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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然得手多了。
“好了!我把小黄瓜全切好了。”
大功告成之后,绮依婷高兴得又叫又跳。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完全没有割
伤手指的情况下,完成切菜手续。
“很好!婷婷果然是资赋优异的好徒弟!”曲希瑞也毫不吝啬的褒奖她。
听他这么一夸,绮依婷原本就已笑得够大的大嘴,更像门户大开的无底洞了。
“你就会逗我开心!”虽然她快乐得不得了,但她还是不忘“假”一下。
一旁的曲希瑞心情之好,绝不下于她。因为他终于找到一个和他志同道合,
不会因他的“特殊”烹饪方式,而嫌弃他、用异样眼光看他的女孩!
这是他当初对她一“钓”倾心,始料未及的意外收获呢!
“还后没有别的要切?”
此时的绮依婷,俨然一个对动刀爱不释手的“切菜狂”了。
而曲希瑞也充当起称职的好师傅,全心全意的知道他的高徒、他唯一的女学
生。
两个“志趣相投”的年轻男女,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间或还不忘说些令
人捧腹的笑语调剂调剂。
厨房里不定时传出绮依婷的兴奋尖叫声。
“吔!水果刀,还可以当水果刀,我要试试!”
“啊!还能充当雕刻刀!好漂亮的水果雕刻,人家也要学,教我啦!”
她希望能从曲希瑞那学会所有的“独门武功”,他也乐意大大方方的全盘传
给她。
于是,“名师出高徒”这句自古名言,再次在他们两人身上获得印证。
忙了整个下午,琳琅满目的好菜终于全端上台面啦!
曲希瑞和绮依婷动作整齐,同时开吃。
“嗯,好吃!好好吃吔!”
瞧她那狼吞虎咽的“海派”吃相,就算把她放到难民群里,旁人也不会感到
奇怪或不协调的。
对现在的曲希瑞而言,欣赏心上人的吃相和接受心上人的赞美,显然比吃饭
有更多的吸引力。他好喜欢她那副毫不做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满足样,实在活
泼可爱透了!
在“大蝗虫”绮依婷的“肆虐”下,满桌的菜肴很快就去了“一大半”——
每一盘各去掉一半!
酒足饭饱之后,绮依婷才警觉自己的好胃口,相对于她的惊人食量,对座的
曲希瑞显得“淑男”多了。困窘瞬时包围了她,让她连忙为自己提辩解。
“你一定要相信我,其实我平时是很小胃口的,真的!今晚是因为你做的菜
太好吃了,太合我胃口了,所以我才回开怀大‘吃’,你一定要相信我!”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必须更正,今晚的菜并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你也
功不可没,不是吗?”
绮依婷马上表示反对意见。
“我哪有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切了一些菜而已,‘做菜’部分全是你一手包
办,我只是负责‘看菜’的‘观摩员’罢了!”
“不!不!此话差矣!”曲希瑞一本正经、不慌不忙的更正她,“你还一直
在为我‘加油’不是吗?这么件大的功劳,在下我怎么感忘记呢!我还打算把
它写成一张感谢状,表框起来送给你,以兹感谢哩!”
“曲希瑞!你坏蛋!”
绮依婷羞得满脸通红,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朝曲希瑞攻了过去。
曲希瑞笑得“忘了”逃跑,任由绮依婷达的一双粉拳在他胸膛上此起彼落的
捶个不停。又为了助兴,顺便换取更多的“捶胸”服务,曲希瑞特意做出煞有
介事的滑稽表情惊叫——“嗯!凶暴美人鱼果非浪得虚名,真是了得!”
这话的威力真够了得,绮依婷大叫一声:“曲希瑞,你看招!”之后,果真
如他所愿的“奋发锤胸”,继续为他做免费的劳动服务。
而曲希瑞还在那儿嚷嚷个没完。
“好!很好!好舒服啊!这里,左边一点,对!就是那儿!”
绮依婷给他气死了,为了不再让他“称心如意”,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决定
不再替他“免费锤胸”。
“你被虐待狂啊!人家是在打你,而不是在为你按摩,你知不知道!”
意外的,曲希瑞当下就效仿砍倒樱桃树的华盛顿“勇于认错”,露出一脸讶
然。
“啊!原来你是在打我,而不是在替我锤胸按摩?!”
“对!”
赫然发现他眼中闪烁着热烈的恶作剧光芒时,绮依婷不禁后悔自己回答得太
迅速确实。
在她还来不及发现他的阴谋为何之前,他已经发动攻势了。
战术是——发出令人不安的怪笑,外加仿若变态娘娘腔、足以让人鸡皮疙瘩
起满的POSE。 紧接着而来的是出人意表的高论——“哎呀!原来你是在向我示
爱,早说嘛!我绝对不会吝于回应你的热情!”
“你在胡说什么?!”绮依婷气得口齿不清,满脸通红。
偏偏曲希瑞还在那儿用“一切我了解”的表情和语气说道:“婷婷啊!你就
不要再死鸭子嘴硬了,我知道你是想诠释‘打是亲、骂是爱’的真谛,没错吧!”
“神经病!!”
绮依婷实在佩服他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掰出这么荒唐的傻话来。
曲希瑞却摆出一副“证据确凿”的表情,不慌不忙的指住她。
“瞧!骂是爱!”
“曲希瑞,你讨打!”
明知这么一锤必定又误入陷阱,绮依婷就是无法控制,让她的粉拳不要去找
他的胸膛麻烦。
没错!曲希瑞又逮住机会“证明”他的“立论”正确无误啦!
“哈!打是亲!”
就这样,郎有情、女有意的一对璧人,又在那儿打情骂俏的吵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收兵”之后,曲希瑞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不要老是摆脸色给
爸爸看,他会伤心的。”
一说起这个,绮依婷大好的心情立刻去了一大半。
“他会伤心?!哼!真是天大笑话一则!”
“婷婷!”
他当然明白她是在为他抱不平,但是他不希望因此他们父女反目相向。
“难道你不生气,我老爸是在利用你,彻彻底底的利用你,所以才会要你来
住这儿的,你不知道吗?他是想要利用你来帮他完成新药的研究,你不会不知
道吧!”绮依婷悲伤致极。
曲希瑞岂会不明白她怒气与悲愤所由为何!他缓缓的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
托住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慢慢移向她的小嘴。
绮依婷一颗心差点跳出胸口。她的理智拼命命令她推开他,如果不想再受伤,
一定要逃离即将捉获她的热情缱绻。偏偏她的身体就是一动也不动,双眸还在
他的脸庞逼近时,自动自发的闭了起来。
然后,在四片烫热的唇瓣印在一起的那一刹那——世界全醉了!
醉在浓情万缕、缠绵悱恻的炽热情火中……
夹杂着羞涩与不安的幸福泪珠,在他吻她的时候,偷偷的自她的眼角滑落。
他注意到了。于是他暂别她的唇瓣,移情别恋的吻上她的泪,将她淌下的热
泪一一吻落。
可惜的是,他的吻换来的是她更多的泪珠——幸福的泪珠!
“我爱你!我的爱永远属于你!婷婷。”
绮依婷几乎融化掉了,融化在无尽的深情与炽烈的爱意中。
以前曾经有二个男人对她说过相同的话,但是却都不及这次的刻骨铭心,令
她如此感动、如此心醉、如此恋恋不舍。
她——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记忆中那三段恋曲的感情全加在一起,都不
及对他一半的深爱。
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份感情的浓厚了,只是她一直假装不知道,不肯正视这份
深爱,只因她怕再度受创。她清楚的知道,这次的付出如果再遭到背叛,那她
一定活不下去了。
“不要背叛我,绝对不可以背叛我,我真的承受不起——”
她哭倒在他温暖宽阔的怀中。
“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
曲希瑞语气坚定的不断重复相同的话语,企图坚定她对他这份深爱信心,去
除她的不安。
夜,是如此温柔,轻轻包围着相知相惜的两人……
第八章“不要再和爸爸呕气了。好吗?”
曲希瑞送绮依婷回房就寝时,在她房间的门口话别时,再度重提旧话。
绮依婷沉默不答腔。
曲希瑞摸摸她滑嫩的双颊,才又继续说:“一切都是我自愿帮忙的,爸爸根
本没有逼迫我。”
“你何苦当傻瓜呢!”
“这不是傻不傻的问题,而是因为我爱你,为了近水楼台,网住‘明月心’,
这个代价我付得心甘情愿,一点也不冤枉,更不会不甘心,懂吗?所以不要再
责备爸爸了!”
他真是这么想的。
绮依婷好感动好感动,热泪再度盈眶而出。
“对不起!为了我,让你如此……”
他阻止她往下说。“别再说那些傻话了,而且新药研制成功的话,也的确是
一番贡献,对吧!”
“可是——”绮依婷依旧无法完全释怀。
为了让她不再对他心存歉意,他试着说出另一件事——“其实爸爸找我,也
不全是为了他所研究的新药,还有另一件影响严重的事。”
“是吗?”
绮依婷总认为他是在为她那个名利熏心的父亲说话。
“爸爸似乎接了一项挺棘手的手术,病患的病况一直不好,病情好坏起伏不
定,这几天还陷入昏迷状态,但再这样下去大概又……,偏偏病患现在的情况
根本不适合接受这种极为精密复杂的脑部手术!”
关于这个病例,着实挺伤脑筋的。事实上温弘德的病况之糟,只能以“病入
膏盲”
来形容,就算华陀再世,恐怕也很难施以妙手回春的神技了。
“真有这么一回事?对方是谁?”
绮依婷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她啊!通常像这种事,父亲都会透露给她
知晓的,这次怎么……
“听说是家属要求极度保密,好像是个台湾政界大佬级的任务,叫什么温弘
德的,你听说过吧!”曲希瑞据实以告。
“温弘德?!原来如此……”
像这样重量级的大人物病重,家族方面想要极力隐瞒是可以理解的,难怪她
父亲瞒着她。绮依婷总算比较相信这件事的可靠性了。
然而,紧接而来的问题却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手术失败,那……我
爸爸会不会受牵连?”
终究是父女,做女儿的她再如何对父亲的作为不满,获悉父亲遇到这样的困
境,还是会为他担心的。何况传说如果属实——政治世家和黑道或多或少有来
往,只怕手术不乐观的话,事情会很难善后……
忧虑不知不觉中爬满了她的脸庞。
“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放心!”曲希瑞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给
她信心般,极具说服力的表示。
“嗯!”
一股充满幸福激情的暖意,贯穿绮依婷的全身,赶走了所有的忧虑与不安。
曲希瑞再度吻上她嫣红的唇,是一阵缠绵……
“晚安!明早见!”曲希瑞在绮依婷额上印上晚安之吻。
在他的挚情包围下,绮依婷展露出多年不见的娇柔妩媚,含羞带怯的品尝这
份意外获得的恋情。
曲希瑞乘机进行另一项游说,“明天开始都不要再梳阿妈头了,以真正的面
目上班,去接触每一个人,好吗?这么美丽动人的容颜,藏起来太可惜了!”
关于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