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拉不是这种人。她有太多的美德了。而且她也知道我就是喜欢她这样子。”
“唉,等她回到克连顿后,就只好打地铺睡觉了。看她到时候还能有什么耐性?”
“不会的,我们会找到一个舒适温暖的活动房屋,它能帮我们度过破产期的尴尬。然后我们会再找一栋旧房子,重新布置爱窝。”
“我看你是再找一个新的老婆重新过新生活吧。卡拉干吗要离开海边那栋舒服的别墅,跟你在克连倾守着一个活动房屋呢?”
杰可喝完手中的啤酒后,又开了另一罐。雨势已渐渐和缓,天上的云层也少了些,一袭凉风自湖面吹来。
“他们会对他定罪的,是不是,哈利·瑞克斯?”他问道,眼睛凝视着远方的湖面。
哈利·瑞克斯吃完鲶鱼餐后擦了擦嘴巴。他将纸盘搁在桌上,痛饮了一大口啤酒。凉风带来丝丝的雨水,拂过他的脸颊。他举起衣袖在脸上随意抹了抹。
“是啊,杰可。你的委托人就要被送走了。我可以从他们的眼神看到答案。你那招精神失常的辩护策略不管用啦。自一开始他们就不太相信贝斯说的话,后来他又被巴克利扯后腿时,一切就已经完了。卡尔·李也没帮上自己任何忙,他的表现看起来就像是排演过一样,而且太热诚了。好像是在乞求别人的同情似的。他这个角色演得太差劲了;就在他作证的时候,我特地观察了每个赔审员的反应,可是我看不到支持他的眼神。杰可,他们会对他定罪的,而且很快就到了。”
“谢谢你这么直言不讳。”
“我是你的朋友嘛,而且我认为你应该开始准备上诉了。”
“你知道吗,哈利·瑞克斯,我真希望自己从没有听过卡尔·李·海林这个名字。”
“说这些都太迟了,杰可。”
莎丽前来应门时,向杰可就房子的事致意。陆希恩在楼上的书房里工作着,而且没有喝酒。他指了张椅子,要杰可坐下。书桌上散满了法律方面的书籍。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着那份结论,”他说道,指着面前混乱无章的景象,“你唯一救海林的希望就是在最后的结论时像念符咒般地把陪审团给控制住。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做的是法学史上最伟大的一篇结论报告。而这就是我忙了一下午的原因。”
“我以为你以前就已经创造出这种旷世杰作了。”
“事实上,我的确有过,而且那种境界是你无法赶得上的。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把整个星期日下午花在哀悼失去你的房子方面,并且把你的悲伤沉浸在库尔斯啤酒里。我知道你一定什么也没准备,所以我就替你写了。”
“我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样清醒,陆希恩。”
“我在喝醉的时候比你清醒时还厉害。”
“不过至少我是个律师啊!”
陆希恩丢了一份报告给杰可:“拿去看看吧,这是从我的旷世杰作里编录出来的。是陆希恩·魏尔班最好的一篇结论报告。我建议你把它一个字一个字地背下来,然后逐字使用它。别试着想要修改或是润饰其中的文字哦,否则你只会把它给摘砸了。”
“你整晚没睡?”陆希恩问道。
“睡了一会儿,11点睡到12点。”
“你看起来太狼狈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上。”
“我现在很烦,睡觉不会有什么用的。什么都帮不了我,除非这场审判结束。我真的不明白,陆希恩。我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搞得这么糟。我们当然有权利向上天多要一点运气。这件案子甚至于根本就不该在克连顿审判。我们有个最糟的陪审团——一个已经被外在势力恐吓过的陪审团,只是我无法提出证据罢了。我们的明星证人彻底地被人毁了。而我的委托人又作了个最差劲的表演。现在,陪审团是不会相信我的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会出差错。”
“你仍然可以打赢这场官司,杰可。这的确最需要奇迹出现,不过那种事偶尔也会发生的、我曾经有很多次因为结论的关系,而把原本失势的局而给扳回来。和陪审团较较劲吧,和他们说话,打动他们的心,记住,只要有一个持反对意见,就可以牵制住整个陪审团。”
“我应该让他们哭吗?”
“可以啊,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这不是容易的事,但只要你能让陪审席出现眼泪的话,就可以有效地影响他们的判决。”
莎丽端了酒上来,他们随后下楼梯到走廊上去。天黑后,她准备了三明治和炸薯条给他们吃。10点时,杰可起身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打了个电话给卡拉,两人讲了一个小时。他没有提到房子的事。当他听着她的声音时,他的胃部抽搐了起来,他知道不久之后,自己一定得向她说明实情,告诉她,她的房子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挂下电话,心里祈祷她不会在报纸上看到房子被烧毁的消息。
第四十章
星期一早晨,当广场四周放置了路障,成群的士兵也出来维持公共秩序的时候,克连顿又回复了正常的景象。三K党的成员回到了原先指定集合的地点,而黑人抗议团体也驻守在三K党对面的广场上。贝斯医生落荒而逃的消息在人群间口耳相传,使得三K党异常兴奋起来,似乎提早嗅到了胜利的味道;同时,再加上他们在亚当斯街的胜利出击,他们这会儿的喊声似乎较平日来得有劲。
9点整,努斯请双方律师进办公室:“我只是想确定你们都还活着。”他向杰可露齿而笑。
“你的助理情况怎么样了,是叫路克小姐吧?”
“她没事了。”
“是不是三K党千的?”
“是的,法官。也就是想杀我的那群三K党。跟去郡内陪审员的家中焚烧十字架的是同一批人,或许他们也把现在坐在陪审席中的所有陪审员都恐吓过了也说不定。是的,法官,全都是三K党干的。”
“如果你不能证明的话,就别硬说是他们干的,毕更斯先生。”
“是的,庭上。”
杰可离开办公室,用力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几秒钟过后,派多先生到法庭内请大家肃静及起立。努斯向陪审团致意后,向他们保证这场苦难就快结束了。没有人对他微笑。这些人在神殿旅馆度过了一个百无聊赖的周未假期。
“检方还有任何反证要提出吗?”他向巴克利问道。
“还有一位证人,庭上。”
罗德希佛医生被法警从证人室内带入法庭。他小心翼翼地坐在证人席上,并且和陪审团亲切地点头示意。他的外表看起来像是一名道地的精神病医师。深色西装,没有牛仔靴。
巴克利在讲台上站定,然后向陪审团微笑。
“请问你是魏尔伯特·罗德希佛医生吗?”他扯开嗓子问道,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陪审团,好似在说:“现在,你们才算见识到一个真正的精神病医生,”
“是的,先生,”
巴克利问了上万个问题,内容不外乎是有关他的教育及专业背景。罗德希佛看起来信心十足、精神愉快,而且一副有备而来的架势。看他回答问题时有条不紊、言简意赅的模样,就像是个证人席上的常客。他谈了许多在教育时期所受到的各种广泛训练以及身为一名专业精神病医生的丰富临床经像,同时,他还提到了目前担任密西西比州州立精神病院院长的荣耀与重任。巴克利问他是否曾经发表过有关这一领域的论文,他答说有,然后他们便花了40分钟的时间讨论这像具有学术地位的专家所写的东西。是的,他的确自联邦政府及其他州政府那里得到赞助学术研究的经费,同时也是贝斯医生所属几项组织的会员,而且其中有些会员身分还是贝斯沾不到边的。很久以前,他便是各大研究人类精神状况之协会所认可的开业医师。他的背景雄厚,言词精练,而且头脑清醒。
巴克利证实他为一名专家,对此杰可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巴克利又继续问道:“罗德希佛医生,请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卡尔·李·海林进行检查的?”
这名专家翻阅他的行事历:“6月19号。”
“那次检查是在什么地方?”
“在我惠特菲尔德的办公室里。”
“检查时间进行多久?”
“两三个小时。”
“那次检查的目的为何?”
“检查他当时的精神状况,以及他杀害柯伯及威拉得先生时的精神状况。”
“你对他过去的病史清楚吗?”
“大部分是从医院里的一位同事那里得知的,后来我也当面跟海林先生求证过。”
“他的病史上显示出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他谈了很多有关在越南打仗的事,但是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能够很坦然地跟你谈越战的事吗?”
“哦,是的。他很想聊这方面的事。他给我的感觉是,好像有人告诉他要尽可能多谈这些事似的。”
“你们在第一次检查中,还有没有聊到其他事?”
“我们聊了很多的话题,像是他的童年、家人、教育过程、他的工作等,几乎什么事都聊。”
“他有没有跟你聊到他女儿被强暴的事?”
“有的,聊得很多。他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显得很痛苦,我想要是我女儿发生这种不幸的话,我也会很心痛的。”
“他有没有和你聊到他枪杀柯伯及威拉得的事?”
“有的。这方面我们聊了很久。我试图确定他对这些事情的认知程度如何。”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刚开始并没说什么。可是时间慢慢过去之后,他解除了防备心,然后跟我解释他是如何在枪杀事件的前3天到法院里勘察地形以及挑选一个下手的好地方。”
“那么,有关枪杀的细节呢?”“
“实际上,有关枪杀的细节,他跟我谈的不多;他说他记不清楚了,可是我怀疑他是故意隐瞒。”
杰可立刻跳起脚来:“扰议!证人只能对他确实知道的事作证,不能用臆测的方式。”
“抗议成立。请继续,巴克利先生。”
“就你对他的态度及言谈举止的观察。你是否还有其他的发现?”
罗德希佛两腿交叉,在椅子上轻轻摇了起来。他垂下眉毛,作深思状:“起初,他完全不信任我,而且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对于我问的问题,总是只回答个三言两语。对于在我们医院他有时被铐上手铐并且被人看守的情况,他感到非常不满,他还问到了他房间里软垫墙壁的事。但是过了一阵子,他便解除了心防,坦然地和我几乎无所不谈。他很直率地拒绝回答我几个问题,不过除了这些之外,我可以说他是相当合作的一位。”
“你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他做第二次的检查?”
“就在第二天,同样的地方,”
“他的情绪跟态度怎么样?”
“跟前一天差不多。刚开始很冷淡。然后就直言不讳了。我们谈的话题基本上跟前一天差不多。”
“这次检查进行多久?”
“大约4个小时。”
巴克利低头看了一下记事薄,然后向马果夫耳语了几句:“现在,罗德希佛医生,针对你在6月19号及20号对海林先生的检查结果,你是否能够对这名被告在当时的精神状况提出诊断报告?”
“可以,先生。”
“请说明你的诊断结果。”
“在6月19日及20日两天,海林先生的精神状况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