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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我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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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强森(Vinnie Johnson,编号微波炉)、詹姆斯·爱德华(James Edwards),还有沙利都走了。蓝比尔也不常上场,整个球队一下子就散掉了,人少了也提不起劲来。看在眼里我心里犯嘀咕,好吧,我是下一个要走的人——猜对了。到那个时候,“坏男孩们” 走进了历史。
    我们赢得总冠军的时候,查克·达利(Chuck Daly)常会叫我们坐下,并说,记住这些日子吧,以后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他说对了,老兄,他说的真对,哪些球队拥有这一切:力量、技巧、头脑?我们可以把其它球队打得吐血、满地找牙,或者是让他们输得漂亮。这没什么,老兄:你选择怎么去输,因为我们不在乎是怎么赢你的。
    好时光过去了。达利在1991年到1992年球季结束后求去,也把球队的心给带走了。这家伙教我篮球最多,告诉我如何在NBA求胜,他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一位教练。当他离开底特律以后,就仿佛是有人把我漂泊的锚从水里拉出来了一样。
    这一切都在我脑海里闪过——个人的问题、职业生涯的问题、所有的事情。我是两面人:一种外在,一种内在。我想要终结的是那个外在的人。内在的我没什么问题,他只是没有完全发挥罢了。内在的我很正常,即使拥有名利也不会改变。外在的我就逊死了,不知道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去把他干掉,何不把外在的我给宰了而让另一个我活下来?当时我知道,如果想的话,我有种扣下扳机。若这是某种测试,我在心里已通过了这项测试。我只是在寻找一种方式来掌握那修饰不想变成的人。我想要把那部分的我给驱除掉,让真实的我浮现出来。
    若我能摆脱以往的生活,未来要怎么过呢?我可以一走也之,回去做个朝九晚五的人,然后会比较快乐,问题也会比较少一点。可是我的银行存款就要遭殃了,换来的是象普通人一样走在大街上。这才是我所要的。另一种选择是继续现在的状态,让别人误以为这个样子的我就是真正的我。
    接着我想到了第三种选择:过正常的生活,做真实的自我,但工作维持现状。
    坐在车里天人交战。我不再需要这把枪了;它已在我内心里使用过了。踱过来又踱过去,思前想后。走了十步后我转身一枪把那自己骗自己的人给轰掉了,我杀了那个尝试做到别人期望的丹尼斯·罗德曼。
    我下的决定是这样的:我是不是要与其它的NBA球员一样,被利用或成为别人利益和娱乐之下的产物?抑或是拥有自我,真实的自我,让内在的那个罗德曼能够追求他想要的,而不管别人的想法呢?
    在停车场里我了解到:我可以同时做到这两点。我可以既是知名的篮球员而又保持真实的自我。这是我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当时我真的可能想不开,我或许会扣扳机,但这样太简单、太逊了。我决定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当我了解到我可以不管队友、教练或社会对我是怎想的时候,我感到解脱了。仿佛我从深水里浮出来,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后来我便睡着了。接下来的事变得模糊记不清。醒来的时候竟发现有两名警官站在我窗前;夏尔登怕我我真的自杀,于是通知了警方。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名堂。枪在我身边,而我睡得象只死狗一样。
    事情过了以后,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大不了了。我遇上危机,得到结论,倒头就睡。但是队里的人不这样想,他们要把我送进医院里。他们要我休假,他们以为我走火入魔了。
    当他们告诉我要送我到医院时,我说道:“免啦,我很冷静,老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要我至少去看个心理医生,我接受了。那天早上就立即去了。我们谈到我的所作所为以及为何要如此云云。我们谈到在我脑海浮现的事,还有为何感觉到这种生活还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我跟医生讲了整个过程,还有我的决定是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最后,那名心理医生抬起头望着我,说道:“你没什么问题。”
    “我晓得,”我说,“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 我心里一直存有“死”这个念头。我想到自杀,有时候也会认为有人要杀我。这是出名的后遗症之一,面对这种现实——有人可能赌烂你到想要干掉你。这是很狂的想法,但我认为任何到我这样地位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想法,多少会有一点。这想法强烈地影响我,因为我生活得很苦,也很放荡。我并不怕死,我不会因为有风险就放弃我想做的事情——去俱乐部混、开摩托车、搭我的汽艇出游。
    但若当晚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别人会以为曾经发出警告讯号求救,显示自己已陷入疯狂状态并且需要帮助。他们或许会说,他们早就猜到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会打篮球的定时炸弹罢了。即使我是全NBA最反毒的球员,也还是会有人猜想我是不是嗑药了。
    象我这样高姿态性格的人活着,老是要寻找新的经验或挑战,大家都会认为这家伙注定要早死的。
    在停车场那一晚,我所做的选择以及做选择的过程,让我能够完成突破,成为今日的我。那晚做的决定是:跟着感觉走。由于那一晚,你现在所看到的丹尼斯· 罗德曼成为一种典范,始终如你当年所见到的那个丹尼斯·罗德曼。
    第二章 小警卫闯大事业——出身低微的无名小子
    德州博览会在达拉斯举行,距离我生长的橡木崖国宅约有五英里远。跟我在一起混的孩子都没有钱去参观这博览会,但是我们每年照去不误。
    那里有条下水道可以溜进去。我们从国宅的一条涵洞爬进去,然后展开我们的旅程。这条通道是橡木崖孩子们的传奇:每一个在那里长大的人都曾经利用这条通道跑去看博览会。我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也开始跟朋友们运用这条下水道。
    这下水道非常宽,但是臭得令人难以置信。污水大约有一英尺,所以必须涉水而行。那里头很黑又让人害怕,因此我们都会带着手电筒,以便能在垃圾之中摸索前进,或者是跟随前人所留下的记号。
    想到这段童年往事,我不禁摇起头来。在下水道里走五英里,只是为了免费看州博览会,这算哪门子疯狂事?别家的孩子或许是坐着爸妈的车子进博览会,也有钱玩旋转木马、吃绵花糖。我们则是捏着鼻子走在大便里,顺着手电筒的光线找前进的箭头。达拉斯的夏天热得要命。下水道有些地方变得十分狭窄,我们必须把鼻子贴近污水,就那样爬过去。那里面一片漆黑,如果没拿手电筒,那么你的手或是脸就可能会碰到你不想碰到的东西。
    这条下水道直接通到博览会所在的中心。那里也有个涵洞盖子。我在想,许多年前第一个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家伙看到出口在这里时,不知作何感想。你应该想得到当我们顺着梯子爬上来,把涵洞盖子打开,人们看到我们出现时的表情是怎样的。我们象土拨鼠般探出头来,见到阳光眯着眼。尽管如此,从未有人管过我们;或许他们认为能这样子折腾自己跑进来的人,总该值得玩一玩吧。
    这就是我们为了玩所付出的代价:在这条下水道里或走或爬五英里。我回想这些往事,体会到我现在的一切是多么的舒适便利。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那样努力去让生活变得困难吧,因为我无福消受啊。在开创前途时我是多么地努力,可是现在我回想起来会这样讲,“操!真的很难,但你知道吗?也真他妈的好玩!”我现在已完全回归往日的奋发时光,想要再捕捉那种向上的精神。我不可能舒服,这日子对我来说太好啦 ,我不能这样过。
    我喜欢把我的人生形容成前面透出一点光芒的黑洞。尝试着向这光芒前进,就好象我们在下水道里面朝着博览会的方向一样。那光芒在不断地移动,带来新的挑战。
    每个人都必须找到正确的通道,对我来说很困难。我走过不少的通道,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犯了不少的错误。在很多方面我还是那个在通道里爬行的小子,朝着博览会前进。
    我从未真正了解过父亲,费兰德·罗德曼。他在纽泽西州的空军服役,我在那里出生,三岁里举家搬到达拉斯——我母亲的家乡,那是因为父亲从那时开始翘家了。
    我父亲在我生命里没有地位。超过三十年未见,有什么关连?我是这样想的:某家伙把我带到这世界上来,并不表示我有父亲;我没有。我可以说,“这位是我父亲,这是我爹。”
    但是听起来不对劲。我与妹妹黛博拉、金姆在母亲照顾下长大。到上大学以及搞自己的事业之前,我的人生里没有男性角度典范。
    经常可以听到有人问NBA球员说,若是没有靠着打球赚钱,那会干什么?答案常常是这样的:死掉或坐牢。我们大多数出身低微:国宅、贫户、没有钱、没有父亲、没有希望。我想这是很多人能成功的主要原因:他们藉由篮球来逃避。有的时候这些人说“死掉或坐牢”,是因为听起来不错,或是会让他们表面上看很强悍。但我认为这说法很真切——我也有证据来证明。
    十九岁的进修,有半年我无家可归,象无根的野草,混迹达拉斯,没上学,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老妈为供养我们很辛苦,家里却还蹲着一个游手好闲、不做事的十九岁儿子。我妹妹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无论是打球还是学校成绩,她俩都让家里感到骄傲,我差得远咧。
    我妹妹念书时得到一个礼物——打篮球,我到后来才得到这项大礼。她俩都是南橡木崖高中的明星学生,后来也都是全美大学明星球员。她们长得又高又壮,黛博拉六尺十寸,金姆六尺。我支持她们的成就,但是都躲在背后,还被她们取笑。现在局面完全改观:她们的风采都被我抢光了。对她们来说,我只是她们的疯狂老哥,但是你知道吗?我大妹黛博拉,身上有三处刺青,她以前没有的。
    我妈无意把我赶出家去,但看得出来她也不希望我这样打混。她认为我应该要振作起来,她是对的。就好象我们同时做出了同样的决定:该是我离家的时候了。我的说法是:“家里被吸干了”。那表示你是条吸血虫,在那时节我确实是家里的吸血虫。我没做什么事,也没去偷什么东西,偷东西是后来的事。
    问题是,离家的我没地方可去。我走在街上,闲荡。从这家到那家,跟朋友在一起,有时就睡在他们住处的地板或沙发上。许多的夜晚,我整夜漫无目地的地走着,游魂般在橡木崖街上乱逛,有时候有朋友陪;我们三、四个人整夜无所事事,白天才睡觉,有时甚至于睡在街上。我在这国宅生活得乱七八糟。就在这地盘里,熬夜不睡,胡闹一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住在那里的时候,橡木崖就象个大四合院,人跟人之间注重相互照顾。但从我离家之后,这种情形有点式微,之前只要有人不见了,必定是一时迷了路;但后来人们会突然永远消失,被街道(犯罪)所吞没。
    我这段时间的无家可归,是造成我与那些贫困朋友们混在一起的部分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到都市里的龙蛇杂处之地,和那些站在街角讨零钱的乞儿聊得带劲的原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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