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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两个老者怨恨的瞪了安心一眼,拔起身形,飞身往山中掠去。
“请圣女见谅,不是我推三阻四的不愿阁主现身,而是他数月前中了向阳花的火毒,只能躺在冰床上,不能挪步。”大长老看着安心,解释道,“刹血阁一直被江湖其他势力所忌惮,若是在此时传出阁主昏迷不醒的消息,怕是刹血阁有被灭的危险,所以我才会如此。”
数月?那刺杀娘亲的命令不是他下的?安心皱眉,冷声道,“三个月前东凌锦绣公主被杀身亡,其中就有你们的杀手,是谁接下这桩生意的?”
“是…副阁主。”大长老神色犹豫,转身看了一眼仍在坚持不肯倒下的络腮胡男子,缓缓道。
“跟夜枭无关?”安心紧盯着大长老的眼睛,再次确认道。
“阁主那时已经昏迷,阁中事务都由副门主打理。”老者道,心中升起一股悲凉,刹血阁贵为武林三门之一,何时沦落到被一个女人欺辱,有问必答的状况?
“甚好。”安心吐出两个字。
大长老不明白安心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分辨不出是喜是怒,只得静默不语。
不出片刻,去而复返的两个老者怀中抱着一个男子飞身落下,抱的正是夜枭。
安心的视线落在夜枭的脸上,他面色一片火红,即使在昏迷中呼吸也是急促的,俊美的容颜微微扭曲着,眉毛紧皱,可见难受到了极致。
安心轻浅的蹙了蹙眉头,倏地从马背上飘身飞起,落在夜枭的身旁,对着大惊失色的几个老者道,“向阳花和凝寒草为世间大阴大阳之物,本圣女这里有一颗凝寒草提炼的药丸,你给他服下吧。”话落,安心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很小的锦盒,扔给大长老。
大长老下意识的接在手中,手心皮肤刚触到盒面,就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他眸光霎时亮了一分,压抑着情绪快速的打开锦盒,一枚散发着淡淡寒气的椭圆形药丸进入他的视线。
“多谢圣女!”大长老感激涕零的道。
“大哥,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向阳花的解药?万一是毒药,岂不是害了阁主?”另一老者急急出声。
“不想要,还给我,天底下向阳花和凝寒草几乎已经绝迹,你们就看着夜枭一辈子如活死人般躺在冰床上度日吧!”安心冷冷的扫了一眼出声的老头子,漠然道。
“请圣女不要怪罪,三弟不懂凝寒草的药性,若有冲撞之处,小老儿替他给圣女赔罪!”大长老立即开口,同时,转眸向四长老投去了警告的一瞥。
安心没说话,足尖一点,回到了马背上。
“心儿妹妹!”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喜的男声。
安心没回头,看着大长老掰开夜枭的唇瓣,把药丸灌进了他的口中,他灼热的喉咙感受到舒服的寒凉,下意识的把药丸吞咽了下去。
眼前一道身影一闪,凌亦痕金冠玉带的站在她的面前,双目中含着痴迷,喜悦,欢快等多种情绪死死的盯着他。
“心儿妹妹,真的是你,几个月没见,你还好么?”凌亦痕的目光描绘着安心的五官轮廓,她脸色淡然,眸光没有一丝的波动,往日眉眼中的灵动荡然无存,容貌依然绝美脱俗,但他却感受到了浓浓的陌生感。
“挺好的!”安心吐出三个字,美眸淡无颜色。
玄英看着安心,想起她在玄族内的九死一生,突然心酸,这三个月圣女差不多在鬼门关走了几遭才活下来的,哪里会好?
凌亦痕眉宇间萦绕着一丝痛楚,张了张唇,想说什么,话还没吐出来,抬眸见天边急速飞过来的淡蓝色云烟,低声道,“乐一下来了。”
话落,乐正夕的身影降落在凌亦痕的旁边,与他并肩站在安心的马前,薄唇紧抿,唇色微微泛白,不发一语。
安心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惜别三月,两人容颜未改,一个张扬俊美,一个隽秀清灵,眸光都带着沉沉的痛色和怜惜。
“宁小王爷和乐世子拦住本圣女是为何?江湖事江湖了,与朝廷好像没什么瓜葛吧?”安心勒着缰绳,往后扯了扯,身下的马儿仿佛能通主人心意,立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凌亦痕和乐正夕之间的距离。
听到她如此生分的话语,两人身子一颤,凌亦痕眉宇间的痛楚越发浓郁了,乐正夕抿唇的力道亦是加重了几分。
“安心,你怎么会在这里?”此时,夜枭的声音响起,可能是太久没说话的缘故,嗓音带了一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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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男女主重逢,这几天订阅下降的厉害,多多粉忧桑…。关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都是找来的,真假没有办法辨别了,如有错误,请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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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动 第四章:崖底深吻
“放肆,不可对玄族圣女无礼!”安心还未开口,玄英就眼带怒气的呵斥道。
“无事。”安心摆了摆手,眸光穿过立于面前的两人,落在仍需搀扶才能勉强站稳的夜枭身上,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依然残留着病态的苍白,薄唇的颜色近乎透明,“我离京的那天你知不知道?”
“我去南云了。”夜枭神色虚弱的摇摇头。
“三个月前我和娘亲启程回玄族,遭遇数波杀手,每个杀手身上都纹着刹血阁的特殊刺青,后来娘亲单独出发,路遇七十二波人马伏击,都是你们阁内的最顶尖的杀手,夜枭,你该不该给我一个交代?五年前,我救了你,是不是救了一个知恩不图报的狼心狗肺之徒?”安心面无表情的道,声音不高不低,没带一丝质问指责的意味,众人却都听出去了语气背后的悲凉和酸涩。
闻言,夜枭勃然色变,他推开了大长老搀扶着他的手,身子踉跄了一下,但依旧固执的打断了旁人欲再次稳住他身形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看向几位老者,声色俱厉的问道,“是谁接的这桩生意?”
“回阁主,是副阁主,您去南云执行任务的时候并没有吩咐说不能接谁的单子,所以副阁主并不知情。”大长老看了一眼马上的安心,没想到她和阁主早在几年前就有了如此大的渊源,锦绣公主身亡的事他也略知一二,毕竟有人买一国公主的性命,不是小事,但副阁主并不知道安心和阁主的交情,错接下了这桩买卖,也实在怨不得他。
“你们为何没有传信给我?”夜枭阴狠的眸光转向终于支持不住倒地不起的副阁主,冷声道。
“这小老儿不知情,我们四人一直都在闭关,阁中的各种生意都是副阁主在打理!”大长老道。
“安心,你想要我怎么做?”在夜枭的视线移到安心的身上时,阴狠尽皆敛去,一腔柔情缓缓漫上,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蕴含的坚定不加掩饰。
“我不是草菅人命的侩子手,只要你杀了昔日对锦绣公主暗下杀手的那些人,此事就算了,你我交情一场,我并不想赶尽杀绝!”安心表情淡漠,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说到底,刹血阁只是一帮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亡命之徒,罪魁祸首还是那出钱对娘亲下杀手的人。
“好。”夜枭毫不犹豫的就应承了安心的要求,转头对四位听了他的回答后脸色不停变换的长老厉声道,“去阁中把出行记录拿过来!”
四人面色一变,齐齐跪倒在地,求情道,“阁主,请您三思,刹血阁本就是做的收钱杀人的行当,雇主出钱,我们出人,出使任务的人何罪之有?阁主因为旧情坏了阁内的规矩,岂不是自打脸面?以后怎么在阁中立足,刹血阁又该如何在武林中求得一席之地?怕是以后无人再看得起本阁,请阁主三思而后行啊!”
“没有商量的余地!”夜枭不为所动,坚持他的决定。
“你们若是不答应,本圣女就扫平这座山,除了夜枭所有的人都要死!是处理了那些杀手还是全部的人都跟着一起陪葬,两者自己选吧!”见四人还要开口劝说,安心脸色一冷,寒声道。
四人见安心是铁了心要置那些杀手于死地,心下一沉,却不甘心明明按流程来走的买卖被人秋后算账,梗着脖子看着安心狡辩道,“杀手收钱替人除敌,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圣女的母亲被本阁杀手击杀,怨不得我们,只能怪背后那出钱买命的人,圣女又何必找我们的麻烦?”
“幕后主使本圣女迟早会揪出来的,参与那场伏杀的人本圣女一个都不会放过!”安心目光如剑的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凌亦痕和乐正夕,冷哼道。
话落,安心的眸光转到脸色比之夜枭还要苍白几分的四名老者身上,继续补充道,“况且,何为武林?你杀了人家的亲人,还不准人家报仇雪恨?若是本圣女念及与你们阁主交情,本圣女岂会跟你们浪费唇舌?我没有耐心了,同不同意,一句话!”
见安心眼中荡漾的满满都是杀气,心知这是她下的最后通牒,四位长老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甘愿,随即转眸看向夜枭,他脸上也尽是凶狠,显然是同意了安心的话,一颗下沉的心猛地坠下了万丈深渊。
“是。”与刹血阁悉数全灭的结果相比,当日出行的那些杀手也算不得什么了,权衡利弊之下,四人同时下了狠心,缓缓站起身,飘身而起往刹血阁的总部飞去。
“安心,这些日子你还好么?”见四人离去,夜枭的目光投向安心,发现她的神态举止全然不似两人初遇时的灵动娇俏,心中一疼,满怀关切的问道。
“不怎么好。”安心摇摇头,“索性挺过来了。”
凌亦痕和乐正夕听着安心回答相同的问题却完全区别对待的回话,眸底的痛楚越发浓烈,几乎要溢出眼眶。
“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欠你一条命,这次有得你相助,无论你说什么要求,我都义不容辞!”夜枭本就透明的唇舌被他紧抿成线,顿时压出来一丝不正常的血红之色。
“好,以后有需要定会知会你。”安心也不客气,夜枭是她来异世交的第一个朋友,她自然不想他会是杀害娘亲的主谋,如今事情明朗,帮凶她会一个个的除去,最后就是那老皇帝!她定会让老皇帝不得好死!
夜枭眼底浮出一抹浅笑,点点头。
“玄英,撤了阵法!”安心转身对着玄英吩咐道。
玄英拱了拱手,领命而去。
“心儿妹妹,你真的要跟我划清界限吗?”凌亦痕突然开口,声音夹杂着沉沉的痛苦,嗓子嘶哑暗沉。
“没有娘亲,京城我根本就不会回来,现在娘亲已逝,京城的人和事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包括你们,皇宫,将军府,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安心神色淡然,一字一句的吐出,每个字都好像一个个的冰块,冷的发寒。
凌亦痕脚步自不觉的后退,脸色无限沉痛的偏头,不忍在看她无情冰凉的小脸。
“你是在怪我们没有营救锦绣公主么?”乐正夕开口,音色中的酸楚不比凌亦痕少上半分。
“君之命,臣子哪有违抗的道理?我不怪你们。”安心淡淡道,她是真的没怪,也没资格怪,他们并不是她的什么人,没有立场去要求他们去为了自己抗拒皇命,在这个皇权主宰万物的土地上,凭的是实力,虽说两人都是王室,但一日为臣,就不得不谨遵天子的吩咐。
因为无求,所以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