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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文!永年!别来无恙呀!”
“呵呵!几月不见,季云老弟名声更盛了呀!”陈群笑道。
“多谢公子挂怀!张松一切安好!”张松也答道。
几人叙旧已毕,重新落座下来。
王奇差刀卫在外面守着,见屋里也没有外人了,就向陈群问起了司马徽的事情。本来以为他应该会直接回答的,没想到,素来和王奇交好的陈群这一回选择了沉默。让王奇不禁对此事开始大感兴趣起来。当初他也不是没问过郭嘉,只是郭嘉只说有些事情他不方便说,让自己到颍川问陈群。现在看陈群也不愿回答,直觉这事情不简单。
只是陈群毕竟和王奇关系不错,沉默没多久,就微笑着说:
“非是陈群不肯告诉季云,实在是此事关系到几个家族和书院的名声,我看季云还是直接去问我祖父吧,看在刺史大人的面子上,祖父应该会告诉季云的!”
“哦!”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黑幕,王奇有点惊讶。
陈群不愿说,王奇自然不会强迫,忙问起张松为何会在陈群房里。
“哈哈!季云老弟,你绝对不会相信永年兄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张松还没答话,陈群就先抢着说了。
我当然相信,王奇心道,我不还相信他的才能远不止此呢。不过王奇虽然和陈群关系良好,但在他正式投效自己之前,还不能把所有的根底都告诉他。所以脸上故意装出一幅惊讶的样子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
“当然!当初我就是不相信,才在永年兄手下吃了大亏的!”陈群忙把自己的丑事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张松持了游学的帖子来颍川书院求学,但书院中的学子们看他长的丑陋,都看不起他,甚至都不愿意和站一块儿,本来就有点倔脾气的张松当然不会客气,言语上就有了几句稍微过分的言辞,而陈群身为现在书院中仅存的几个精英,对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马上就要求和张松比试才能。张松却说自己年长于陈群,读的书自然比陈群要多,这样不公平,干脆还是比记忆力吧!陈群的记忆力也很不错,当然不会拒绝了。两人同时看一本新书,等张松把书看完时,陈群刚好能把前五页背出来,见张松只是把书翻了一遍,心中认定自己肯定会嬴,就相约谁输了就可以给对方作揖赔罪,结果当然就不必说了,在陈群把前五页背了出来后,张松一口气就把整本书给被了下来。陈群无奈,只得当众给张松作揖道歉。
但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得知消息的书院主持人陈寔,马上就找张松进行了一场长谈。
“子系何人?” 陈寔问道。
“蜀中狂生!”张松言词虽狂,脸上却没有一点狂态。
“蜀中风土何如?” 陈寔又问道。
“蜀为西郡,古号益州。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 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张松回答的条理十分清晰。
“蜀中人物如何?” 陈寔再问道。
“文有相如之赋,武有伏波之才;卜有君平之隐。九流三教,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张松并没有直接回答。(上面两段答话引自三国演义;其中有省略!)
等出来时,张松游学士子的身份已经改为了游学的名士,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把留学生升格为交流学者。有资格开始在颍川书院交流讲学了。
而吃了亏的陈群并没有记恨张松,反而热情的和他交上了朋友,两人没事就凑在一快交流交流。所以王奇才能在陈群的房中看到张松的影子。
晚上,王奇单独一个人拜访了陈家的老家主陈寔陈仲躬。
在昏暗的烛光下,王奇向这位党人名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是陈寔也沉默了一阵,但不久就放心的一笑道:
“唉!令尊王公与我们是同道中人,季云也不算外人。这虽是家丑,但说与你听也无妨!”
王奇并没有作答,只是期待的望着陈寔。
“季云可知党锢之祸?”
东汉后期,官僚、儒生中出现一种评品人物的风气,称之为清议,善于清议者被视为天下名士,他们对人物的褒贬往往能决定社会的舆论,并能影响到官员仕途的进退。在当时政治极端腐败的情况下,清议在士大夫中间,是能起到浊清扬善的作用的。而在东汉的十二个皇帝中,只有刘秀和刘庄是成年人做皇帝,别的要么是孩子,要么还是婴儿拉来充数,而真正的大权是在阉臣手中,有时也在外戚的手中。在太监的控制下,士大夫的仕途是被阻塞的。至桓帝时太学士约有三万人,然当时的情形是如时人语:“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种局面使得太学清议是集中在攻击腐败的朝政和宦官。官僚、儒生集团的斗争,给宦官以很大的威胁。因此,宦官集团寻机进行报复,他们动用酷刑逼供牵引同党,企图一网打尽。“钩谓相牵引也”,所以,对这些党人也称“钩党”。后来皇帝迫于舆论压力,释放了党人,但把他们遣送还乡,“禁锢终身”。这就是“党锢之祸”!在汉桓帝和汉灵帝在位期间,一共发生了两次。
这些王奇当然早就知道了,当下就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
“老夫就是当年的党人之一!” 陈寔说到这儿脸上显出自豪的神色。
但随即神色一变,黯然叹道:
“唉!只是谁又能想到党人中还有党人呢!”
王奇听到这儿已经大致有点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随后陈寔慢慢说出的经过,证实了王奇的猜测。
清议固然有它抨击宦官这样好的一面,但是其动机和目的其实是有点不那么纯洁的。党人之议的形成,其实是有很强的集团色彩的,党人都喜欢以公论来标榜自我,排斥异己。随着清议之风越强,这种不良之风就越盛,而这种对异己排斥诋毁,对自己偏激浮夸的行为,使士大夫们按照自己的观点,形成一个个的小集团,在和宦官们争斗的同时,党人内部也在进行着争斗。而司马徽之所以离开颍川,就是因为和荀陈两家有不同的观点。
其实他们的不同观点也正是当时士大夫中的两种主要的观点。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两种不同的观点,那还得从清议的发起人说起。发起人是谁,发起人是太学生和郡国生徒,是刘氏宗亲。党人的代表“八俊,八顾,八及,八厨”,陈藩,李膺等人是原来的太学生和郡国生徒,刘表,刘贷德等人是汉室宗亲。不同的领导者,下面就有不同的追随者。在颍川书院中,荀家和陈家的人是支持太学生他们的,而司马徽和博陵崔州平,汝南孟公威,颖川石广元等人士支持汉室宗亲的。司马徽等人虽也是当地的名士,但毕竟比不过荀陈两家豪门,最后只得以避战乱为名,黯然离开颍川。
党同伐异!王奇在听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过也总算知道了司马徽为什么那么喜欢给刘备举荐贤才,原来是这个什么宗室情节在作怪,不过受过打击的司马徽并没有出仕刘备,只是选择了做一个隐士。王奇心中不禁对是否还要继续去收司马徽有点犹豫了。
想不到素来让人尊敬的党人,竟然也有这样自私的一面,王奇知道自己的父亲王允其实是一个更拥护汉室宗亲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寔他们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的父亲是自己人。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原因的时候,荀陈两家的观点正好很符合自己的大业,眼前自己应该是趁机拉拢他们。
“原来如此!呵呵!‘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夫子这句话是深得我心的!”王奇故意出声道,表明自己尊重的是天下人,而不是刘氏子弟。
“是呀!令尊王公有一句说的很好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陈寔显然了解王奇的意思。
只是王奇听了陈寔说的话后,却感觉冷汗都流下来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不是当初自己预言黄巾必反而强行要早来颍川时,对王允说的话吗!怎么变成王允的话了,他是什么时候说的这话呀。难怪陈寔他们会认为王允是自己人了,这句话显示出来的志向,可不是正合他们这一派的胃口吗。
陈寔看王奇听了自己的话以后就有点出神,以为他是在想既然自己和王允是一派的,那位什么没有一起去谯县帮助王允。遂解释道:
“其实当日王公说出这句话以后,陈寔就和慈明(荀爽表字)定下约定,由荀家先出山助王公,而陈家则继续留在颍川为王公培养人才,所以当日你进来时只看到慈明正式认主!”
“原来如此!”王奇嘴上答道。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想开了,自己虽然并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搞民主,但如果想取得这个天下的话,那还是得先改变儒生们的忠君思想,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汉末的“党锢之祸”让士大夫们第一次对儒家学说的正确性提出了怀疑,清议的出现更是几乎让人以为又回到了百家争鸣的时代,只不过这次换成各种不同的儒家学派了而已。也许自己可以乘机著书立说,宣扬一些自己的观点,让人们对君权神授产生怀疑,但又不会提出废除君主。
眼前的陈荀两家其实已经对现在的这种君权产生了不满,如果自己好好利用的话,应该可以成为自己新学说的急先锋!而颍川书院应该可以成为自己和别的学说战斗的堡垒,这些书院中崇拜自己的学子们将是第一批接受自己思想改造的人。
不过既然要著书立说反对现在的这种君权现状,自己想要收伏司马徽他们这帮人可能就有点困难了,不还是到时候再说,说不定还有可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呢。
心中计议已定,当下也就不准备再打扰这位习惯早睡的老人了,匆匆告辞出来,准备回自己房间开始著书立说。
只是在房中坐下以后,才发现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笔下却一句话也写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后世的学说太多了,自不知道该提倡那种好!最后还是把笔放了下来,具体选择什么学说还是等自己多和那些名士们交流交流再说吧。毕竟现在虽然已经和荀彧戏志才他们这样的名士接触过了,但天下才能之士,像沮授田丰司马徽这样的人自己还都没接触过呢。等听了他们的观点后再说吧,说不定到时还能创立出一种符合各家观点的学说呢。
其实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现在没什么时间来写,王奇的楷书虽然写的比较漂亮,但是写的速度却很慢,就像笔者打字一样,脑中有构思,但是却打不出来。哦!说远了!
王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就是在黄巾平定以后,而自己又有空闲的话,就马上开始着手著书立说。不过王奇绝对没想到,他后来写的那本书对后世的影响有多大。
一本书的思想指导近两千年的政治制度!
第二卷 我生之后汉祚衰(上) 第三十八章 许县杂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奇就被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