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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以为皇上醒了,乘机喊道:“皇上,好些了吗?不如把药先喝了吧。”
皇帝还是一声不吭。眼看熬的汤药要晾了,陈皇后不免有些着急。她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抚着皇帝的身子摇晃道:“皇上,快喝药吧……”
谁料,陈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嘉靖皇帝将一支胳膊猛然扬起拦阻道:“丧门星,啰嗦什么?哪有一清早就喝药的?你故意在诅咒朕,是不是?”皇帝扬起的胳膊非常有力,将药碗打翻,撞在陈皇后的脸上,药水顺着陈皇后的胸前流到下身。嘉靖皇帝感到还不解气,素性坐起来厉声道,“滚,你滚!朕整天拜神修道所积的功德,都被你这个丧门星给冲了,所以朕的身体才愈来愈衰弱。”
陈皇后感到自己的娇颜一阵火辣辣的,用手一摸,粘粘的鲜血满手皆是,这才知道自己的脸已被药碗划伤。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刚刚鲜活的脸上和着药水血水及泪水,早已面目全非。她忍着无尽的委屈,不敢哭出声,悄悄地退出房门。
嘉靖皇帝用手不经意地摸到一块湿褥,气得无法安睡。在一旁奉侍的宫女揣摸着皇帝的心思,以为皇帝要起床,手拿衣服走上前去。谁知嘉靖皇帝突然淫心大作,看着手拿衣服的小宫女比皇后一百个顺眼,那双龙手不由自主地将宫女往自己的怀中拉。
小宫女尚不到十五岁,遇到皇上如此动作,吓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嘴里不断喊着“奴婢怕,奴婢怕……”这更加激起皇帝的好奇心和征服欲,他迫不及待地将一只手伸到宫女的胸前乱抓一通,龙嘴则流着涎水朝宫女的樱桃小口上贴去。宫女眼看无法挣脱,微闭双眼醉倒在床边。嘉靖皇帝手摸着软绵绵的小宫女,膨胀的器官越发兴奋难耐,慌慌张张将小宫女拖上床,亲手为她脱掉所有的衣服,紧紧地搂抱着小宫女,如饥似渴地尽享鱼水之欢。
陈皇后将脸上的伤痕洗治以后,仍不放心皇帝的病情,吩咐侍从再给皇上熬一碗药,然后用双手将药端到皇帝的床前。她尚未开口,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羞愤交加,转身欲走,只听皇帝厉声喊道:“站住!看不惯,是不是?告诉你,这小宫女比你一百个强!”
陈皇后被羞辱得无地自容,悲愤道:“皇上,请你自重!”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
那日早朝,百官候等。陆炳匆匆忙忙地找到坤宁宫,发现皇上尚未起床,便站在房门外小心翼翼地禀报道:“皇上圣安!早朝的文武百官已经在乾清宫前等候多时,请皇上敕旨。”
嘉靖皇帝刚才消耗尽天子元气,正软弱无力地搂着小宫女酣睡哩,迷迷糊糊听到有人禀报,梦呓似的说出“知道知道”。
陆炳返回乾清宫,对文武百官高声喊道:“皇上口谕,全体官员致道致道,就是要大家向道教致敬。现在开始排队,一起跪到道坛前祭拜天神。”
内有官员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皇上搞错了,无缘无故地拜神有何用嘛。”陆炳循声望去,说这话的正是刑部尚书颜颐寿。
颜颐寿对陆炳强行劫走庄肃皇后非常痛恨,当天写了折子上疏嘉靖皇帝,痛斥陆炳假传圣旨,非法带领锦衣卫抢劫包围刑部监牢,私自劫持钦犯。要求皇上治陆炳死罪,凌迟处死。
嘉靖皇帝本来计划在今天的早朝上,将颜颐寿的奏疏公开廷议的,哪知,病中的皇帝偏偏“性”趣盎然,跟皇后尽戏鱼水之欢不说,又在一大早空腹临幸宫女。凭皇帝的病身弱躯,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皇帝赖在床上半天不想动弹。
陈皇后虽然气得心里滴血,但对皇上还是放心不下,又一次进到房中。她以为那小宫女已经离开了皇上,结果一看龙床,那花红的龙凤相戏的被子底下正在有节奏地起伏颤动。陈皇后热血上涌,冲上前去将那嬉戏的缎被“呼哧”掀开,看那两个人儿正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频频律动,合力交欢。
陈皇后的妒火油然而起,她用力抓住小宫女就往外提。小宫女赤身裸体,穿堂而过,在场的宫女个个羞得慌忙用双手捂住眼睛。
陈皇后的行为深深刺痛了皇帝,他不顾虚弱的病体,毅然起床穿衣,指着前来照顾他的陈皇后道:“好你个贱人,破坏朕的好事,小心你不得好死!”
陈皇后强压着怒火劝道:“皇上,她仅仅是个婢女,你不觉得有辱龙体吗?”
嘉靖皇帝怒吼道:“住嘴!朕就是喜欢她,你管得着吗?不要发贱,否则,别怪朕对你不客气啦。”
陈皇后被嘉靖皇帝羞辱得无地自容,哭泣着跑出房门,跑出宫外,一直跑到张皇太后那儿。
张皇太后早被嘉靖皇帝降格为皇伯母,但陈皇后仍然习惯沿用老称呼,她哭哭啼啼地对张氏道:“皇太后,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张皇太后惊讶道:“孩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陈皇后一听太后的问话,忍不住号啕大哭,泪如泉涌,不一会儿整个衣袖湿得透透的。张皇太后忍不住走上前,颤抖地手拿着小手帕,亲自为陈皇后擦拭眼泪。她边擦边说:“孩子,有啥冤屈你就说吧,说出来好受些,啊!”
陈皇后哽咽着说:“皇太后,我……我不想活了,他……他太不像话。”
张皇太后用手抚摸着陈皇后的黑发,眼含泪水地说:“好孩子,别哭了啊。有话慢慢说,看我能不能给你想办法。”
在张皇太后的安抚下,陈皇后慢慢平静下来。
皇太后趁机问道:“什么事呀,这么伤心?”
“皇太后,他……他不是人,早晨起床的时候,我好心给他熬药,他却当着我的面,竟然跟一个下贱的宫女又睡在一起,还一睡半天不起床,连早朝都不去上。”
张皇太后听到此话,并不感到惊讶。这使陈皇后非常奇怪,又催促说:“皇太后,谁是谁非,您给评评理呀?”
张皇太后慢悠悠地说:“孩子呀,对于皇帝的事,你不要管得太多,以免伤了自己的身子。虽然皇上不把我这个老太婆子放在眼里,但我这几年也在为他着急,不,不光是为他着急,是为大明江山着急呀。你想想,你们结婚已经五六年,至今还不见太子的影儿。依我看哪,你自己怀不上,就要允许皇上多临幸宫女。等到有了皇太子,不管是谁生的,你这个当皇后的才荣耀啊。”
陈皇后惊诧地望着皇太后,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她疑惑地问道:“难道皇帝就应该不讲礼仪道德了吗?也不讲廉耻了吗?”
张皇太后停了一下,想想武宗皇帝的失误,才导致今天的处境,不禁皱皱眉头说:“礼义廉耻?对于皇帝来说,只要能把大明江山代代传将下去,就是最大的礼仪道德,就是最大的讲廉耻。”
陈皇后仿佛听出了太后对自己的不满,说话再也不敢那么倔强了,低声说道:“皇太后说的意思我明白,当初妙菁跟他的时候,我总希望她能怀上龙种的。哪知那女子红颜命薄,还没等到皇上的册封,却暴死在歹徒的剑下。这怪得了谁呢?”
张皇太后听陈皇后的话,总觉得句句带刺,有点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皇上身体不好,你要好好照顾他。好好哄着皇上,早早怀上龙种,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记住,跟皇帝大吵大闹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也不希望你跟他大吵大闹。”
陈皇后原本投奔到张皇太后这儿,是来出口恶气的,没想到张皇太后却认为皇帝做得有理,反而怪罪自己不怀龙种。她想这皇宫内真是有理说不清,皇帝随便与宫女睡觉成了礼仪道德,女人不怀孩子则是无礼无德。唉,真是皇宫三百天富贵,不如民间一天的洒脱呀!陈皇后怔怔地想着,突然一声“皇妹在这哪”将她拉回现实,她扭头一看,原来是庄肃皇后。
陈皇后下意识地擦擦红肿的双眼,强装笑颜地说:“皇嫂还好吗?”
庄肃皇后非常畅快地说:“哎呀,托你的福,总算逃脱了一劫。”
陈皇后脸上现出不解的神情,疑问道:“皇嫂是有福之人,还会遇到劫难?”
“皇妹真的不知道吗?”庄肃皇后看陈皇后疑惑的样子,对她讲起了冲撞皇帝一事,说,“我真的感到好后悔。想想皇弟弟才到皇宫的那些日子,皇太后和我经常给他做好吃的送去,他都高兴地接受了,那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哩。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皇帝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干他的事业,要保他的江山,这免不了就要牵扯到我们的利益,我有时就是在这上面想不通。”
陈皇后听了庄肃皇后的诉苦,心里感觉皇嫂与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所处的环境差不多,心里的不快减消的一些。她装着毫不在意地说:“有什么想不通的?女人呗,该受气。你是来对皇太后诉苦的吧?对她说说,也许管用哩。”
庄肃皇后纠正道:“哪里呀,皇太后叫我专门来陪你的。”
陈皇后哦了一声,想到庄肃刚刚与皇上发生那么严重的冲突,若皇上有朝一日知道她与庄肃在一起吃过饭,那不要怒上加怒吗?所以立即说:“是吗?小妹哪敢叫皇嫂作陪呀。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啊龙体欠安,等会儿我还要回去照护他哩。”
庄肃皇后挽留道:“吃一餐饭能耽搁多长时间?再说皇帝还有其他人照顾呀。”
庄肃皇后的话音刚落,张皇太后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对陈皇后说:“怎么,不想在我这儿玩了?傻孩子,小两口生了气,就在外面散散心再回去。”
陈皇后眼圈红红地说:“我怕他中午又跟那个小妖精混到一起了,我要快点把那个害人精小狐狸赶走,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庄肃皇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后,插嘴道:“哎,皇妹,千万不要将小妖精赶走,相反,你还要好好地训练她,装扮她,教她如何勾引皇上。”
陈皇后惊得目瞪口呆,疑惑道:“皇嫂,你是要我教她怎样才能当上皇后的吧?”
庄肃皇后胸有成竹地说:“皇妹别急。你只有这样,才能吸引皇上经常到你的宫里来,你们才有机会在一起,才有机会怀上龙种。有了龙种,你才能出人头地。”
“是啊。”张皇太后接着说:“你皇嫂说得对。聪明的人应该利用小妖精,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你要对小妖精管紧点,不能放纵她,否则,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
陈皇后怎么也想不通,前朝两位皇后的想法竟这么一致。难道皇后就应该容忍皇帝的胡作非为吗?不行,我不能让那个小妖精中午再勾引皇上。想到此,她站起身来说:“皇太后、皇后,得罪了。宫里还有事,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宫门。
庄肃皇后用一脸的微笑送走了陈皇后,扭过脸来道:“太后,我这回惹了大祸啦。”
张皇太后一惊,赶快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庄肃皇后压低声音说:“我用头撞了皇帝的身体。如今皇帝又生病,他会不会怪罪我呢?”
张皇太后听罢,忧心忡忡地说:“儿媳啊,我对你交代过好多次,即使遇到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公开冲撞皇帝。君叫臣死,臣不敢说不死,这是自古至今不变的法则。像我们现在的处境,只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