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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可惜!只能说这次事件的男主角和他的宝贝女儿缘分不够深厚了,
绮俊明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他还真希望能有机会见见这次事件的男主角,尽管知道
那机率微乎其微,他还是异想天开的希望着。只因为这个男主角让他的宝贝女
儿爆发了一场近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怒气,所以他实在对他感兴趣极了。
看着镜中梳妆打扮完成的自己,绮依婷似笑非笑的扬扬嘴角。
一成不变的“超级阿妈头”,秀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一张冷冰冰、
没有丝毫笑意的严肃脸庞,一身永远只换颜色、从不换样式的落伍套装,加上
不苟言笑呆板乏味的个性,这就是绮依婷这些年来,刻意经营出来的“冰山美
人”形象,“美人”并不是赞美,而是一种讽刺。
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感情创伤与背叛了。
早在最后一次失恋之后,她便以下定决心——她,绮依婷,这辈子都不再需
要爱情的洗礼与异性的呵护,那些都是骗人的神话。
“冰山女强人”将是她今后的唯一代名词,她早就决定了,再也没有任何男
人能改变她的决心。
想着想着,马来西亚海边的那一幕“钓鱼记”,毫无预警的跳进她的思绪中
——“那个变态色情狂最好葬送在马来西亚的鱼腹中,早点见阎王去!”
她这一生从来就没有遭受过这么大、这么臭的“耻辱”!
“婷婷!婷婷!”门传来绮宇樊急促的呼唤。
绮依婷这才想起上班时间已经到了,再不走一定迟到。这可不行!她不要给
人她恃势而享有“特权”的话柄,这对她那身为院长的父亲有欠公允。
“就来了!”
她抓起梳妆台上的背包,快步的带上门出去。
这一年来,为了应付关雅颜的强烈追求攻势,绮依婷不得不请大哥绮
宇樊当她的柴可夫(司机)兼护花。
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辙了,虽然关雅颜的条件相当出色。
“那个人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绮宇樊变换了车道,随口丢出这么
一句“哪个人?”驾驶座旁的绮依婷两只手正忙着整理梳得不太完好的“阿妈
头”。
“我是指医院里的关白马!”绮宇樊淡淡的说。
不知怎么搞的,他就是对关雅颜没有好感,虽然关雅颜的条件着实出色,足
以列入台湾黄金单身贵族的名单,在长春医院里亦风评奇佳,甚得人心,但他
就是本能的不喜欢关雅颜。连带的,当然也不希望关雅颜成为自己的妹夫。
绮依婷还是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干嘛叫人关白马,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
她知道哥哥是关心她,但他的关心根本是多余的,因为她不可能对关雅颜动
情,天塌下来也不可能。
听妹妹一番辩白之后,绮宇樊颇具玩味的一笑。
“是啊!人家有名有姓,那你又何必老是称人家关医师呢?”
他个人是不喜欢关雅颜没错,但撇开个人喜恶不谈,关雅颜实在是个不错的
对象因此,如果依婷和他配成一对,他这个做哥哥的还会乐观其成。
毕竟他不希望妹妹就这样,以人称“大冰山”的模样孤独的度过一生。以前
的依婷不是这样的,她是个……
“哥!到了!该停车了!”绮依婷拍了拍他心不在焉的手。
原来车子到达长春医院门口。
踏出车门之际,绮依婷没头没脑的回眸对哥哥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哥,你们不要担心我的事,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真的!”
“冰山老姑婆的生活令你满意?”绮宇樊相当不以为然。
绮依婷静默一秒钟,吐了一口气才说:“你不如多放些心思在自己身上吧!
难道你没看见爸妈那副望穿秋水,等着媳妇过门的期待相?”
她一直知道该如何有效阻止哥哥的“关心”。
被妹妹回了这么一记,绮宇樊果然立刻停止进攻。
“我一直很努力啊!偏偏老天瞧我不顺眼,见不得我顺利快活,我有能怎样?”
绮宇樊一直认为这世界上再找不到不比他更倒霉、更灾难连连的倒霉鬼了。
不但情路坎坷,连在事业大道上也是走得辛苦至极,却不见成果。
“别这样,好好加油,我对你有信心!”不想看哥哥因自己一句话又陷入垂
头丧气中,绮依婷连忙安慰他。
“嗯!你该进去上班了,我也该到我的工作室去了。”
直到目送绮依婷走进医院大门后,绮宇樊才把车子开往自己工作室的方向。
“婷婷,早安!”
就像往常一样,绮依婷刚要进入自己的休息室,便在门口发现等着向她道早
安的关雅颜。
“早安!关医师,请叫我绮医师,谢谢!”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冷冷的说完千篇一律的客套话之后,便自顾自的走进休
息室用力关上门,把关雅颜一个人丢在门外。
而关雅颜似乎也很习惯绮依婷对他的冷淡,所以做完每天早上例行性的“打
招呼”
之后,他便会很识趣的消失在绮依婷的休息室门外。
就是因为绮依婷对医院里N0。1的白马王子也如此绝情,一视同仁。所以她的
“冰山”
威名更是愈来愈具公信力。
同时,医院里的员工也因此更加崇拜关雅颜。
内科二诊门诊室里绮依婷吐了一口气,闭目养神。
只剩最后一号病患,今天上午的工作便结束了。
在护士按下号码钮的同时,绮依婷习惯性的将病患的病历浏览一下。
“曲希瑞?!”
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啊!对了!这是她最崇拜的世界级脑科权威医师的名字!
兴奋只是一刹那而已,理智否定了这个可笑的同名巧合。
“请坐到那边。”
护士引导病患的惯用话让她回过神。
“你哪里不舒服——,是你?!”
绮依婷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可恶的变态色情狂居然这么快就又出现在她眼前?!
满心爱意的曲希瑞根本看不到她脸上的惊愕和眼中的愤怒,自顾自的开始他
的开场白。
“嗨!河童的亲戚,我们又见面了!”他笑得非常牲畜无害。
“你说什么?!”
绮依婷气得嘴角险些抽筋。但是当她接触到护士那张讶异的怪脸时,理智马
上令她冷静许多。她可不想因眼前这个变态色情狂,而毁了她苦心经营多时的
“冰山形象”。
“你哪里不舒服?”她奈着性子,冷冷问道。
“婷婷!”曲希瑞出其不意的握住她双手,口气慎重的提出控诉。“自从那
次在海边,你用你下半身的某个器官,对我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强行施暴之后,
我就注定只能委身于你,你一定会负责到底吧!婷婷!”
他的音量之大,只怕门外一百公尺内,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在胡说什么?!”绮依婷又惊又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不管,你要负责到底!”
曲希瑞冷不防的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不放。
嗯!好香!他偷偷陶醉在心底。
绮依婷一时之间真的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她必须力挽狂澜才行,否则她的
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变态神经病手上了。
更糟糕的是,她偏偏记起,贴在墙边两眼大瞪的盯住他们的护士,正是医院
里天字第一号的“广播名嘴”!
“神经病!快放开我!”
有了这样的之后,绮依婷更是慌乱至极,偏偏黏在她身上的八爪章鱼曲希瑞
威力十足,她使尽了吃奶之力也无法将他“撕”离她的身体。
“放开我!”
看着那大嘴护士愈来愈兴奋的眼神,绮依婷原有的冷漠严肃完全消失无踪,
“本性”
已然重现江湖——粗暴的咆哮立即出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
经过十分钟的奋勇抵抗,依旧不见成效,绮依婷只好改变战略。
无奈曲希瑞还是一句坚定不移的老话:“你要为我所受的创伤负责!”
“你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你——”话到一半,绮依婷惊觉不对的连忙住嘴。
更换一套说词。“总之你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我已经网开一面,对你特别
宽容了,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说到这个,她又想到一个疑点——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
曲希瑞大感冤枉地辩驳:“我自作自受?!哪有这回事,我只不过是一不小
心把你的贴身——”
“你给我住嘴!”
为了不让他再继续“玷污”她的名声,她不得不妥协。
“你到底想怎样?”她压低音量问他。
哪知曲希瑞就是偏爱这种交谈模式。
“啊!你愿意负责了?!太好了,我们快去见爸爸妈妈吧!”
说完,曲希瑞便拉起她往门外冲。
“你要拉我去哪里?放手!”绮依婷气急败坏的大叫。
那个大嘴护士总算还有一点正义感,挺身挡在门前。
“你要带绮医师去哪儿?!”
从她问话的语气,很明显的,她是好奇多过义气。
咻——啪——!
一把飞刀,不,是手术刀,不知何时自曲希瑞手中射出,分毫不差的命中那
护士身后的门板,刀锋和护士的颈子之间只间隔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在那护士吓昏之前,曲希瑞很好心的答复了她方才的问话。
“我要去院长室!”
临走之际,他还不忘将飞刀自门板上受回。
“放开我!变态神经病!快放开我!”
院长室的门在争吵声中被打开。
“嗨!爸、妈,你们好!”
这是曲希瑞进门后的第一句话,脸上不忘潇洒帅气的微笑。
“你好!”绮俊明不动声色的笑着回应他,之后便转身向身边的沈曼玉。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说着话时,绮俊明的表情是邪门中带点虚的讶异,沈曼玉怎么会不知道老公
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也好,眼前这个英挺的年轻男子实在很投她的意,她就姑且配合吧!
“爸,妈,你们快救救我,这个神经病脑筋发霉了……”
绮依婷发现怎么双亲的反应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劲,无奈心急如焚的她,一时
也找不出是哪里出差错。
谁知这个“大声公”曲希瑞连她申诉的权利也要剥夺,硬是要用巨无霸的音
量横夺她的控诉。
“是啊!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为我评评理——”
“变态神经病!你搞清楚,那是我的爸妈,不是你的!”
绮依婷压低声音,遗憾的是在场的人都把她的话当空气,一个字也没挺进去。
曲希瑞一点也未受到来自绮依婷“干扰”的影响,唱作俱佳的继续被打断的
“自诉”。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上个星期我在马来西亚度假,到海边钓鱼的时候,一
不小心冒犯了婷婷的上半身,于是婷婷在一气之下,使用她下半身的某个器官
对我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强行施暴,之后婷婷就无情无义的丢下我转身离去。我
在万般无奈下,只好千辛万苦的明察暗访,从马来西亚横渡太平洋到台湾来,
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婷婷,谁知婷婷却不肯认帐,我哭诉无门之下,只好找上
你们,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