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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输是赢,玄族就避世吧,再不受世俗纷扰,它本就不应该出世的。”
玄璃点点头,“好,这几个月我和玄凌估计会很忙,你若觉得无趣,也可以出族去走走,在玄族百里外的范围内,已被我派下重兵把守。”
“唔,我喜欢做米虫。”安心摆摆手,懒洋洋的道,“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尽量避免百姓的伤亡,毕竟,两军开战,苦的是黎民,生灵涂炭,不是我想看到的场景。”
“你啊。”玄璃揉了揉安心的鬓发,温柔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看起来铁石心肠,其实有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心。”
“你看错了。”安心拒不承认,死鸭子嘴硬的道,“其实我是狠心的女人,只要自己过的好,哪里有闲心去管别人的死活?只是若不是我从异世降临,楚奕的这局棋最起码要晚上好几十年的日程,导火索总归在我身上,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天下化为一片疮痍。”
“你这一点也没变。”玄璃好笑的道,“明明是一片好心,却被你说成愧疚所致,天下大乱,不是你引起的,你说的对,就算招魂术不成功,楚奕的计划也只是欠缺些火候,时日一久,该发生的依旧去发生,你的到来导致他提前动手,的确称了他的心,但因为他的布置中出现了不受他掌控的变数,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莫要小看了凌亦痕,虽然如今的东凌水深火热,但他也不是半吊子的储君,有玄族的兵力做他的后盾,楚奕想短时间奈何他还真不容易。”
“我和楚逸绝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安心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楚逸绝。
“他是你小叔。”玄璃眸光闪了一下,轻声道。
“安连城的弟弟?”安心挑了挑眉,笑了一声,有些讽刺,“西楚国名正言顺的大皇子在东凌为玉世子,而东凌安将军的弟弟去在西楚为太子,这个世界好奇怪,本末倒置到如此地步,也够耸人听闻的。”
“楚逸绝不过是暂时帮楚奕替代了太子之职,等楚奕的计谋正式的登上这时局,就是他功成身退回来西楚继任帝王的时刻了。”玄璃神色有些淡漠。
“怎么调换的?”安心息止了自己想要深入思考的念头。
“西楚隐秘连我也无法探查到。”玄璃摇摇头,“之所以我知道楚逸绝是你小叔不过是因为有一次在山村里我见过他和素姨的会面,素姨那时封印了玄力,自然发现不了我的探查,玄力的作用我不用多说,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了楚奕绝是安连城的同胞弟弟,但二人年岁相差甚远。”
“让我猜猜看。”安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楚奕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在十年前他就开了这盘棋,这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所以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这其实是西楚帝的打算,所以楚逸绝是必须要出现的,因为他不是西楚皇室的血统,只是挂了一个太子的职位,西楚帝早就定下了楚奕为下一任的江山之主,所以他不放心把储君的位置交给他其他的皇子,免得生出什么无法预料的绊脚石来给这局棋造成什么不能挽回的疏漏。”
“你说的没错,与其说这是楚奕的部署,不如说是西楚帝想看这天下归一。”玄璃紧了紧握着安心的手,说话的语气含了一丝凝重,“安心,其实楚奕原没有错,每代帝王谁不想一统河山?不止西楚帝有,南云帝还有东凌皇谁不想君临天下,俯瞰大好疆土?只是西楚帝技高一筹,楚奕刚出生的时候国师就曾断言说他长大后必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西楚帝从楚奕身上看到了收服万里江山的希望,所以他处心积虑的部署了这一切,无论是楚逸绝还是安连城,都是他的棋子,就如东凌皇给凌亦痕灌输了你会是他太子妃的情况一般,西楚帝在楚奕刚启蒙时也给他说了无数类似于他会建立丰功伟业,三国合三为一的思想,从凌亦痕对你多年的执念就看的出来,楚奕也不过是身不由己,皇命不可违,父命也不可违,他不但是西楚的皇子,肩负了他父皇交付的使命,更是西楚帝的儿子,让父亲得偿所愿,也是一个儿子对亲生父亲的孝道。”
“你突然在我面前为他说如此好话,是打算让我回心转意,重新投入到他的怀抱么?”安心眼神不见波动,似笑非笑的盯着玄璃。
玄璃立即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就事论事,凌亦痕和玄凌被困亲情枷锁的模样也不是没见过,我只是想告诉你,楚奕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喜欢你,喜欢的光明正大,谁对你的好我也会毫无遗漏的告诉你,楚奕是君子还是小人,我不予评论,但我觉得有些事儿还是该对你坦言相告。”
安心扑哧一笑,笑容似三月春花,玄璃坦荡磊落,耍心眼耍的光明,想要什么也是毫不掩饰,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好与坏都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我知道他是迫不得已。”安心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笑的好不得意,“当权者有几个是完全随自己心意而行事的?从他出生的那刻起,接下来的事儿就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了,我不喜欢他了,真的不喜欢他了,不管他后悔这局棋的开始,还是他别有苦衷,我都不会再如以前那样爱他了。”
安心亲昵的动作让玄璃微微的红了脸,他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嘀咕道,“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你,但我对你的爱不比他对你的少。”
安心坐直身子,搂住他的胳膊,调笑道,“这样呢,你还觉得我喜欢他么?别疑神疑鬼了,凌素素和安连城我都不在意,就遑论楚逸绝和楚奕?”
玄璃身子一僵,似乎对安心猝不及防的接近很是不适,别扭的动了动,尴尬的道,“天下霍乱的源头就出在西楚帝身上,下次他若落在我手里,我定让他不得安生。”
“你不是刚说过么,谁不想一统江河?”安心松了挽着他胳膊的手,意兴阑珊的道,“你父主还不是想将这天下取而代之?男儿有雄心壮志自然是好,但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反而得不偿失,那才悔之晚矣呢。”
“对了,东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你想不想听?”玄璃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道,“对楚奕来说是好事儿。”
闻言,安心看了他幸灾乐祸的脸色一眼,沉吟了半响,眼神幽幽的道,“南云的八公主出事了?”
玄璃一怔,难以置信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楚奕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么?”安心撇撇嘴,“他从来都是算无遗漏的,别人走一步看一步,他通常是走一步看百步,玄族,东凌,西楚即将生乱,他怎么可能让南云作壁上观?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以他的手段,他一定会将南云也拉进这浑水里,天下四分,三方势力打闹算怎么回事儿?要闹大家一起闹,这样才有趣,你说对不对?”
“凌亦痕如今估计头发都要白了。”玄璃收了脸上的讶异,缓缓开口,“楚奕那样的人,凌亦痕与他短兵相接,有点悬。”
“南云的八公主,西楚的八公主,东凌的八公主,这三人有点意思。”安心忽然想到凌半双,顿时一乐,笑眯眯的道,“东凌的八公主是一个异数,西楚的八公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南云的八公主现在应该也发挥了她剩余的价值,她爱楚奕爱的执着,却不想她也死在楚奕手上。”
“谁说她死了?”玄璃看了她一眼,眨眨眼,“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看的明白啊。”
“没死吗?”安心不由一愣,疑惑的问道,“南云的八公主一死,南云帝无论是出于对她的疼爱还是颜面的丢失都不可能在冷眼旁观这一出好戏了,楚奕深谙这点,又怎会不让她死?”
“本来快死了的。”玄璃也不再故意逗她,一五一十的道,“被月弦救活了。”
“乐正夕是什么态度?”安心吸了吸鼻子,凌亦痕虽然高深莫测,但他骨子里有一股执拗,加上他对自己有心,凡事难免会流露出真正的心思,但乐正夕那人,和楚奕伪装的玉华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但玉华是楚奕的假象,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她也拿不准乐正夕到底是哪方的人。
“乐正夕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玄璃正色道,“我的人插不进手的地方有三个,西楚皇宫,玉王府还有乐王府。”
“他的确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安心费力想着她记忆力的乐正夕是何等模样,他常年脸色温和,举手投足间带着独一无二的风雅和气度,她以前认为乐正夕是表里如一的温润,不同于楚奕的假装,现下却不敢打包票了。
“天下将乱,谁也置身事外?”玄璃眸光闪过一丝凉寒,语气不自觉的降了三分温度,“他是正是邪,早晚有一日会现出真身的。”
“月弦的才能虽然不及楚奕,但也差不了太多,他也明白楚奕会对八公主下手,幸而早早的防备了,所以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下八公主。”玄璃又道。
“第一和第二的界限本来就不大。”安心眸中隐了一丝笑意,声音清淡,“让我觉得好奇的是,月弦为什么会伙同凌亦痕来帮助我呢?一朝天子一朝臣,凌亦痕一日未曾登基,月弦就还是老皇帝的臣子,他不尊老皇帝的心意反而违逆他的命令,是打算彻底的站在凌亦痕的阵营中了么?”
“他曾经对我说了一句话。”玄璃目光深邃的看着安心,一字一顿的道,“如此才华倾世的女子,境遇堪怜,让他没有理由不出手相助。”
“呵…”安心笑了一下,语气轻松的道,“和着是他同情我才会出手帮忙?天下可怜的人多了,我还好,最起码活的好好的,不用为生计奔波劳碌,也无需在夹缝中生存,他的同情未免太牵强了些。”
“你总是这样故作坚强。”玄璃眸底划过一道心疼之色,伸手触上她线条和缓的脸部轮廓,一寸寸的往下划过,无半点的旖旎,却是浓浓的怜惜,“你将素姨和安连城看的有多重要连你自己都估算不清楚,还有楚奕,你用尽了两世的爱意拼了全力去对他好,换来的却不是等价值的珍惜。”
安心抿了抿嘴,脑海中的记忆骤然被翻出,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转眼就恢复成无所谓的模样,大大咧咧的道,“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做什么,人不能总是沉浸在往事中而无法自拔,路就在脚下,踏出一番崭新的天地才是我目前要做的。”
“东凌还有一件大事儿,你猜猜看?”玄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了话题。
“楚奕说你把我抢走了,玉王府要和玄族誓不两立?”安心眉眼微冷,透着浅浅的霜色,“楚奕不按牌里出牌,他的心思我摸不透。”
“他说你怀孕了,如今在轮回海养胎。”玄璃沉默了片刻,突然道。
安心顿时傻眼了,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一眼肚子,好半响,才无力的扶额道,“楚奕那个混账,果然别具一格,吗的,这样无耻的话他都说的出来,那脸皮堪比城墙。”
“如果你怀孕了还写和离书天下人会怎么想?”玄璃意味深长的道。
闻言,安心眸中漫上一丝恍然之色,楚奕这是在逼迫她,如果她怀着他的孩子还能狠心的写下和离书,那百姓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不行,你发一则诏书出去,我没怀孕。”安心厉声道,“楚奕真是疯魔了,为了保住我和他名不副实的婚姻,居然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刚刚大婚就怀孕了,可想而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