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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两人的分歧,有些官员东张西望,议论纷纷,拿不准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两派相对,出现短暂沉默。大学士张孚敬突然站出来跪拜道:“皇上,邓大人一向禀直,想他说的必有道理。”
嘉靖皇帝听后,坚信不疑,想到刚刚接到的边报,说鞑靼小王子率兵侵犯肃南,掠抢民众财产,便道:“是不是鞑靼小王子还要骚扰边防啊?”
邓继曾并不知道鞑靼犯边之事,听皇上一说,本可以顺水推舟,应付了事,但他观察的天象并不指兵戈之事,便固执道:“齐禀皇上,后宫失火与鞑靼无关,指向应在宫内,皇上万万不可大意。”
“胡说!”嘉靖皇帝一拍龙案道。
只见门外匆匆跑进来一大臣跪伏地上说:“皇上,明明是鞑靼犯边,他却偏说大内有乱,这分明在挑拨君臣关系,破坏朝廷团结,应治死罪。”说完,御史马录又深深向皇上跪拜致礼。
看到皇帝并不为马录的禀奏所动,张孚敬又趋向前道:“皇上息怒,邓大人做事向来谨慎,如果没有根据,断也不敢乱说。臣以为皇上应慎重对之,细察而决。”
皇上默默点了点头,略一想又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吗?”
邓继曾受宠若惊道:“启禀皇上,办法是有的,只不过……”
“皇上明鉴,那贼臣廷上目中无人,大放厥词,分明是欺君罔上,蛊惑人心。若不将他治罪,实在难平臣心。”左都御史聂贤愤愤说道。
嘉靖皇帝轻摆左手,示意诸臣各就各位,然后一字一顿地道:“好,如果邓卿讲的一切应验,当赦免无罪,否则定不饶恕。”
实际上,嘉靖皇帝虽对邓继曾有气,但更多的是内疚,他故意发怒,是想考验邓继曾能否前后一致。他本来最相信神灵暗示、算命预测之事,哪会怀疑他呢?
散朝后,皇帝将邓继曾留在乾清宫,让他拿出破解之法。邓继曾望望整个殿宇,略加思索后说:“皇上在皇宫诸殿内可多设寝宫和床位,晚上就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邓继曾说的,恰合帝意。皇帝在宫内多年,时时想到自己的安危,这是无可非议的。这几年,皇帝处理的贪官宦官奸官贼官多得数不清,加上致仕的老臣,故意冲撞皇太后等等事件,使皇帝的处境更加险恶。如今又在着力清理庄田,更是牵动皇亲国戚、勋爵功臣的切身利益,谁会束手就擒呢?也许邓继曾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给皇帝提出如此建议的吧。
嘉靖皇帝听了邓继曾的主意,真是大喜过望,立即叫来德兴道:“快快给朕收拾三九二十七间房屋出来,以备朕用。”
德兴不解地问:“万岁爷要这么多房子做什么呀?”
嘉靖皇帝突然道:“对啦,这事不准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德兴试探地说:“难道说皇后、妙菁都不能知道吗?”
嘉靖皇帝肯定地道:“对,就是不能让她们知道。”
“哎,万岁爷,我把妙菁喊来玩吧。”德兴不失时机地说。
嘉靖皇帝想想点头答应,但强调说:“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啊。”
“什么不能让她们知道啊?”妙菁的人还未到,声音已经飘进皇帝的耳朵。
德兴兴奋地说:“妙菁来了。”
“嗨,巧哩,说曹操,曹操到。”嘉靖皇帝笑着说。
妙菁大大方方地走到嘉靖皇帝面前道:“奴婢叩见皇上。”
嘉靖皇帝一看见妙菁,眉笑眼开,忘了一切烦恼,立即说:“免了免了,以后不准再说奴婢,知道吗?”
皇帝与陈皇后柔情蜜意的日子已经远去,代之而来的是相互埋怨挖苦,争吵冷战。陈皇后的美貌已无法拴住年轻的皇帝,妙菁则成为嘉靖皇帝的最好猎物。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皇上刚与陈皇后吵完,带着德兴和陆炳到御花园散步。德兴人小鬼大,发现皇帝愁眉苦脸的,悄悄跑去将妙菁喊了来。
皇帝一看见妙菁,脸上现出喜悦,禁不住牵着妙菁的手缠绵难舍。德兴、陆炳见状,自觉躲得远远的。
晚霞,黄昏编织成彩色的朦胧;绿叶,繁花簇拥着丽人的倩影。嘉靖皇帝与妙菁姑娘双双置身于轻烟薄雾,亭榭廊桥,仿佛踏入仙境。皇帝为这缥缈虚枉所沉醉,更为身边的美人所倾倒,不知不觉将妙菁搂得更紧。
妙菁柔声问道:“皇上,你是不是冷啊?”
嘉靖皇帝明明心跳不止,浑身燥热,却顺着妙菁的意思说:“是啊,朕真是有点冷呀。妙菁,快给朕焐焐。”说罢,一把将妙菁搂入怀中。
妙菁虽然进宫的时间不长,却是庄肃皇后最喜欢的宫女。她不但长得漂亮,心眼儿更是机灵。庄肃皇后允许她与皇帝来往,并鼓励她要讨得皇上的欢心,自有她的道理。而嘉靖皇帝始终认为妙菁就是他的童年恋人红莲,在皇宫能够看见思慕已久的恋人,那愉悦的心情是不可言语的。
妙菁身子一缩,变成软绵绵的一团,乖卧于皇帝怀中。
站在远处的德兴看到这般情景,慌忙跑到御花园的一处行宫,吩咐宫女做好准备,等待皇帝到此安寝。陆炳也意识到皇上可能不会回乾清宫,立即跑回宫内调集侍卫。
果然,皇帝与妙菁缠绵片刻,两人径直向花园的行宫走去……
嘉靖皇帝与妙菁也算情意中人。他们从当初玩摸新娘的游戏起,到现在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两人的感情日渐加深。那时的皇帝刚刚登基,要忙于朝政,不知道皇帝的生活该怎么过,心里根本没有放纵的想法。馋人的陈皇后开阔了皇帝的视野,使他发现了皇帝生活的另一块天地。嘉靖皇帝坐在行宫里,耐心地等待着妙菁。
妙菁此时正在宫女的帮助下熏香沐浴。她那白白嫩嫩、线条柔润的胴体,即使宫女们看了,也垂涎三尺,帮助洗浴的手不住地在妙菁的身体上来回扭捏,体验触摸的快感。
在宫女的簇拥下,披着浴巾的妙菁被送到皇帝的行宫。
嘉靖皇帝焦急的心情被一阵清香淹没,他不等左右退去,拉住妙菁的小手。他感觉那双小手光滑细腻,柔软缠绵,一股血液冲上脑门,眼前幻化出无数个粉红色的小手挠着他的心胸。皇帝本来瘦弱的身体此时像注入了神力,突然将聚满力量的右手抄入妙菁的两只大腿间,把她紧紧地抱在胸前。皇帝沉醉得如同踩在软绵绵的彩云间,高一脚低一脚地向那张宽床走去。
大红的缎面被子在烛灯的辉映下折射出粉红色的羽光,两人置身如此境界,热血升腾、冰体消融。妙菁此时已进入忘我之地,蜷缩着柔软的身体,皇上愈是摆弄,她愈觉飘飘欲仙。
嘉靖皇帝与陈皇后风流几年,早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并不急于导向主题,而是用他那双充满性感的手将妙菁挠得火烧火燎,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娇体粘到皇帝的身上。皇帝仍然沉住气,将自己性感的嘴唇与心爱女人的缨缨红唇交合在一起,深深地吮吻。
妙菁哪里经历过这等激情?早被风流皇帝撩得情液涟涟,飘飘欲仙,双手情不自禁地将皇帝下身那硬邦邦的物件握住,迫不及待地把它插入自己的大腿间……
从此,嘉靖皇帝多次临幸妙菁,并指望她尽早怀上龙种,好为她封后册妃哩,可她跟皇后一样,一年多时间了,肚子毫无动静。嘉靖皇帝大婚已经几年,想尽早要个皇子,但两朵花儿均不结果,这使他异常着急。
庄肃皇后为讨得皇上的欢心,曾主动找过邓继曾,让他算一算妙菁与皇上什么时候交媾能够怀孕。邓继曾观一观天象,胡诌一句说在月圆的时候。今晚刚好是个月圆日,而且白天碧空如洗,晚上肯定会银光一片。庄肃皇后暗中托付德兴在皇帝高兴的时候进言,以便皇上想起妙菁。
妙菁出现的时候,正遇到皇上高兴。嘉靖皇帝丢下手中之事,陪着妙菁走入内厅。宫女见状,急忙备好香茶糕点给妙菁饮用。
谁知晚上风云突变,呼啸的北风挟着滚滚乌云,在皇宫上空不停翻转,闪电撕破天空,雷鸣砸碎大地,豆大的雨点哗哗地飘打下来。本来皇帝定好在晚饭后与妙菁一起散步的,碰到如此天气,只好呆在宫中。
嘉靖皇帝笑着说:“唉,这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呀。”
“是啊,这是圣意,奴婢一定侍候好皇上。”妙菁不经意道。
嘉靖皇帝又强调说:“难道朕的意思你没有听懂吗?”
妙菁也进一步地解释说:“圣就是天,天即是圣,皇上说天留客就是圣上要留奴婢啦。奴婢怎么没懂皇上的意思?”
嘉靖皇帝禁不住拍手称道:“好,好,你真是说得好。没想到妙菁姑娘的嘴还这么灵巧,朕今天晚上就要你了,可不准调皮哟。”
妙菁乖巧地站起来走到皇帝面前,嘉靖皇帝张开双臂欲将她收入怀中。妙菁却突然站住道:“皇上,我好怕!你看外面,好像有人影。”
嘉靖皇帝大惊道:“妙菁,你怎么有这种感觉?”
妙菁撒娇地说:“就是嘛,看外面的风啊雨啊黑暗啊,多恐怖啊,真是很害怕呀。”
嘉靖皇帝安慰道:“不要怕,朕令他们加强巡逻,可以了吧。”他抚摸着妙菁,调过头去喊道:“陆炳,德兴都过来。”
等了一会儿,并不见他们的身影。嘉靖皇帝也着急起来,遂又提高嗓门道:“陆炳,陆炳呢?”
刺客无情 天子遇险
可怜的妙菁微弱地喘着呼吸,用力地睁开眼睛想再看一下皇帝,但漆黑的夜晚哪里看得见呢?她吃力地断断续续地对皇帝道:“皇……上,就……喊我红莲吧……我……我就是红莲……”
陆炳正在张皇太后家里。因为皇帝的关系,张皇太后也把陆炳当作儿子看待,经常给他送一些下酒菜什么的,陆炳对皇太后常怀感恩之心。今天晚上,张皇太后专门将他请去陪同一个远房亲戚喝酒。张皇太后向陆炳介绍说,这远房亲戚名叫胡小五,在京城做生意。面对张皇太后的信任,陆炳感激不尽,放肆地与胡小五喝起来。张皇太后和那个远房亲戚心里暗暗高兴。突然一声闷雷,将陆炳从酒醉中惊醒。他顾不上礼貌,提上宝剑欲冲出殿门。胡小五哪里肯放,站起来将他牢牢拉住说:“陆兄好酒量,好豪爽,一个闷雷,何必惊慌?”
陆炳用力一甩,试图挣脱那双拉他的手,哪知任他个大体壮,灵敏如鹤,也无法挣脱胡小五的手心。陆炳心里意识到此人非同小可,于是试探着说:“兄弟动真的啦,你说咱们还喝多少?”
胡小五也不谦让,直说道:“你我兄弟,难得一见,就喝个一醉方休吧!”
陆炳情知今晚遇上对手,自觉放下手中的宝剑,回到桌子旁坐下。这时张皇太后的脸上才又转怒为喜,拖着腔调道:“这就对了。雨天正是喝酒时,还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侍从早将醇酒倒入杯中,恭送至陆炳面前。哪知陆炳并不接酒,而是示意侍从将小酒坛拿过来,要与胡小五一坛一坛地喝。胡小五求之不得,不动声色地拿起酒坛“咕咚咕咚”先喝起来。
陆炳哪肯示弱,一仰脖子,小酒坛瞬间变成底朝天,然后他潇洒地将小酒坛往门外一扔,“啪嗒”一声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