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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走一条和平的路,也可以奋不顾身的沦入地狱,但是前一条我怎么可能会走?所以命中注定的东西真的不是人力可以变更的。”安心忽然变得感伤起来,想起在玄族生不如死的岁月,由衷而发。
“你这话,跟若愚大师说的佛理有异曲同工之妙。”玉华眸光微闪,言笑晏晏的道。
“我才不想成为老秃驴的接班人呢。”安心笑着叱道,凡事随心而为就好,想的多了,就没意思了。
玉华轻笑摇摇头。
“我睡一觉,心宿动手时,记得知会我,我要看烟火,虽然没幻影门那次好看,但也是千载难逢的,可不能错过。”安心歪倒在软榻上,闭上眼睛,道。
玉华刚要应声,就听见安心嘀咕道,“不知道老皇帝的皇宫爆破的感觉会如何,肯定千古罕见,他最好别惹我,否则我真的下得去手。”
玉华笑意一僵,看着睡意浓浓的安心,苦笑摇头。
将皇宫夷为平地,她还真会打算。
客船在水面上轻轻摇晃,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躺在摇篮的日子,安心睡的十分香甜,美梦连连。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心被玉华推醒,脑子一时间没清醒,愣愣的看着他。
“不想看了?”玉华看着安心迷糊的样子,实在可爱,眸光不自觉温柔了三分。
安心一个鲤鱼打挺,立即蹦了起来,找到被踢在角落里的绣鞋床上,风风火火的赶到船头。
风扬正指挥着开船的人,见安心火急火燎的跑出来,疑惑问道,“世子妃怎么出来了。”
“等会有一场好戏要看。”安心摩拳擦掌,美眸亮的惊人。
“什么好戏?”风扬怔了。
“心宿没告诉你?”安心偏头看了他一眼。
风扬摇摇头。
“那你等着看就是,绝对值回票价。”安心兴奋的搓了搓手,兴致勃勃的道。
话音刚落,一声响彻云霞山的巨响响起,黑水河泛起蹭蹭涟漪,船身颤抖了一下,似乎不堪重负,随时都会散架。
安心用手搭在额头上,定睛朝云霞山看去,她目力极好,黑水河又是一望无际的平静,没有障碍物的阻拦,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云霞山有一处地方火光冲天,源源不断的巨大响声,时而高,时而低。
风扬和甲板上的人都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蔓延的火光,不敢相信这一幕。
玉华正好从房间中出来,看到了远处的火云朵朵,在情天幻海阵的那天,他也目睹了幻影门的被灭,但不知道安心用的什么法子,如今才算明白,就是那个小小锦盒装着的东西。
就能产生这样大的破坏力,若是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没人救火就好了,把云霞山就烧成光秃秃的才美轮美奂呢。”安心有些遗憾的道。
这是南云的兵器所,若是没猜错的话,还是最大的一处兵器所,南云肯定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调查原因。
打造兵器,必须将铁烧软,火炉子是必不可少的,失火走水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过,她的漫天花雨洒金钱,刚好就是导火索,兵器所啊,化为黑灰,从此不复存在。
别说她做了隐藏痕迹的措施,就算她没有,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这场大火中被焚烧殆尽。
“是不是很壮观?”感慨一番,安心咧嘴朝风扬看去,询问他的想法。
风扬呆如木鸡,视线焦在火光上,对安心的声音浑然不觉。
安心耸了耸肩,少见多怪,这算什么,比起她前世身死的时候不过小巫见大巫,不知道师傅知道她死了,会不会想她。
还好,她前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朋友,孑然一身,除了师傅,她一无所有,不会留下伤痛。
玉华察觉到安心溢出的灰色气息,眉头轻皱,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轻声道,“不好看?”
安心收敛了恍惚,轻轻摇摇头,黄粱一梦,过去早已烟消云散,她该珍惜的,是这辈子。
“我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安心问,她的目光还能看到岸边,可见船前行的时辰并不长。
玉华点头。
“没身临其境,确实不太好看,况且兵器所都是黑不溜秋的铁疙瘩,炸起来也不唯美,下回选个漂亮的东西来玩玩。”安心压下心中的失落,做出一副厌烦的模样,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猛地手腕被拉住,安心惊愕回头,不解的目光撞进了玉华情绪不明的凤眸中,她抿了抿嘴,低声问道,“怎么了?”
玉华没说话,倏地打横抱起安心,往房间内走去。
安心感觉到玉华微沉的怒气,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好像没招惹他。
“你有事瞒着我!”玉华声音沉寂,将安心放在软榻上,眸光紧锁着她的小脸,不给她半分躲避的机会,牢牢的看着她。
安心不自然的瞥开与玉华的对视,面色僵硬道,“没有。”
“是不是我还没走进你的心,所以你不肯告诉我?”玉华眸内划过一抹痛色,薄唇紧抿,如画的容颜染上一丝幽幽的寂冷。
“不是!”安心脱口而出,他早就走进了自己的心,只是,这事不能以常理视之,她能说出来吗?告诉他,其实她不是安心,是另一个时空的孤魂野鬼,只是偶然附身在已死的安心身上,得以重生?
如此荒谬,要不是她亲身经历,她一定会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那你告诉我!”玉华眉眼冷寂,寸步不让。
“每个人都有不愿被挖掘出来的伤口,玉华你不要强人所难。”安心掩去眸内的苦涩,垂下眼帘,声音几不可闻。
“我强人所难?”玉华自嘲的笑了笑,忽然直起身子,转身背对着安心,身影孤傲清冷,秀挺如修竹,却挂着淡淡的白霜,散发着森森的寒凉之气。
“第一次知道,想了解自己的女人原来是强人所难。”玉华声音幽暗,带着无尽的凉薄和寡淡。
心口漫上了漫无边际的慌意,安心伸手去抓玉华的手,“不是,我只是一时间还没释怀,有些难以启齿,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玉华躲开她的手,清寒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安心,我们说好的,彼此坦诚相待,不分你我,你就是这样待我的么?”话落,他看了安心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去。
玉白色的衣角划出一个优美却清凉的角度。
虽然只有匆匆的一眼,但是安心却看得很清楚,他那时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别的情绪,只有深如寒潭的冷漠和疏离。
她明白挽留已是无用,所以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隐没,此时她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了。
她一直都知道,两个人的爱情是需要不断磨合成长的,就像是茁壮发芽的种子,慢慢的长大,最后长成坚不可摧,风雨击打也不会凋零的花。
可她没想到会这样的困难,一点儿小小的挫折,就能把她自以为强大的信念给无情无义的摧毁成渣,这样的重重阻碍,这样的不堪一击,真的是誓死不渝的爱情么?
手无力的滑落,安心垂着眼帘,遮挡住眼中的盈盈泪光,她可以没有任何人,但不能失了自尊和底线,前世的东西根深蒂固,即便是逝去的梦境,但她不能否认,有些东西还是历历在目,拔出不掉。
曾经出现过,她如何能忘记?她又该怎么坦言?说他的女人只是个假冒产品?是个顶包的A货?不论他信不信,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以后会怎么想她?
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手背上,安心垂着头,泪眼模糊的看着手背眨眼间就被浸染,泪珠闪烁,她似乎看到了她正垂泪的脸孔。
安心面色一变,抬手用袖子使劲的抹去了泪,力道之大,洁白如瓷的小脸被抹上一道浅红的痕迹,她何时这么不中用了?一个男人就能让她这般的痛?变得不是自己,扔了自我,如被囚禁的金丝雀一般,被主人抛弃,就不知该如何生存了么?
她怎么会?安心咬紧唇瓣,这不是她,她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瞒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的隔阂太多,有一道巨大的横沟,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跨越的。
------题外话------
美人们不要拍多多,玉兰花占有欲太强,安心那个钻牛角尖的毛病又是天生的,尤其是身份的事儿,她要是不钻死胡同就不是安心了,相信每个美人都有体会,爱情哪有一帆风顺的,都是磨合磨合,达到一个平衡的界线,多多把回京的路线延长,主要是想让两人的感情得到升华,毕竟,他们相爱的太快,又怎会没有打架?
☆、第十九章 故人之女
“世子妃,世子离开了!”风扬的声音传入安心的耳内,声音带着些许的焦急。
“去哪里了?”安心表情淡漠的道。
“属下也不知道,船上有一架木筏子,世子用内力驾驶木筏然后走了,命令属下不能跟上!”风扬快言快语的道。
“往哪个方向走了?”安心拭干净脸上的泪痕,起身出了房间,见风扬正在甲板上来回的踱着大步。
“西边!”风扬抬手一指,不假思索的道。
话落,他看向安心,见安心眼眶红肿,脸颊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红痕,鬓发凌乱,衬着白皙如玉的肤色,分外刺目,风扬一惊,试探的道,“世子妃,世子欺负你了?”
安心一怔,摇摇头,玉华怎么会欺负自己,他宁肯自己受伤都不舍得欺负自己,想到这里,安心脸色大变,倏地脚步踉跄,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世子妃…”见安心似乎有收不住脚,直接往船舷边缘而去的架势,风扬大惊失色,连忙惊呼道。
安心心神恍惚,堪堪稳住了慌乱的步履,惨然一笑,她忽然想起玉华爱上她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进京时,在皇宫的一见钟情,跟小时候的安心无关,他喜欢的是自己,而不是原来的安心。
他总是在退让,对自己三番两次的伤害不以为意,对自己屡次钻牛角尖的行为一再包容,这样深沉的爱,岂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身份就会改变的。
心口被后悔吞没,安心目光环顾了一望无际的黑水河一圈,平静的河面上无波无澜,玉华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她怎么会如此糊涂,她自诩聪明一世,看事通透,岂是她才是愚不可及,视野狭隘的人,看不到玉华的付出,不珍惜他的疼惜,一味的伤害逃避。
不,她不能让他走,他们约定过的,终生不相负,恩爱两不移,安心足尖一点,身形如烟,眨眼间就离开了客船。
“世子妃…”风扬震惊,黑水河这么宽广,中途没有可供世子妃停顿换气的时间,她是不能用轻功飞跃河道的。
“世子妃…”这时,不远处传来心宿的声音,安心想了想,转换身形,朝心宿的方向疾掠而去。
半响,安心落在心宿的小船上,船很小,只供两人站立。
“世子妃?”心宿见安心面色冷凝,眼神中蕴藏的恐慌不加掩饰,不由提心吊胆起来。
安心没说话,催动内力,小船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朝客船驶去。
“心宿,暗原先制定的路线回东凌,我追上玉华然后去寻你们!”安心沉声道,边说着,手掌闪电般的贴上心宿的背,真气运行,心宿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升起,快速的飞向眼前的客船。
见心宿安稳的落在船面,安心眼内一片坚定之色,驾驶小船朝风扬指示的西边急速的前进。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