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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过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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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他说,“这只是表面上如此,毒品是一种控制人的方法,而且是恶劣的
方法,也能赚到一些钱,可是背后还有一些东西。”
    “可是谁——”史德福说。
    “史德福爵士,何时、何地、何人和为什么,就是你这次任务的目的。”罗宾生说,
“就是要你和玛丽安去找出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而保守秘密则又是世界上最困
难的事情,所以你们还是有机会,不是吗?”
    史德福·纳宇饶有兴致地看着罗宾生那张胖胖的黄脸,他神秘的金融世界也是这种
似是而非的“秘密”?而他的奥妙处,只因为他保守住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罗宾
生咧嘴一笑,白牙闪闪发光。
    “假如你知道某一件事,”他说,“那你面临的最大诱惑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并非
你喜欢供应某些资料,也不是受到贿赂,而是你喜欢显示自己的重要性。事实上就那么
简单。世界上的事本来就很单纯,而人们偏不相信,也无法了解。”
    丽兰塔站起身,史德福跟进。
    “希望你睡个好觉,我这个房子,可能称得上相当舒服的。”
    史德福小声称谢;而当他的头一碰到枕头时,他的确马上就睡着了。
 
    
  








 







十、修洛斯的女王



    他们钻出青年音乐节剧院,重新吸收夜晚清甜的空气。草地上顺溜过去是灯火通明
的餐厅,更远处山坡下还有另一座,这两座餐厅的价钱稍有不同,但都不算贵。丽兰塔
穿着全黑的天鹅绒夜礼服,史德福是白领结配上全套的礼服。
    “一群与众不同的听众,”史德福·纳宇小声对他的女伴说,“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他们怎么负担得起?”
    他们向山坡上的餐厅走去。
    “大概有津贴或奖学金的补助。”
    “用餐时间是一个钟头吧?”
    “是的,实际上是一小时又十五分钟。”
    “这些听众,”史德福·纳宇爵士说,“几乎全都是真正爱好音乐的年轻人。”
    “大部分而已,这才是重要的,你该知道?”
    “你的所谓‘重要’是什么意思?”
    “对于音乐的热衷与爱好应该是天生的,等于是一体的两面。将暴力加以组织、运
用和驱使的人,本身一定也是热衷的。在砸碎东西、伤害人畜与毁灭现有的种种破坏活
动中,他们获得至高的狂喜。音乐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欣赏音乐要能无时无刻地享受到
和谐与纯美,这是假装不了的。”
    “你怀疑那些演出的人?真不敢想象你有办法把暴力与对音乐艺术的爱好联想在一
起。”
    “这种想法是很奇怪,可是,我觉得它们的情绪是一样的盲目。哦!只希望这种情
绪不要有所转移,能够专心的人,把那股意志力用在什么地方都是很可怕的。”
    “你是希望他们保持单纯,像我们的胖朋友罗宾生先生一样,让喜爱音乐的继续喜
爱音乐,喜欢暴力的人玩弄他们的暴力,是不是?”
    “大概是吧?”她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两天真是舒畅,虽然我并不十分了解年轻一辈的音乐--也许不够现代化吧—
—但是,我发觉看看衣着服饰倒也挺有趣的。”
    “你是指舞台的服装设计?”
    “不,我是说听众。你和我是老古板的一对,都是正正式式的礼服,其他人则衣着
随便。除了观察到这一点,我好像什么都没学到,更别说发现什么秘密了。”
    “你千万不可失去耐心,这是一个来头不小的演出。固然是顺应时代的潮流与青年
音乐家的要求而举办的,但也许是有人在幕后大力支持的--”
    “可是会是谁呢?”
    “目前还不知道,可是我们就要发现的。”
    “多亏你那么有信心。”
    他们进入餐厅用餐,食物非常好,但并不奢侈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装饰。席间,有
二位朋友很惊讶地看到史德福·纳宇而过来打招呼,认识丽兰塔的就更多了,大部分是
德国或奥国人(史德福从口音中听出来的),还有几位美国人,都是几句大同小异的应
酬话,由于休息的时间短,大家都言简意赅的说过为礼,史德福的晚餐才没有被破坏。
    他们回到座位上去听最后的两段创作演出;一首是年轻作曲家苏洛克诺夫的交响诗,
曲名“喜乐的分解”;另一首是庄严肃穆的“劳工阶级的三日”。
    大型的巴士把来宾分别接回音乐村中拥挤窄小但设备完善的旅舍。史德福道晚安时,
丽兰塔低声对他说。“凌晨四点,准备行动。”然后就回到她的房间去了。
    翌日凌晨四点差三分,她准时的敲开史德福的房门。“车子已经备好了,走吧。”
    他们在山间一家小客栈中吃午饭,晴朗的天气,使远山近树都异常的悦目,山风轻
飘飘的掠过,令人想停下来躺在舒柔的草地上睡他一个大觉。
    偶而,史德福会自问,是什么鬼迷了他的心窍而担当这种模不着边际的“任务”。
他当然了解,身旁的女伴是其中因素之一。可是,他却愈来愈不了解她。他看着她那一
语不发的侧面,不知此行的目的地何在?真正的理由为何?太阳都将西沉了,他才开口:
    “我们要到哪里去呢?我能问吗?”
    “你当然能问。”
    “可是你不会回答的,是不是?”
    “我可以回答,也可以告诉你具体的事情,可是你不会了解其中的意思。有什么用
呢?我原是希望你能到我们即将到达的地方,自行去发现某些答案;不要因为我的解释
而给了你错误的前提,那样的话,某些事给你的印象会更有意义,也更有力。”
    她总是有一大套道理,穿着国外订制的旅行用套装,愈看愈神秘。
    “玛丽安——”他略微疑问的启口。
    “不,还不是时候。我的身分还是女伯爵。”
    “哦,尤其这儿是你的地盘。”
    “不全是,小的时候我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秋天是这儿最美的时候,我们常到修洛
斯去。”
    “我们正朝那里走去,是不是?”
    “到那里去是那么重要吗?”
    “这是一趟探险的航程,不是吗?”
    “不错,可是并非地理上的,我们是要去找一个人。”
    “你的话使我觉得——”史德福抬头看那膨胀得耸到天际的高山。“——我们好像
要去拜访山大王一样。”
    “你是指某些教徒狂热派的领袖,是不?他们用信仰把部下迷住,使他们甘心为主
上而死,这些教徒确知天堂正等着他们。这种被符咒迷住的人几世纪以来就存在了。”
    “神圣的教徒?爱德蒙爵爷?”
    “为什么提起他?”
    “我见到他的那天晚上就有种感觉,他就像一个圣人,刻在十三世纪的教堂里。”
    “我还想到另一件事,”她说,“新约里——耶稣在最后的晚餐里说:‘你们都是
我的朋友与伙伴,可是你们当中有一个是叛徒。’很可能我们之间也有一个叛徒。”
    “可能吗?”
    “几乎是肯定的。这个人是我们熟悉而且深深信任的;可是他的梦想里,没有暴动
也没有殉教,而是碎小闪亮的银块,甚至醒来时,也感到它在手上的余温。”
    “目的是金钱。”
    “应该说是野心。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认出一个叛徒?他总会脱离群众而出,他也
有激动的时候,在紧要关头变成一种记号,而他也会想去抓权,这就是他的标记。”她
耸耸肩,回复到原来的谈话。“真奇怪你竟会提到山大工的事。”
    “难道真有一个?”
    “不,大王是没有,女王倒有一个,有一个很老的女人。”
    “她长得什么样子?”
    “你晚上见到她就知道了。”
    “住在高山上,对一个人的道德是不好的,尤其在山顶的城堡里,俯着脚底下的世
界,久而久之就会鄙视你的同胞,自以为是最崇高、最伟大的人,所以会有很多人喜欢
爬山而睥睨山谷中的其他人。”
    “晚上你说话可要小心,不能开这种玩笑,会激怒人的。”
    “有什么工作指示吗?”
    “你要假装是一个心境不愉快的人,不满于现实,而且有意从事一项秘密的暴动。
你做得到吗?”
    “尽力而为。”
    四周的景物愈来愈荒凉,大车子歪歪扭扭地沿路上去,经过几个山间的村落。有的
时候,可以看到在山坡上老远的几点灯光凄凉地亮着,隐隐约约还有教堂似的尖塔。
    “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去,玛丽安?”
    “去一只老鹰的窝。”
    山路又转了个大弯,他们穿入一座森林,在鹿群或其他野生动物的注视下挣扎向前。
偶而,去看到一两个披着兽皮外衣,手上持着枪的男人。大概是警卫吧,他想。
    终于他们看到一座雄伟的城堡,建在岩石上。城的某些部分可能曾毁于战火,如今
则已经修复了。这座城占地十分广大而且壮观,古意盎然的设计暴露了它本身悠长的历
史。它代表那过去的力量,那年代久远而且已经消逝的力量。
    “这座城堡是鲁特卫克大公爵在十七世纪所建,”丽兰塔说。
    “现在是谁住在这儿?现在的大公爵?”
    “不,他们早就灰飞烟灭,消失不见了。”
    “那么是谁?”
    “某个有现代权势的人,”丽兰塔说。
    “有钱的人?”
    “是的,而且非常有钱。”
    “是不是罗宾生先生搭飞机先我们而到了?”
    “在这儿你绝不可能见到他,这一点我敢保证。”
    “可惜,”史德福说,“我还挺喜欢他呢!他的确是一方人物,不过,他到底是哪
国人?”
    “我猜大概没人知道,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有人说他是土耳其人,也有人说是
美国人,或荷兰人,有的则说他母亲是俄国的贵族,父亲是印度的王公,没有人知道哪
一种说法对。”
    他们被领着穿过一处巨大的门廊,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仆急匆匆地奔下台阶,朝他们
夸张地鞠躬,帮他们取出大堆的行李。史德福启程之初,很奇怪为什么要他带那么多行
李,原来是来此地摆派头用的。
    晚餐前,他们被一声回肠荡气的锣声召唤到大厅来,他在楼梯口挽着盛装的她步下
阶梯。她穿着深红色的天鹅绒,颈上是红宝石,头上也是成套的红宝石后冠,一位仆人
上前一步弯身替他们开了门,并高声宣布:“柴纳华斯基女伯爵,史德福·纳宇爵士。”
    “我上场啦!但愿我们的演出成功!”史德福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还满意地低头看着衬衫上蓝宝石与钻石的钉饰;但是几分钟后,当他步入房间时,
触目所见的景物却让他惊讶得屏住了呼吸。这完全不是他想象的样子,这是一间很大的
厅堂,布置的风格虽然华丽但很俗气,椅子沙发都是最好的织锦与天鹅绒,还有穗子。
墙上有一些画,一时虽认不出来,但仔细一瞧。却令他咋舌的发现那都是塞尚、马蒂斯、
雷诺价值连城的名作。
    厅堂那头坐在一张硕大无朋椅子上的,是一个巨大的女人,像鲸鱼一样,这是史德
福唯一想得起来也唯一适合的形容词。那整个人像一大块吹涨了皮的乳酪,白皙皙的,
却好像是吹弹得破的气球。那三层、四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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