小声说:“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嘉靖皇帝不再挑逗她,慢慢地把她放在地上道:“你要是高兴的话,跟朕到乾清宫玩,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你吃什么都可以。”
他这么一说,小女孩反倒不害怕了,高兴地说:“你真的带我到乾清宫去啊!走,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
就这样,嘉靖皇帝将一个不知名的小宫女带进了他的宫殿。
这次艳遇的小女孩给了嘉靖皇帝清新的感觉,如同吸进了一口鲜凉的甘露,令他回味绵长。嘉靖皇帝令德兴准备了丰盛的菜肴,与小女孩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当月儿害羞地露出半边脸的时候,嘉靖皇帝以龙体之躯愉快地滋润着那清纯的小宫女,继续着他营造的美好的祥瑞。
第二天,嘉靖皇帝一身轻松地早早上朝,坐在龙椅上,仍然能感到昨夜的艳遇令人神清气爽,感到那种清纯给他的无限活力。再看看殿下齐整整站着的臣僚,真有了一种功成名就太平盛世的感觉。他现在是君临天下,对各种奏折都有能力当面处理。他当着众臣说:“朕决定分祀天神、地神以来,民风得以纯洁,社稷得以加强,这是朕梦寐以求的。朕希望诸臣尽职尽责,巩固现在的大好局面。”
这时突然从宫殿门外走进一人,他走到龙案前一跪道:“皇上,下臣有一事相奏。”
嘉靖皇帝就是想听听大臣的面奏,叙说全国出现的吉祥事情,所以就兴奋地说:“你说吧。”
那人呈上奏章后道:“下官是兵部主事赵时春,因看不惯有些人的随声附和,故意制造祥瑞太平的假象,蒙骗皇上,特上疏,请皇上细察。”
嘉靖皇帝一听,忙将那折子扔到赵时春的面前道:“什么臭折子,拿回去你自己想去吧。”
赵时春申述说:“皇上,现在山陕干旱严重,淮河水灾泛滥。有些人却不顾百姓死活,兴师动众搜索奇珍异物迷惑皇上,故意营造太平盛世的假象。皇上不但不严加制止,反而还大肆封赏。朝廷既然有钱,应该拿出来支援山陕、淮河的灾区百姓啊,为何要无端地将钱财赏给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呢?”
嘉靖皇帝听后怒斥道:“你是哪里的逆贼?就你关心百姓死活,是吗?来人,把他拉下去关进大牢,削职为民。”众臣无不惊愕,纷纷低下头去。
随后,嘉靖皇帝暴怒地扬着双手道:“散朝。”
钟聚祥瑞 拜神求嗣
对自己诞生之地的渴望,使他心中涌动阵阵热流。美丽的家乡,真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啊!面前的一麦九穗,千年灵芝,不正是人承天意,祥瑞所钟的写照吗?
整天驾着祥瑞之云在宫中浮来飘去的嘉靖皇帝,哪能容忍给他添愁的大臣呢?他一怒之下将赵时春打入监牢,但回去细细一想,好像还有一件不顺心的事没有处理。他传来陆炳道:“那本奏状呢?”
陆炳一时没有想起来,迟疑地说:“皇上是说……”
嘉靖皇帝急躁地说:“哎呀,就是在路上跪着上诉状的,想起来没有?”
陆炳把脑袋一拍道:“哦,皇上,下臣可能把它放在龙案上啦。”
嘉靖皇帝扫一眼龙案,并没有发现那本折子,立时怒容满面地说:“陆炳,你也应该多读些书,有点长进啊!怎么还是那幅榆木脑袋呢?”
陆炳可是嘉靖皇帝穿衩裆裤时的朋友啊。他俩自小一文一武老搭档,皇帝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今天是怎么啦?陆炳苦笑着说:“是,是,皇上,下臣再去找找看。”
陆炳心想一定是丢在御辇里面了,就亲自到辇库的车上去找。他将御辇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看见那本奏状的影子。这怎么向皇帝交代哟,皇帝对此事的印象又如此之深。陆炳哪里知道,那奏状已经被别人悄悄拿走了。谁拿了呢?最有可能的是邵元节,但陆炳怎么也想不到他。
邵元节在那次祭神中,与嘉靖皇帝同坐在御辇里,下辇时他发现皇帝忘记了奏状,顺手拿起状子放入自己道袍的长袖中。待他展开一看,大惊!原来是状告建昌侯张延龄的。这张延龄可是张皇太后的弟弟,威震一方的权贵啊。
邵元节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不奏给皇帝吧,将落个欺君之罪。交给皇帝吧,又怎么解释状子在自己手中呢?真是两只胳膊挎篮子——左右为难啊。他到宫中已多年,对皇宫里的复杂关系略知一二,他拿着那本奏状不敢轻举妄动。
陆炳蔫蔫地回到乾清宫,嘉靖皇帝看见他那熊样,想起在安陆老家时两人的无拘无束,不忍心再为难他,大度地道:“算了算了,以后注意就是了。哎,陆炳,有没有老家的消息?”
陆炳回答说:“按说崔文该回来了,他去督办献皇帝显陵已经三年了。”
他们正说着,门外侍从高喊道:“崔文求见皇上——”
嘉靖皇帝立刻传旨:“宣他进来。”
崔文在门外抖抖那身青色的太监袍,迈着匆忙的碎步扑通一下跪到皇帝面前,满面泪水地说:“奴才崔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
嘉靖皇帝用手轻轻拦住道:“免了免了,崔文,看起来你是经历风霜了,倒有点男子汉的味道啦。”
崔文急忙辩道:“禀报皇上,奴才是中宫内监,不敢造次。奴才向皇上禀报,先献皇帝显陵已经修复一新,万民景仰,湖广各地这几年也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先献皇帝之陵松柏苍翠,万木郁葱,花草繁茂,福荫一方水土,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嘉靖皇帝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不住地点头说:“好,好,你辛苦了,辛苦了。哎,家乡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还没等崔文回答,宫门外又喊道:“安陆州知州求见皇上——”
崔文急忙说道:“他们来啦。”
嘉靖十年(公元1531年)六月底,湖广安陆知州带着十数人,随同崔文一起北上京城,向皇帝奏报家乡的祥瑞。那知州进宫跪下先向皇帝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方才扬起头说道:“下官叩见皇上……”照例完成一套高呼万岁的礼仪后又说,“下官托先献帝和皇上的洪福,安陆州才得以连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在今年先献皇帝陵寝修复一新之时,阳春台上草木吐芳,百花争艳。白雪楼中暗夜独明,星光闪耀。更为奇特的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有一只小白兔带着下官在阳春台草丛中穿梭,使下官无意中发现一株千年灵芝,还有一麦九穗。下官如梦初醒,心想这一定是皇上的福泽,是先献皇帝的恩惠。下官决定亲自把它们送到京城献给皇上,以谢皇上隆恩。”知府说完,将这两件宝物拿出来,呈献给嘉靖皇帝。
嘉靖皇帝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这两个耀眼的宝盒,看着宝盒里面的奇物,嘴里禁不住赞叹道:“嗯,嗯,一麦九穗,比四川的一麦五穗还多,真是奇迹呀!”
崔文忍不住说:“皇上,这可是大喜大瑞呀,这一麦是皇上,九穗是九州,而且又出现在皇上的老家安陆,更是万幸吉祥。还有这千年灵芝,生长在安陆王府西南的阳春台上,定是天降灵物,保佑皇上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嘉靖皇帝听了崔文的解释,乐得心花怒放,真以为是神灵的庇护,不敢对神有半点不敬,急忙令德兴将宝物供奉在最神圣的太庙中。
皇帝睹物思情,恨不得立刻飞到老家,登白雪楼吟诗,上阳春台歌唱,到鸭子坑戏水,游莫愁湖采莲。那里既有阳春白雪的高雅,又有田园牧歌的清韵,还有水乡山野的豪放。对自己诞生之地的渴望,使他心中涌动阵阵热流。美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